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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節、交鋒(六)

第69節、交鋒(六)長的一句話,噎得蕭鋒直翻白眼,說不出一句話來。

李暢淡淡地說:“玉虛道長,有什麽話在這裏說也是一樣。”

“不行,這些話隻能單獨對你說。”

玉虛道長很堅決的樣子,“李暢,你不會現在還怕我這個糟老頭子對你不利吧。

我如今身無縛雞之力。”

玉虛道長眼睛掃過後麵的蕭家軍,眼神在蕭鋒身上停留了好幾秒,然後又說:“你們如果不相信李先生,怕他一個人獨吞了什麽好處,大可以跟著來。”

這話說出口,蕭家的人怎麽還好意思跟著來?今天的事情蕭家沒有出一點力,全靠人家李暢把事情擺平,即便李暢把好處全部獨吞了,蕭家人又能說些什麽呢?蕭鋒覺得玉虛道長那眼神依舊是那麽銳利,在他身上停留的那幾秒鍾,竟然使他有種灼痛的感覺,差點使他出了一身汗來。

李暢覺得麵前的這個糟老頭子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條蛇,一條毒蛇。

幾句話說出來,就想給他和蕭家之間埋下不和的種子,臨死了也不做件好事。

李暢正想反駁,蕭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去吧,我們之間還有什麽不好說的。”

“走吧。”

李暢走到玉虛道長的身邊說。

玉虛道長深深地看了李暢一眼,先一步朝著大殿裏麵的一間小屋走去。

蕭鋒急忙走到蕭劍身邊:“二弟,你怎麽能讓他和李暢單獨在一起呢?你忘了我們此次來的目的了嗎?”蕭子期在旁邊一聽,生氣地說:“大伯,話不是這樣說吧。

做人別太貪了。

要不是李暢,我們今天能這麽順利地解決問題嗎?即使有天大的好處。

我們今天也不能從李暢那裏要一分。”

蕭鋒滿臉漲紅地說:“我這麽做還不是為了蕭家,你得知道,還有第四塊玉佩在他們手裏呢。

萬一讓李暢……”後麵的話他也覺得不好聽,被蕭子期憤怒地眼神一瞪,噎了回去。

囁嚅道:“今天隻不過讓李暢撿了個大便宜罷了。

他先進來,自然近水樓台先得月,別看你們說得神乎其神的,我看這些神棍們也沒有什麽難對付的。”

衝靈本來萎靡地坐在地上,聽見蕭鋒這席話,眉毛一豎。

集聚起全身的法力,朝著蕭鋒彈出了一指,他知道自己這下出手,才真的會油盡燈枯了。

可是,雖然敗在李暢的手中,衝靈對他卻恨不起來,技不如人。

也沒有什麽話好說。

但麵前這個討厭的家夥侮辱師門,卻無論如何也容他不得。

炙火符一彈出來,蕭鋒好像被一塊燒紅的鐵棍燙了一下,疼得他跳了起來。

然後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衝靈的動作非常隱蔽,炙火符一經彈出,衝靈渾身虛脫了一樣倒在了地上,他感覺全身地力氣都在朝著冰涼的地麵流淌開去,生命被一絲絲地抽空了。

蕭劍不知道蕭鋒出了什麽事,急忙扶住他問:“你怎麽了?”“疼。

難受,好像在燒我的衣服。

啊!好熱,好難受!”蕭劍手足無措地看著蕭鋒一下子陷入的痛苦,他不知道蕭鋒什麽時候被人做了手腳。

要知道蕭鋒號稱蕭家第一高手。

就算真的拿一根燒紅的鐵棍在他身上燒這麽一點點,蕭劍相信蕭鋒眉頭都不會眨一下。

可是,到底是什麽東西,使得一向自詡為硬漢子的蕭鋒居然痛苦成這個樣子?李暢也聽見了蕭鋒地一聲痛苦的嚎叫,李暢馬上想起了炙火符,對這種東西他也沒有辦法,對玉虛道長說,“請先放過他吧。”

“讓他吃點苦頭也要得,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說話大言不慚的。”

玉虛道長沒好氣地說。

他已經看出了蕭鋒是中了叫做炙火符的東西,這肯定是蕭鋒出言不遜。

被自己的弟子招待了。

話雖如此說,玉虛道長也知道被這種件炙火符號的東西在身上不能久留,要盡快解決。

不然也會給主人帶來極大的‘享受’。

玉虛道長彈指一揮間,蕭鋒馬上停止了嚎叫。

他從地上站起身來,又好像沒事人一樣,不過看向眾道士的眼睛也有了一絲懼意。

李暢和玉虛道長在小屋裏站定,李暢說:“現在可以說了吧,為什麽非得要和我單獨說幾句?”玉虛道長目光炯炯地看著李暢:“我現在已經差不多油盡燈枯了。

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我有幾句肺腑之言要說與你聽。

請你耐心地聽我說話。

你知道嗎,你已經毀了我的理想,我地前途,毀了我賴以生存的衝虛觀,我成了衝虛觀的千古罪人!”“這一切不都是你咎由自取嗎?要不是你們利欲熏心麽能兵發蕭家,企圖搶奪他們手裏的玉佩呢!要沒有們還不是在家裏忙忙碌碌,過著你們一直在過地日子。

