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玩家已被遊戲拉黑[無限]

第98章 絕望小鎮(3)

“我剛剛…”有人盯著雙手,看到上麵的淚水有些不可思議。

“剛剛你們陷入了情緒之中。”八字胡說。

眾人一驚。

而阿丹更是癱軟在地,好半天都沒緩過神。

阿秀趕緊上去把她扶起來,“你沒事吧。”

“我…我…”看到掌心的鮮血,阿丹麵色慘白,“我受夠了。”

“怎麽了?”阿秀發現她情緒不對勁,“大師,她是不是還沒醒過來?”

八字胡搖頭。

阿丹握住那道具,她清醒的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阿丹你這是做什麽?”阿秀緊張呼叫她。

“那一瞬間我感覺到的不是絕望,而是解脫,你知道嗎阿秀,我終於明白了。”她看著好朋友,露出釋然的笑容,“我從懂事起就背負起責任,但是剛剛那一瞬間,我的生命是屬於我自己。”

“我很幸福。”

她說完這句話,毫不猶豫的把刀抹向脖子。

啪嗒——

刀掉在地上,她如那唱戲的npc一樣,倒在地上。

然而,她麵容祥和,眉宇之間還帶著笑意。

封遙感覺到一陣惡寒。

這簡直比把人殘忍殺掉給玩家帶來的打擊還要大。

果然,看到她如此清醒麵帶幸福的死去,新人們都沉默了。

“尋找幸福的人。”柳玖開口,打破氣氛,“她死的時候很幸福。”

“所以…我們要讓npc去死?在那個瞬間判斷人幸不幸福?”可可棋問道。

八字胡聽到這話,看著柳玖眼裏是探究。

這話一出,那些新人玩家們再也淡定不能。

“什麽狗屁遊戲!老子不玩了!”開口的是之前萬覺身邊的新人。

他起身踢著旁邊凳子,發泄內心的不滿,“讓我教唆別人去死,怎麽可能做的出來!”

其他新人也是麵露難色。

封遙有些意外,沒想到柳玖會把通關攻略告訴眾人。

“如果死亡是幸福,那我設想的計劃就沒法實施了。”封遙歎氣。

平時她說完,萬覺都會回複,然而現在卻沒聽到男人的聲音。

封遙抬頭去看他,難得看到他出神,像是沉浸在另外一個世界似的。

“怎麽了?”她拍拍男人的肩膀。

結果,被萬覺握住了手腕,他看向封遙時,眼眸閃過一絲戾氣。

“?”封遙歪頭。

黑眸很快染上一抹光亮,萬覺盯著自己的手,“我被影響了。”

他這麽說,卻是沒鬆開的意思。

封遙本想掙脫,卻是發覺那手在輕微的顫抖。

“你…”她動動唇,不知道如何安慰。

“我可以抱抱你嗎?”

男人語氣不像從前那麽自如,拘謹又帶著幾分忐忑。

“嗯。”封遙伸出另外一隻手,示意青年來抱。

看她坦坦****沒半點羞澀之意,萬覺歎了口氣,邁步上前一步,伸手拍著女生的背。

溫熱的觸覺讓兩人都是身體一僵。

其他人都還沒能從這無情冷血的通關攻略中回過神,卻是瞥見二人旁若無人的貼貼。

就是素質好的老玩家都不由眼皮一跳。

現在是談戀愛的時間嗎?

手腕的力度被放輕,封遙以為抱抱可以結束了,不曾想萬覺卻是把那隻手又貼到她的背上。

萬覺本是想放在腰部,但是想想有點突兀,隻能退而求其次。

但這在外人看來,他是整個把女生圈在懷裏密不透風,親密又曖昧。

貼的太近,封遙感覺到他胸膛裏跳動的心髒,聲音好響。

“監管的心髒和我們不是一邊,可惜那次掏心時,沒有提前弄清楚。”

想到之前副本的經曆,她不由歎氣。

萬覺也跟著歎氣。

都貼到這種程度,封遙還有空提其他人,而且說的話還是那麽的血/腥。

男人鬆開手,還後退兩步,“我好多了。”

