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你這樣,讓我很難辦啊
壯碩男子擋在大門前,以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攔住了魏岩等人的去路。
“老爺隻邀請了陳駙馬,其他閑人改不能入此門。”
“我要是偏要進呢?”
魏岩脾氣上來,上前一步,隻是剛邁出一步,一股肅殺之氣撲麵而來!
砰!
一聲沉悶的撞擊聲下,魏岩雙臂護在胸前,倒退了數步!
柴武扶助魏岩,神色一凜!
這壯碩男子拳頭上的勁力竟然能把練內家拳的魏岩給打退數步,比剛才那個看門老人還隱約厲害幾分!
“魏師傅,我們先在門外候著,駙馬爺既然敢進去,我們就不用慌張,駙馬爺遇到麻煩一定會喊我們的。”
柴武在魏岩耳邊低聲說道,眼前這個男子實力不可小覷,一旦打起來打擾了駙馬爺此行,就不理智了。
魏岩雖然脾氣爆,但也明辨是非,被柴武按住後,就冷靜地站在屋門口,斜眼盯著這個壯碩男子!
“先放你一馬,待會兒駙馬爺出來,我一定要給你點顏色瞧瞧!”
魏岩指著壯碩男子,那壯碩男子緩緩合上眼睛,不再多言。
屋子裏,似乎空無一人。
淡淡芬芳彌漫屋內,這個正房屋子不小,寬敞明亮,四周柱子紅漆粉刷,頗有莊嚴。
房間中心,是一處祭台,供奉著張畫卷,圖畫上一名手持書卷的先生站在其中,文雅、嚴肅。
祭台上有著一個香爐,其中點著一炷長香,整個屋子裏的芬芳正是從這香爐之中飄散而出。
香爐兩旁放著果盤,看似在供奉畫中之人。
“可看出畫中人是誰了麽,陳駙馬?”
這時,正在陳景恒仔細觀摩畫卷上的先生是誰時,右手旁的一扇門兀自打開,從中走出來一位慈眉善目的中年胖男人。
王裴橋!
陳景恒雖然不認識王裴橋,但偌大的屋子裏就他一個人,應該是他沒錯了。
“王尚書供奉的畫中人一定是一位名流千古的人物。”
陳景恒沒有正麵回答王裴橋的提問,隻是隨口吹捧一句,算是客氣話。
王裴橋聽聞眯著眼笑道:“早就聽聞陳駙馬足智多謀,遠非常人,今日一見果然與眾不同!”
“這畫中人乃是先祖王崇明,苦讀寒窗三十載,到死都還是位秀才!”
陳景恒啞然,沒想到這畫中文質彬彬的男人竟然是王裴橋的先祖,而且還是一名普通秀才!
“失敬失敬。”
陳景恒麵露尷尬,看來自己是想多了。
苦讀寒窗三十年都還是個秀才,也算是傳奇人物了。
“無妨,陳駙馬請坐。”
王裴橋不怒反笑,邀請陳景恒坐下喝茶。
“喝茶就不必了,王尚書突然找我來,一定有很著急的事吧?”
陳景恒沒有坐下,而是站在王裴橋麵前,十分警惕的問道。
聽到這話,原本笑吟吟的王裴橋終於是緩緩睜開他微眯著的雙眼,說道:“既然陳駙馬不喜歡繞彎,那本官也就不跟您廢話了,本官今日來就是與陳駙馬商討五皇子一事。”
“趙乾宏?他啊不是被天外流星砸中了,王尚書與在下商討五皇子……難不成王尚書是想把那塊天外隕石找到,然後砸碎泄恨?”
陳景恒說著不著調的話語,一副與自己無關的樣子。
王裴橋笑而不語,抿了一口茶水,旋即咳嗽一聲,說道:“陳駙馬,你真是如傳聞那般巧舌如簧!要是本官早些與你結交,現在也不至於出現這種麻煩。”
陳景恒眉毛一挑,注意到王裴橋的神情略顯幾分可惜。
他當即警覺起來,看向整個屋子,隨後說道:“王尚書說笑了,現在結交也不遲啊,今日慶王爺還在我府上,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一起去我府上見見慶王爺,我們可以一起談天說地,一醉解千愁!”
王裴橋聽到慶王二字時,眼神微微一愣,旋即閃過後麵無表情的說道:“看來陳駙馬與慶王爺之間關係莫逆啊。”
“哎呀,也沒有外麵傳的那麽深,雖然王爺帶我如兄弟想跟我拜把子,可我知道王爺是什麽樣的存在,自然不敢與他結拜,所以我與王爺現在隻能算知心朋友!”
看到陳景恒高談闊論,甚至敢說出慶王要跟他拜把子的話來,王裴橋沉默了。
這些話,是真是假?
起初王裴橋想要以五皇子一事,脅迫陳景恒的,現在陳景恒拋出無數煙霧,讓他不知陳景恒的虛實。
他早就探查過陳景恒與慶王之間的關係,從種種線索來看陳景恒隻是幫慶王賺銀子,得慶王蒙蔭!算是一個賺錢工具罷了。
如今陳景恒說出來的話虛虛實實,讓王裴橋心生疑慮。
更重要的是,他今天是想讓陳景恒吃點苦頭的!現在慶王在公主府上,一旦讓陳景恒铩羽而歸,很難想象慶王會不會大發雷霆找自己麻煩!
王裴橋眼神變幻,陳景恒很細致的捕捉到,旋即說道:“王尚書,不是我說你,屋子裏擺放香爐要時刻通風,不能一直悶在屋子裏,不然這汗臭味很重的。”
說著,陳景恒捂著鼻子,打開了旁邊的一扇窗戶。
“汗臭味?可能是常年不開窗的緣故吧。”
王裴橋眼神一凜,仿佛被陳景恒踩到尾巴一樣,表現的有些激動。
陳景恒麵無表情,他已經注意到這屋子的一些異樣!
陳景恒繼續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說道:“王尚書,五皇子的事是一場意外,我也希望那流星砸中的是我,可惜五皇子運氣不佳,而且那隕石已經在陛下手裏,你就算是想找石頭宣泄情緒,我也無能為力。”
王裴橋臉色一沉,陳景恒說話的態度越來越敷衍,讓他愈發的不舒服起來:“陳駙馬,本官現在隻是想跟你簡單聊聊,以後你與五皇子之間的關係。”
“我與五皇子之間的關係?王尚書可是有想法?”
“本官希望你與五皇子之間能夠和平共處,多幫幫五皇子,這樣你日後才能過得安生一些。”
王裴橋不想跟陳景恒再廢話了,直言威脅道。
陳景恒微微一笑:“王尚書,你這句話是想讓我以後侍奉五皇子,成為他的奴才麽?”
“算是吧。”
王裴橋沒有否認,語氣中帶著傲慢和輕蔑!
陳景恒露出猶豫的神情:“王尚書,你這樣說的話,讓我很難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