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談作者拖更日記

第四百六十四章 當災難來臨時,希望……呃

說實話,剛開始聽見喪屍危機的時候還是有那麽一點慌的,畢竟那可是喪屍誒,放在現實世界裏好歹是能夠毀滅世界的恐怖大事件。

然而當虞良仔細了解之後,想想實際情況,再看看阿澤的反應,他的心中就有數了。

這二維世界可不是現實,喪屍圖形的前進路線是很容易控製的,加上另外一件平麵國獨有的大殺器,這些喪屍圖形的確不算什麽大問題。

畫牢。

在菱城中布置好足夠數量和足夠大的畫牢,這就可以將這些喪屍圖形一網打盡,困在畫牢之中。

這些所謂的喪屍隻是沒有腦子的野獸,就算擁有著強大的傳染力,但並沒有進化出智慧來,對於引誘和圈套沒有一點抵抗能力。

正是因此,阿澤的圓形府邸才會上下一心,一致對敵,因為他知道自己可以解決喪屍危機。

否則的話阿澤肯定會盡可能地帶著幸存的平民逃出菱城,將菱城徹底封鎖,而不是拿自己的生死開玩笑。

現在誰也不知道喪屍病毒會不會對玩家起效果,按理來說是不會有什麽效果的,畢竟玩家本來就是三維生物,應該是不會因為蝸牛的投影而喪屍化的。

但是,誰又願意試試看呢?

至於另外一種可能,比如阿澤拋下這座城市的圖形自己跑路,並且命令那些圖形士兵們斷後……

虞良相信隻要阿澤不傻就不會這麽做。

平民、士兵和一些中產階級是非常重要的政治資源,在事態沒有嚴重到無法控製的情況下,阿澤自然是不會拋下平民。

拋下的話,不管怎麽說也太蠢了,好不容易變成了手握重權的圓形長老,又親手將自己的籌碼丟出去,還給平麵國帶來如此大的隱患,政治生涯估計到此為止了。

現在這情況是危機,同時也是良機,菱城中的貴族們正在逃離,菱城中的士兵和平民正在匯聚,中產階級的四邊形商人聽候命令,調度資源抵禦喪屍狂潮,圓形長老又親自留守……

自此之後,阿澤恐怕就真的要完全掌控菱城了,政治、軍事、經濟,大小事務統統一把抓,他將成為絕對的領袖人物。

這是一城之力,即便是被喪屍危機大大削弱的菱城,那也比正常情況下社會階層離心離德的其他兩座城市更具備力量。

就連虞良也不免在心中感慨,這下真的是要一波肥了,隻要阿澤度過喪屍危機,接下來就是鯤鵬一飛衝天,一路坦**。

所以說進副本還是要帶一隻李花朝……

呃,這話就不便和李花朝說了,虞良怕他驕傲,這場副本李花朝推的進度夠多了,再多就有些嚇人了。

虞良判斷了一下方向,轉身就往阿澤的圓形府邸過去,以建築師黎庚的能力,可以極大地幫助到抵禦喪屍危機。

很快,在八邊形的帶領下,隱身狀態的虞良便出現在一個圓形的身邊。

“接下來我需要和我的八邊形幕僚溝通一下抵禦瘋狂圖形的計策,需要一個安靜的空間。”圓形長老看看八邊形,立馬就意識到了什麽,於是便衝著周圍的護衛們說道。

待屏退周邊護衛,虞良也就出現在了圓形長老的麵前。

“嗬,虞良,果然是你。”圓形長老那有些雄渾的聲音裏透出些許來自阿澤的怨念,“這瘋狂圖形……他們叫作瘋圖病,這東西就是你搞出來的吧?我讓你加大力度,你直接給我來個生化危機?怎麽?還嫌那幫影子不夠亂呐?”

虞良:“……”

幾欲張口,最終無言以對,千言萬語匯聚成衝著宇宙中李花朝的一句“MMP”。

為什麽我這個宇宙之主要幫下屬背黑鍋啊?

還特麽不能解釋,解釋之後萬一被阿澤差距到什麽底細就不好了,這家夥也是個反應靈敏的主兒,指不定就能發現一些作家職業的能力細節。

“意外。”虞良並沒有過多糾結這個問題,轉而詢問道:“你應該已經想好了如何解決喪屍圖形了吧?”

“差不多,我的府邸很大很大,不考慮每個圖形生活空間的話,應該能裝很多的圖形,這裏將會成為他們的避難所。”阿澤回答道,笑了一笑,“所以你也是過來避難的?”

