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數罪並罰
“而是什麽，但說無妨，今日你若是坦白從寬，我還能放你一條活路，若是你自尋死路的話，也別怪我不客氣。”
那小廚娘一聽連忙點頭。
“是徐小娘，是徐小娘她說，我樣貌醜陋，在這府中永無出頭之日，若是我幫她做了這一遭，她定然向主君給我求情，提我做一個二等女使。”
段欣喻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倒是覺得好不意外。
大娘子趙氏卻急了，上前一腳將人踹倒在地。
“你個小賤蹄子，這個家還沒輪到她那個小賤人說的算，輕信讒言謀害主人家性命，往後還有誰家敢用你！”
那小廚娘一聽更慌了，連忙跪在地上磕頭。
“大娘子，五姑娘，奴婢也是一時糊塗，這才誤入歧途險些鑄成大錯，如今我已經知錯了，求求你們不要趕我出府，我家中還有老母等著我養，我真的不能沒有這份差事。”
趙氏氣得也是眼冒金星，段欣喻卻坐得沉穩。
“你能否繼續留在府上，就要看你自己的表現了，據我所知，你幫徐小娘做的壞事，不止這一樁一件吧？”
趙氏一聽愣了：“還有？”
那小廚娘心虛地低著頭：“沒…沒了。”
段欣喻冷笑：“我看你還是自尋死路，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給你機會的時候你不說，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說著，段欣喻又要叫人，那小廚娘見事瞞不住了。
隻能一咬牙全都說不出來：“五姑娘明見，當年的事情我也是迫不得已，徐小娘深得主君疼愛，手裏又捏著我的賣身契，我不得不聽她的呀！”
段欣喻咬著牙：“她還讓你做過什麽。”
小廚娘知道今日是怎麽都逃不掉了，最終還是把一切都說了出來。
當年段欣喻的母親林小娘，因為生病而臥床不起。
偏巧大娘子和祖母以及主君三人都不在家。
林小娘氣血鬱結，原本隻要針灸的及時，還是有一線生機的。
但林小娘院裏出去請來的太醫，到了府裏就被徐小娘扣下。
徐小娘謊稱自己頭疼難忍，硬生生把來的大夫全都拽了去，這才導致林小娘的病沒有得到及時的醫治。
事後徐小娘又讓她，在林小娘的補藥裏放了大量的人參。
最後林小娘虛不勝補，這才吐了一口鮮血而亡。
段欣喻聽著握緊了拳頭，手中的茶盞都摔在了地上。
趙氏聽的更是不可思議的張大了嘴巴。
“你是說，林小娘是那個小賤人害死的？”
小廚娘一聽，再次連忙磕頭：“奴婢也是沒有辦法，徐小娘握著我的身契，又知道我家中老母親身體不好，就等同於是抓住了我的命脈，叫我不得不聽她的呀。”
趙氏看了看段欣喻：“這些，五丫頭，你都是怎麽知道的？”
段欣喻看向趙氏：“我當時年僅4歲，大娘子和父親祖母都不在家，我便想自己跑出去給母親尋大夫，卻不曾想請來的大夫全都被扣下，當時我年幼，尚不知怎麽回事，可長大後又怎麽會不明白？”
趙氏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這些事情你早就知道了？那為何不說出來？”
段欣喻冷笑：“這些事情若是想查，父親便可查看究竟，他沒查，就說明他寵愛徐小娘，根本不在乎事情的真相，父親這麽多年來寵妾滅妻，大娘子，我就算是說了，又有什麽用處？”
趙氏一直都以為，段欣喻是個謹小慎微的小丫頭，卻沒想到，她居然忍辱負重這麽多年。
眼瞧著這丫頭今天這麽興師動眾，就是想要新賬舊賬一起算了。
段安縱然再怎麽疼愛徐小娘，也不可能容忍她迫害自己的母親，傳出去鬧了一個不孝的名聲。
就算他有心偏袒，林小娘去世的事加上謀害高氏，數罪並罰，徐小娘也難逃脫。
說時遲那時快，采桃帶著徐小娘正趕這時走了進來。
一進門看到地上跪著的人，徐小娘心中就有了大概。
卻是裝作淡定自若的樣子，扭著楊柳細腰上前。
“五丫頭回來了。”
趙氏一聽，擺出款來。
“五丫頭也是你一個小賤人叫的？人家如今是侯爵娘子，還不趕緊過來行禮。”
徐小娘嫵媚的抬手摸了摸發髻，唇角勾起一絲薄笑。
“不過是有爵之家的娘子而已，回到家至於這麽興師動眾的，說到有爵之家，我家女兒又何嚐不是伯爵娘子，有什麽好新鮮的。”
趙氏是個嘴笨的，眼瞧著說不過她，氣得擼起袖子來就要動手。
徐小娘立刻裝作害怕的樣子：“大娘子還要動手不成？主君可今日就要回來了，若是看到了我身上有傷，大娘子也不好交代吧？”
趙氏更是被氣得手指都在顫抖。
“好你個小賤人！敢用我的夫君威脅我？”
眼看著兩個人劍拔弩張，大娘子也是撈不到什麽好處。
段欣喻這才開口：“徐小娘說的是，如此興師動眾，實在是沒有必要，隻是，若我不興師動眾的堵住家門，徐小娘你陷害祖母，為了爭寵害人性命的事一旦傳了出去，不知道三姐姐在婆家要怎麽做人？”
徐小娘先是心虛的晃了晃神，很快反應過來冷哼一笑。
“你沒說我害了人，可有證據？”
趙氏氣急敗壞：“如今人證已經在這了，我倒要看看你這小賤人還能怎麽辯解，今天就算是主君回來了，也定然不可能再偏袒你！”
徐小娘訕訕一笑：“凡事都要講究一個證據，你們說的人證，難保不是買通來誣陷我的。”
趙氏氣得還要和他理論紛爭。
段欣喻知道，這麽理論下去也隻是徒增心煩。
便率先一步打斷兩人說話。
“是不是我們買通來的人證，待到父親回來了，自有定奪，徐小娘與其在這裏和我們浪費口舌，不如好好想一想，一會怎麽和父親解釋吧。”
徐小娘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主君自然是相信我的，定然不會平白讓我吃了委屈。”
正趕著這時候，段安便火急火燎地趕回來了。
見他進來，徐小娘率先出擊，眼睛一轉就紅了眼眶，委屈地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