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談專賣店

第71章 莊美玲

第七十一章 莊美玲

盡管,她的這個男朋友對她似乎沒有別的男朋友對待女友的那般好。八零電子書/

盡管,自認識了以後,這個男朋友就一直處於失業的狀態下,每天都是等著她的薪水回家吃飯交網費玩遊戲。

盡管他有萬般的不適當之處與不合格之處,但是隻要他愛她,關心她,那就夠了。她什麽都不要,隻要一個可以疼她的人。為此她願意不顧滿路的荊棘忍痛走下去。

可是,有些底線她是一定要遵守的,因為一旦越過了這條底線,恐怕她一直追求的東西就會失去廖新華,他在知道自己找到的這份工作的時候,就表示過不滿意

。他質問過自己,這份工作的薪水這麽高,是不是出來賣的?他警告過她,一定不能做出對不起他的事,否則他就會拋棄她。

又要錢,又要守著底線,在這兩者之間找到平衡,對她來說是多麽不容易的事情。可是為了組成她想要的家,她願意盡自己的全力去做到。

現在她被總經理訓斥了,她隻想從廖新華這裏找到一點點的安慰和一點點讓她繼續堅持下去的動力。

“新華,我……我剛才被總經理罵了。”

“她幹嘛罵你?”

“因為我……上個月沒有完成業績。”

“什麽業績?”

“包廂的任務量。”

“完不成就完不成唄,罵什麽罵,再罵就踢掉她,不幹了!”

廖新華那氣衝衝的口吻,似乎是在為莊美玲生氣。莊美玲感到了心頭的一絲溫暖,隻要有人在她的身後挺著她,那就夠了。

“好,那我不幹了。可是,我不幹了之後,我們怎麽攢錢呢?”莊美玲握著手機輕輕的問。

電話裏廖新華一陣沉默。

“別管那麽多,船到橋頭自然直。”

在廖新華的眼裏,就沒有什麽事是值得他在意的。

莊美玲最喜歡的也是這一點。在她的眼裏,任何事都能帶給她壓力,但和廖新華在一起的時候,她就感到很輕鬆,似乎任何事都不值得在意。

不在意,便不會有壓力。廖新華的生活態度,對她來說就是一支輕鬆劑。

“好,我現在下班了,你在家裏等我。”莊美玲說道。與廖新華打過了電話,她頭頂上的巨石便似乎一下子消失不見了。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800小說網

莊美玲回到租住的房子的時候,站在家門外時,她仿佛預感到了什麽。

心頭無來由的一陣害怕,好似隔著一塊門板後藏著一個可怕的妖怪。

一個聲音告訴自己不要進去,快走。

可是她為什麽要走呢?她現在很想見廖新華,她已經堅定了要離開酒店的決心,離開以後,他們兩個人都沒有生活的收入來源

。她必須要重新找工作,她希望廖新華也能理解她,並且和她一起,為兩人的將來而奮鬥。

於是她打開門進去了。

腳下踢到了什麽東西,那東西就滾落在門後麵。

是家裏擺放在桌子上的藥瓶滾下來了,這支藥瓶裏裝的是莊美玲的胃藥。

放得好好的瓶子怎麽會滾掉在地上?是誰碰到了它?

男友廖新華平時在家裏的活動路線一般不過經過那張桌子,因為那桌子離電腦桌以及飯桌都遠。

撿起地上的藥瓶,莊美玲又聽到了房間裏傳來了異常的聲音。

嗯嗯啊啊,咯咯嗬嗬……

是發自女人的歡笑聲。

一瞬間莊美玲似乎被雷擊中。

房間裏,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會有女人笑聲從裏麵傳出?是她走錯了房間嗎?她親自用鑰匙開了門進來的,怎麽能走錯呢?

如果她沒走錯的話,那就是……

那就是,房間裏此刻有另一個女人。

一步又一步,她以為自己沒有勇氣,卻沒想到還是能堅持走到了臥室的門邊。

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狗血的畫麵。一個女人和她的男朋友躺在**,相互擁抱。

她該高興嗎?因為這兩個人都是穿著衣服的。

衣服沒有脫光,他們不是在“啪啪”,所以,她應該不必太過傷心。

那一瞬間,莊美玲的腦子裏浮現的就是這樣的念頭了。

不用太傷心。

然而她並不知道她麻木的臉上流淌出的是什麽樣的表情,隻見那兩個正在歡笑中的人驀然停了下來。

廖新華扭過頭,看到了站在臥室門邊的莊美玲。

“你回來了。”他淡淡的說,神態就如同剛剛沉溺於一場網遊的廝殺中,回過神來隨口問候的一句。

“是的。我回來了。”莊美玲答。她回來了,她早就在電話裏說過她立刻就要回家來了,為什麽背著她偷人的廖新華也不掩飾一下呢?

如果他早點讓這個女人離開這個家裏,她也不必問出這難堪的一句:“她是誰?”

