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媚

146 人吃獸,獸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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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不錯,早知道老子一見老混蛋就該扔出那張獸魂符策,哼哼!六階妖獸精魂一出,就算他結丹初期的修為,也要被揍得抱頭鼠竄!”邸禪尚難得自我檢討。

他當時就是一時肉痛,沒舍得扔出那張獸魂符策,那符策剛剛買來還沒來得及研究仔細,一旦扔出去麵對結丹期修士,必會耗盡其中封印的精魂法力,等於一把砸出八萬靈石,就算邸禪尚現在身家不少,也做不出這麽敗家的事。

尤其這樣的符策還不是隨便能買到的。

不過現在聽姬幽穀一說,他忽然想通了,這些身外之物哪比得上自己的性命重要?如果他當機立斷扔出獸魂符策,他們幾個可能都不會受傷,事後又可以拿對方的靈石功法,怎麽都不吃虧。

尹子章卻不這麽想:“如果隻靠這些身外之物保命,我們何必下山曆練?製符布陣,煉丹煉器哪樣不能賺靈石?再用靈石買保命的法寶符策甚至請結丹、元嬰修士為我們護法,有意義嗎?”

邸禪尚揉揉臉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嘖,下回我們碰上厲害的,先打一場看看,不行再扔符策滅了他!”

姬幽穀沒理他們,垂頭坐在一旁,手指虛點在麵前的浮力上寫寫畫畫。

“二師兄,你在幹什麽?”石映綠看著地上繁複的陣圖問道。

“我們今日所結的幾個法陣應該還有可以改進的地方……待我想想……” 姬幽穀皺眉苦思,隨口答道。

結陣合力抵禦強敵的想法,也是斷仙穀曆險之後才逐漸形成的。

他們四個人一起經曆生死,表麵上雖然仍和以往一樣經常互相挑刺吵嘴,動輒打架鬥毆,但是相互間的信任與默契卻勝過之前太多,真正把彼此作為值得托付的同門夥伴。

尤其尹子章,雖然最遲入門,性格又冷漠孤傲,但是當日卻仗著蛛王對他的軀殼感興趣,二話不說拚死抵擋蛛王到最後,讓幾個師兄師姐先行脫身離去。這樣的承擔與勇氣,其餘幾個人雖然不說,但心裏是十分敬佩的。

從斷仙穀返回應傍峰調養傷勢的這一個月,姬幽穀空閑下來就琢磨合適他們幾個人聯手使用的法陣,也與他們試演練過幾次,今日真正麵對強敵,果然發揮出不錯的效果。

日後他們要對付的敵人隻會越來越強,姬幽穀自然想抓緊時間總結今日的經驗,將法陣進一步改善了。

石映綠不想打擾他,起身去幫朱朱把尹子章與姬幽穀獵來的妖獸洗剝幹淨切成細塊,朱朱準備好靈藥和一隻從師父那裏順來的大藥鼎,將肉塊和靈藥還有各種調味料依次放入鼎中,指揮小豬以合適的火候煮熬。

從斷仙穀回到應傍峰這一個月裏,她在石映綠和裴穀的幫助下研究妖獸配靈藥的食譜也大有進展。

妖獸皮肉的堅韌程度遠非那些未入品的小靈獸可比,朱朱一個沒有修為的人根本無能為力,宰殺切塊都要讓石映綠、裴穀等幫忙。

妖獸體內含有的各種有益有害成分極多,也不是一般靈草能夠調和得了的,更非普通的凡火可以烹煮,朱朱幹脆偷偷拿丹鼎作鍋子用,以小豬噴的尖代替爐火,配料改用藥效更猛的靈藥,這才能把菜做成。

這種菜式一般煉氣期修士多吃兩頓都會出事,尹子章等人試過卻覺得不錯,對於身體的滋養效果似乎更勝一籌,所以都改讓朱朱做這個給他們吃。

政權知道朱朱拿丹鼎當鍋子用來做菜,把小豬的頂級丹火當灶火用,好氣又好笑地連罵她“暴殄天物”不過當他發現妖獸靈藥做的菜確實味道功效更勝一籌後,每天吃得心情舒暢,就再也不責怪朱朱了,還主動打開庫房讓她自己挑個合用的丹鼎,不!是鍋子才對。

又粗又韌的妖獸肉,經過小豬的丹火燉煮,混合了靈藥的香氣,與靈果靈酒等調成的醬汁,慢慢變得鮮嫩軟滑。那股香氣飄散開來,連沉迷於陣道研究的姬幽穀都被引誘得食指大動。

眾人圍坐在一起飽餐一頓,隻覺得受傷的虛弱感都去掉了大半,各自盤膝打坐修煉起來。朱朱把鍋盤碗瓢收拾好,抱著小豬就鑽進小帳篷裏睡覺。

山林裏不時傳來野獸妖獸的嘶吼,火堆旁卻一片安寧恬靜。

而汾城百裏之外的梅氏老宅卻亂作一團,因為就在天黑後不久,梅除夕的魂牌上的光點忽然徹底熄滅——這代表著梅除夕已經身亡。

負責看管梅氏宗族各人魂牌的仆人被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跑去報告梅夫人。梅夫人如遭晴天霹靂,急忙讓族中長老飛劍傳書通知身在汾城的梅匡祝。

梅匡祝昨日才送幼子與荀長老一起離開,沒想到今日就收到兒子的死訊,他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當下派人四處查找兩人的蹤跡,結果從兒子的貼身小廝。中得知,他們竟是追著聖智派幾個弟子而去的。

梅匡祝又急又氣,親自帶人往玄武山方向趕去,最終沒能找到兩人的屍骸痕跡,姬幽穀說“讓人即使找到他們也再認不出他們來……”並非一句空話。

梅除夕與荀長老不似張朗“好運”被扔入絕穀當夜就成了妖獸們的晚餐,連骨頭渣子都被啃幹淨了,梅匡祝就算把整座玄武山翻過來也不可能找到他們。

姬幽穀心思細密,次日就將激鬥現場清理了一遍才啟程離開,梅匡祝帶人在玄武山上苦苦搜尋,結果一無所獲黯然回返。

梅夫人哭鬧著要找石家與聖智派的晦氣,梅匡祝慘笑道:“是夕兒與荀長老自己找上聖智派的人,我們理虧在先。而且我們根本沒有證據證明是他們殺死了夕兒兩師徒,貿然去找石家又或是聖智派,我們又能討得了什麽好?聖智派不來找我們的麻煩已經是萬幸了。”

“難道我兒就要白死?!”梅夫人嘶聲道。

梅匡祝長歎一聲,垂頭不語,就他逼問兒子身邊那些小廝所知道那些髒事,這個兒子實在死得不冤,這次他自己惹上不該惹的人而慘遭橫死,他再不甘心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