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出事
帶著緊張糾結的心情,李蔓這*睡的也不算太好,天麻麻亮的時候,還在迷糊中的她,就聽見院子裏傳來了女人的叫罵聲。
“小妖精,你給老娘出來,你害了我們家孩子下不來炕啊,你個狐狸精啊。”
李蔓聽的正犯迷糊,就聽見隔壁有了開門的聲音,然後是李墨問,“大勇娘,這大早晨的你這是做什麽?”
“大郎,這事跟你無關,你叫你那婆娘出來,我要問問她,到底是怎麽禍害我家大勇的
。”
“大勇怎麽了?”李書也穿了衣裳,出來問。
“怎麽了?我大勇昨天白天還好好的,晚上就發熱了,說了一晚上的胡話,到現在還迷糊著呢,他嘴裏還一遍遍的喊著老師老師,我都問過了,昨兒他是到了你們家,跟你們那婆娘,說是什麽念書。我看呐,她就是一狐狸精,吸你們的陽氣還不夠,又來禍害我們大勇了。嗚嗚,可憐我三十歲才有了我們大勇啊。老三,快叫那狐狸精出來,老娘非把她皮扒了不可。”
那婦人說著就拿著棒槌要往屋裏衝。
李書氣急,攆過去一把推開婦人,喝道,“臭婆娘,嘴裏不幹不淨的罵什麽呢?我媳婦那是好心教大勇他們幾個孩子念書。你別不識好歹。”
“好心?誰讓她好心了?她一個狐狸精,專吸男人的陽氣,掏空了你們,現在又來禍害我們家孩子了。老娘不會饒了她的。”那婦人掄起棒槌就朝李書胳膊上打去,誓要進屋將李蔓扒皮抽筋。
李書本能用胳膊擋去,但預期的疼痛沒有到來,他抬頭一瞧,就見大哥李墨伸手截住了那棒槌,隨手就給甩出了院子外。
“大勇娘,你有什麽事就好好說,再這樣罵人,別怪我不客氣。”
“我罵的是那狐狸精。”大勇娘怒道,“大郎,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咋現在被那狐狸精禍害成這樣?連嬸子你還想打不成?”
李書掄起胳膊還真想扇她,“你罵誰狐狸精呢?老子扇你回老家去。”
“老三。”李墨攔住李書,沉著臉道,“大勇娘,你先冷靜一下,大勇到底咋了?”
大勇娘立刻就哭了起來,“能咋的,我大勇算是廢了哦,昨兒白天還在外麵玩的好好的,晚上回家吃飯,吃著吃著突然就口吐白沫人事不省了,到現在也沒救過來啊,嗚嗚,不是你們那狐狸精害的,還有誰害的啊。”
李墨沉著臉,“你請過大夫了嗎?這事可不能亂說,昨兒跟我蔓兒念書的孩子,也不知大勇一個,其他的不都好好的?”
“那是她還沒來得及害啊,我大勇倒黴,攤上了第一個啊
。”大勇娘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著,過後又哀求道,“你們叫那狐狸精出來,我給她磕頭,叫她放了我們大勇吧,我就這麽一個兒子啊,嗚嗚,他若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啊。”
說著,她還真就往地上一跪,又哭又嚎了起來。
西屋裏,李言幾個也都出來了。
東屋,李蔓也穿好了衣裳,開門出來,她萬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隻是,再荒唐的事,因她而起,她就該負責,再說,大勇那孩子定是真的出事了,不然這婦人也不會哭成這樣?
