第57章 惡意蔓延,他們還要繼續暴行
在醫院治療了幾天的金天賜,回了家裏。
醫院盡了最大的努力救治了,可手腳筋斷得實在太利落了,能接回,卻不能保持手腳功能。
也就是說,就是個外表看起來正常但是實際上肩不能挑擔手不能提籃的廢物一個了。
這讓金老大和金天賜怎麽忍得下這口氣。
他們跑派出所去鬧,還說自己藏至家中的金錢也被盜了。他們質疑警官的判案能力,指責他們不作為。
這派出所也實在是冤,那天鬧的動靜太大,太多村民湊熱鬧進出金家的房間,為警察的取證添加了很多難度。
這種事情一般都是熟人作案,為財或者因矛盾。
張警官在村裏村外挨個審問了一遍,基本都排出了嫌疑。
現在張警官隻能把懷疑的視線投向金天賜的那幾個勞改犯朋友。
他的那幾個勞改犯朋友都是慣犯,本來就是黑吃黑的角色,扭頭就偷扭頭就捅絲毫不意外。
奈何這幾個勞改犯朋友早已經得到風聲逃之夭夭了,這起案件竟然就這樣陷入了僵局。
張警官已經發布全網通緝令,隻等其他地方警局能否查到線索了。
金老大他們再不爽,也隻能這樣。
看著自己曾經寄予厚望的兒子一步一步變成這個樣子,金老大氣不打一處來,氣得把氣又撒在了金大兒媳身上。
金大兒媳這段時間是青一塊紫一塊,渾身上下沒一塊好皮。
可她能咋辦,她隻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吞,每天含著眼淚照顧金天賜。
金天賜身體殘廢,已經痛苦萬分,沒想到家裏錢也沒有了,更是如天塌了一般。
他雙目無神地躺在**,頭發白了一片,本來就消瘦的身軀現在更是骨頭貼皮,手和腳如今使不上力氣,有屎有尿也不願意動,就這麽直接拉了。
房間臭烘的要命。
他這樣哪裏還有個正常青年的模樣。
皸裂的嘴皮上下開合,黑溜溜的眼睛直瞪天花板,聲音弱不可聞地傳來,“是個小孩…”
“是小孩傷的我。”
“金林葉。”
“她還喊了幫手,我看見了,我全部看見了。”
金老大陰沉地看著兒子,沙啞的嗓音像是卡了一口老痰,“你確定?”
金天賜微不可言地看了看頭,“我知道是她,就是她敢這樣對我們。我們不好過,她們也別想好過。”
金老大重重抱住兒子,老眼流下了眼淚,“兒子,你這樣子,活著又有什麽意思!你的一輩子都毀了啊!”
金天賜如死肉一般毫無情緒,他隻反複說一句話,“她們害了我,我要她們付出代價,爹,是她們害了我。”
“這件事情結束,我這殘軀的身軀也會去該去的地方。爹,你有天寶也夠了。”
金老大哽咽握著他的手,眼裏全是沁了毒的恨。
金林葉毀了我兒,這仇不報他不姓金。
曾經的金家多麽有序多麽和諧啊。就是那可惡的金林葉出生後,一切才都變了。
現在他已經毀了一個兒子了,不能再毀第二個。
天寶在鎮上讀書,寄宿在他老師家中,需要不少花費。
但他老師說他特別聰明,是個讀書的好料子,後續肯定能考個好大學。
愛子則為其慮深遠。
以後天寶要是有大造化,哥哥天賜這情形始終是個拖累。
壁虎斷尾,也是無奈之舉。
他偷了金老爹一輩子的積蓄,給天寶花絕對夠了。
所有的事情在腦海裏轉了一圈後,金老大有了主意。
他的視線落在金大兒媳身上。
金大兒媳背脊猛地發涼,蜷縮在角落不敢抬頭回應丈夫的視線。
“芬兒,”金老大溫柔出聲,“回來,別縮角落了,坐我們這裏來。”
金大兒媳一聽這話,嘴裏發出嗚嗚的喘氣聲,心裏的不安到達了極限,更是不敢動彈,連連搖頭。
“嘖。”金老大直視她,不耐煩嘖了一聲。
金大兒媳嚇了一跳,垂喪著臉湊到他們身邊。
金老大開門見山地說,“你一直在屋裏,大寶的話想必你也聽到了。金林葉那小丫頭三番五次跟我們作對,還害了大寶一輩子。你說,你心裏怎麽想的。”
“我我我我…”金大兒媳呼吸急促,“我會好好照顧大寶的。”
“你照顧?你隻想到這個?人家一個五歲丫頭直接上門把兒子傷成殘廢了。你這個當媽的就如此輕飄飄一句話?”金老大重重拍了桌子,“她金林葉傷了大寶,那就拿命來還。”
他話鋒一轉,“要一個五歲小孩的命,對你來說不難吧?”
“哈??我不行的我不行,我連雞都沒殺過。”金大兒媳已經明白丈夫的意思是什麽了。
他希望自己站出來解決金林葉。
可…可她這麽能去殺人呢!!這要是被警察抓到,可是要槍斃的!
金老大甩手就是一巴掌,“我現在是命令你,不是征求你的意見。”
“我命令你去要了那丫頭的命!你要是完不成,我就要了你的命。”
金大兒媳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呆呆到張著嘴巴。
拋出去的回形鏢最終會落回自己身上。
那時候她也是這麽勸金老太的,為了孫子什麽都應該去做才對。
所以哪怕金老太特別害怕,最終還是老實跑醫院,將那致命的滴滴畏滴進王權的嘴裏。
這才過去多久,又要輪到她了?
金大兒媳欲哭無淚,萬念俱灰。
她望著**一動不動如死屍的兒子,哀怨道,“大寶,娘不是不疼你。隻是讓娘去殺人,娘是真的不敢!”
金老大忍無可忍,他一個爆怒而起,一把揪住媳婦的頭發,在地上拖拽。
“既然你不願意,那我索性先打死你,我們三個一起死得了。”他的拳頭如鐵,一下下打在金大兒媳瘦弱的身板上。
“別打了…啊…蒼天啊!!別打了。”
金大兒媳嚎得慘烈。
金天賜一動不動麵無表情,對金老大的暴行沒有任何反應。
“哇。”金大兒媳吐了一口鮮血,終於還是鬆了口。
“我去,”
“別打了,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