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四章 不同的目光
三百二十四章 不同的目光
達茜最近雖然和羅德尼有些不愉快,但她畢竟從小在教廷長大,接受的都是教廷最純正的教育,教廷的教育,自然都是那些冠冕堂皇的東西,說什麽天神創造了萬物,庇護著所有的人,而教廷,是代表天神維護這個世界的存在。
雖然她隱隱感受到,她的父親布雷迪對以傭兵為代表的民間武裝十分排斥,但她怎麽也想不到,她的父親,竟然會下達這種,將民間武裝屠殺殆盡的命令,就算她現在和她父親鬧矛盾,那也是她的父親,在她的眼裏,她的父親其實隻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雖然有時候高傲自大,態度堅決,但他的內心,是一個充滿愛心的人。
當然,這都隻是達茜對自己父親的看法,畢竟羅德尼要想除掉那些他看著不爽的人,是不會當著自己女兒的麵的,也不會當著他妻子的麵,羅德尼殘忍的一麵,並沒有在他的家人麵前表現出來,所以達茜不知道,他的父親為什麽會下達這種瘋狂的命令。
“不行,我要去找父親談一談!”一想到西陶也有可能在他們除掉的範圍之內,達茜也不管她現在是不是和羅德尼冷戰,直接就準備衝出房間,去勸她的父親撤回這個命令。
張依除了四年前,和達茜離家出走,接觸過外麵的世界外,再也沒有和外界有過什麽接觸,但是剛才布雷迪的話,讓她覺得,教廷和民間武裝有很大的誤會,不管怎麽說,張依也不希望,教廷用這種手段解決這種事情,便沒有阻止達茜,跟著她一起出來,找到羅德尼,準備勸他收回命令。
羅德尼這時候正在思考到時候如何應對教皇的詢問,就看見自己女兒和達茜朝自己跑過來,開始的時候還有些奇怪,心想自己最近都沒怎麽搭理她,她怎麽突然過來了,就看見達茜跑過來,朝自己說道:“父親,求您不要清繳民間武裝!”
“感情你和我說的第一句話,是這個,為什麽?”羅德尼先是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女兒一眼,從他的角度來看,教廷的人,根本沒必要在乎那些低賤生命的死活,他不知道,自己的女兒為什麽要幫那些賤民說話。
達茜隻好用小時候羅德尼教導自己的話,去和自己的父親解釋:“父親,您不是說過,世間所有萬物,都是天神的子民嗎?既然如此,那麽所謂的民間武裝,也應該是天神的子民,對吧,他們是天神創造出來,就有他們存在的道理,你下令讓布雷迪清繳他們,這樣做合適嗎?”
“當然合適了!”聽見達茜的話,羅德尼冷冷一笑,和她說道:“他們已經背叛了天神,就是逆子,隻有將他們殺掉,才能維護天神的光榮!”
“他們做了什麽,你會這麽說?”達茜不知道狄斯山脈發生的事情,麵對父親這冰冷的態度,她心裏充滿了不解,怕時間太長,西陶遇到危險,有些激動的問道。
羅德尼看自己女兒的樣子好像有些不對,心裏不由得有些疑惑,為什麽自己的女兒會變成現在這樣,按理說,她是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孩子,接受的也都是教廷最純正的教育,她不應該會這麽在乎這些低賤的生命。
羅德尼當然想不到,達茜會喜歡西陶,為了讓自己的女兒改變主意,他索性把狄斯山脈發生的事情用嚴厲的聲音說了出來:“做了什麽?我告訴你,在狄斯山脈,那些民間武裝聯合起來,向我們發動了攻擊,殺死了我們很多信徒,竊取了天神賜予我們的神兵!這還不算是叛逆嗎?”
