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如此
話音一落,流弦等人一愣,隨即身旁傳來一陣大笑,輕狂傲慢,立時撲麵而來的殺氣讓泰侖和慕斯兩人立刻警惕起來,紛紛拔出身上的劍,跑進來速速將流弦護在身後緊盯前方。
隔壁的牢房裏關著一個人,那個人的雙手和雙腳都被看起來非常堅硬的鏈子緊緊鎖著,身體都被鐵鏈束縛,他坐在地上,在對麵火光微微的照亮下,他的臉一半隱在昏暗裏,一半留在光亮中,輪廓分明,額發被淡淡的火光暈染穿透,籠罩著他的臉,過於蒼色的臉上有一雙如日月璀璨般的眼眸,美極了,但透著眸裏卻是一種幽暗無機質的空洞,給人一種危險卻極為迷幻的**,他的嘴角微微翹起,輕佻的微笑,就在雨霧堆疊而起隔著一層可望不可即的距離,那是散發著危險會被吞噬的前兆,陰沉狠戾。
“撒爾,你想幹什麽?”
卡卡普危險地看著似乎不安分的撒爾。
“死老頭,我都被你這樣了,還怕我會殺了你們?”撒爾冷冷一笑,然後視線轉向蒼月的方向,看到此人的目光,泰侖和慕斯馬上帶流弦後退一步,這個人很危險!
“美人,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他眯了眯眼,嘴角一勾,迷離又危險。
流弦聽到這樣的話,再看那個男人對蒼月赤/裸/裸/的目光,他心中一沉,馬上大力推開泰侖他們,走到蒼月的麵前,一瞬不瞬地看著她,最後一次問。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是本王帶你走,還是你自己主動和本王走?”
蒼月緩緩閉上眼睛,冰冷而斬釘截鐵的回到:“你在做夢!”
見她如此頑固不靈,流弦眼裏被一股狠戾所取代,他再上前一步,停在與她麵對麵的位置,看著她一動不動的樣子,忽然間,他似乎想到了什麽,冷得一笑,嘴角勾起一絲殘忍。
“你為何如此恨貴族?”
突然被這麽問,蒼月身形令人易不察覺的微的一頓,卻沒有回答。
“難道你是嫉妒貴族嗎?”
蒼月猛然抬起頭,睜著的那雙紅眸帶著遏製不住的憤怒。
“怎麽?是被本王說對了嗎。”看到她這樣,流弦似乎很滿意地笑了笑,他繼續說,“也對,本王曾經就調查過你的身份,但是卻沒有任何的消息可以證明你的來曆,你既不是貴族,也不是王族的人,剛剛聽你的口氣又是如此恨貴族,隻能證明一點,你是一個平民。”
“是又怎樣!”蒼月冷聲道。
話畢,馬上傳來一陣不屑的冷笑,附帶著那位年輕國王居高臨下的輕蔑眼神。
“不怎樣,但是本王可以實話告訴你。”他抬手將冰冷的手麵貼在蒼月的臉頰上,盯著她,語氣冰冷,“爭奪、侵占、暴力、擄掠,是當今社會權力、財產高於其他階級的上層階級,包括軍事貴族、世俗貴族、宗教貴族對弱者的潛規則。
這是一個強者為尊的世界,有錢、有勢、有權的人可以為所欲為,而你們平民,往往是其中抱怨最多,不喜歡腳踏實地,喜歡引起暴動的蠻民,你們身份卑微,卻貪婪無比,月,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不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引起事端、弑殺貴族,甚至傷害周圍的人,那些人僅僅是貴族,而你的身份僅是卑微的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