這個被他允許進入他與她的臥室,並躺在他與她的**歡笑的女人是誰?

“她是我的女朋友

。”廖新華回答她道。很正常,很光明正大的口氣,沒有一點兒心虛。

女朋友?莊美玲懷疑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廖新華是介紹反了吧。

然而此時此刻,那兩個人仍舊躺在**用親密的姿勢擁著,而自己站在旁邊倒真像是一個想介入兩人之間的第三者。

“那我呢?”她不想這樣問,因為這樣問出話來的女人太低賤了。可她很想知道,如果那個女人是他的女朋友的話,那自己算什麽。

“你?你是我的室友啊。”廖新華似乎不知道什麽叫做廉恥,他聳聳肩膀補充:“同時也是我的床友。”

“噗哧。”旁邊的女人被逗笑了出來,那輕輕的笑聲如同世界上最尖利的鋒刺,一根根像暴雨般的紮所進莊美玲的耳朵,刺破她的耳膜,再順著皮膚肌理穿透她的骨頭與神經。

莊美玲毫無血色。

她多想暈倒。可是她僅剩下來的最後一絲尊嚴告訴她不能倒下。

她不能在這個女人的麵前變得如此的可憐。

哪怕廖新華已經把她踩在了腳底碾成了粉末,她也不能放任自己成為無用的垃圾。若是沒有這樣的堅持與底線,她也沒辦法一個人長大至今。

哪怕內心再脆弱,哪怕已經遍體鱗傷,她也一定要活下去。

唯一的目標就是活下去!

……

莊美玲從那個家裏出來的時候,她並沒有多帶出自己的行禮。

在廖新華公然介紹她隻是他的“床友”的時候,那一個小小的屋子裏,對她來說就連空氣也讓她窒息。

她一分一秒都呆不下去了。

她奪門而出。

風吹在臉上就像是那個女人嘲笑,耳朵和眼睛怎麽也擺脫不了她人生啊最羞恥的一幕。不知道跑了多久,當她察覺到自己連鞋子也沒有穿出來的時候,她的腳底已經是血紅的一片。

原來,當一個人的心被傷到麻木的時候,連腳底也是麻木的。

此時已經離開家了,她可以不必再奔跑了,可她也無心再去尋找鞋子。

錢包,手機?

甚至連鑰匙,她也沒有帶在身上。

她不想成為最可憐的人,卻無意中還是成為了最可憐的人。

赤著腳滿身疲憊滿臉是淚的女人,無論誰看了都會覺得“可憐”

想隱藏,想找個地方將自己埋了。

就在這個時候,她發現了那間酒吧,一個入口是往地下走去的地下室酒吧。

昏暗,嘈雜的環境,還有會使人醉的酒。

很好,很適合她。

即使是口袋裏沒有錢,莊美玲還是往這個最適合她的地方走下去了。

男人是什麽?男人不過是一個利用完自己之後就會將自己一腳踢開的無情的廢物。難道廖新華沒有工作沒有收入他也毫不著急,眼看著兩人的年齡將大也毫無結婚的打算。

原來真正的原因並不是他不懼壓力,或是感受不到壓力。而是他一早就已經另有打算了。

莊美玲不過是他的過橋梯,用完就扔了。

看透了這一點,莊美玲不應該難過。可是,人一旦不難過了,就會開始恨。

那種被玩弄了被愚弄了之後的恨。她怎麽甘心自己被廖新華當成“室友”“床友”來利用呢?

現在他找到了新的依賴,更好的橋梁就把她給扔了。

雖恨自己的沒有眼光但也不得不恨他的薄情。

如果有一種方法可以不必觸犯法律背負上責任,她一定要向他報複。

當莊美玲赤著腳淌著血來到朱氏會社的時候,她並不知道,這種方法,她在這間酒吧裏麵,找到了。

……

陳紫楓與莊美玲成為了朋友。畢竟都是這裏的女客,所以偶爾相遇時,兩人都有種惺惺相吸的感覺。

莊美玲簽下這裏的合同單之後,她的第一個願望,是希望那兩個男女遭遇大變。無論廖新華看上那個女人的條件是什麽,她都希望這個優勢被破壞殆盡。她要這兩個人,比她變得更加可憐。

“你猜,後來發生了什麽事?”陳紫楓問徐亞鏡。

“不知道。”徐亞鏡搖搖頭。

陳紫楓又看向夏修,夏修也輕輕的搖頭。

陳紫楓這才像是講故事一樣的繼續說道:

莊美玲是在精神遭遇了極大的刺激下,失魂落魄的來到這家酒吧的。當時是尼科斯接待了她。而莊美玲那時候心裏的唯一願望與人生的唯一要求就是要報複廖新華。所以,當尼科斯告知她可以實現她的一切願望和滿足她的一切要求,條件隻是在他的本子上簽個字的時候,顯然莊美玲很快的就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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