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血跡斑斑
第251章 血跡斑斑
電話幾乎是秒接的,她用孱弱的聲音求救,“阿年,我好痛,你快來救我。”
傅斯年語氣都是在抖動著的,“你,你在哪裏?”
蘇晴空無力的看了一眼四周,“我不知道這裏是哪裏,可能在新百瑞廣場的附近,在一個廢棄的工廠裏麵,我,我好疼,阿年。”
聽到蘇晴空再次喊阿年,傅斯年的心揪了一下,疼的要命。
“好好,我馬上過來找你,馬上過來找你,乖,等我找到你就帶你去看醫生,沒事的,看了醫生就不痛了。”
柳如畫聽到身後有什麽動靜,轉過身的時候,就看見蘇晴空帶著椅子艱難的趴在地上,電話就在她的手邊,她手上的血流在了地上,到處都是,有些觸目驚心。
她快步走了過去,奪走了蘇晴空手裏的手機,一腳揣在蘇晴空的身上,怒吼道,“你在給誰打電話呢!”
蘇晴空被這一腳踹的疼得要命,悶哼了一聲。
電話裏的傅斯年崩潰了,超大分貝的吼著,“柳如畫,你要是敢傷害蘇晴空一分一毫的話,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我讓你整個柳家都在海城混不下去。”
可這般的怒吼在最後卻變成了懇求了,“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住手吧,不要傷害蘇晴空了,求求你了。”
隻可惜,柳如畫根本就沒有聽到這番的懇求,她倉促的掛斷了電話,好像不聽到傅斯年的聲音就不會有事情一樣。
她扔掉了自己的手機跟蘇晴空的手機,“這樣的話,就沒有人能夠找到我們了,既然我做的事情已經被傅斯年發現了,那我不妨把你也殺了,反正他也不會原諒我喂你吃了流產的藥,既然這樣的話,我為何不讓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呢,你都死了,我還怕誰來和我爭搶呢,哈哈哈哈!”
蘇晴空側翻著,她現在身上的每一處都在疼痛著,難受著。
——
傅斯年集結了整個搜查隊的人,也把新百瑞廣場的負責人給找了過來,“剛剛被害的人給我打電話了,說她被綁架在了一個廢棄的工廠裏,可能就在新百瑞廣場的附近,你們誰熟悉新百瑞廣場附近的?”
新百瑞廣場的負責人上前一步走了出來,“我,對於新百瑞廣場附近,我很熟悉,因為我就是這附近長大的人。”
傅斯年的心一刻都不得鬆懈,“那你說,最近廢棄的工廠在哪裏?有沒有什麽比較可疑的?”
“最近有兩個廢棄的工廠,不過有一個是需要坐船才能過去的,有一個是隻需要開車五分鍾就能過去的。”
到了抉擇的時候,要在這兩個工廠裏選一個了。
傅斯年保持著最後的冷靜,立馬下達了指令,“走,現在我們分成兩隊,我去開車就可以到達的工廠,搜查隊隊長帶一幫人去需要坐船才能去的工廠,現在就走!”
車上,五分鍾的車程變得無比的漫長了起來。
夏禹在給茉莉發著短信,跟進著蘇晴空的事情,雖然一直都沒有收到茉莉的回複,估計這丫頭是在泰國玩嗨了吧,她看到這些消息的時候該有多麽的難過啊。
“傅斯年,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麽會選擇相信就在這個距離很近的工廠呢?”
夏禹發問道。
傅斯年的眼眸明滅了一下,“柳如畫那麽急切的想要傷害晴空,她是不會帶著晴空去比較遠的地方的,還有,如果是坐船的話,拋頭露麵的,很可能會暴露她自己的行蹤。”
夏禹挑眉,“我還是挺慶幸的,你沒有因為這個事情而瘋掉。”
傅斯年苦笑,“如果我瘋掉了的話,誰去救蘇晴空呢?”
廢棄的工廠裏。
眼看著柳如畫手中鋒利的刀就要刺向蘇晴空的心髒了。
那手起刀要落的一瞬間,其實蘇晴空的心已經死了。
這輩子大概就這樣了吧,活了二十七年的時光,其實也沒有什麽好遺憾的了,好像該做的事情都差不多的做完了。
至少在事業上,她已經成功了。
所有人都記住了crystal有一位天才一樣的設計師,她的名字叫sandy蘇,她設計出來的每一個作品都有自己的靈魂。
可她唯一覺得遺憾的還有兩件事情,第一個是之前跟茉莉吵架,她們兩個人還沒有和好。
第二個事情是,她跟傅斯年的事情,到死都沒有去說明白。
如果還有機會的話,她肯定會告訴傅斯年,她這輩子沒這麽愛過一個男人,歲月蹉跎著他們,她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能在好好活著的時候放下心中的心結。
明明她也感受得到那個男人是多麽的愛著自己的。
蘇晴空眼底滑過淚水,晶瑩剔透,像是說著遺言一樣,“阿年,對不起了,如果有下輩子的話,希望我們之間不要那麽的曲折。”
她說完之後,明亮的刀在自己麵前晃過。
蘇晴空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最後的疼痛。
傅斯年氣喘籲籲的站在廢棄的工廠裏,大吼一聲,“柳如畫你給我住手!”
可柳如畫的手已經從上而下,理論上根本就停不下來了。
傅斯年拿起手中提早準備好的槍,衝著柳如畫手的方向,怦的一下。
“啊!”
柳如畫尖銳的叫聲響了起來,子彈穿過了她的手掌,手中的刀就這麽掉了下去。
落在地上的時候發出了哐噹一下的響聲。
蘇晴空沒有等到她預感中的疼痛,而是聽到槍響之後,柳如畫尖銳的叫聲了。
她驚喜的抬頭看了過去,傅斯年正不顧一切的衝了過來。
一把把她摟在了自己的懷裏。
蘇晴空看著把自己抱住的傅斯年,忽然哭得更加的崩潰了,“阿年,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沒了,沒有了。”
聽到蘇晴空哭泣到不能自己的聲音,傅斯年的心一陣一陣的抽痛,“沒事,沒事,我帶你去醫院,帶你去看醫生,沒事的,會好起來的。”
蘇晴空痛苦的搖頭,“阿年,她喂我吃的,是流產的藥,孩子沒了。”
她低頭,看著自己腿間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