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教皇的打算
“對了，這是之前給你說的卷軸，你可以拿去看看。
看完了再和薇薇安她們分享一下，我想她們也會好奇。”
凱倫拿出衣袖裏的卷軸交給了伊莎貝拉，看在她禮物如此貴重的份上他也不會吝嗇。
“這是什麽？”伊莎貝拉疑惑的接過了卷軸。
“能夠改變身形的一種魔法，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問艾德琳，這東西就是她發明的。”
凱倫向伊莎貝拉解釋了一下繼續道：“最近你的占卜就不要隨意動用了，我想請你幫我占卜一些有趣的信息。”
伊莎貝拉將卷軸收進懷裏：“占卜的信息並不是百分百正確，太過迷信會受到錯誤信息的影響。”
“我知道，不過你的占卜能夠起到很好的輔助作用。”
他揉了揉伊莎貝拉的頭：“狐狸今天下午就回來了，屆時你們可以互相交流學習，枯葉鎮之行她應該學到了很多東西。”
提到枯葉鎮後伊莎貝拉憤恨的瞪了凱倫一眼，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會被傳送出來，結果什麽好處都沒撈到。
伊莎貝拉：“如果能夠讓我待在小鎮，我說不定能夠在命運魔法上更進一步。”
凱倫攤了攤手：“但你可知有人因為進入小鎮而變成了鳥，還有人因為進入小鎮變成了狗。
如果你進去了，你覺得自己會變成什麽？”
伊莎貝拉聞言不說話了，她知道凱倫拍賣過一隻九階的綠毛鳥，有小道消息說這隻鳥是天神教廷的亨利。
不過因為這小道消息的來源並不可信，所以她並沒有多想，如今再次聽凱倫提起，她真的遊戲怕了。
“那個，你對洛亞舞會是怎麽看的？”伊莎貝拉猶豫了一下問出了她最在意的問題。
“洛亞舞會做出怎樣的選擇都無所謂，重要的是你還是我的盟友，不是嗎？”
凱倫蹲下去一點平視著伊莎貝拉的眼睛：“當初與我簽訂契約的人是你，不是洛亞舞會。
如果他們做出了錯誤的選擇，我不會上升到你的身上。
對於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伊莎貝拉偏過頭去躲閃著凱倫的目光：“不管我事，我不知道，我和那些頑固的老家夥沒什麽關係。”
“行吧，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也不需要顧及太多了，看你臉上還有些疲倦先回去休息吧，中午吃飯時我會讓人來叫你。”
凱倫賣力用手撐著膝蓋站起身來，一旁的卡洛爾見狀連忙騰出一隻手來扶著他。
伊莎貝拉露出了疑惑的眼神，不過並沒有多想。
永遠不能相信凱倫表現出來的實力，你以為他是一階，其實他是八階，你以為他是八階，其實他還能是九階。
這種神奇的表現她至今都沒有找到原因。
再此看到凱倫後伊莎貝拉安心了不少，放鬆下來便有了困意。
她伸了一個懶腰自來熟一般的去到了小樓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卡洛爾看著伊莎貝拉的背影道：“看來她還是選擇了您，換一個人說不定就不會回來了。”
凱倫去到小院裏的石凳上坐下：“很明智的選擇不是嗎，洛亞舞會雖然有一定的實力，但太過死板。
等著吧，說不定再過幾天會有新的變化。”
他揉了揉發酸的腰趴在桌子上，過低的體質讓他總是覺得身心疲憊。
卡洛爾坐在了凱倫旁邊，她打開盒子隨手拿出一本魔法書看了起來。
凱倫沒有製止，卡洛爾的天賦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測，換句話說這是她本來就會的東西。
他就這樣看著卡洛爾的無暇的側顏漸漸的有了困意，於是便換了一個方向倒在了卡洛爾的大腿上。
凱倫用側臉在她光滑的大腿上蹭了蹭後閉上了眼睛。
卡洛爾低著頭看了一眼凱倫的臉，她想了想後用自己的裙擺蓋住了他的臉，像是在做惡作劇。
此時的她已經接近七階，進度有違常識的越來越快。
夜裏總是夢到奇怪的場景，並且越來越多。
她總是夢到凱倫，但夢裏的他並不真實，與其它的一些信息進行比對後她很容易就找出了矛盾的點。
