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批權臣上門提親,嬌嬌嫡女嚇哭了

第56章 封口費

張大夫給謝清雪把了脈後,原本淡然的臉色立即變得凝重起來。

**昏睡的謝清雪麵色蒼白,看起來跟死人無異。

從脈象上看,她沒有妊娠的跡象,且尚有葵水在身,怎麽會出了這麽多血。

如此出血量造成她身子的虧損,怕是此生不會有孕,即便是有了身孕怕也會容易滑胎。

但他並沒有直接說,把完脈後跟著徐氏離開謝清雪的臥房。

走到外間,徐氏邀請他坐下用茶,張大夫也不客氣,但心裏頭仍舊記恨著上次將自己趕出秋桐院的狼狽模樣。

他是個大夫,徐姨娘一個妾室,居然讓他斯文掃地,這口氣他怎麽也咽不下去。

但他也想弄清楚謝清雪究竟是什麽原因導致成了現在的樣子。

於是便開口問道:“敢問徐姨娘,這謝姑娘究竟什麽原因導致的出血,有沒有什麽征兆,您說清楚了我也好對症下藥。”

徐姨娘雙眸哭得通紅,她歎了一口氣,“我聽下人說她吃了大量的紅花,這不是要了她的命嗎?”

張大夫聽了她的話也險些沒有驚掉下巴。

紅花?

大量的紅花!

紅花是什麽?

那可是活血化瘀的利器!

這麽說吧,若是有了身孕的女子服用少量可墮胎,大量的便可要命。

而謝清雪在經期喝下大量的紅花,沒要了她的小命就算是她命大。

本著大夫的嚴謹,他又詢問了所謂的大量是多少,是一把還是一撮,或者具體重量。

然而徐氏卻一無所知,讓他不好再問下去。

隻在心裏頭盤算著給她開什麽藥止血,再開一些溫補的藥,吊住元氣,再慢慢將養一陣,興許就好了。

但他可不敢保證可以讓謝清雪身子恢複如初,便同徐氏說了最壞的打算。

他小聲對她說:“徐姨娘,請你屏退左右,有件事要單獨說,很嚴重。”

徐氏愣了一下,立即揮手讓下人們全都退出廳堂。

張大夫見狀方才開口,“徐姨娘,您要做好打算,三姑娘此次大出血很有可能會終身不孕。”

徐氏的瞳孔當即微微顫動起來。

她猛地站起身,“你說什麽!”

張大夫見她被驚著了,便出言寬慰道:“我說的是可能,但說不定以後可以治好,您先坐。”

徐氏坐下後,原本花瓣一樣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她顫著聲道:“這怎麽可能,我的女兒,這……”

說著,她捂著臉哭起來。

張大夫佯裝慌張的樣子站起身,“徐姨娘,您別急,我會盡全力給三姑娘治療。”

嘴上這麽說,他卻在心內翻起了眼白。

邪惡地認為這是報應。

自古以來不善待大夫都沒有好下場,無一不例外。

徐姨娘哭了一會便停了下來,她給張大夫道了歉,隨後又說了一番客套話,無外乎感謝之類的雲雲。

而後她又起身離開,並讓張大夫稍後。

張大夫自然知道她的想法,無非就是拿錢封口,這一行幹久了他懂。

果然,徐氏拿了五十兩紋銀請他閉嘴,嘴上答應著,張大夫心裏頭可不是這樣想的。

上次謝清雪額頭上的疤痕,一點點小事將他罵得狗血淋頭,好說歹說都沒有得到諒解。最後他不但沒有得到診金白跑一趟不說,還受了一肚子的窩囊氣,這口氣不出他心裏頭不舒坦。

背上小藥箱離開了秋桐院,心裏頭正在盤算著怎麽報複她們母女倆的時候,剛好看到從一水居出來的紫月姑娘。

離得有些遠,他還沒來得及和她打招呼,紫月就一拐彎就不見了。

一見到紫月,他就想起那天謝蒹葭的笑臉迎人。

雖然二姑娘不受寵,但人家嫁得好,沈家那可是世家。

再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秋桐院。

呸,什麽玩意兒,一個破落商戶,上不得台麵的玩意兒!

到底是世家大族出身,有教養,小娘養出來的就是沒有見識。

這樣一想,心裏就痛快多了。

出了謝府的街門,身後有人在喊自己。

回頭一看,竟是剛剛的紫月姑娘。

紫月笑盈盈走上前給他行了一禮,“見過張大夫,我剛好出門給我們家姑娘買點心,一起順道。”

張大夫點點頭,笑著跟挎著籃子的紫月一起走。

兩人邊走邊聊,紫月便向他問起秋桐院誰病了,怎麽還勞煩他到謝府診治。

張大夫一下子明白過來,順路是假,打探消息是真。

他心裏頭跟明鏡似的。

上次在謝府,謝蒹葭表麵上一副溫婉恭順的樣子,妹妹長妹妹短的,好像姐妹倆關係有多好一樣。其實他看出來,她和謝清雪勢同水火。

也難怪,有謝尚書這樣一個偏心的老子,不是一個娘生的孩子怎麽可能會和諧,這是用腳指頭都能想到的事。

既然拿了人家的銀錢,就應該替人辦事。

紫月這麽問,他便做了個順水人情,把謝清雪可能終生不孕的事悄悄告訴了紫月。

紫月聽後大驚失色,一張臉都變了形,不過後來也沒再說什麽。

張大夫回到自家醫館後便於紫月道了別。

今天不僅得到了銀錢,還解了氣,所以他格外高興,中午多吃了一碗飯,睡了一下午的舒服覺。

晚間上床歇息後,剛剛進入夢鄉的他就被下人叫醒了,說是謝家的老四被人給打傷了,讓他趕緊去一趟。

睡眼惺忪的張大夫此刻恨極了秋桐院的人。

但自古關民不與官鬥,他還得靠著人家吃飯,哪裏敢怠慢,趕緊穿衣拎著藥箱子便去了謝府。

謝府內燈火通明,尤其是秋桐院,就跟大白天趕集一樣。

還穿著官服的謝崇文急得團團轉,一見他來了,一把將他拖進屋內。

**的謝君創此刻處在昏迷狀態,他滿臉青一塊紫一塊,正疼得渾身顫抖。

張大夫根本來不及行禮,立馬給謝君創把脈,又渾身檢查了一番。

好在沒有傷到五髒六腑,隻是這條腿被生生的打斷了,如果沒有調養好的話,隻怕是要落下殘疾。

把情況告知謝崇文後,他一副痛心的模樣,“給我查,究竟是誰敢這麽大的膽子居然敢動我的兒子!”

旁邊徐氏哭得昏死好幾次,一直求謝崇文給謝君創討個公道。

看見他們兩口子這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張大夫心裏可痛快了。

同一天,女兒不能生育,兒子被打斷了腿,這不是報應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