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六章 罪惡之火(重頭戲)
二百四十六章 罪惡之火(重頭戲)
白天很快便過去,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傭兵團的眾人,都陸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但偏偏有一個人,打開了門,趁著夜色,一手撐著拐杖,一手拿著自己的利劍,從自己的房間走了出來。
那個人就是濟深,隻見他的雙眼通紅,身上散發著濃重的酒氣,很顯然,在回到房間後他又喝了不少酒,本來就失去一條腿的他,站在地方顯得更加搖擺不定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摔倒。
但他還是憑借自己的毅力,用僅剩的一隻腳和拐杖,支撐自己的身體,走到了西陶的房間前。
西陶這時候還沒有休息,正在整理自己的衣物,突然看見一個人影出現在門邊,連忙問了一聲是誰。
還沒等他問完,嘭的一聲響,一個高大的身影已經撞開了他的門,踉蹌了一下之後衝了進來,正是濟深。
看見濟深的第一眼,西陶還驚訝的叫了一聲師父,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很快便問到了他身上那濃重的酒氣,知道濟深是喝醉酒了,連忙說道:“師父,您喝多了,我扶您回房間吧!”
濟深低著頭,一聲都沒有吭,西陶隻好走到濟深身前,準備扶著他回房。
但就在西陶接近濟深的時候,濟深的手突然握著利劍朝西陶刺了過來,西陶沒有防範濟深,但多年的傭兵生涯,讓他也已經做到隨時可以戰鬥的地步了,看見濟深的動作,他驚訝,可開始快速的跳到了一旁,避開了濟深的攻擊,不解的問了一句:“師父,您幹什麽?”
“都是因為你!”濟深紅腫著眼睛看著西陶,因為剛才用力過猛,向前踉蹌了一步,憤怒的大喊著:“發生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你是就是這個傭兵團的瘟星!你的存在,隻會給我們帶來災難!”
濟深說著,再一次揮起自己的利劍,接著自己晃悠的步伐,朝著西陶劈了下來。
西陶連忙一個側身,避開濟深的攻擊,濟深的利劍,幾乎是擦著西陶的鼻尖滑過的,周圍的空氣被濟深的利劍斬斷,險些讓西陶摔倒,他知道濟深是真的喝醉了,已經失去意識了。
但另一方麵,濟深的話也讓西陶的心裏感到驚訝,濟深顯然是在針對西陶,將西陶視為了禦冰傭兵團的災難,西陶不知道,一直教導他,令他敬愛的師父,為什麽會說出這種話,整個人一下子呆住了,完全不敢相信這些話是濟深說的。
一定是師父喝醉了,酒後胡言,一定是這樣的!西陶心裏告訴著自己,這隻是師父的一時氣話。
然而濟深的實際行動,打破了西陶的理解,利劍又一次朝西陶砍了過來。
濟深雖然少了一條腿,但其本身的實力依舊十分強勁,西陶如果不拔劍,這麽躲避攻擊,真的很危險,迫不得已之下,西陶隻好拔出了自己的大劍,試圖抵擋濟深的攻擊。
“死吧!”濟深大喊一聲,握著利劍朝西陶砍了過來,相比之下,似乎還是濟深的速度根據上風,西陶還沒有擺出招架的姿勢,濟深的利劍便已經逼近西陶,西陶仿佛能夠感覺到,劍鋒散發出的寒芒,即將要了他的性命。
對麵這一刻,西陶的心裏雖然恐懼,但更多的還是不解與困惑,他不知道,濟深為什麽就在這個時候,濟深的拐杖突然滑了一下,失去了拐杖的支撐,讓濟深一下子失去了重心,直接跌了下去。
濟深的利劍,這時候已經逼近西陶,西陶根本多想,看著利劍朝自己劈來,西陶隻能下意識的將自己的大劍伸了出去,同時緊閉雙眼,不敢去看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他的心裏始終不明白,將自己培養成人,被自己視為父親一般看待的濟深,為什麽會突然說自己是瘟星,但西陶知道,他的命,是濟深給的,如果濟深真的要結束他的生命,他所能做的,恐怕就是乖乖獻身成全濟深,讓他收回自己的生命。
但是西陶閉著眼睛,等了許久,都沒有任何的動靜,明明之間,利劍已經到了他的腦邊,即將結束他的生命,為什麽卻停駐下來了。
難道是師父就醒了,知道自己做錯事了嗎?西陶心裏想著,有些欣喜,知道師父不會真的傷害自己的,準備睜開眼睛,可就在這個時候,西陶卻感受到一股**流到自己的手上,那是有些溫熱的**。
感受到這股一樣,西陶驚訝的睜開眼睛,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卻發現,自己的大劍,在剛才無意中抬起來的時候,正中濟深的喉嚨,鮮血不停的順著大劍的劍刃流浪下來,將西陶的衣服逐漸浸紅,他卻沒有任何的差距。
“怎......怎麽會這樣?”西陶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些,顯然不敢相信這一幕會發生在他的眼前。
濟深漲了一下水,血液從他的嘴裏留了出來,濟深好像在說什麽,但他的喉嚨已經被大劍刺穿,現在完全說不出話了,不過西陶隱約能感覺到,他像是在說:“弱者,不配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我終於解脫了!”