“大娘。”她那一聲輕呼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目光。
“蔓兒。”
“媳婦。”
幾兄弟忙朝她圍了過去,將她護在身後,生怕大勇娘一時衝動,再上來撒潑咬人。
可是,大勇娘畢竟也不是那種太會撒潑的人,之前也是因為亂了陣腳不知怎麽辦了,才會到這邊來罵人,此刻,一見李蔓出來,再是這樣一個清俊無雙的妙人兒,首先,人就怔了,過後,便是不住的頭碰地,使勁的磕頭。
“姑娘,不管你是哪路神仙,求您放過我家大勇吧?您要什麽就朝我拿吧,我願意用我的命來換我兒子的命,求求您,放了他吧。”
“大勇娘你——”李墨很無奈。
李蔓扯住他的胳膊,忙上前過來扶那婦人,“大娘,你先別急,大勇是生病了嗎?我陪你過去瞧瞧。”
“你?”大勇娘怔了怔。
李墨等人已經過來。
“二弟,你跟四弟先去找下大夫,三弟跟我陪蔓兒到大勇家走一趟,看到底怎麽回事。”
“好。”李言走到李蔓身側,輕輕捏了下她的手,在她耳邊道,“別擔心,有我們呢
。”
“嗯。”李蔓輕哼。
李畫也憐惜的朝她望了一眼,然後跟李言一起出了門。
李蔓扶起大勇娘,“大娘,你帶我們去看看吧。”
大勇娘直犯怔,但若對方真的是狐狸精,她一介百姓怎能鬥的過?她此刻對李蔓是又怕又恨,“姑娘,你原諒我剛才的無禮,你就放過我家大勇吧?我給你磕頭。”
“別。”李蔓很無奈。
大勇娘卻害怕她會到自己家再害自己的孩子,遲遲不肯挪步。
最後,李書忍不住伸手拽著她的胳膊,往外拖著走。
大勇家住在村子中間,離李家也不遠,沒走多久就到了,隻是,因大勇娘這一鬧,此刻,她家門口圍了不少的人。
一見他們回來,就都喊著,說大勇是中邪了什麽的,還說一定是李家那狐狸精禍害的,待看到後麵李蔓李墨等人,方一個個的閉了嘴,避邪似的都閃到一邊去。
大勇娘就又哭,被李書推進屋中,李蔓也跟著進去了。
大勇躺在臥房的*上,在*邊照顧的是他的兩個姐姐,此刻也都紅著眼睛抹眼淚。
“娘。”兩個女孩一見自己的娘回來,頓時哭喊出聲,說是弟弟沒用了。
李蔓不理那哭作一團的三人,隻挨到*邊,想幫大勇檢查檢查。
“媳婦。”見她伸手,李書忙攔住了她,他不放心,萬一是傳染病啥的咋辦?
李墨也是心驚,瞧大勇麵紅如燙、鼻息虛弱的樣兒,似乎病的不輕。
李蔓看了二人一眼,擺手道,“不要緊的。”
可是,待她稍稍掀開了大勇的被子,看他渾身的疹子時,也是嚇了一大跳,怔怔後退了兩步,“他這是出了天花。”
“天花?”李墨不懂
。
大勇娘聽見就撲過來,“姑娘,你既知道,就救救我們家大勇吧,我們給你磕頭了。”
說著,拉著兩個女兒一起給李蔓磕頭。
李蔓忙扶他們起來,出天花在現代並不可怕,而且,現代已經有了疫苗,基本上可以防疫了,可是這裏——
據她所知,古代因天花身亡的大有人在,而且,這東西還傳染。
“大娘,你們請出來說話。”傳染的話,李蔓不敢直接說出來,怕引起恐慌,所以,隻讓大勇娘他們當堂屋說話。
可是,眾人才出來,一眾村民簇擁著村長就到了大勇家。
一見村長,大勇娘就宛若見到了救星,撲通就跪到在了他跟前,哭喊著,“村長大人,求求你救救我家大勇吧。我就這麽一個孩子,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村長,就是這狐狸精害的,昨天,大勇跟她接觸過。”人群中不知誰多嘴了這麽一句,眾人的矛頭紛紛指向李蔓。
李蔓無辜非常,正想解釋,李墨將她護到了身後,厲聲道,“趙二家的,沒憑沒據的你亂說什麽?大勇昨天還跟你家虎子在一起玩過呢。”
“我家虎子一個男娃,還能咋地?哼,大郎啊,你們家來了個狐狸精,你們還當寶呢,別到哪天被人吸幹了才後悔。”那婦人陰陽怪氣的幸災樂禍。
李書抬腳就朝那婦人腿肚子踹了過去,“你他娘的就長了一張吃屎的嘴巴——”
那婦人哎呦一聲摔倒在地,正想撒潑放賴呢,虎子這時從人群裏擠了進來,拽著婦人的衣裳就喝道,“還不快跟我回家,跑這丟人。”
一麵,又很歉意的看了看李蔓,想要說些道歉的話,但終究沒好意思說出口,隻拖著自個兒的娘跑了。
這邊,村長狐疑的盯著李蔓,他腦海裏也想到了一件事,那日神女樹下,他也的確沒探到她的呼吸,可後來她卻睜開了眼睛。
這後來更傳了些離譜的事,她漂亮聰慧,還會讀書會認字,能幹的讓人生疑
。
李蔓心裏咯噔一下,這村子的眼睛銳利的有些嚇人,她不自覺的往李墨身上靠了靠。
李墨握住了她的小手,朝她點頭,柔聲道,“沒事。”
——
李墨緊握著李蔓的手,視線緩緩望向村長,神色凝重的說,“村長,大勇病了,還沒經過大夫的診斷,不能妄下結論,更不能隨意編個罪名來誣陷禍害我媳婦。”
“是不是誣陷禍害,現在也不好說。”村長目光冷幽幽的盯著李蔓,“畢竟,大勇這孩子身體一向不錯,昨兒從你家回去之後,就突然發病,這不能不讓人懷疑。”
“那也得大夫來了再說。”李書不服的說,“何況,昨天到我們家那麽多孩子,偏大勇一個病了,就說我媳婦禍害的,你們這種說法未免太荒唐,難道你們其他人平時不生病了嗎?生病就是生病,跟其他人無關,不要因為你們嫉妒我媳婦的好,就來誣賴她。我可警告你們,若誰再敢說我媳婦半個字,我李書可不依。”
說著,李書很不客氣的朝眾人舉了舉拳頭,論打架,他從小打到大,還沒怕過誰。
這個村子裏的也都知道李書的暴脾氣,沒人願意在這時候觸黴頭,何況這事本就與他們無關。
村長皺眉,不悅的盯著李墨,“老大,老三這樣放肆,你也不管管?”