“如果不需要我幫忙的話。”虞良知道這家夥在暗暗揶揄自己。

“你應該知道畫牢吧?那東西不難,我這裏聚集了大概三百多個掌握著畫牢技巧的……‘工匠’,隻要在幾個關鍵節點布置好畫牢,將喪屍圖形們驅趕到畫牢裏就行。”阿澤簡單地說了一下自己的計劃。

果然,和我的想法差不多。

虞良心裏想道。

二維世界中的畫牢技術算是一種特別bug東西,算得上是憑空製造出一個空間,說得玄幻點就是掌握了空間規則。

雖然說這僅僅是一種視覺差而已,但在怪談世界裏,時間空間這些規則能力從來都不會和實際梯度等級相掛鉤。

“所以我也來幫助你們製造畫牢?”虞良的心裏有些抗拒,他睡覺前在製造存放著哨獸卵的便攜式畫牢,他睡醒後又要製作畫牢……

把他當成流水線工人了?

他可是儀表堂堂的文藝創作者!

“哦,那倒不用,已經有三百多個圖形在幹了,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阿澤立刻擺手道:“我想要讓你負責設置畫牢,這件事比較重要,別人的話我不太放心,畢竟你不是擁有一個高空俯視的能力嗎?剛好適合做這個。”

虞良:“……”

你特麽什麽時候又知道我有【上帝之眼】了?

狗登西又偷看我劇本是吧?!

現在不是和阿澤計較這個的時候,虞良隻能跟著他去領了一些畫牢,準備前往喪屍圖形潮的前線來阻擊喪屍。

這種畫牢是半永久的,所以擁有著很大的空間,並且其內部結構是阿澤精心設計過的。

三層套籠,形似捕魚網,喪屍闖入後就很難再出來,而作為喪屍誘餌的圖形卻可以發現套籠的缺口,從缺口中鑽出來。

缺口的外圍還圍著一圈牆壁,所以在套籠向外看時是看不出光亮的,隻有某一段缺口的線段稍微黯淡一些。

正常的圖形可以分辨,而喪屍圖形自然就無法分辨了,他們沒有那個腦子,隻會被三層套籠給困死在裏麵。

每個半永久式的畫牢都可以容納幾千個喪屍,卻隻需要占據一個標準屋的麵積,可以說是將喪屍危機的災害壓製到最小。

接下來由於時間緊迫,阿澤擺出了公事公辦的態度,他先是從虞良那裏得到了喪屍潮的趨勢,借助著府邸中的超大幅菱城地圖來確定安置畫牢的位置。

不過虞良是沒怎麽看懂這線形地圖,阿澤給他解釋兩遍依舊是沒有領會到精髓。

二維人隻能觸碰到一維,這線形地圖是怎麽看的?

諸如“降維”“以地麵為第二維度”“線形地圖上有雙重維度的標識”這些來自阿澤口中的概念,虞良是沒怎麽聽懂。

他的數學不好,連帶著空間幾何四維也很差,幸好黎庚聽懂了,所以接下來布置畫牢的準確定位都靠黎庚來進行判斷。

研究好計劃後,當虞良走出府邸時,他注意到圓形府邸中已經安置了不少的平民,無論是三角形還是多邊形都井然有序,聽從圓形長老的安排。

沒有特權,沒有混亂,甚至沒有嘈雜的聲音。

圖形們按照自身的形狀被放置在一起,虞良看著他們緊貼著的模樣,沒來由地想到了“俄羅斯方塊”。

反正就是那種幾乎不留縫隙地安置,仿佛成功疊到一起就能夠“消除”一般。

在此期間,一些尖銳的三角形幼童反而是擁有更大的活動空間,因為他們的心智還不成熟,而且非常危險,需要由自己的媽媽看著才行,否則在這種擁擠的地方發生踩踏事件,那簡直就是噩夢。

這樣的安排自然是引得一些多邊形不滿,想要憑借自己的身份來獲得重視,獲得更好的空間和更好的待遇。

然而這樣的需求被毫不猶豫地駁斥了,鬧事者更是被保衛處刺角菱形當場處死,沒有一點“人”情味兒。

這般鐵血手腕下,那些多邊形自然是不敢再鬧了,對自己與那些低賤的三角形們待在同一屋簷下沒有任何意見,隻是在心中依舊有些驚異。

為什麽這些保衛處的刺角菱形會幫助那些賤民?

他們平時不都是幫著自己這些多邊形的嗎?

怎麽會在這個時候,在這個最關鍵的時候幫助那些三角形?