“哦。”封遙點頭,像是不怎麽在意的去看其他人的表情。

然而因為身高原因,萬覺瞧見她那紅的滴血的耳尖。

頓時,他眼眸一亮,隨即嘴角上揚。

看來也不是毫無反應。

新人們除了剛剛那位說自己不會去玩什麽遊戲就開始擺爛,其他人收拾好情緒,卻是陷入糾結之中。

台上的阿秀好一會兒才從好友自殺的行為中反應過來。

她失魂落魄起來,沒有大喊大叫,平靜的讓人有些意外。

封遙觀察著她,努力忽視背後那炙熱視線。

說來也怪,之前和萬覺親近不覺得有什麽,但是今天卻是覺得尷尬無比。

是因為當著眾人的麵抱抱?

封遙從前可不會考慮這個,她臉皮沒這麽薄。

“遊戲降臨的意義到底是什麽?”阿秀聲音有些幹澀,她看著幾人,雙眸通紅,“我們人類是什麽,是遊戲的隨意玩弄的螻蟻是嗎?”

想到自己的朋友,她聲音提高了一些。

“把我們拉進來,看到我們為了活命掙紮拋棄人性,甚至死亡的時候還對遊戲感恩戴德?”她越說越是反胃,捂著嘴巴彎腰開始幹嘔。

可可棋聽到這話,上前拍著她的背,眼裏是不忍。

“我們從未思考過這個問題。”她開口,這個想法也是很多老玩家的想法。

能活下來就不錯了,誰會去思考遊戲的意義,去想什麽公不公平。

“預言。”

正這時,柳玖又開口了。

封遙聽到這話,心髒猛然極速跳動了一下。

她捂著胸口,皺著眉頭,腦子裏閃過一些片段,但是太快太模糊,封遙並沒有抓住。

“什麽意思?”八字胡有些不淡定,“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他不停詢問著,臉上帶著急切,一點也沒有剛剛的從容。

“我隻知道這些。”柳玖卻是搖頭,“身為主持人選拔大賽的贏家,我曾詢問了關於遊戲的意義,主持人們隻告訴我這兩個字,並且還說具體什麽含義他們也不知道。”

“竟然…”八字胡聽到這話,眼裏閃過各種情緒,“竟然和我算出的一樣…”

聽到這話,阿裏雅驚訝,“你還真會算命?”

八字胡沒說話,“隻有這兩個字嘛。”

他也像丟了魂魄一樣。

他還沒進遊戲的時候,就算到了人生會發生大變化。

所以邀請函出現八字胡一點也不慌。

他每一個副本都會算上一卦,在不久之前他算到了關於遊戲這個神奇憑空出現的未知力量的一些信息。

但那些信息隻兩個字概括——預言。

自從得出了這個信息,他沒了從前的從容,迫不及待想知道更多的東西。

這種窺破天機的感覺,讓他興奮,也是通過卦象他來到這個副本。

然而,他還是沒能得到更多東西。

但是“預言”這兩個字對其他玩家來說,信息量就已經很大了。

預言是不是意味著,遊戲的降臨是必然的,那麽是誰得到的預言呢?

封遙腦子有點亂。

萬覺到她身邊,後者都沒反應過來。

“大師。”

萬覺準備叫封遙時,女生抬起了頭,臉上的表情已經恢複正常,她巴巴看著八字胡,“你能幫我算上一卦嗎?”

八字胡還有點蔫啦吧唧的,聽到這話看了看麵前的女生。

他剛準備說什麽,遠處傳來腳步聲。

很輕,但是卻被每個人收入耳中。

玩家們不由都看過去。

白天見過麵的主持人,此時包裹的嚴嚴實實,口罩帽子還戴了眼鏡。

他這會比之前放鬆了不少。

宅皇停下腳步,腳步聲依舊沒停。

眾人不由警惕起來。

很快一個比他矮許多的少年從背後探出頭。

“你們好。”少年微笑著打著招呼。

他穿著衛衣休閑裝,戴著黑色眼眶,整個人看起來無害又陽光。

新人們露出疑惑表情,就是可可棋兩位老玩家都有些茫然,顯然他們並不知道這人的身份。

不過,和主持人一起出現身份可能不簡單。

柳玖和八字胡看到他卻是麵色白了幾分。

“群主。”

封遙認出了這人的身份,休息場的那位朋友。

聽到這個稱呼,少年看向封遙,“今天要賭一把嗎?”