比如夢裏的凱倫經常與龍娘貝拉睡在一起，後者對待凱倫的方式像是姐妹，並沒有如今這般的欲望。
與其說那是凱倫，不如說是他替換了某人。
對於被替換掉的那人，她已經有所猜測。
卡洛爾把這些異常都記在了心裏，盡管有許多迷糊的場景，但這些都不能影響她對凱倫的態度。
眼下場景的才是最真實的現實，她如此堅信著。
……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下午，狐狸和雪莉早已踏上了回歸的路。
大墓被她們用特殊方法封鎖了起來，一般人難以進入。
回歸的路上狐狸顯得有些火急火燎，攻克完最後一個魔法她再次看到了曾經的一角。
她似乎知道了自己天賦丟失的原因。
命運是一種神奇的東西，可以偷窺可以一定程度的改變，但不能讓它調轉方向。
大規模的改變命運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有的甚至會抹消掉所有的存在。
狐狸給最後抄錄的魔法取了一個名字“命運玩偶”，它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抵達了九階魔法的極限。
短短幾天的時間裏她完全理解了這個魔法，回憶起來它一直在自己的腦海裏。
隻可惜她所看的魔法並不完整，缺失了很大一部分。
這種魔法能靠著某些殘骸重新構建物體的完整形態，但這種形態不具意識沒有靈魂。
狐狸很難不把它聯想到凱倫身上。
“雪莉，你覺得人這種生物擁有前世嗎？”回歸的路上，狐狸問了一句。
雪莉用奇怪的眼神看著狐狸：“理論上來說是不存在的，不過既然你問出了這種奇怪的問題，我想你應該是發現了什麽吧？”
“我覺得凱倫…不，沒什麽。”
狐狸說到一半搖了搖頭，隻是一種荒誕的猜測，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
她還需要更多的線索，為此她需要見到凱倫。
“說話說到一半是壞習慣，跟凱倫一樣。”
雪莉白了狐狸一眼，她討厭話說到一半就停下的人：“再有一會兒我們就能進城了，說不定凱倫大人正等著我們呢。”
狐狸：“怎麽會，那家夥怎麽會舍得等我們。”
雪莉伸出手指著遠方的城牆道：“你看，今天的城牆很熱鬧，說不定他們已經到了。”
狐狸順著雪莉手指的方向看去，視力更好的她果然看到了凱倫的身影。
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她一個瞬移消失在了原地，留下了一臉無奈的雪莉：“這些人總是口是心非，一點都不誠實。
不知道公主殿下如今變成什麽樣子，希望她不要被凱倫玩壞啊。”
雪莉感歎了一聲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另一邊狐狸直接撞進了凱倫的懷中差點把他的肺給頂出來了，見狐狸沒事後凱倫收回了自己的屬性加到了體質上，這才緩和不少。
“沒想到我家的狐狸小姐居然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撒嬌，有點出乎我的預料了。”
他摸了摸狐狸的耳朵笑了笑，對方的身子在他的懷裏一顫一顫，顯然是遇到了什麽。
“別亂說，我恨不得錘死你這個壓榨盟友的混蛋，我為你辛辛苦苦的工作，你甚至不願意寫一封信來問候我一聲。”
因為情緒還沒有穩定，所以狐狸不願從凱倫的懷裏抬起頭來讓大家看到自己失態的麵容。
見到凱倫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麵前，懸在她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了下來。
一旁的貝拉搖了搖尾巴眼巴巴的看著狐狸，她突然覺得溫妮的欲擒故縱理論並沒有什麽用，一直等下去某隻蠢狐狸說不定就彎道超車了。
她左右看了一眼利用大家的視角盲區用尾巴拍了狐狸的屁股一下。
輕微的疼痛讓狐狸從凱倫的懷裏探出頭來，她發現貝拉正咬牙切齒的看著自己。
她偷偷的對貝拉露出了挑釁的眼神，隨後用自己的狐狸尾巴拍開了貝拉的龍尾。
對於兩人的打鬧凱倫自然看在眼中，不過他並沒有幹涉。
