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安排後路
第250章 安排後路
混日子，這句話的意思張啟盛已經很明白了，賀作先不談，畢竟是高了一級。劉振華說的人是指姚凱，也就是說，劉振華答應饒了姚凱。可是，卻會出手，姚凱的市委書記，肯定是做不成了，而且，賀作十有**還會調離益州。至於以後劉振華是不是會繼續打壓姚凱，卻不得而知。
張啟盛還準備說什麽，可是，劉振華卻是搶先開口道：“老張，多餘的話，你不必要再說了。小澤告訴我，瓊湖那年輕人很是傲氣，竟然揚言看我劉家可以做多絕。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你要同意便罷，不同意的話，那就這麽地吧。”
話到了這個份上，張啟盛也隻得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站起來道：“老劉，希望你還能再活個幾十年吧。兒孫自有兒孫福啊。小孩子一句話，你還當真了。”
張啟盛一回來，賀作就已經迎了上來，幫張啟盛將大衣掛到旁邊的衣架上，賀作此刻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給張啟盛當秘書的時候。
看到賀作擔憂的神情，張啟盛隨即歎氣道：“劉家那老東西，太固執了，整個京城，為霸道的就是他老劉家。我和劉振華說了。你沒有什麽事情，不過益州肯定是待不下去了。估計會調離吧，至於姚凱這小夥子，算了，這輩子算是完了。仕途走不通了，不是說他是李道洲的學生麽？還是回去做研究吧。”
賀作不是愚蠢人，一聽就明白了事情的結果。想了想，估計這也是張啟盛能夠爭取到的好的結果了。想到這裏，賀作也點了點頭，低聲道：“老領導，讓您受委屈了。是我的不對。”
張啟盛擺了擺手道：“好了，好了。小賀啊，今天你可以睡個安穩覺了。明天一早，你就趕回去吧。好好做一下安排。我估計要不了多長時間，你的調令就會下達了。提前回去做一下準備。這以後，未嚐不是沒有東山再起的可能。劉家的實力主要沿海和北方。有些地方，他們還觸及不到。”
張啟盛的話，讓賀作心中又升起了一股希望，女婿姚凱的能力和實力，賀作是清楚的，真要是這樣，姚凱未嚐不是沒有進入權力核心的時候。到時候，就是姚凱報仇的時候。
這時候，張啟盛卻是繼續道：“小賀啊，反過來想，姚凱這孩子，一路下來，順風順水，仕途走得實是太順利了，一路下來，他周圍都是阿諛奉承，拍馬的人，這一次，承受一下打擊也好，這樣，他才能夠看清楚人情冷暖，看清楚世態炎涼，這樣，對他以後的仕途也有好處，今年才二十六歲嘛。這次，我運作一下，提半級。說不定還能因禍得福。”
賀作第二天一早，就坐上了回程的班級，黃秘書親自送到機場，上飛機之前，賀作就和自己的秘書劉誌軍聯係了。當飛機抵達星城的時候，賀作一出機場，就已經看到了劉誌軍的身影。此時，劉誌軍臉上明顯有些焦急的神情。
一走到賀作的旁邊，就低聲道：“賀書記，您走之後，胡宗保就讓紀委的人把姚書記帶走了，說是有人舉報姚書記生活腐化問題，還有瓊湖和益州的兩套別墅問題。”
如果是去之前，賀作或許還會有些擔心，可是，現，賀作心中已經大定，隨即冷哼一聲道：“不要擔心，這益州的天，還塌不了，這益州市委書記，還是我賀作。”
賀作的回歸，立刻讓所有的事情都平息了下來，一回到益州，賀作就立刻召開了市委常委會議。會議上，賀作前所未有的強勢態度，讓所有人都閉住了嘴巴。