“他們正在做任務。”後麵的宅皇悶聲開口,“拉攏顧客不要到我監督的副本裏拉攏。”

“你不是社恐嗎?我幫你監督不好嗎?宅皇哥哥?”少年像是乖巧的小孩子一樣,聲音清澈幹淨,非常有欺騙性。

八字胡聽到這話,眼皮跳跳。

“休息場開放不是需要副本出現巨大變故嗎?”柳玖道。

“規矩是死的,主持人是活的。”群主回。

這話就是告訴眾人,他出現在這裏就是違反了遊戲規則。

“剛剛你們在聊什麽?”宅皇一一掃視過眾人的麵色,最後落在封遙身上。

“預言…預言是什麽?”幹嘔半天的阿秀抬起頭,她麵對主持人身體靈魂控製不住的顫抖,但她咬著舌尖,指甲嵌入肉裏,強迫自己去看他們。

“柳玖你的話太多了。”有黑夜作為掩護,又戴著口罩帽子,宅皇說話從容許多,“我就說當時該殺了你的。”

他聲音有氣無力,但說出的話卻冷血至極。

“有些規則,我們必須遵守。”群主道,顯然他也覺得可惜。

柳玖身體緊繃,“規則?真是可笑。”

遊戲許諾的自由,都是有時間限製的,它欺騙了玩家,最不守規則的就是遊戲本身。

“休息場已開放。”群主繼續推銷,“隻要籌碼足夠你們能贏得任何道具包括一些信息。”

他這句話帶著蠱惑。

“現在就開放嗎?”封遙有些迫不及待。

“群主。”那邊宅皇皺眉。

“看來暫時不能。”群主很是抱歉的對封遙笑了笑,“作為老顧客,上次你的表現我也很滿意,所以我打算賣你一個信息。”

“什麽?”封遙問。

“不要去算命。”群主看了眼八字胡,後者頭冒冷汗,“他會死的。”

說完之後,他們一前一後離開。

封遙反複去品那句話,也就是說她身上有些東西不能被外人知道。

萬覺拍拍她的肩膀,“很晚了,回去吧。”

封遙頓了頓,隨後點頭,“嗯。”

兩人各懷心思的離開,其他人也沒多待。

回去後,封遙就已經收拾好情緒,洗漱完躺在**。

等旁邊坐下人,她猛的起來。

“怎麽了?”萬覺不解的望著她,眉眼溫柔。

封遙略微錯過那眼神,“床太小了吧。”

