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極度拉扯,她這是把自己送進狼窩了?
見小姑娘皺著眉頭,神色不安,沈珩勾唇笑了笑,“也不是什麽過分的要求,就是想讓你一天二十四小時貼身照顧我,直到我痊愈。”
這是他為數不多的,能正大光明讓小姑娘留在他身邊的機會,他不想錯過。
而且,京海局勢不明,那個想殺戴都的人,一直躲在暗處,他不放心讓戴都一個人在外麵。
戴都猜到某人會提出無理的請求,但還是低估了某人的厚臉皮。
“二十四小時?”她瞪大眼睛,“就算是護工,也有休息時間,你不要太過分。”
以為她是個小掛件,可以隨時隨地掛在身上?
離譜!
沈珩知道戴都不會輕易答應,沒覺得意外,“確實有點辛苦。”
要讓小姑娘同意,還是要慢慢來。
“何止是辛苦啊,簡直不把我當人!”戴都毫不留情地控訴,“不過,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我可以給你請護工,十個八個不成問題,當然,要是你喜歡,八十個也不是問題,別說一天二十四小時了,就是兩百四十個小時,也時刻有人照顧你,怎麽樣?”
她越說越覺得這個方法可行,眉飛色舞的,音量也不自覺地拔高了不少。
看到女孩這麽興奮,沈珩隻覺得心梗。
“戴小姐,你覺得,我請不起八十個護工?你覺得,我需要的是護工的照顧?
我傷得這麽嚴重,心理上也遭受了重創,需要陪伴和關心,其他人都不行,我隻接受你的照顧。
還是說,你這麽推脫,是不想兌現剛剛說的話,不想和我兩清,想要一直欠著我這個人情?”
他知道戴都最不喜歡的,就是欠人情。
戴都氣得一掌排在坐墊上,“誰說我不想和你兩清,想一直欠著這份恩情!明明是你提出的請求太不合理!”
居然想要她貼身照顧,想得美!
見小姑娘的態度有所鬆動,沈珩垂眸笑了笑。
他像是在思索對方說的話,點了點頭,“那我退一步,二十四小時隨叫隨到,這不過分吧?我都傷成這樣了,讓你照顧我,很合情合理吧?”
說著,捂著心口,眉頭緊皺,臉色慘白,虛弱地靠在座位上。
看到他臉上的虛汗,戴都抿了抿嘴唇。
要求確實不過分,隻是,怎麽感覺這人不懷好意?
不過,這是還人情的唯一途經,也沒別的選擇。
“行,我答應你。”戴都咬咬牙,抬眼看向某人,“不過,說好了,我進行吃飯睡覺等日常需求,以及我處理要緊事的時候,你不可以打擾我,幹涉我,不然,我就撂挑子不幹。”
誰知道到時候這人又要搞什麽事,還是要提前說好。
“可以。”沈珩壓著嘴角上揚的弧度,不敢表現得太明顯,“那你今天就搬過來和我一起住。”
要是讓小姑娘反應過來,事情就不好辦了。
戴都生無可戀,“還要搬過去和你一起住?”
也不知道這傷多久能好,她這是把自己送進狼窩了?
“不和我一起住,怎麽能隨叫隨到?”沈珩眼裏滿是溫柔的笑意,“我跟著你回去收拾,再一起過去。”
“你的傷口還在流血呢,趕緊去找宿左包紮!”戴都不能理解他的腦回路,“跟著我一起幹嘛?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說到做到。”
她看了一眼某人白色襯衫上滲出來的血跡,想想都覺得疼。
這人是鐵打的嗎?
都這樣了,還和她說了這麽久的話,甚至要和她一起去收拾行李。
他以前,到底過的是什麽日子?
察覺到戴都的目光停留在他的傷口上,沈珩順勢咳了兩聲,氣息微弱,“我沒事,就是傷口一陣陣疼,頭也有點暈。”
他說著,有氣無力地靠在戴都肩膀上。
戴都下意識想推開,見他這麽難受,又覺得自己這樣太殘忍。
猶豫了好一會,還是沒忍心指責他,升起擋板後,朝駕駛座上的林方喊了聲,“林方,開快點,去宿左那邊,他的傷口裂開了。”
“好的,戴小姐。”
小姑娘沒有推開他,沈珩心裏暗喜。
好在,小姑娘還是吃這一套的。
往後再好好相處一段時間,他還是有希望的。
就在他想象著兩人未來的美好生活時,戴都的一句話打破了他的所有幻想。
“你先去處理傷口,我約了人,一會再回去找你。”戴都說著,回代序的信息,“靠邊停車,代序在後麵,我上他的車就行。”
她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快十二點了。
池老爺子那邊的事解決了,該輪到白家了。
沈珩太過驚訝,直接坐直了,沒再靠著戴都,“你要去見誰?”
剛剛才答應照顧他,現在又要去赴約,他不禁想到了那個穿著黑衣風衣的男人。
查了這麽久,都查不到那人的身份,說明不簡單,戴都和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麽關係?
“我的行程不需要跟你匯報。”戴都整理了一下衣服,“剛剛說好的,我處理要緊事的時候,你不能幹涉,幹涉了就是違約,我可以提前終止之前的約定。”
她微微挑眉,瞪著某人。
答應照顧他,已經很讓步了,要是再敢逼逼叨,她直接不幹了。
知道不能逼得太緊,沈珩盡量壓製著自己心裏的醋意,“好,我送你去,地址在哪?”
他握緊拳頭,咬牙切齒。
小姑娘不願意說,又這麽看重這個約定,肯定是去見那個男人。
想到自己居然送戴都去見別的男人,他就氣血上湧。
“不用,你先回去。”戴都想也沒想就拒絕,“別一會失血過多,暈在這裏了。”
她看了一眼那血跡,又於心不忍,快速轉移視線,不敢再看。
“放心,死不了。”沈珩渾身冒著酸氣,不願意讓步,“地址。”
他在那等著,那些狗男人不敢放肆,小姑娘也不好聊太久,要是他回去,指不定小姑娘就要和那男人卿卿我我到晚上了。
見他麵色嚴肅,倔得很,戴都歎了口氣,“南渡咖啡廳。”
既然他不怕疼,非要跟著,那就怪不了她了。
她發信息通知代序,後拿出鏡子,整理頭發和補妝。
小姑娘就這麽旁若無人地塗口紅,沈珩的肺都快要氣炸了。
他的呼吸越來越粗重,拳頭也越握越緊。
精神緊繃,胸口又劇烈起伏,傷口再次裂開了。
他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似的,一點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