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蕭宴州點背
蕭宴州以運藥為由跑回京都,事情沒辦成,**還受傷了。
但是他不敢看大夫,怕企圖侮辱公主的事被人發現,隻能忍痛把昌平公主的贈藥運到滁州。
一路上,他的**越來越痛,變得紅腫不堪,甚至走路這一微小的動作都會讓他痛得蜷成一團。
不知道是不是路上顛簸,還是在路上接觸得了疫病的人,他竟然得了高熱了。
可是賑災要緊,他也顧不得休息,吃藥睡覺幾乎都在馬車裏。
運送藥材的人也接二連三發了高熱,蕭宴州這才確定他們都得了疫病。
幸好他帶的藥全是治療疫病的,找了個驛站,他們天天喝藥。
這次的疫病真的很猛,他們不吃不喝好幾天,才把高熱給壓下去。
這一耽擱,他們比遲子新到滁州的時間晚了快十天。
蕭宴州眼裏都是欲望,這次的疫病來得這麽猛,遲子新肯定束手無措。
等他到了滁州,用運來的藥治好這些人的疫病。
到時候這些人肯定會感謝他的,到時回到京都,陛下還不知道怎麽嘉獎他呢。
可是他一到滁州就發現這裏的疫病並不像他想的那麽嚴重,百姓都在過自己的生活,甚至街道兩旁還有攤販在做生意,雖不敵京都繁華,但是也十分熱鬧。
蕭宴州立刻加快腳步,不能讓遲子新搶了功勞。
懷著疑惑來到當地的太守府,得知遲子新竟然把患病的災民集中關在一起。
蕭宴州想要在百姓中獲得聲望:“遲大人,百姓的命也是命,你把他們這樣關在一起,是想要拋棄他們嗎。”
遲子新:“蕭大人誤會了,這樣是為了能更好地照顧他們,我們有專門的大夫照顧他們,還有人給他們做飯,他們隻需要好好養病,等病好了就能出來了。”
蕭宴州急於找回場子:“遲大人,雖然你的官位比我高,但是這次賑災陛下讓你來協助我。”
遲子新:“蕭大人晚來幾天,恐怕還不知道吧,這是陛下賜下的聖旨。”
這些百姓被關著,心中惶恐,經過蕭宴州一慫恿,立馬聽話搬出來,還用了蕭宴州給的藥。
本來疫病已經得到控製,但是這些患病的百姓一回家,又把沒得病的人感染了。
疫病有逐漸擴大的趨勢,這些百姓這才感覺出來不對。
怎麽越用藥情況越糟糕了。
他們紛紛要求自己回去隔離的據說。
蕭宴州沒用,致使民憤四起。
遲子新多次勸說,蕭宴州都以他是主要負責人把遲子新堵了回去、
把遲子新氣得沒辦法。
有百姓看不過去,聯名上書,把蕭宴州給告了,遲子新幫忙給遞回京都。
蕭宴州看著得病的人越來越少,覺得疫病已經得到控製,在收到聖旨的時候本以為是來褒獎自己。
沒想到聖旨竟然是讓遲子新統領,蕭宴州氣得要死。
等他找到滁州太守貪汙的證據,他才是首功,到時候看遲子新還能得意到多久。
晚上的時候,他繼續給自己**塗藥。
到了滁州之後他就找了個大夫,塗了藥之後效果不錯,消腫很快,可是大夫說他的**以後說不定功能會受影響。
他覺得滁州的大夫確實不行,等他回京都之後再看。
滁州是最嚴重的一個州郡,其晉州和慶州遲子新派了幾個親信,疫病很快就消除了。
最後一個病人的病治好以後,太守十分高興。
他的烏紗帽算是保住了。
而且遲子新還是他一家的救命恩人。
晚宴的時候,他在家設宴,把當地最好的廚子叫來家裏做飯。
遲子新賑災的時候是住在太守家的,他之前見過一次太守的夫人,夫人頭上戴的飾品,雖然他不懂,但是他看起來和京都貴女的首飾差不多。
遲子新當時就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心中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
此時的遲子新看著麵前的美味佳肴,他便證實了心中的猜測。
佛跳牆、黃燜魚翅,烤鹿筋,爆炒鳳舌……
好幾樣菜都是遲子新第一吃,可以說這太守吃得比京都不少官員都好。
一個小小的滁州太守,竟然過得這麽奢靡。
滁州太守的錢,絕對不簡單。
他本想直接離開,回到京都再上報給陛下。
腦海中突然想到管家和他複述蕭平安的話:“凡事要留證據,免得被人詬病。”
他沒拿到證據,到時候若是太守察覺,把證據銷毀,自己豈不是汙蔑。
得把證據拿到再說。
這幾天他平時也一直觀察著。
太守不讓人靠近書房證據大概率就在書房裏。
遲子新突然捂著肚子大叫:“我肚子好痛,我想去如廁。”
太守沒多想,讓人把遲子新帶去恭房。
遲子新到了恭房裏,大喊著沒有草紙他拉不出來,讓伺候他的人去拿草紙。
等人一走,遲子新就沿著記憶走到書房。
他在書房裏翻找了一下,竟然真的讓他找到賬本,稍微一翻,竟看到太守貪了十五萬的銀子,
他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恭房,剛走到門口,下人就回來了,滿身都是汗:“大人,您怎麽出來了?”
“突然沒感覺了,走吧。”
遲子新不動聲色回到宴席,和太守談笑風生。
蕭宴州見太守喝醉了,打算晚上的時候去偷賬本。
結果他剛走進書房就被發現。
太守眼神陰鷙:“既然你來了,就別想走了。”
蕭宴州被五花大綁,嚴刑拷打。
最後蕭宴州被打了個半死,遲子新找人來把蕭宴州救了出去。
兩人沒敢耽擱,立即回京都複命。
蕭宴州覺得自己點背,來滁州的任務一樣都沒完成,隻希望他回去不要被問責。
剛回到京都,就聽到路上的人都在討論拓跋令。
“快點去狀元酒樓,我得去占個好位置,晚上三皇子要表演騎馬。”
“三皇子好帥呀,昨天他在馬上後空翻的樣子好漂亮。”
“太好了,我拿到號了,我今天終於能看到三皇子了。”
蕭宴州一臉懵,到底什麽情況,他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什麽情況。
三皇子竟然在狀元酒樓表演節目,他是做雜耍的嗎。
剛到狀元酒樓,他就看到裏麵似乎在爭吵。
這可把他樂壞了,蕭平安一定愁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