“我三弟脾氣雖暴躁,卻不是莽撞不講理的人,他若真的揍了別人,那也是別人理虧在先。”李墨看著村長,不卑不亢的回答。
“你?”村長被噎的臉皮直顫,“他這樣對鄉裏鄉親的還有理了?剛才還動手打了虎子娘,那可是你們的長輩呢。”
“就是,就是——”邊上有人為村長助威。
李墨冷笑,握著李蔓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鄉裏鄉親?蔓兒嫁到我李家來,就是我李家的人,也是咱神女溝的鄉親,你們這些人對她有禮了嗎?不分青紅皂白就罵她,給她身上胡亂安插罪名,敢問你們就是這些對鄉親的?”
眾人一噎,癟了癟嘴,還真不好回答,畢竟就算說別人是狐狸精,也得拿出證據啊
。
李蔓聽了也是暗暗叫好,萬想不到平時沉默寡言的李墨,到了關鍵時刻,那嘴皮子還是很溜的,這一番話說的擲地有聲,連村長都打擊的無話可說了。
屋內一片沉寂,李蔓隻當這些人有所收斂,可突然不知哪個婆娘喊了一句,“聽說狐狸怕火,咱們用火燒她現出原形。”
李蔓心下一沉,渾身有如被澆了冰雹子,又冷又疼,怎麽能有人這樣的惡毒?
“你們敢。”李書惡狠狠的瞪著那婆娘。
這時,另一個婦人冷嗖嗖的道,“三寶娘,誰跟你說的狐狸怕火,要用火燒來的?要是燒不出原形,白白害死了人家姑娘,你賠的起嗎?”
李蔓一瞅這幫自己說話的人,正是幾次遇見的李嬸子,不由感激的朝她望了望。
李嬸子安慰的看她一眼,過後擠開人群,走了過來,拉住李蔓的手說,“閨女,別怕,這些人都是豬油蒙了心,連好歹都不分了。”
“李嬸子,你倒是好心,”三寶娘陰陽怪氣的瞅著李嬸子,嘲諷道,“可你怎麽知道人家就不是狐狸精了?現在是大勇,要是哪天,咱們村裏的人都被她禍害了,我看你就得一起遭天譴。”
這話相當的惡毒了,李嬸子臉立刻沉了下來,“三寶娘,你也不必咒我,要是老天有眼,遭天譴的那個一定是你不是我。人家好好的姑娘,你非說狐狸精,還要用火燒?那我問你,就你這蠢樣,你男人天天罵你掃把精,罵你得豬瘟,你說我們是不是也要把你燒了埋山上去?”
三寶娘頓時被堵了個結實,好半晌,麵紅耳赤道,“那,那不過是我那死鬼男人喝醉酒時混罵的,做不得真。”
“真不真的,我們這些肉眼凡胎也不清楚,不如也拿火燒燒,看能不能現出豬形來。”李嬸子冷笑道。
“是啊,要燒也要先燒燒你才行。”李書附和叫道。
三寶娘頓時著了慌,身子往後退著,“說別人呢,都說我幹啥?我又沒禍害人,我——”
話沒說完,身子鑽到門外,一溜煙的跑了
。
“蠢樣。”李嬸子笑罵了一聲,然後看李蔓,“閨女,別怕,這幫婆娘閑的,就愛亂扯臊。”
“謝謝嬸子。”李蔓客氣的說。
“謝什麽,你教我們家大丫和二丫學習,我還沒謝你呢。”李嬸子笑道。
“哦,原來大丫二丫就是您家的孩子啊。”李蔓吃驚的額外那。
“嗯。”李嬸子道,“昨兒他們回去,都跟我說了,說他們的蔓兒老師多好多好,兩個孩子興奮的一晚上都不想睡覺了,這不,白天起不來了,現在了還在*上睡著呢。”
李蔓靦腆一笑,孩子們能喜歡她,她也高興。
李墨很感激的衝李嬸子點點頭,她一插話,氣氛緩和多了,李蔓也鬆快多了。
隻是,坐在正座上的村長,臉上很難看。
不多時,李言和李畫回來了,後頭還跟著氣喘籲籲地大夫。
“蔓兒丫頭,你沒事吧?”