看了看胡宗保一眼，賀作沉聲道：“我離開了一天，去京城有一些事情去了，可是，我一回來，卻是聽到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堂堂一個省人大代表，一個縣級市的市委書記，竟然被市紀委以協助調查的名義帶走，我問一下，夏書記，你們紀委的工作流程到底是擺設還是什麽？”
說著，賀作用筆頭敲擊著桌子，怒聲道：“某些同誌，聽風就是雨，隨便一個舉報，就興師動眾，這還叫我們基層的同誌怎麽工作嘛。這是幹什麽，胡鬧，還講不講和諧了。還講不講團結了。我一個市委書記都不知道，這麽大的事情，沒有一個人跟我匯報。這算什麽？夏書記，我命令你，十分鍾之內，你們必須要把帶走的同誌送出來，否則，我將向省委良高書記提出我的意見。”
就賀作回來之後，胡宗保這邊，也接到了省委毛克明副書記的電話任務取消。這時候，胡宗保就知道，賀作去京城運作了。對於賀作關係通天，胡宗保很是羨慕。可是，隻怪自己沒有這樣的機緣。此刻，看著賀作表演，胡宗保識趣的閉上了嘴巴，高層的爭鬥，不是胡宗保可以幹預的，自己隻需要聽從命令就可以了，既然上麵說中止，那胡宗保也樂得清閑。
姚凱很快就已經被放了出來，走出紀委的時候，賀作的車子已經等候了門口，賀作的秘書，劉誌軍已經站了車子邊上。
姚凱連忙趕前一步，笑著道：“劉哥，這怎麽好意思讓你來接我。”
劉誌軍也笑著道：“姚書記，快上車吧，賀書記特意讓我來接你，現賀書記正辦公室等你。”
跟隨著劉誌軍走進賀作的辦公室，此刻，賀作仿佛一夜之間蒼老了幾歲，劉誌軍已經知趣的把房門帶上了，賀作微笑了一下，指了指前麵的沙發道：“小凱來了，坐吧，紀委這一天，沒有受到什麽委屈吧。”
姚凱微微搖了搖頭，自己進入紀委，很明顯感受到問自己的人有意識的把自己往溝裏引。可是，這些東西，已經過去了，沒有必要讓賀作擔心，隨即笑著道：“爸，沒有什麽事情，你放心好了。”
賀作這才點了點頭，醞釀了一下話語之後，這才緩緩道：“小凱，昨天我去京城麵見了張老。這件事情，就算是這麽過去了。不過，我肯定是要調離益州了。而你的話，瓊湖市是待不下了。好的結果，就是上調到益州市這邊來，運氣好，提個半級做一個閑職。運氣不好的話，平調過來。我想知道你有什麽想法。”
姚凱一聽到賀作的話語，整個人愣了一下，隨即就明白了，這肯定是張啟盛和劉家商議出來的終結果。張啟盛隻是一個中央委員，能夠讓劉家那個中央常委作出這樣的妥協，已經算是好的結果了。想到這裏，姚凱點頭道：“爸，我知道了，這估計是花費了很大的代價獲得的吧。”
賀作點了點頭，女婿的政治覺悟，還真不是一般的強悍，一點即通。隨即沉聲道：“渝州市委書記的位子。”
看到姚凱的情緒有些不高，賀作緩緩道：“小凱，我知道，瓊湖傾注了你很多的心血。可是，這就是政治，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要想開一點，實不願意的話，你就去京城吧。你導師不是一直說可惜了這麽好的苗子麽？實不行，你就去做研究。爸爸還是支持你的。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和才幹，無論哪個位置，都能有自己的一片天空。”
姚凱有些猶豫，放棄仕途，去京城做學問研究，這是懦夫的行為，劉家因為這一件事情，卻可以毫無顧忌的把自己整倒泄憤。這讓姚凱第一次感受到了權力的力量，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這句古話，姚凱從來沒有現領會得透徹。
放棄的話，什麽都完了，姚凱考慮了半晌之後，再次抬頭注視賀作的時候，眼神之中，已經透露出了一股堅毅：“爸，我不會放棄的，我要仕途上走下去。”
