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廉價”的好感
“可以讓我回去嗎？”
奧托薇婭連忙躲在凱倫身後，似乎眼前的人類能夠帶給她微妙的安全感。
比起討厭的凱倫，她更害怕卡洛爾，像是遇到了宿命中的克星，連靈魂都在戰栗。
本能告訴她如果自己落到了卡洛爾的手中，下場一定會很慘很慘。
這種感覺尤為真切，就好像親身經曆過。
眨眼的間隙，她感覺自己成為了超大型魔法陣的原料被瘋狂的消耗，直到榨幹最後一滴價值。
她躲在凱倫的身後下意識的抓住了他的衣服，心生恐懼甚至不敢用餘光去打量卡洛爾。
“有點眼熟，她就是傳說中的奧托薇婭嗎？”
卡洛爾回憶了一下：“總感覺在哪裏見過但想不起來，不知道為什麽還有點手癢癢。
她似乎…是很好的材料？”
說到材料一詞卡洛爾稍微猶豫了一下，她感覺有些奇怪，畢竟現在的她並不會把活生生的人當成材料。
“不是材料…”
奧托薇婭想反駁，可是她甚至不敢大聲說話，嘀嘀咕咕的樣子受盡了委屈。
看到這一幕凱倫越發好奇，他很想知道上一世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奧托薇婭會這般恐懼？
看到對方的樣子，他又想起了天神教廷的刺客少女海倫娜。
不過與海倫娜相比，卡洛爾對奧托薇婭明顯沒有什麽惡意，更多的像是一種對工具的冷漠。
這一發現讓凱倫有了更多的猜想，先不管命運，奧托薇婭有極大的可能是幾方角逐中的失敗者。
慘。
他要在奧托薇婭的大腿內側寫一個大大的慘字。
“去吧，去坐到卡洛爾的旁邊，接下來我們該談正事了。
如果你表現得好，我可以送你一瓶聖水。”
凱倫往旁邊走了一步讓奧托薇婭暴露在卡洛爾的目光下。
“不了，我不想要了，求你讓我回去吧。”
奧托薇婭的雙手不安的抓著自己的裙擺，就連嘴裏的兩顆尖牙都有好好收斂，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聽話的乖乖女。
她想要往凱倫的身邊靠，失去了凱倫身軀的遮蔽後她表現得非常不安。
“這可不行，你可是今天的主角。”
凱倫搖了搖頭按住了奧托薇婭的肩膀把她往卡洛爾所在的方向推：“如果你不願意坐卡洛爾的身邊就隻能坐在我的腿上了，畢竟這裏的椅子有限。”
奧托薇婭看了一眼圍繞在桌邊的椅子，剛好是一人一張，但這不是關鍵。
她用看笨蛋一般的眼神看著凱倫道：“我可以把椅子挪過去。”
“喲嗬，小腦袋還轉挺快的嘛，比雪莉聰明一點，但這可不行。”凱倫被奧托薇婭的眼神給逗樂了，他直接用手提起對方的後勁往卡洛爾的身邊走去。
奧托薇婭見狀立馬慌了神，她撲騰著小短腿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跟你就是了！”
哪怕被凱倫欺負到這個份上奧托薇婭的好感度也依然沒有降低，原因是她對卡洛爾的恐懼遠超對凱倫的討厭。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相較於卡洛爾凱倫竟然是那樣的和藹可親。
‘好想找片隱蔽的黑土地把自己埋了，往後的十萬年都不想出現了…’奧托薇婭不由得在內心想到。
卡洛爾配合著凱倫對奧托薇婭善意的笑了笑：“膽小鬼。”
“唔…”見到凱倫的冰冷的笑容，奧托薇婭更加堅信了自己的選擇。
凱倫提著奧托薇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隨手把她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沒有做過分的舉動。
正經的凱倫讓奧托薇婭長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為自己會受到他的羞辱，比如用手在自己的大腿內側寫正字什麽的。
【被嚇到的奧托薇婭在您的身上感受到了淡淡的安全感，好感度+1，總好感-85】
意料之外的好感度增加讓凱倫哭笑不得，他覺得自己掌握了倒黴蛋的要害。
他對著一直在觀察奧托薇婭的幻問道：“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幻搖了搖頭：“雖然我知道很多關於這個倒黴蛋的事，但我不能說。
你知道的，我不應該存在，所以我知道的東西也不能告知你，不然會發生預料之外的變化。
這種變化可能會影響到最後的結果…算了，你還是問狐狸吧。”
幻有很多想說的東西，但她什麽都不能說，能夠再次看到凱倫已經完成她的願望了。
當下的一切都是扭曲後的真實，是真實存在的世界，上一世的存在被變成夢一般的“虛無，它徹底毀滅在了黑夜裏，不具備回溯的可能。