修道也好,賺錢也好,隱居也好,都沒人管你們的閑事,有一句老話你聽說過了吧,貪心不足蛇吞像!”“李暢,李先生,時間無多,我們就不要彼此無謂的爭執了。”

玉虛道長站在那裏有點搖搖晃晃。

“我並不是怪罪你的意思,你知道嗎。

我隻是在感歎衝虛觀的命運和師祖的遺令,感歎命運的無常。”

“玉虛道長,這些好像與我沒有關係。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你既然要這麽做,就應該有相應的心理準備。

如果隻是這些話,我想我該告辭了。

其它的話留給警察去說吧。”

李暢說吧轉身就走。

“等等!”玉虛道長很虛弱地喊了一聲。

也許是那種無力地堅持,李暢停住了腳步。

“做我的弟子吧,實在不行,我代師父收徒,你做我的師弟也行。”

玉虛道長艱難地說出了自己地想法。

他望著李暢挺拔的背影,生怕他說出那個他害怕的字眼來。

“為什麽?”李暢錯愕地轉身看著玉虛道長,這個老道士不會是受傷把腦子也搞糊塗了吧,這種主意也想得出來,說得出口?“李先生,我知道神器在你的身上,你的所有的本領都是來自於神器。

我不自量力,與擁有神器的你鬥法又能有幾分勝算?是我失策了。

我失敗不要緊,可是衝虛觀一脈也自我而終,師祖的遺令也沒有完成,所以,我想,如果你成了衝虛觀的弟子,這一切不都解決了!衝虛觀一脈得以延承,師祖的遺令也得到圓滿完成,這不是一個非常妙的主意嗎?”李暢聽了玉虛道長的一席話,簡直想大笑起來,他從來沒有聽過如此荒謬的主意。

掩耳盜鈴這四個字,也許就是玉虛道長一席話的最好寫照。

強,實在是強。

玉虛道長看了看李暢的神色,咬咬牙說:“你入衝虛觀之後,我馬上卸任,你立即成為衝虛觀的觀主。

貧道我風燭殘年,又受了如此重創,也活不了幾天了,隻希望衝虛觀能在你手上發揚光大。

別走,我話還沒有說完呢,做衝虛觀的觀主有許多好處的。”

—好處?做這個破道觀的觀主有什麽好處?李暢好奇地停了下來。

“你知道那四塊玉佩的秘密嗎?你做了衝虛觀的觀主,我就會把這個秘密告訴你。

衝虛觀有許多奇妙的法術,你入了衝虛觀,學習了這些法術,結合你的神器,你將天下無敵。”

天下無敵?李暢嗬嗬地笑了笑。

天下無敵又有什麽用,我現在這樣生活很悠閑,很愜意,我才不想去追求什麽狗屁天下無敵呢。

何況學了那點道術就天下無敵了?你去找個原子彈來試試,看是不是還天下無敵。

“你不想要天下無敵的本領?”玉虛道長古怪地看著李暢,居然還有不想變成天下無敵的人,這個人的大腦是不是有點與眾不同?也許,他需要的是另外的東西?“你是不是需要錢?”玉虛道長話剛出口就覺得有點怪異,修道講究的修心養性,淡泊名利,但是玉虛道長今天拿出來**李暢的東西,名利都占全了,而目的卻是讓他去做一件淡泊名利,追求天道的事情。

是不是有點搞笑?李暢反正就有這個感覺,就像是用一件順奸的好事去**他不要去做**的買賣。

“錢?把這座衝虛觀賣掉?能值得多少錢?”“不是這座衝虛觀。

不過,衝虛觀綿延上千年,總有它存在的理由,你想想,上千年的積累,再怎麽不起眼,也是一個了不得的數字。”

“你既然這麽有錢,怎麽還去打孟家的主意?”李暢拋出了一個疑問。

“假設你身上有五千萬,而另外還有一個人身上也有五千萬,並且願意讓你無償使用,你會用誰的錢?”玉虛道長反問道。

“那還用說,用……”李暢脫口而出,這時他看見玉虛道長揶揄的淺笑,話到嘴邊拐了個彎:“用自己的。

不義之財我是堅決不用的。”

玉虛道長哈哈大笑了起來:“李先生,還是想想我的建議,不要急於拒絕。

我雖然被你打敗了,但我如果拚著一死,要拉你下水並不是一件難事。

你雖然擁有了神器,但是時日尚短,功力也不夠高。

我拚著自己的一條命,拚著大殿中眾位弟子的十幾條命,還不能換你的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