說實話，說心裏話，賀作雖然表麵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如果姚凱真選擇去京城做學問，賀作說不失望，那是假的，現聽姚凱這麽一說，賀作很是高興，哈哈大笑的道：“好，好，有誌氣，男子漢，大丈夫，什麽都可以丟，就是誌氣不能丟。”
說著，賀作回歸正題道：“小凱啊，我們的事情已經成為了定局了，瓊湖你的那一班人，你有什麽打算沒有。趁著我還益州，提前做一下安排。這些人可是你以後的班底。”
姚凱很清楚嶽父的意思，班底班底，俗話說得好，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勢力是什麽意思，勢力不是一個人，幾個人就可以搞出來的，勢力是需要很多人的。就像是張啟盛，如果說南湖不是他經營多年的勢力，就算京城身居高位，下麵真正會理會他的人有幾個。劉家，這麽強大，勢力也隻局限東部沿海幾個省份。還得依靠和遼東張家聯姻，才勉強占據了遼東半壁江山。
這就是勢力，想到這裏，姚凱也琢磨起來。自己瓊湖的六個手下之中，也就是唐誌高需要安排一下，至於其他人，倒是不要做過多的安排。下麵的鄉鎮幹部，就不需要安排了。這些人都是根本，不能動，也不好動。唯獨唐誌高。級別上來了，卻是不穩固的一個人。想到這裏，姚凱隨即點頭道：“爸，隻有三個人要調整一下，一個是市委辦主任唐誌高，如果可能的話，我看可以調到益南區這邊來擔任副區長，至於是不是常委，倒是沒有特別的要求。再就是我現的秘書羅抗軍，跟了我這麽長時間了，我上來之後，清閑的部門，就不好再配備秘書了，我看可以放下去，羅抗軍還是有能力的。我看，就放益南區好了，這樣，他離家也近一些。後一個，我的司機範鋒，這個人很沉穩，很不錯。我看，就放瓊湖公安局那邊好了。有姚軍的照顧，應該出不了什麽問題。”
聽到姚凱的安排，賀作倒是笑了起來：“你倒是對你這些下屬上心。不過很不錯，就是應該這樣。寡情薄義的話，那還有誰會跟著你。好了，我心中有數了，你就先回瓊湖吧，離開之前，該敲打的還是要敲打，別怕，放開膽子去做。趁著還位，給自己下屬樹立起威信，這樣以後他們瓊湖的日子也好過一點。”
姚凱當天下午一回到瓊湖，這讓整個瓊湖市的幹部們都驚訝無比，原本，所有人都以為姚凱這一走，就回不來了，卻沒有想到，還隻過了一天，姚凱就完整的回來了，讓人惱怒的是，根本就沒有撤職的風聲。
這樣一來，就連老謀勝算的李光強都有些看不懂了。姚凱一回來，羅抗軍就找了過來，看到姚凱，羅抗軍內心之中的激動可想而知：“姚書記，您總算是回來了，瓊湖現亂成一鍋粥了。”
姚凱聽著羅抗軍的匯報，臉色霎時陰鬱下來，沒有想到，彭示範和閆忠順竟然這麽快就變節了。這讓姚凱再次感受到了世態炎涼。隨即，姚凱立刻召開了常委會，常委會上，姚凱這一係的人馬，顯得很振奮，彭示範和閆忠順的臉色都有些難堪。此刻兩人心中都有些忐忑。可是，姚凱此時仿佛不認識他們一樣，會議上再次強調了發展經濟的重要性，並對某些同誌提出了批評之後，姚凱這才散會，相信敲打了這一番之後，瓊湖市近一年的經濟發展形勢不會改變，自己能夠做的，也隻有這麽多了。
五天之後，益州市委常委會議決定，瓊湖市市委辦主任唐誌高免去瓊湖市市委常委，市委辦主任的職務，調任益南區區委常委，區委宣傳部部長。姚凱的秘書，羅抗軍調任益南區米鎮擔任鎮黨委副書記，鎮長。司機範鋒調到瓊湖市交警大隊擔任副大隊長。
這一番人事調動之後，所有人都明白，姚凱是真的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