原先他們還覺得三角形的幼童邊上隻有母親,那些暴躁易怒的三角形父親並不在,可以隨便拿捏他們,現在卻是發現保衛處的圖形居然如此維護三角形……

希奇事,稀奇事。

弗論這些多邊形們內心的想法,這命令的確是阿澤下達的,並且是專門下達的。

相較於那些有家產和身份的多邊形,阿澤更加擔心刺激到三角形們的神經,萬一在圓形府邸裏鬧起來,那就完蛋了。

至於多邊形,阿澤知道,他們既懦弱又孱弱,說得明確一些就是“資產階級的妥協性”,所以是不敢主動鬧事的。

另一方麵,之所以這些三角形幼童的身邊隻有母親看管,絕不是因為男性三角形喪失父性,而是因為他們擁有著鋒利的銳角。

所以,已經在戰場上了。

這種危急時刻,虞良並沒有並沒有再利用隱身符隱瞞自己,而是大大方方地和自己率領的刺角菱形小隊站在一起。

他的身份既然是“來自極北之地”的國際友人,並且擁有著豐富的作戰經驗,深受圓形長老信任。

第一支隊伍,也是最關鍵的作戰隊伍,隊長就由虞良來擔任,他將負責正麵的喪屍圖形潮,需要處理掉百分之六十的喪屍圖形。

兩邊的側翼則是交給其他幾個隊伍處理,每個隊伍的隊長都是五角星,並且是私下效忠於圓形長老的,由他們帶隊,阿澤比較放心。

看著隊伍裏麵那些視死如歸的刺角菱形,虞良的心裏有種怪異感,他知道,這些刺角菱形們的手上很可能有著玩家的鮮血,當時屠殺紙片人玩家就有他們一份,但現在他卻和他們站在統一戰線,同仇敵愾。

“行了,跟我走吧,按照原定的計劃,你們負責迎接湧來的難民,並且將他們護送到‘隔離區’裏進行看管,注意不要讓他們都站在同一個隔離區裏,否則一個異變了,剩下的全都遭殃。”虞良重新叮囑一遍,這些刺角菱形主要負責隔離區裏的安全,但這同樣是重中之重,隔離區跑出去一個喪屍圖形,那就出大事了。

“是,我以生命擔保,絕對不放走任何一個潛在的瘋圖病患者!”副隊長懷斯立刻說道,他是一個五角星,是高貴的傳統的貴族,整個懷斯家族一直都是菱城中軍事領域的掌控者之一,在這個時候,作為長子的他毫不猶豫站了出來,成為了虞良的副手。

“好。”虞良看著這個五角星形,對方的身上有一種沉穩的氣質,一副值得信任的模樣。

能在這種時候站出來的五角星形,每個都是拋下榮華富貴將生死置之度外的狠“圖形”。

看起來,傳統貴族中也有著這樣的英雄式角色,並不全是酒囊飯袋。

簡單地整頓隊伍後,虞良起步跑在了最前麵,阿澤將作戰的地點選在了平民街區,因為這裏擁有著大量的小巷,可以很好地將喪屍圖形分化開來。

在此之前,虞良已經帶隊將“活路”塗成了警示的紅黃相間色,並且通過市圖書館的廣播進行全城通報。

先讓逃難的圖形大部隊有序撤進隔離區,然後他便帶領著刺角菱形們布置起畫牢。

三層套籠式的畫牢布置在大街小巷,零散的平民圖形可以很輕鬆地通過,而喪屍則是會被“過濾”一般地攔下。

整場作戰井然有序,能夠參與進來的至少都是軍官,擁有著比較高的作戰素養,很多事情都不需要虞良提醒。

這樣的戰鬥還分布在菱城的其他角落,作戰小隊就像是一層單薄的防線,即將迎來成千上萬隻喪屍圖形潮的衝擊。

在這個時候,在戰場的前線,參與進這場阻擊戰的圖形們不再關心彼此的形狀,不再注意階級的差距,全身心地投入戰鬥之中。

商人們開啟倉庫,將物資調動到前線;醫生對逃難圖形進行一對一審查,絲毫不在意對方可能是潛在的喪屍圖形,可能會感染自己;三角形士兵們更是如帶尖刺的城牆一樣,抵擋在隔離區和安全區的分界線上,不允許任何一個圖形突破安全區。

此時,一種有些異樣的感覺充斥在虞良的心中,他莫名地響起一句話。

當災難來臨時,希望才是……

呃,不能說了,等下要被說抄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