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酒樓隱患!
酒樓外麵兩夫妻聲嘶力竭的哭訴著。
酒樓裏麵卻異常的安靜。
不一會兒功夫,一隊五人的衙役趕到酒樓外,先是將圍觀的百姓驅趕開,然後為首的一個胖子衙役露出冷漠的表情來到夫妻二人麵前。
“都別吵了,我等奉命前來調查真凶,爾等既然不願意去府衙伸冤,那我們就在這裏查找罪證,捉拿真凶!”
胖子衙役名為張久,是這一帶的管事衙役。
“官爺,我爹死的好慘啊,你可一定要為他做主啊!他平日裏就是個勤勤懇懇種地的耕農,這輩子還沒享過福就死了!”
哭喊的婦人跪在老人麵前哭訴,上前要驗屍的仵作根本近不得老人的身。
“讓開,再敢打擾我們檢查你爹的屍體,我先以鬧事罪抓你進大牢!”
張久瞪了一眼婦人,嚇得婦人不敢多言。
這時候陳景恒帶著李文玉從酒樓裏走了出來。
張久認識陳景恒,急忙上前抱拳道:“張久見過駙馬爺。”
“你們害我老丈人性命,我跟你拚了!”
原本還隻是扯著嗓子哭訴的男人突然就發瘋似的朝著陳景恒撲來。
“找死!”
沒等陳景恒準備躲閃,張久就一腳踢開了這男人,拔刀就指在了男人的胸前,惡狠狠的說道:“再敢動一下,我就宰了你!”
“我要為老丈人報仇,是你們害死了他!”
男人如若瘋癲一樣,令周圍百姓議論紛紛,十分憐憫男子。
陳景恒瞥了一眼周圍百姓的議論,心中一沉,如果這謠言散播出去,會讓宏嶽酒樓的生意一落千丈。
“你說我們害死了這老人,而我要說,是你們害死了他!”
陳景恒突然扯著嗓子,指著男人說道。
那男人更是哀嚎起來:“大夥都看看,這就是當今駙馬爺,亂扣帽子,我老丈人在他們酒樓吃飯出了人命,現在還倒打一耙說我們害死了他!蒼天啊!到底有沒有王法啊!”
男人撕心裂肺的聲音引起了更多人的共鳴!
“住嘴,你再亂叫,我這就把你帶去府衙坐牢!”
眼瞅著四周的百姓開始義憤填膺要圍上來救人,就連帶著衙役的張久也有些難以抵擋。
“大人,此人乃是突然暴斃,至於是否中毒而死,看起來並不太像!不過老人身材枯槁,不像是正常的農耕之人。”
這時,檢查屍體的仵作也表露了檢查的結果,從屍體身上的檢查來看,並不是外部損傷而死,至於是否是中毒而死需要帶回府衙進一步檢查。
“你們害死我老丈人還說我老丈人不是吃你們的東西死的,你們還是人嗎!”
男人雙眸通紅,聲嘶力竭的咆哮著,一副要同歸於盡的樣子。
“你口口聲聲說這是你老丈人,那你為什麽要讓他口渴一整天,然後還讓他吃一堆冰?”
陳景恒上前簡單看了一下老人的情況,隨即陡然一聲暴喝讓底氣十足的男人突然止住了聲音。
“我現在問你,你老丈人叫什麽名字,家住哪裏?!”
陳景恒冷冷的看著男人,那男人頓時啞然,不知如何回答,他磕磕巴巴的說道:“我怎麽知道……我也是剛成親不久!”
“剛成親不久是吧,那我問你,你爹叫什麽名字,家住哪裏?”陳景恒又指向婦人,婦人頓時瞠目結舌。
“說啊?你不會連你爹的情況都不知道吧?”
陳景恒冷笑著。
婦人磕磕巴巴的回答道:“我爹叫李萬,家住城南九裏坡。”
“張衙役,勞煩你派人去查這老者的身份,是不是跟這女人說的一樣。”
陳景恒語氣不善,已然看出婦人的慌張來。
“不不,他不是城南九裏坡,是漢城傅村人。”
婦人聽到要調查老人的身世,她急忙改口,說了一個一時半會無法查詢的地方。
“你爹戶籍變化挺快啊,大膽刁民,這老人分明不是你爹!”