濟深的劍和拐杖緩緩的從他的手中脫落,掉在了地上,龐大身體沒有了支撐,雙臂慢慢耷拉了下來,徹底沒有了任何的反應。
“這......怎麽可能?”西陶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一幕,他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他不相信,親手將他撫養長大的濟深,會攻擊自己,將自己視為瘟星,他更不相信,自己會親手殺了被自己視為父親一般,給予自己新生的師父。
“不!這不可能!”他不停的念叨著,希望這隻是自己的一個夢,一個噩夢!他拚命地撕扯著自己的臉,幾乎要把自己的臉皮撕了下來,希望疼痛讓自己從噩夢中清醒過來。
但無論西陶怎麽拽,濟深的身體,依舊直直的插在他的大劍上,西陶不得不承認,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是他親手殺死了養育自己的濟深!
淚水,不自覺地從西陶的眼角流了出來,西陶怎麽也無法相信,自己竟然會殺了濟深,但是西陶發現自己的內心除了愧疚與自責之外,更多的是恐懼。
他害死了濟深,傭兵團的副團長,一旦讓禦冰傭兵團的成員們知道這件事,那麽恐怕他再也沒有在傭兵團的立足之地,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別人知道這件事。
想到這裏,西陶快速擦幹了自己的淚水,抽回自己的大劍,任由濟深的身體砸到地上,將大劍擦拭幹淨之後,趁著黑夜無人,將濟深的屍體搬回到他的房間,好在濟深出來的時候,沒有關門,油燈也沒有滅,在將屍體放回到**之後,西陶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間,將房間打掃幹淨。
在確認自己的房間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之後,西陶有回到了濟深的房間,又看了一眼**的屍體,然而這一回,他的眼神中,已經沒有曾經將濟深當做親人看待的那種感情。
早在陽浩在西陶麵前殺害禹水彤和馬全的時候,看見羅頓向自己指劍的那一刻,西陶的心裏邊確定了一點,那就是自己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西陶不會讓任何人威脅到自己的生命,哪怕是自己的朋友,甚至親人,即便是濟深,亦是如此,他不能讓禦冰傭兵團的成員知道,自己殺害了濟深這件事。
隻有一種辦法,能讓這件事徹底埋沒,那就是毀屍滅跡!
想到這裏,西陶朝濟深房間的角落瞥了一眼,好在濟深最近一直飲酒消愁,房間裏堆了不少的酒,西陶把酒灑滿濟深的全身,直至房間的整個角落,緊接著拿起桌子上的煤油燈,朝著濟深的方向丟了過去。
煤油燈的火焰,在接觸濟深身上酒水的那一刻,迅速將酒水點燃,濟深的整個身體在一瞬間被火焰說吞噬,於此同時,西陶從濟深的門口跳了出去,任由火勢的發展,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到了**假裝什麽都不知道。
這時候,羅麗巧正在自己的房間來回度步,時不時抬起頭凝視著窗外的夜空,緊接著發出一聲歎息,無奈的搖了搖頭,似乎正在因為某件事而犯愁。
在白天,她清晰看見濟深的表情時,就已經知道,事情會如何發展了,濟深畢竟是她父親的好友,看著她長大的人,也為禦冰傭兵團征戰一生,在濟深身上發生的事情,似乎太過殘忍,太過無情。
但她也知道,為了傭兵團的將來,濟深必將被西陶所取代,所以在看見濟深憤怒的眼神時,她選擇了沉默,任由事情的發展下去,看著外麵的黑夜,她知道,事情馬上就會發生了,對濟深的不舍和對傭兵團的發展兩種不同的情感因素,讓她有些心煩意亂。
“失火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一個傭兵大喊了起來,羅麗巧馬上撲向窗口,似乎知道了什麽,朝著濟深的房間看了過去,隻見濟深的木屋,已經被熊熊的烈火所包圍,幾名傭兵正端著水桶跑過去,試圖滅火。
然而利特爾行省的黑夜,夜風十分的大,火勢在狂風中迅速開始蔓延,在吞噬了那幾名滅火的傭兵後,點燃了旁邊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