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老夫老妻
她不在的數月,繁櫻落山莊應該完善好了,那裏留守了那麽多人,趕在大戰前,要好好安排一下。
雲酒帶著乙鶴風起十人回到落雨城,風起十人便隱到暗處。
繁櫻落山莊。
朱紅大門,巍峨大氣。
“主子回來,開門。”乙鶴高聲喊。
裏麵的聽聲,半晌打開那扇厚重的大門,一見乙鶴,笑容爬上被寒風吹僵的臉,“原來是鶴隊長啊!”
再看見雲酒,臉色就變了,“參見主子。”
“吩咐下去,看看他們附近有沒有什麽受災的災民,去捐一些糧食衣物過去,另外也給其他人傳信,錢財先墊著,回頭找乙棉報銷。”
雲酒徑直邁進山莊,邊走邊給乙鶴下令。
雲酒兩人腳程快,沒等人傳信進酒府,她們已經到了酒府大門口。
酒府守門的依然是以前在杏雲村的高路、杜叔和家武,小側門則交給了家柱和家虎。
有江起在,一切如在杏雲村差不多。
她在這去年剛種植的人參園和果園重新買了人去打理,由雲落照看著。
嫁人前,她都安排得差不多了。
“哎呀,主子,您回來啦!”看到雲酒,高路整個人都精神了。
主子不在,他的人生仿佛都失了目標,沒有方向感。
“嗯,風雪大,進屋吧。”
雲酒腳步匆匆,卻不知她這一句無意的關心,讓高路差點高興得暈過去。
“哈哈哈……主子居然關心了奴才,定是奴才做得好,那奴才一定要守好這扇門,不給賊人進入的機會。”
“老高,你在自言自語啥呢?”杜叔遞了個烤紅薯給高路。
高路接過烤紅薯,將方才的事又炫耀了一遍,杜叔和家武聽了心情那叫一個複雜。
有點後悔,方才沒有積極的出去開門了。
“主子。”
“主子。”
雲酒嫁了後,她的後院正房,留了兩個灑掃的丫鬟。
這兩個丫鬟繡工不行,被涮了下來,然後就被安排到這裏。
乙葵給她們換了名字,叫糖糖和果果。
“有熱水和吃食嗎?沒有的話,讓人趕緊準備二十份,給乙鶴送去。”
“是。”
糖糖果果兩人動作麻利的出去。
雲酒進屋,關了房門,沒有急著閃身進空間,而是先激活了通訊石,聯係楚九殞。
“到了?”男人磁性的聲音飄出來,雲酒心裏泛起洶湧的思念。
“嗯。”
相比較手機視頻,這個通訊石隻能聽聲,不過聊勝於無嘛,很好了。
“沒遇到什麽事情吧?”
“大雪紛飛的,路上都沒什麽人,事情也就是若沒有雪橇,很難行走,這樣的鬼天氣,就怕鬧雪災,我打算派人出去看看。”
“嗯,不準不帶暗衛。”
自從有了那十人後,楚九殞對雲酒的安危放心不少。
“安啦安啦。”
對麵沉默了下去,雲酒原以為楚九殞已經切斷了通訊,正想著要收起通訊石,裏麵又響起男人磁性撩人的聲音。
“靈寶,要想我,有空也可以來找我。”
楚九殞這已經不是暗示,甚至還有種隱秘的炫耀藏在其中。
雖然是被要求的一方,但也能聽出他的在意,雲酒心頭暗自甜了一下,“好,我肯定要去找你的。”
不找他,怎麽拿得到炸彈,那她還怎麽去那三國囂張一下。
得到雲酒的答複,楚九殞這次真的切斷了通訊。
雲酒撇嘴,狗男人還跟過去一樣,掛電話總是掛得沒有一絲戀戀不舍。
他們現在可是夫妻了呀,而且還是新婚燕爾,拜拜早安午安晚安什麽的,不得來一套?
可惜沒有。
大概青梅竹馬的相處,兩人婚後直接能進入老夫老妻模式。
雲酒吐槽了兩句,就將某人拋到一邊,真沒像過去一樣幼稚、癡戀和依賴,再打過去問候一遍。
“主子。”外麵糖糖敲了敲門,輕聲喊道。
糖糖長相完全屬於小家碧玉型,沒想到聲音軟糯糯的好聽。
“何事?”
“奴婢給您端了吃食過來,還有洗澡水。”
雲酒實則不需要,但不忍拒絕一個小丫鬟的辛勤。
她開了門,糖糖果果一人端了一個托盤,一人提了一桶熱水進來。
“除了吃食,以後不用給我準備熱水,這桶水,你提到盥洗室給乙鶴用吧。”
果果懵了懵,以為自己做錯了,變得十分局促。
雲酒可沒心思哄她,讓人出去後,再次關上門。
外麵再好,也沒有專屬自己四季如春的空間好。
她適應了沒有網絡的時代,現在卻怕突然沒有了這個空間。
這種依賴不好,所以她偷偷藏了好幾個空間戒,也往空間戒裏裝了些衣食住行藥金子首飾和武器之類的隨身物品。
“主子。”剛泡了個澡,又聽外麵的人喊她。
雲酒套了及腳踝的長款羽絨服,打開了門,“何事?”
“江管事,在外求見。”
“讓他先去書房等著。”
開門急,她隻躋拉涼拖出來了,出去還不得凍腳趾啊。
換上毛絨絨的雪地靴,雲酒才去書房。
“參見主子。”江起半膝跪地。
“往後都不必行禮,問候一聲即可。”
雲酒最不喜歡跪來跪去,說過不需跪地,在杏雲村還好好的,怎麽到這裏就變了?
她不知,江起如此行事,存了一番試探。
最怕她嫁了王爺後,有些事會變,他謹小慎微,怕自己失了禮數。
隻這一句,寬了眾人的心。
江起微微勾了下唇,見主子依舊如初,他鬆快了些許。
“將一大摞的賬本放到書桌上,主子,這個你慢慢看。”
雲酒驚悚,這麽多賬本,這小子是想累死她麽?
“對你,我還是很信任的,其他的,你都拿回去吧。”雲酒隨手從中抽了一本,她也不能一本都不看,給他們放任自流。
江起雲落是有能力的,年紀輕,她不想浪費。
“話說你想修煉嗎?”
“像乙衛她們那樣嗎?”江起想起在杏雲村時,有事找來,他們這些普通人隻能躲在屋裏的場景,他是黯然的。
“嗯。”
“我想……但……”
“想就成,風起。”雲酒又衝外麵喊了聲。
風起從窗戶一溜煙閃進來,呼呼的風雪隨之刮了進來,江起冷得打了個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