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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節、救人一命(三)

第12節、救人一命(三)嘻嘻地一下子收斂了殺氣,摟住石磊的肩膀,在他耳“你還是個男人嗎?就會欺負女人玩?要不是看在朱珠的麵子上,不想讓她還沒有出嫁就守寡,我真***想一刀宰了你!”石磊身子顫抖了一下,想掙脫曾昆的束縛,可是摟在石磊肩膀上的手緊緊地掐住了石磊的血脈關節,石磊的半邊身子發麻,根本就沒有力氣反抗一下。

“你知道現在一個向殺手買一條命多少錢嗎?最便宜一萬就夠了,對付你這樣的人,估計也就是一萬的價錢,幫助朱珠的人能出幾十萬幫她媽治病,請個殺手還不是灑灑水的事情。

所以,還請你老實點,你們的家務事我不管,也管不了。

不過,老板的命令是要將朱珠的母親平安無事地帶到北京去,所以,請你不要幹傻事。

惹惱了我,我就去掙這一萬塊錢。”

曾昆唱了紅臉,就等著李暢去唱白臉了。

李暢走過去拍了拍石磊的肩說:“這是好事啊,你瞎琢磨什麽,把把朱珠她媽的病治好了,你們以後的負擔也減輕不少不是。

家裏擱個病人,一家子生活得都不會太愉快。

現在把負擔推了出去,你也少操不少心,不是還求之不得的事?朱珠什麽人你還不知道嗎?你要是不相信她的清白,還娶她幹什麽?你要是僅僅垂涎她的美貌,沒有從心裏敬重她,愛她,你這件婚事我看也危險得緊。

石磊,女孩子不是財物,你奪過去,我奪過來的,女孩子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有感情有血肉,你真的要得到朱珠,就要學會尊重她。

如果以為靠錢就能買來的婚姻,有幾分牢靠?你以為你們家地錢多嗎?這世上比你家的錢多成千上萬倍的富豪大有人在,別做井底之蛙了。

我是看在朱珠的麵子上對你說這些話,我們都是她的同事,朋友,也希望她過得幸福,雖然交淺言深,這些話你自己琢磨琢磨吧。”

石磊臉色又紅又白地變了好幾次。

最後終於平靜了下來,走到李暢身邊,深深鞠了一躬道:“謝謝你告訴了我一些道理,從今天起,我要努力地去掙錢,掙幾百萬,幾千萬。

一定不會讓那些對朱珠不懷好意的人把我壓過一頭。

我一定會讓朱珠過得幸福的,你們誰也奪不走她。”

李暢徹底被石磊打敗了,他對著不懷好意地瞧著自己的曾昆無奈地擺了擺手。

石磊這一關總算過去了,下一步就是商量怎麽才能把朱珠的母親平平安安地送到北京去。

紮擔架的事就讓朱珠地兩個哥哥去準備,山裏的材料很充足,李暢他們在這裏人生地不熟,聯係車輛的事情就讓石磊去代勞了,錢不是問題,關鍵車子質量要好。

要舒適。

坐火車坐飛機都不是很現實的事,火車高速行駛起來時,一路顛簸得也很厲害,上車下車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坐飛機也不是很方便。

起飛降落時的超重和失重的壓力不知道對老人脆弱地身體有什麽影響。

最後還是決定租用一輛救護車和一輛普通汽車,開車進京。

再聘兩個專業護理人員在路上照顧老人。

隻要舍得花錢,這些事都不難辦。

石磊去找他那個縣裏的親戚幫忙聯係車輛,朱珠的兩個哥哥去準備擔架,時間不能再耽擱了,李暢決定第二天就要準備好出發。

大家有事都去忙碌,李暢三個人反而沒事了。

朱珠的父親要把家裏生蛋的母雞殺了招待客人,朱珠知道他們的口味,阻止了父親的行動,笑道:“雞鴨魚肉什麽的。

他們都不稀罕,弄點山裏的特色菜,什麽幹地衣、野菌、野菜之類地。

讓他們嚐嚐鮮就行,大哥上午捉了隻野兔,我去拿過來,正好下酒。”

朱珠在廚房裏忙亂了一番,端出幾個色香味具全的菜來,大家吃飽了飯,走出房門去散散步。

月色亮麗,星光稀疏。

帶著田野氣息的風微微地拂來,池塘傳來起伏不定的蛙鳴,聽到人地腳步聲,又都暫時緘默下來。

村子的燈光都亮了起來,有些富裕一點的家庭裝上了小鍋蓋天線,收看不多的幾套電視節目,走過一些房子的窗戶時,傳來電視裏麵的歌聲。

朱珠因為最棘手的事情得到了解決,興致難得地高漲起來,走路的姿勢也有點跳躍似的歡快,隨口哼唱著不知名的歌謠。

李暢一直在城市和城市之間奔波,難得有心情有閑暇欣賞這樣美麗地夜晚,石磊知道自己還不被這幾個人待見,幹脆親自連夜進城找親戚幫忙聯係車輛去了。

朱珠的一個堂弟也跟了朱珠問他做什麽去,堂弟說,去抓青蛙。

李暢見他拿子,一把叉還有一個手電筒,好奇地問起怎麽用這麽簡單的工具抓到青蛙。

“很簡單啊,用手電筒地強光罩住青蛙,青蛙就不會動彈了,然後用叉子叉去,一叉一個準。”