他向城外看去，看到了雪莉提著一個大箱子在路上狂奔，於是轉過頭去對希爾娜吩咐道：“公主殿下快去迎接你的騎士吧，可別忘了你的賭約哦。”
得到凱倫的命令後希爾娜迅速的跑下了城牆，至於所謂的賭約她本能的忽視了。
如果凱倫真的要對雪莉做些什麽，根本不需要利用自己，他這麽說不過是為了搞自己的心態罷了。
希爾娜歎了一口氣，她偶爾也奢望過凱倫能夠像對待其她人那樣溫柔的對待自己。
但很可惜，奢望永遠是奢望。
希爾娜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加快速度往城外跑去，兩人很快在城外相遇。
“公主殿下貴安，看到您完好無損的站在我麵前我很是欣慰。”
雪莉將大箱子放在地上向希爾娜問候。
希爾娜：“…你還是雪莉嗎，總覺得現在的你變得有些陌生。”
雪莉對著希爾娜行了一禮：“雪莉當然是雪莉，我永遠是您的騎士。
您所見到的改變是正常現象，任何人都會成長，我也不例外。
但公主殿下這麽長時間以來似乎沒有半點成長，這讓屬下很擔心。
為了提高公主殿下的競爭力，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將成為您的情感上的軍師。”
希爾娜一愣：“競爭什麽？”
“當然是與其她人一起競爭凱倫，這是您未來僅剩的可能。”
雪莉對著希爾娜露出了溫柔的笑容，但希爾娜卻覺得她的笑容非常黑暗。
希爾娜：“？？？”
她打出了大大的問號，內鬼竟在我身邊。
雪莉按住了希爾娜的肩膀：“您似乎很疑惑，但請不要懷疑我的判斷，這是讓您再次驕傲的必要手段。”
希爾娜：“……”
“請不要露出這種眼神，接下來您需要學習許多新的東西，比如漂亮的穿搭以及如何勾引凱倫。”
因為受到凱倫的影響，雪莉的心中存在著欺負希爾娜的念頭，隻不過她是另一種形式上的欺負。
“瘋了，真的是瘋了，你一定是被凱倫洗腦了。”
希爾娜搖了搖頭作勢要逃。
但雪莉先一步的拉住了希爾娜的手：“公主殿下，如果不想做一輩子的寵物就聽我的。
您若是繼續保持這種狀態，隻能永遠的成為他的玩物，這也是您所希望的嗎？”
“壞掉了，雪莉你徹底壞掉了，讓我討好他的未來難道就是好的未來嗎？
你的想法隻是讓我更快的丟失自我，與凱倫有什麽區別？”
希爾娜不理解，這個世界一定是壞掉了。
“說得也是哦…我好像真的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雪莉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思維方式在一定程度上和凱倫保持了同步。
有時候她甚至站在了凱倫的立場。
她向城牆上看去，發現凱倫對著她笑了笑。
……
“做好偽裝，我將離開教廷一段時間”
教皇一邊整理著資料，一邊對可以信任的親信吩咐道。
“可是您之前不是說現在離開容易被架空嗎？”
問話的是一個幾百歲的老婦人，她同樣具備九階的氣息，算是天神教廷的頂梁柱之一。
“所以必須隱瞞我離開教廷的事實，這件事交給你去辦。
除此之外你還需要密切注意女帝的動向，同時宣揚凱倫這批遣返礦工的危害，讓女帝的力量龜縮在帝國內。”
說話間教皇又處理完一份資料並把它做好分類。
老婦人又問：“需要召回聖女冕下和查爾斯閣下嗎？”
教皇手中的筆頓了一下：“沒必要，我這次前往的地點正是西雅王國。
既然凱倫他派出力量支援深淵，那麽西雅王國現在一定是處於空虛的狀態，以我的實力隻要隱藏好便能完成刺殺。”
事實上讓她下定決心關鍵的是對命運的推演。
做出這樣的決定前，她向女帝借用了一天的測算裝置，得到了自己這次前往西雅王國並不會導致世界毀滅的結果。
她很好奇，所謂的凱倫到底能不能防備她這種存在的暗殺。
……
“原來她想要去西雅王國，這倒是有趣，那麽神聖教廷就由我收下了。”
女帝站在巨大的命運推演裝置下回顧著教皇推演的事件。
回溯功能是帝國的最新研究，一心在外的教皇並不知道。
相較於教皇，女帝知曉的事要多得多，仔細感受她的身上帶著一股獨特的氣息，不像尋常九階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