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畫皮仙

第七十五章 治河論身份曝光

……

夜偵司。

江朝歌從案贖中走了出來。

查了兩天都沒有查到風靈子和燕虞的相關信息,他的心情並不好,暗道以後不能再這樣浪費時間。

查資料什麽的……太慢了!

還是讀記憶來得快。

出了案贖庫,他就徑直去找姬如雪。

姬如雪依舊和以往一樣,一身黑白長裙,正懶洋洋的在暖閣中和黑子下著棋。

而白子則守在門口,一臉蒼白的呆滯模樣。

江朝歌到了暖閣門口,便出於熱情和白子打了個招呼:“嗨,白子吃了嗎?”

“我……布……恥……”

“???”

沒聽太懂。

不過,江朝歌也不在意:“我要找姬姑娘。”

“好。”

白子走了進去。

不一會兒,裏麵傳來姬如雪的聲音。

“二郎進來吧。”

“好的,那我進來了。”

江朝歌就走了進去,看到姬如雪還在下棋,便直接坐到了她的旁邊,也不說話,隻看著麵前的棋盤。

“二郎會下棋嗎?”姬如雪問。

“不會。”江朝歌否認。

“可惜你走的是武夫的道路,這方麵我能指點你的不多。”姬如雪將一枚棋子落在棋盤上說道。

“沒關係,姬姑娘指點不了,可以幫我找個好師傅,這對姬姑娘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江朝歌回道。

“也好,不過,淮安縣裏除了二郎,並沒什麽我能看得上眼的,等到了京城我再幫你找找看。”姬如雪點了點頭。

“嗯,樂信侯府有動作了?”

“贏虻昨日到了淮安縣,身邊帶的人不多隻有十個,不過,我查到贏虻早在一個月前便暗中留了些人在淮安,人物大概有兩百,個個都是精銳。”

“我們有多少?”

“五十。”

很好,非常合理。

我大秦夜偵司中的巡夜人,就該以一敵多,打的就是精銳!

江朝歌覺得沒毛病。

於是,他再次問道:“贏虻既然到了淮安縣,我們何時動身?”

“我一直在這裏等你來猜啊,你猜他們何時會行動,我們便何時動身。”姬如雪抬起頭,如狐般的眼睛望著他。

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很顯然他和姬如雪之間便是如此……

江朝歌點了點頭:“我猜他們明日就會動手。”

“好,那我們今天晚上就出發。”

姬如雪這次連理由都沒問,信任十足,說完還不忘關心了一句:“我一直在暗中觀察你,發現你這兩天在案贖庫也沒有睡過覺,還有前幾天你查劫銀案時也沒有睡過,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有病?”

“……”江朝歌。

……

貢院。

三名主考官從各自的房間中走了出來。

在房間裏關了好幾天,他們都是不由自主的呼吸了一口清晨的新鮮空氣。

“還是外麵好啊!”

“李大人,劉大人,二位辛苦了。”季承晝笑著道。

“季大人也辛苦了。”

三人互相見了官禮。

鄉試的主考官,一正兩副。

季承晝便是此次淮安縣鄉試的正考。

看到兩名副考走了過來,季承晝便直接說道:“時辰差不多了,考生們應該也都已經入場,我們也該去主考室了,侯爺應該已經在等著了。”

“好!”兩名副考都是點頭。

而就在這時,一個監考官帶著一個粉麵白淨的書童走了過來。

季承晝皺了一下眉頭:“怎麽回事?鄉試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帶此人來此作甚?”

“季大人,他……”

“好了,你先退下去!季大人請看看這個,便明白了。”書童打斷了監考官的話,同時,將一張帛書遞出。

“是。”監考官退了下去。

季承晝看著這一幕明顯愣了一下,但還是伸手接了過帛書。

一看之下,臉色立即大變,直接就要下跪。

書童以一隻手攔了下來:“公子交待,他此次來淮安縣,行蹤需要保密,還有這帛上的事情亦無須讓樂信侯知道,季大人可明白?”

“這……可是樂信侯他……”

“怎麽,季大人覺得難辦?”

“不,不難辦!”季承晝馬上醒轉過來:“請大人回稟陛……不,回稟公子,季承晝一定辦好此事。”

“如此,季大人辛苦了。”

書童點頭,不再多說,轉身離去。

而兩名副考這時也湊了過來:“季大人,此是何人?”

“二位大人看看這帛書,便明白了。”季承晝將帛書遞到兩名副考的麵前。

兩名副考接過一看,臉色同樣大變:“陛……陛下……竟然到了淮安縣?還親自定了鄉試的考題,這……季大人有何辦法?”

“噓!莫要多言,要稱公子!不如我們這樣……”

“好……好辦法!”

……

不多時。

季承晝三人來到主考官室。

房間中,樂信侯贏虻早已等候在內。

“侯爺辛苦了。”

“三位大人辛苦。”贏虻回道:“時辰馬上就要到了,未免考生們久等,不如我們便省了禮節,直接開始吧?”

“好,正合我等之意。”三人對視一眼,將裝著三份考題的木盒遞到贏虻的麵前:“辛苦侯爺,在這三份策論中,挑選一個。”

盲選嗎?贏虻看了一眼三份密封的考題,倒也沒太在意,直接在盒子中拿出一份考題,打開。

“治河論?”

看完考題,贏虻明顯愣了一下。

這樣的考題……

顯然是不太符合如今的朝堂形勢。

於是,他想了想,準備將考題放回木盒再挑一份。

但季承晝卻已經搶先一步將木盒重新蓋上:“好,侯爺已經選擇了治河論,李大人和劉大人可有何意見?”

“沒有意見。”兩名副考馬上回道:“今年墴河泛濫成災,毀良田無數,這治河論正是當考之題,如今候爺選中此題,正是合乎民情,甚好!”

“既如此,便公布吧。”季承晝說完,似乎又想起了什麽,回頭看向贏虻:“侯爺可還有什麽意見要補充的嗎?”

贏虻拿著手裏的考題,又看了看三位主考大人的表情,隨即醒轉過來:“沒有了,本侯亦覺得此題甚合民情!”

“好,那今屆淮安鄉試之策論,便定題為——治河論!”

……

“治河論?!”

貢院的考場中,江朝歌正窩在一個隔間裏,看著發下來的策論考題,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

我居然猜中了考題?

但現在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自己並沒有準備治河的策論。

甚至連贏無難這位棋琴書畫樣樣皆通的大才子……在治河之論上麵的見解,其實也是非常的一般。

江朝歌覺得這是老天和他開了個玩笑。

“這題誰出的?有大病嗎?!”

“說好的整吏治,清腐敗呢?那個李澤廣不是說他入了儒道嗎,還是個文士……見了鬼,我就不該信他!”

俗話說得好,從善入流,和光同塵。

江朝歌心裏雖然很清楚治理河道可救萬民於水火,立千秋功業於後世。

可問題是現實一向殘酷,所以,他是真沒覺得會考到這個,這兩天他準備的策論……其實便是李澤廣猜的整吏治,清腐敗。

正想著,他就看到一個人影緩緩的向著他飄了過來……

一襲儒衫,臉色蒼白,兩隻眼睛空洞無神,嘴裏還不停的念叨著:“中了……我中了……我中舉了……”

“艸,這貢院……居然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