“怎麽會這樣?”聽見羅德尼的話,達茜和張依異口同聲的問道,她們現在不會相信,會有這種事發生,而且田經也去了狄斯山脈,卻完全沒有說過這件事。
畢竟田經太過單純,他以為當時自己已經把雙方在狄斯山脈的矛盾解決了,也就沒有說過這件事,也沒有想到,教廷應該會因為那場戰鬥,而對民間武裝進行屠殺。
麵對一臉驚訝的達茜和張依,羅德尼冷笑一聲,繼續說道:“就是這樣,他們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是對天神的褻瀆!我們必須要將他們全部消滅,才能維護天神的光芒!”
“不!這不可能!一定有什麽誤會!”達茜搖了搖頭,她並不知道,西陶現在究竟發展到了什麽地步,也不會想到,其實這一切,都和西陶有一定的關係,在她認為,這次行動,西陶一定沒有參加,這些事都和西陶無關,馬上說道:“就算真是這樣,也不能代表所有的民間武裝都會做出這種事,要是將他們全部消滅,會殃及很多無辜的!”
“無辜?那被他們殺死的十字軍就不無辜嗎?這些低賤的生命,從骨子裏就對我們十分憎恨,攻擊我們是早晚的事情,現在千年之災就快來臨了,到那時,他們搞不好會趁我們對抗災難的時候,聯合起來攻擊我們!到那時,將會有更多人無辜的死去,將他們殺光,是為了保護更多人的生存!”羅德尼不知道,自己的女兒為什麽會有這種思想,繼續用嚴厲的聲音訓斥這,想讓她清醒一些。
達茜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到這一步,麵對羅德尼的態度,她知道,自己無法讓羅德尼收回這個決定,就和以前一樣,羅德尼的決定,誰都無法改變,達茜知道,繼續和他爭論也是沒有用的,有些失落的轉過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張依連忙跟在她的身後。
看著達茜的樣子,羅德尼總覺得,達茜有些怪怪的,好像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眼中閃過一絲異樣,覺得自己得好好調查調查自己的女兒究竟在想些什麽。
不過這件事,得等他把手頭的活忙完才行,他剛剛下達命令,讓各地教廷都開始清繳民間武裝,教皇肯定很快就會知道這件事,到時候,要如何和教皇解釋還是一個問題。
達茜帶著張依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還是在想辦法阻止這件事,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西陶遇到任何危險,想到這裏,達茜回過頭看著張依:“張依,現在布雷迪出去了,你不在家也沒問題吧,能不能幫我去塔米行省找到田經,問問他該怎麽辦?”
現在能夠幫助達茜的,也隻有田經和張依了,在婚禮的事情發生完之後,教廷裏不少人,暗地裏開始議論達茜,尤其是教廷的那些修女,在她們眼中,布雷迪這麽優秀的存在,達茜都不要,絕對是腦子不正常。
張依也想找田經問問,當時的情況究竟是怎麽回事,田經在狄斯山脈遇到了西陶,她是知道的,點了點頭,轉身便走出了教堂,她現在也有不弱的實力了,為了在最快的時間找到田經,她便在教廷的後院畫了一個傳送陣,準備直接用傳送魔法,傳送到塔米行省。
雖然這是她第一次使用傳送陣,其實有點緊張,但是傳送的方向整體來說沒有大問題,傳送到了塔米省城附近的一個樹林裏,這對張依來說也好,不然要是被什麽人看見,估計得嚇一跳,便快速朝著十字軍的兵營跑去。
張依畢竟穿著白衣祭司的服飾,一路上都沒有人敢阻攔她,很快便來到了兵營前,剛好負責守衛的是田經的部下宋德,也認識張依,看見她之後有些驚訝的問道:“張依小姐,你怎麽來了?”
“你們少校在哪?我要找他!”張依因為著急,也沒和宋德解釋什麽,直接向他問田經的位置。
宋德看張依這慌慌忙忙的樣子,知道她有急事,準備帶著張依朝著田經的方向走去。
張依做事還是比較謹慎的,畢竟這件事關係到西陶,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便和宋德說道:“你告訴他,有人在外麵找他就行了,別告訴別人我來到這裏!”
