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妹搶親?她轉嫁國公府養崽旺夫

第25章 為什麽氣

國公爺也在家呢,正躺在國公夫人的大腿上,讓國公夫人給掏耳朵呢。

聽見女兒和兒媳婦的聲音,國公夫人猛地彈起來,耳朵被戳了一下,嗡的一聲。

坐在夫人身邊,心神都不穩了。

姚若柟抓著陸語安的手進來,見到國公爺先是愣了一下。

陸語安趕忙拉著她見禮。

“大老遠就聽見你嚷嚷,做什麽主啊,誰欺負你嫂子了?”

姚若柟剛要張嘴,就看見她爹一臉不滿地坐在邊上捂著耳朵,好像她欠了他銀子似的。

“爹,你還有事?”她問。

國公爺臉更黑了,“騰”地站起身,“我先走了。”

陸語安彎了彎腰,國公夫人已經將陸語安拉起來在身邊坐下。

“誰惹我爹生氣呢?”姚若柟一臉莫名,不等國公夫人回答,就將這個問題拋在腦後了。

“娘,你這次可得管管二嬸了,她為老不尊,往姚若虛屋裏塞人!”

她伸出手,比了個“四”,“四個!”

“最讓人惡心的是,她那幾個人……”她小心地看了陸語安一眼,才壓低聲音說:“一眼看上去,和嫂子的性情有幾分相似。”

國公夫人聽著也直皺眉。

荒唐!

簡直是荒唐!

身為長輩,侄子才剛成親沒到一個月,她就往侄子房裏塞人,已經是荒唐了。

塞的人,性情還和侄媳婦相似,這不是故意給侄媳婦難堪嗎?

國公夫人正惱火呢,就見陸語安神色淡淡,仿佛並未放在心上一般,她愣了一下,“安兒,你不氣嗎?”

陸語安搖了搖頭,“為什麽氣?”

她又沒有陸語嫣那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不切實際的幻想,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常態。

最初知道姚若虛有兩個孩子的時候,她不是也嫁過來了。

她並不覺得姚若虛房裏有幾個妾室有什麽要緊的。

不管有多少個女人,最後當家做主的,還是她。

等到姚若虛襲爵,這國公夫人也是她的。

既然權勢,地位都是她的,一個男人而已,還有什麽好計較的呢?

她最初嫁過來,就是為了過安穩日子的,也不是為了和別的女人爭風吃醋來的。

姚若柟已經巴拉巴拉地將陸語安的應對法子說給國公夫人聽了。

國公夫人聽完,也是一臉讚同,“你嫂子處理得很好,你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姚若柟瞪圓了眼睛,“你們沒聽說過嗎,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那幾個一看就是心思不正的,萬一……”

“我相信夫君。”陸語安聲音輕柔,卻仿佛有無盡的力量一般。

“若是他連這點**都抵擋不住,他也不配和你嫂子在一起。”

國公夫人眯起了眼睛,握著陸語安的手。

“安兒,你盡管去做,到時候若是那臭小子真沒抗住**,做了對不住你的事情,母親就做主讓你們和離,到時候母親認你做義女,找個好男兒,風風光光再把你嫁出去。”

陸語安有點莫名,“我真的不生氣。”

國公夫人盯著陸語安看了好一會兒,才試探著問:“是不是那臭小子惹你生氣了?”

不然人家都往她屋裏塞人了,她怎麽可能不生氣?

陸語安實在想不通有什麽好生氣的,她上輩子還給範二郎納過妾呢。

“夫君對我很好。”陸語安說。

“嘶……”國公夫人覺得事情大發了,“那,你是不是不喜歡他?”

“沒有啊。”姚若虛對她好,敬她愛她,寵著她,除了**那點事,餘下的事情都順著她,她就算是一塊石頭也該被捂熱了。

“那他要納妾你不生氣?”姚若柟也覺得奇怪了,這世上竟當真有女人這麽大度的嗎?

陸語安歪了歪腦袋,“可男子都納妾啊。”

他父親也有三門妾室,其中一個,曾經還是母親的丫鬟呢。

上輩子她嫁給範二郎,範二郎也有兩個妾室,但是都很聽話。

她見過的男子,都納妾的。

哦,不對!

國公爺沒有納妾,府上就隻有國公夫人一人。

但二房和三房的老爺也都納了妾室,大房的大哥年紀輕輕,已經納了六個妾室。

男子納妾是常態。

“傻丫頭。”國公夫人屈指敲了敲陸語安的腦門,“咱們家可沒有那個規矩。”

她管不了二房和三房,但他的兒子,屋裏要是敢弄得烏煙瘴氣的,她非打斷那臭小子的腿不可。

姚若柟也重重點頭,“沒錯,嫂子,姚若虛要是敢負你,你就跟我說,我幫你收拾他。”

“你個小丫頭,想收拾誰啊?”

姚若柟吐了吐舌頭,果然不能背後說人。

她回過頭,擺出一張笑臉,“哥,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在你叫我姚若虛,還說要收拾我的時候。”姚若虛朝著姚若柟笑笑。

然後看向上首的國公夫人,笑得更燦爛了,“在娘說要安排我娘子風光大嫁的時候。”

母女倆露出一般無二的尷尬笑容,姚若虛走到陸語安麵前,“我都聽到了。”

陸語安眨眨眼睛,努力回想著自己有沒有說什麽會讓姚若虛陰陽怪氣的話,結果是沒有。

慶幸婆婆和小姑子都是話多的人,她根本插不上嘴。

“母親,我和娘子回去用膳。”姚若虛說。

國公夫人和姚若柟正尷尬著呢,當然是點頭,目送她們走啊。

“你生氣了?”姚若虛一直不說話,陸語安心裏有點沒底,終於在院子門口,她忍不住開口問。

姚若虛深吸一口氣,偏頭看向陸語安,“我是你的什麽人?”

“夫君?”

陸語安試探著問。

那清澈的眸子讓姚若虛覺得自己的悶氣生得沒有必要。

可越想越氣。

“對,我是你的夫君!”

他咬著牙將陸語安攔腰抱起來,一陣風似的衝回屋。

他格外熱情,一次次在陸語安耳邊逼問:“喚我!”

“夫君。”

“再叫一聲。”

“夫君。”

“夫君,饒我!”

“饒不得!”一想到她在母親那裏輕飄飄地說男子都納妾,他便忍不住心中的火氣。

他有一個流連花叢的好友曾經說過,女人在意你的最明顯的表現,就是會為你拈酸吃醋。

方才,他從陸語安的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拈酸吃醋的樣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