卡洛爾做了很多的準備，她的布局堪稱精妙，就連狐狸都找不出任何瑕疵。
關於上一世的東西都毀掉了，無論是人還是記憶。
正是因為毀掉了才能推翻重來，狐狸的操作讓重要的命運線都匯聚到了凱倫的身上，這是一切關鍵。
倒黴蛋奧托薇婭被卡洛爾狠狠的拿捏了，她成為了逆轉的關鍵，慘是真的慘，幾乎被榨幹了所有的價值。
不過她沒有指責卡洛爾的想法，畢竟幻自己也是帶惡人之一。
其它的事暫且不談，總之她不能多說。
按照當初所推演的理論分析，觀察者的存在會影響世界的偏向，導致某些人會受到巨大的限製，這裏值得某些人中主要包括凱倫和狐狸。
前者死在了世界毀滅前，是不應存在的人，後者在命運一途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按理說也應該徹底消失。
如果沒記錯的話，狐狸應該丟失掉所有的存在感，成為類似於海倫娜的人。
好在是凱倫死得早，知曉的東西有限，不然她們的理論就會出現巨大的漏洞。
說到海倫娜幻打了一個哆嗦，後者因為殺死了貝拉被卡洛爾狠狠的毀滅了，最後連“名字”都沒能留下。
可是如今卻接連出現了許多預料之外的變化，當下的狐狸隻是丟失了屬於她天賦，海倫娜勉強保留了名字。
自己的出現打破了原有的布局，讓一切都變得撲朔迷離起來，每每想到這裏她都有點自責，但隻要看到凱倫的身影這種指責很快就會被其它東西填滿。
沒有人能夠預料到一切，哪怕是卡洛爾和狐狸也不能，所以她存在的作用就在關鍵的時候推凱倫一把。
“問我？我隻是覺得她有點熟悉好欺負，但其它的事就真不知道了。”
狐狸攤了攤手，她有些羨慕的看著奧托薇婭，要不是大家都在場凱倫大腿的位置應該就是她的了。
阿芙拉緊接著道：“我倒是沒有任何熟悉感，不算昨天的話應該是第一次見。”
凱倫最後看向了伊莎貝拉，嬌小的她一邊吃著甜點一邊答道：“她很特殊，身上的命運線都是黑色的，能活到今天已經算是一種奇跡了。
不愧是萬年前的超然存在，長見識了。”
奧托薇婭：“……”
她舔了舔牙齒，想要咬伊莎貝拉一口。
倒黴是她的錯嗎？天生的！
“所以你們到底是想問什麽？”奧托薇婭回過頭去看了一眼凱倫。
凱倫用雙手捧著她的小臉讓她轉過頭去正視卡洛爾：“首先當然是想問一些關於命運的事，凡是與她有關的事都告訴我。
如果能告知一兩個關於命運的弱點，我一定會狠狠的獎勵你。”
“哦，你問命運的弱點啊，這無所謂，我給你們說…”
聽到凱倫想知道命運的弱點她沒有任何猶豫的說了一大堆，如果能夠看到凱倫和命運廝殺她說不定會興奮的跳起來。
希望最後兩敗俱傷同歸於盡，這樣她就是唯一的超然存在了。
幻想中的奧托薇婭剛露出笑容又對上了卡洛爾的眼神：“我…我說完了。”
心情再次落入低穀，她縮到凱倫的懷裏躲避著卡洛爾的視線。
【奧托薇婭再次從您的身上獲得了安全感，好感度+5，總好感-80】
凱倫對卡洛爾投去了一個讚賞的眼神，雖然小女仆變得越來越腹黑了，但她的心還是向著自己的。
聽完關於命運的故事凱倫了解到了更多的情報，其中不僅有她們聯合起來坑殺空間的經過，還有如何反目成仇的過程。
有一個關鍵的信息是命運在萬年前進行了一次超級占卜，命運說奧托薇婭的存在會導致世界毀滅。
現在回過頭來看，凱倫覺得這可能是個天大的誤會。
世界毀滅的確與奧托薇婭有關是沒錯，但始作俑者很有可能是坐在對麵的卡洛爾，畢竟這位才是毀滅世界的最終BOSS。
那麽問題來了，所有的占卜中到底是先有因還是先有果？
懷著這個疑問，凱倫看向了有著“命運編織者”稱號的伊莎貝拉：“命運的占卜固然不能全信，但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正是因為占卜的結果才導致了最終的毀滅？”
伊莎貝拉的手頓在了半空中，她先是看了一眼狐狸，再是看了一眼幻腦海裏突然閃爍起某些畫麵。
可是她並沒有抓住，一閃而逝的記憶就像是流星般墜落天空不知所蹤。
“正常情況下占卜的結果是可以被改變的，除非那種絕對會發生的事實，這種事實類似於人類的死亡。
占卜可以預測到人類的死亡並改變死亡的原由和過程，但這種死亡一定會發生。
生物不能永生，占卜的最終結果也會指向死亡，但我覺得這種占卜沒有意義，而且難以實現，如果是那一位的話倒是有點可能。”
伊莎貝拉一連說了很多，這是她多年來總結的經驗。
“我反正是不信的，人類無法永生，但我可以。”奧托薇婭雙手抱胸表情驕傲。
可是話音剛剛，她便看到了卡洛爾的眼睛裏閃爍著綠光，受到驚嚇的她又躲進了凱倫的懷裏。
【好感+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