“好,我知道了!”宋德也不知道張依來到底是什麽事,以為是什麽要務,便點了點頭,便讓自己的部下繼續看門,自己朝田經的走去。
田經這時候還在和往日一樣,和歐陽羽修和李正他們比試,畢竟他們幾個都獲得了神兵,能力有很強的提升,彼此切磋也更容易進步,宋德走過來之後,來到田經的身邊恭敬地行了一個禮,說道:“少校,有人找您!”
“找田經,是什麽人啊?”聽見宋德的話,李正有些疑惑的問了一句。
宋德隻好按照張依的吩咐回答道:“這個,因為是教廷的要務,不方便透漏,隻說要見少校一個人!”
“什麽事,這麽神神秘秘的,還之間田經一個人,如果說是要務的話,也應該是找我們師父才對吧!”宋德的話,讓歐陽羽修也有些好奇,在一旁問道。
田經其實並不在乎這些,和歐陽羽修他們回答道:“沒事,我就過去看看吧,也許是怎麽重要的事情呢!”
說完,田經便在宋德的帶領下,來到了兵營外,看見張依正在這裏等他,心想著估計又是和達茜有關的事情,讓宋德他們繼續站崗,帶著張依朝塔米省城其他地方走去。
“說起來,張依小姐不是布雷迪中校的妻子嗎?為什麽要來找我們少校,而且兩個人神神秘秘的,不會有什麽事情吧!”宋德的部下,也都是當初遠征軍的士兵,看見兩個人神神秘秘的樣子,有一個士兵忍不住說了一句。
宋德連忙訓斥道:“不要亂說,我們少校不是這樣的人,我想應該是教廷有什麽安排,吩咐少校什麽任務吧!”
“可是,如果真的有任務,讓卡頓上尉或者其他人來統治我們不是更好嗎?為什麽偏偏派一個有婦之夫來?”另一名士兵也覺得有些怪怪的,這時候,他似乎想起了當初婚禮時發生的事情,八卦的說道:“說起來,張依小姐以前是達茜小姐的跟班吧,我們少校和達茜小姐走的也蠻近的,當時張依替達茜小姐完成了和布雷迪的婚禮,會不會是因為達茜小姐喜歡我們少校啊?”
“誒,如果那樣的話,以後我們少校不就是教皇的丈夫了嗎?那地位可要比布雷迪中校還要高啊!”之前那名士兵聽見這話,馬上說道。
宋德真的是對自己這些喜歡八卦的部下無語了,也懶得訓斥他們,任由他們愛說什麽說什麽。
田經當然不知道,自己的士兵是如何看待他和達茜的關係的,帶著張依在塔米行省走了一段時間,確定不會遇到教廷的人之後,才和她來到一個比較偏僻的茶館坐下來,店員看見他們兩個人教廷的裝束後,小心的為他們上茶之後,便拾取的離開了。
等店員離開之後,田經才問道:“這麽慌張,發生了什麽事嗎?是達茜小姐那邊又遇到什麽事了嗎?”
“不是,是西陶有危險!羅德尼主教剛剛下達了一個命令,要清晰民間武裝!”張依直接長話短說,把事情簡要告訴了田經。
聽見張依的話,田經可能比達茜還要驚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問了一句:“你說什麽?”
“羅德尼主教剛剛下達了命令,要清晰全部的民間武裝,也包括西陶!”張依看著田經,一字一句的將情報說了出來,讓他聽清楚。
再一次聽見張依的話,田經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但他還是不敢相信,教廷的紅衣主教,竟然會下達這種命令。
他對天神的信奉,絕對不弱於那些在教廷裏長大的孩子,張依的話,讓他的大腦一下子陷入了混亂,坐在座位上許久,才緩緩說出一句:“怎麽會這樣?為什麽要這麽做?”
“教廷和民間武裝,似乎有著很深的誤解!”張依說著,看了一眼田經,準備問他當時狄斯山脈發生的事情,接著說道:“說起來,當時在狄斯山脈的時候,民間武裝和教廷發生了戰爭?”
“是,你怎麽知道的?”田經點了點頭,有些驚訝的看著張依,他當然沒有想到,看起來已經被自己解決的事情,又被布雷迪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