等擠進了屋子,那老頭比李言和李畫還要擔心李蔓似的,忙滿屋子搜尋她的身影。
“我在這兒呢。”李蔓忙迎了過去,不等他問話就帶著老大夫往裏屋走,一邊介紹著,“麻煩您老替那孩子好好瞧瞧,我剛才瞧了,他身上好像是出了疹子,但也沒敢瞧的仔細,我懷疑是天花。”
“天花?那是什麽?”老大夫疑惑的問。
李蔓吃驚,“你們不知道天花是什麽?”
老大夫的確不懂,由著大勇娘領著向*邊走去,探下身子,稍一檢查大勇,遍驚嚇的連連後退,“了不得了,了不得了。”
“大夫,您可別嚇我,到底咋了?”大勇娘臉嚇的煞白,問話都打哆嗦
。
李蔓心口也在砰砰直跳,昨天還在自己跟前活蹦亂跳的孩子,今天就成了這樣,她確實是難過的,“許伯,怎麽樣?”
“快出去,都出去。”老大夫伸手趕著眾人,將一眾人等全部帶出裏屋。
而村長等人也都在房門口候著,見他出來,立刻問,“怎麽樣?”
老大夫看了眼屋子裏擠的滿滿的村民,直接道,“沒你們的事,該幹嘛都幹嘛去,擠在這裏做什麽?”
然後,村長也一揮手,“都回去吧,別跟這瞎起混了。”
眾村民這才念念不舍、心有不甘的各自散去。
“大夫,您說吧,大勇那孩子到底咋回事?”村長見人都走了,又追問道,目光還不由自主的朝李蔓瞟了眼。
李蔓當作沒瞧見,隻擔心的看著老大夫。
老大夫麵色沉重,隻歎了一口氣道,“是瘟疫。”
“瘟疫?”
不止村長,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大勇娘‘啊’的一聲,雙眼一翻,整個人就昏死了過去,兩個閨女立刻扶著她坐在地上就哭。
村長也嚇的麵如紙色,神女溝最怕的就是瘟疫,偏這瘟疫隔兩年就來一次,每一次都會帶走不少條人命。
“那,那隻能拖到山裏燒了?”這是最安全最省事的辦法,以前也都是這樣做的,將得了瘟疫之人,直接送到山裏,架在木頭上燒了,燒成灰也就不怕了。
李蔓錯愕的差點回不過神來,“燒,燒了?”
“蔓兒,別怕。”李墨忙抱住搖搖欲墜的她,低聲安慰。
老大夫看著李蔓,歎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怪隻怪那孩子命不好。還有,將她娘仨最好看起來,好生觀察幾天,怕也傳染上了。”
這一說,底下娘仨哭的更凶了,那姐妹倆直接抱著才醒過來的娘,哭著喊著不想死
。
李蔓瞧的心都揪在了一處,抓著老大夫就問,“許伯,怎麽會是瘟疫呢?我瞧著——”
說到這,李蔓陡然想到了什麽,是了,許伯不知什麽是天花,也許,她口裏的天花就是他說的瘟疫呢。
瘟疫是傳染的,能要人性命的,天花也是如此。
所以,兩人口裏的意思應該是一樣的,隻是說法不同而已。
但若是天花的話,雖然嚴重,但也不是全然沒有生機的啊。
“丫頭啊,你別管了,”老大夫神色凝重的又看向村長,“這事啊,還得辦快著些,傳染的厲害啊。咱們這些人回家可還得好好洗洗,身上的衣服也都換了,最好拿水煮煮,曬曬。對了,回頭我拿些草藥過來,你們挨家挨戶的發些,都熬著喝一些,看能不能預防著點。”
“那就謝謝許大夫了,我立刻找人過來。”村長道。
“不要啊。”大勇娘一把抱住了村長的腿,哭著求道,“村長,你不能燒了我家大勇啊,我就這麽一個兒子,你燒了他,叫我以後靠誰去啊。他爹現在還在外頭,這要是知道兒子沒了,那還不打死我啊,求求你了,村長,您行行好。”
“大勇娘,你得明白,這事求我沒用,大勇他要不是不燒了,你們娘仨也保不住,咱們村子的人也保不住啊。”村長甩開大勇娘。
大勇娘哀嚎一聲,突然又抱住了李蔓的大腿,“姑娘,救救我家大勇吧,我知道你不是凡人,救救他吧,要不,你拿我的命,拿我換我兒子的命,好不好?”
“媳婦。”李書彎腰掰開大勇娘的手指,無奈道,“這事,我們都想幫,可無能為力啊。”
李墨怕李蔓再待下去難過,就攬著她要出門。
可李蔓卻突然伸手扶住了門框,回頭道,“不能燒孩子,他還沒死呢。”
這話說的大勇娘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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