“我坐著守夜。”萬覺說,當沒看出她的不自然。

“後半夜我守。”封遙道,小臉寫滿了認真。

“嗯。”萬覺點頭。

封遙腦子裏挺多事情,躺下後閉著眼睛思考起來,到最後陷入沉睡,也沒能想通。

萬覺歪頭去看,見女生平靜的睡顏,伸手給她蓋好被子,腦子裏也在思考主持人離開時說的那句話。

他又想到封遙的血液,很明顯她非正常人類。

萬覺看著窗外,想到被情緒感染時,腦子所想的事情。

他這二十多年順風順水,哪怕是被拉進遊戲,也能快速的習慣遊戲的節奏,一路走來波瀾不驚。

在沒有遇到封遙之前,萬覺在外人看來是個瘋子。

他本人過副本沒什麽顧慮,也不怎麽在乎生死。

畢竟他沒什麽牽掛,就算翻車也隻是遺憾罷了。

在遇到封遙之後,他是看到了女生身上的那股和自己相似的氣息。

女生不會因為副本可能麵臨的死亡而畏手畏腳,有想法就大膽嚐試。

但觀察下來,萬覺就發現不對。

他過副本並沒多少的熱情,就像工作,為了快點完成任務所以才沒什麽顧慮,而在工作之中突然被裁員,他也無所謂。

可以說,萬覺對活著沒什麽欲望。

他的態度就是那種得過且過,隻不過他之前每次都成功了罷了。

而封遙不同。

她是為了找樂子,為了開心,不管是好的不好的,隻要有意思她都會去嚐試。

而且女生並沒有喪失活著的欲望去作死,相反,她很自信,篤定自己能浪一圈後沒什麽大事。

萬覺開始是把女生當同類,所以他收斂了以前的做法,反而去觀察封遙。

他想看看自己的猜想有沒有錯誤。

隨著接觸,他發現女生像是謎團一樣,讓人看不透的同時,又吸引著他不斷靠近。

好奇心有時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開始。

萬覺在知道自己的心意後,並不覺得驚訝,畢竟這麽契合甚至讓他向往的女孩,他怎麽會不喜歡。

不過封遙對感情方麵著實遲鈍,萬覺也沒多失落,反正時間多的是。

但是剛剛在外麵,他被情緒感染時,內心罕見的出現了恐慌。

封遙會消失。

這個想法突然出現的時候,萬覺難以形容那時的感覺。

反正,他失態了。

但隨著情緒蔓延,他竟然出現了更可怕的想法。

封遙死亡。

這是他從未想過的,因為女孩很強,他也是從內心信任這一點,但這時他卻無法控製自己去懷疑他一直以來的堅信。

他憤怒,心裏騰起戾氣,但這不是對別人,而是此刻被情緒操控從而“不信任”封遙的自己。

萬覺在這一刻突然意識到,他和封遙之間似乎交集並不算太多,之前設想的慢慢來,被他猛然推翻。

萬覺心裏莫名焦躁。

他隻知道封遙的姓名,對於其他都是陌生,而女生還失去了記憶。

不由得,他想到了封遙看的那些狗血劇,失憶的主角想起來總會離開,並且她身邊會站著其他人。

萬覺這時候已經清醒,但是情緒蔓延留下的痕跡,讓他不能像從前那樣自如。

為了掩飾內心的不安,他詢問著女生是否可以擁抱,當然這其中也有試探。

結果還算不錯。

盯著封遙不知道何時蹙起的眉頭,他慢慢坐過去,伸出手輕輕撫平。

“遙遙。”

他低聲輕喃,帶著無盡的眷戀。

但沉睡的女孩卻沒因此得以平靜,她眉頭反而皺的更緊。

“預…預言…”

萬覺很擔憂她,靠的更近了,他想把人摟緊懷裏,拍著背輕哄,卻又怕唐突。

不曾想剛剛俯下身,就聽到這麽一句含糊不清的夢話。

“遙遙?”他小聲問著,伸手更是耐心憐愛的撫著眉心,“做噩夢了嗎?不怕不怕。”

封遙終於舒展了眉心。

萬覺鬆了口氣。

他坐直身體,突然輕聲笑了。

真是關心則亂,封遙並不像會做噩夢的人。

守著人一夜,天蒙蒙亮的時候,萬覺靠著床頭閉著眼睛休息。

封遙慢悠悠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恍惚了好一會兒。

她又做夢了。

想到這裏,她蹙著眉頭,努力回想關於夢的內容,卻是怎麽也想不起來。

但是她隱約感覺不是什麽好夢,因為心裏產生了排斥。

正打算坐起來。

封遙突然發現自己右手被人握住,她偏過頭看著靠著牆閉著眼睛的青年。

她有些不自在,想悄悄把手收回來,不曾想剛剛動了動,卻聽到萬覺帶著困意的話,“遙遙不怕不怕。”

親昵帶著安撫仿佛哄小孩子的話,讓封遙心髒驟然停了一瞬,之後是更加劇烈的跳動。

她抿了抿唇,這個稱呼不是沒人叫過,怎麽從萬覺口中出來就變了味道。

封遙又躺了回去,側著身體盯著男人的手看。

萬覺的手很好看,根骨分明。

封遙動動手指,這個姿勢真的不太舒服。

不曾想抓癢了萬覺的掌心,他握的更緊了一分。

“萬覺?”封遙忍不下去,她肚子餓了。

“嗯。”男人慢慢睜開眼睛,人還不太清醒,“遙遙,早。”

自然的叫著這個稱呼,封遙本想說什麽,卻一時間卡殼。

自己怎麽這麽不正常。

難道是因為那個夢?