堂弟操著濃重地方口音的普通話說。

朱珠興奮地說:“李暢,我們跟著去抓青蛙吧,明天吃辣椒炒青蛙。”

窄窄的田埂兩邊還栽滿了綠豆、高梁之類的農作物,眾人分開層層綠浪跟著堂弟朝前走去,堂弟身手敏捷,動作熟練,一路上收獲頗豐,已經抓到二十幾隻青蛙了,其中還有不少的泥蛙。

堂弟說,泥蛙的味道更為鮮美。

朱珠忽然驚叫了一聲,指著前麵一個地方嚇得顫抖起來,那個地方已經被堂弟的手電筒燈光罩住了,李暢應聲望去,是一條盤在一起的蛇。

似乎怪罪堂弟打攪了它的睡眠,昂起頭做出攻擊的架勢,堂弟絲毫不懼,揮舞著鐵叉一頭就叉了過去,蛇受驚,飛速地鬆開盤著的身軀,朝著稻田深處爬去。

堂弟沒有乘勝追擊,笑道:“堂姐還是這麽膽小啊。

不就是一條蛇嘛,又沒有毒。

要不我們再去找一條更大一點的蛇,明天給你們燉蛇肉吃。”

“不要不要,不吃不吃。

你這個小家夥好壞,又不是不知道我從小就怕蛇的。

明天看我不去找叔叔告狀?”朱珠使勁地搖晃著腦袋,好像這樣就能把碰到蛇的驚恐給晃出去。

俗話說禍不單行,福不雙至,朱珠剛走了沒多遠又是一聲驚叫,待李暢追過去,朱珠顫抖地說:“李暢,我……我好像被蛇咬了。”

李暢一下子緊張起來:“什麽?被蛇咬了?在什麽地方?”—“左腳腳背。”

李暢趕忙俯下身子,幫她脫下鞋襪,堂弟也聽見了朱珠的叫聲,轉身回來,用手電筒照著朱珠的左腳。

左腳背上清清楚楚地現出兩個尖印,出了一點血,李暢連忙扶著朱珠坐下,從衣服上撕下一條布帶,從小腿的位置牢牢紮住,防止毒素順著血液流動到全身,然後幫她擠出毒血。

朱珠閉上眼,很享受著李暢的伺候,李暢靈巧的動作,在小腿上那種令人顫栗的觸摸,甚至在傷口上的擠壓帶來的一點疼痛,都讓朱珠的心房隨著李暢動作一下一下地跳動得厲害,小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好在夜色沉沉,看不大清楚。

朱珠偷眼看了一下堂弟,見他的注意力也在傷口上,才讓羞怯的心盡力平複下來。

朱珠慢慢覺得身上燥熱得厲害,臉上都滲出了薄薄的一層細汗,莫非是蛇毒的發作?朱珠竟然有種慶幸的錯覺,又有種全部的心身放鬆的暢快。

總算等到這一天了,不要再為家裏的大大小小的煩惱事情操心,不再為刻骨銘心的思戀而痛苦。

與李暢的距離越來越遠,讓她有種心死的麻木,可是不管以前相隔多遠,隻要現在在一起,就足夠了。

最好是蛇毒發作,死在李暢的身邊,也算值得了,不知道他會不會為我流一滴悔恨的、思念的淚水?會不會每年清明來我的墳頭燒一疊紙錢?過了十幾年後,他已經娶妻生子,他還記得我,記得朱珠這個名字嗎?已經有意跟李暢和朱珠拉開距離的曾昆和衝靈道長也發現了這邊的異狀,趕了過來,衝靈蹲下身子,就著手電筒的燈光仔細地看了看流出的血液,又聞了聞,站起身來說:“沒事,這蛇沒毒。”

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遞給李暢,“在傷口上抹一點這種藥膏,明天早上就沒事了。”

沒事了?我不用去死了?朱珠有點茫然地看著衝靈道長,衝靈肯定地點點頭。

朱珠一骨碌站起身來,剛才還發軟的身軀頓時有了力量,腳上的藥涼颼颼的,非常舒服。

走動了幾下,腳已經不痛了,行走完全沒有影響。

李暢忽然大驚小怪地喊了起來:“朱珠,你哭了?真的有那麽疼嗎?”朱珠這個烏龍事件弄得六神無主,心情煩亂,聽李暢這麽一嚷嚷,俏臉刷地又紅了,把頭使勁一偏,不理李暢,自顧自地往回走去。

李暢莫名其妙地看著朱珠的背影,堂弟也覺得朱珠有點失禮,安慰李暢說:“我姐可能是因為伯母的病心情不好,別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