陳景恒指著婦人大聲斥責道。
婦人慌了,她眼神慌亂,已然是被陳景恒說破真相!
“真的麽?”
張久一愣,沒想到這駙馬爺的眼光如此鋒利。
“沒有,我沒有,這是我爹,我隻是忘了而已。”婦人狡辯,但她說的話已經蒼白無力。
陳景恒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說道:“張衙役,你可以派人前去調查這二人的身份,想來結果立見分曉!”
張久立馬派人去調查二人的身份,一會兒功夫,這兩個人的身份就送了過來,張久看了一眼之後,當即哈哈的笑了起來:“田麻子,寡婦鄭氏,你倆演的一出好戲啊!”
原來這兩人根本不是夫妻!
這兩人見情況敗露就要逃跑,奈何衙役早就盯好二人,田麻子剛邁腿就被按到了地上,婦人鄭氏則是直接被刀架在脖子上一動不敢動!
“你們倆根本不是夫妻,這老人到底什麽身份,說!”
此時情況已經明了,二人是假扮夫妻,這在酒樓裏死去的老人自然不是兩人的親人!
“這人是一個乞丐,快不行了,所以我們就帶他來酒樓吃點好的,準備讓他裝病訛酒樓點銀子,誰知道他突然就死了,田麻子就說讓我們鬧動靜大點,好多敲詐點銀子,結果……”
鄭氏被架在脖子上的刀給嚇得將前因後果如倒豆子一般全吐了出來。
“偷雞不成蝕把米,來人,把他們送去府衙,讓府尹大人審判!”
張久聽完,一切真相大白,二人果然就是想敲詐銀子,隻不過貪婪過度才演變成這副模樣。
事情似乎已經解決,陳景恒卻感覺其中並不簡單。
張久帶著這假夫妻二人離開,周遭的百姓也明白了真相,也都徑向散去。
“駙馬爺,您真厲害,這二人假扮夫妻您都能看出來。”
李文玉在旁邊豎著大拇指誇讚起陳景恒,可陳景恒並沒有任何高興,反而是皺著眉頭盯著那具被抬走的屍體。
“這二人並不是為了銀子,而是故意來找麻煩的,被我拆穿之後才自曝要錢的。”
良久,陳景恒突然歎了口氣,說出了一個結論。
“這……”
李文玉一愣。
“你沒發現他倆從頭到尾都沒有要錢麽,都是想要把事情鬧大,然後把酒樓的名聲搞垮!”
陳景恒邁步走進酒樓,然後看了一下櫃台後麵擺著菜品的牌子,隨後說道:“從今天開始,酒樓的冰水每人每桌隻限一碗,而且價格從三十文一碗漲到一百文一碗。”
“啊?駙馬爺,這可是咱們酒樓的招牌啊,怎麽要漲價了。”
李文玉顯然不明白陳景恒為什麽要這麽做,不禁撓了撓頭問道。
“以後這冰塊的生意我們減少去做,今天這老人就是死於冰塊,身體虛再加上炎熱導致的身體水分匱乏,一口氣吃了三四碗冰塊,直接就引發身體不適死掉了。”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老人應該是死於腸胃大出血,罪魁禍首就是大量吃冰解渴。
為了避免以後酒樓出現這種問題,他就決定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這一次是偶然,可以自己解決,如果更多的人吃了冰然後胃出血,那麽宏嶽酒樓的名聲就得臭了!
“可是駙馬爺,咱們酒樓生意最好的就是這個冰,如果賣的貴還限量,客人就少很多了呀。”自從酒樓開始賣冰水之類的冷飲,生意異常的紅火,李文玉也樂得開心,每天的銀子進賬都讓他喜不自勝。
可一旦沒了冰一類的生意進賬,這相當於砍掉了酒樓賺錢的大頭,李文玉懷疑接下來酒樓的生意會越來越差。
“暫且先這樣,等過幾天天涼了,酒樓的生意會好起來的。”
陳景恒揮了揮手,旋即走向酒樓後門。
“天涼了生意就好了?”
李文玉仔細回味著這句話的意思。
與此同時,隔壁白玉樓三樓的雅間中。
五皇子趙乾宏坐在窗邊,目光看著外麵散去的百姓以及被抓走的騙子夫妻,手中的茶杯陡然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