她蹙著眉。

這時候,萬覺已經鬆開了她的手,“肚子餓了嗎?”

“嗯。”封遙收拾好情緒,起身下床,整理著衣服。

萬覺跟在她後麵。

兩人洗漱之後,男人拿著梳子給她整理頭發。

封遙又有些不自然的紅了耳朵,明明進副本之前對方也這麽做過。

是副本的錯吧。

看來她要時刻注意不要讓情緒感染到自己。

看她乖乖坐著,萬覺眼眸含笑,伸手摸摸她的頭。

等紮好頭發,看女生還坐著一動不動。

萬覺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

封遙回過神,抬眸看向他,剛想說什麽,卻是撞進那溫柔能溺死人的眸中。

“我好像被情緒感染了。”心裏如羽毛劃過癢癢的,封遙淡定的拍開他的手,之後一本正經道。

“怎麽回事?”聽到這話,萬覺神色緊張起來。

說著,他上下打量著封遙。

這毫不掩飾的關心讓封遙頭皮發麻,“就是感覺自己不對勁。”

“有負麵意識你一定要告訴我。”萬覺嚴肅囑咐。

封遙點頭,“先吃飯吧。”

早飯時間,萬覺時不時會去看她,就怕她會陷入那種低迷情緒。

見到她和平時一樣,胃口不錯,心裏暗暗鬆了口氣。

吃過飯之後,封遙兩人去找了跳河的女生。

她正在院子裏看書學習,但動作和表情讓人猜不出她有沒有學進去。

“學習壓力大嗎?”封遙關切,臉上帶著溫柔笑容。

女生看到這個表情,卻是身體顫抖,好像很害怕。

“你在學校遇到過不好的事情?”封遙收斂笑。

女生恢複正常,卻是不準備搭理她。

“你叫嚴雪。”封遙看著那書上的名字,“有人在學校欺負你了?”

其實封遙內心是肯定的。

嚴雪在學校被欺負了,而且打她的人表麵上笑的溫柔可親。

畢竟,對方一看到她的笑容就會起應急反應。

萬覺在一旁沒有說話,開始還是跟著觀察嚴雪,慢慢的視線就不由自主落在了封遙身上。

起初,封遙努力聊天並沒有感覺到,但是隨著那視線越來越炙熱。

她挑挑眉,扭頭,“你看我幹什麽?”

“渴不渴?”萬覺送上水。

封遙愣了愣,隨後接過。

“問問她父母。”萬覺說。

封遙點頭,起身出門。

女生抱著書本,呆呆的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手指撫摸著書。

找到嚴雪父母是在柳樹林那裏。

兩人正在和人打牌。

“手氣不錯。”封遙沒打擾,靜靜站在二人身後,看了他們接連贏了好幾把之後才開口。

贏了兩人也沒什麽感覺,但是聽到封遙突然開口的話,卻是手抖了一下,牌掉在桌子上。

“可以聊聊天嗎?”封遙笑著問。

這個笑容,讓牌桌四人略感不適,另外二人趕緊起身離開。

嚴父二人也準備走,封遙按住二人肩膀,“一起打個牌。”

說著,她招呼萬覺坐下。

兩npc猶豫一會兒,還是沒走。

接著四人開始洗麻將。

其他玩家今天狀態不是很好,但是待在屋裏太悶。

所以他們漫無目的不知不覺就到了柳樹林,遠遠就看到人群裏的粉毛女生。

沒辦法,那顏色太惹眼。

幾個玩家好奇走近,之後就看到女生臉上帶著興奮的薄紅,雙手推平麻將,“胡了!”

眾人沉默了。

他們因為昨天聽到的看到的一夜沒睡,都在考慮任務怎麽做,結果這人和npc搓起了麻將,這多大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