０３０ 婚姻的空殼

楊小新輕輕嘲笑，“當然，我的老婆生病了，應該我來照顧，不需要旁人cha手。這一點，我還是可以保證的。你睡吧，我今晚睡沙發。”

朱筱筱再醒來的時候，楊小新果然還在。在簡單的廚房旁準備著早餐。這一畫麵，她許久都沒見過了。他的背影像是一幅畫，畫中的男人太完美，居家，溫柔，疼著自己的老婆。

楊小新曾經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

朱筱筱睜開眼睛，看見透明的玻璃窗外，這麽一個讓她熟悉的背影，淚水瞬間襲來。她親愛的老公，到底要等多久，才肯真正回到她的身邊？

如果說，他的回歸，要讓她等上一輩子。

那麽，她願意。

因為她所向往的就是這一畫麵，有個疼她的老公給她做早餐。然後他們一起相濡以沫，慢慢到老。老後，在自家的院子裏，翻看舊時的照片，憶起舊時的情事。那將是多美的人生。

楊小新再回到病房的臥室，將做好的早餐擱在筱筱身前的櫃子上，見滿麵淚痕的她，不冷不熱地說：“你別感動。我有言在先，不會丟下自己生病的老婆不管。當然，你也別以為這是我出自真心，我隻是履行我的責任而已。你自己吃早餐，我要去公司上班了。對了，醫生說你下午就可以出院了，下午下班我會來接你的。”

說罷，轉身離去。

朱筱筱望著楊小新絕塵而去的背影，心都酸了。

從醫院回到錦秀山河的日子裏，楊小新與朱筱筱一直保持著一段難以靠近的距離。這一對夫妻，尤如戰場上的兩方仇敵。而戰爭並無硝煙，以一種冷漠的方式對峙，又不似冷戰。因為楊小新把話挑明了來說，誰也不要過問誰的感情生活。

回到錦秀山河

一個月以來的日子，楊小新有三分之一的時間都不在家裏過夜。而剩下的三分二之，他一回到家，洗完澡就躲進那間客房，把朱筱筱晾在一旁，視而不見。連睡覺都睡不到一塊兒去，更別提在一起吃一頓清清靜靜的團圓飯。

春天的尾巴裏，火熱天氣漸漸驅趕而來。

小區的俱樂部裏，新開放了遊泳池。夜裏，不少男女老少都聚集到此盡情地戲水。夏天的氣息越來越重了，盡管家家戶戶都裝了空調，可還是喜歡這屋外的清涼。

楊小新亦不例外，在遊泳池裏一呆，就是十點。

回到家的時候，朱筱筱並沒有睡，而是安安靜靜地站在門口，等著他回來。

他一開門，就迎上朱筱筱一臉的倦容，目光定定地望向他，“我想和你談談。”

楊小新身著遊衣，肩膀上搭了一方淡藍色的浴巾，逮住浴巾的一角，不緩不慢地說：“想談什麽？”一邊說道，一邊往室內走去。

朱筱筱一身吊帶睡裙，絲質的布料光滑貼身，剛好襯托出她的完全曲線。其實不是筱筱的身材迷人，是她太過纖瘦，若是再瘦一點，就得趕上營養不良了。

楊小新回頭，以讚賞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新買的睡衣？不錯，你穿著剛好合身。”說罷，他走到客廳的冰箱旁，打開冰箱，取出一瓶冰水，仰著頭一口氣喝了半瓶。明明就是看見筱筱迷人的身材過後，欲火攻心，他卻假裝對她並不感興趣，與她保持著界線分明的距離。

緩緩倒在沙發上，楊小新望向依舊站在門口的朱筱筱，語速平緩地說：“說吧，到底有什麽事？”

朱筱筱從門邊走到客廳中心，站在沙發前俯視著一身濕濡的楊小新，平靜地說：“楊小新，你把沙發弄濕了。”

楊小新輕笑一聲，“我知道。可你不是家庭主婦嗎，沙發本來也該換套了。白天沒事的時候，你可以把它換下來洗了。家裏有洗衣機，很省事的。”

朱筱筱無奈，找了一方凳子坐下。她沉住氣，“我們能不要這樣對話嗎？針尖對麥芒的，你認為很好玩嗎？”

楊小新輕挑濃眉，“你就是要我和商量我們談話的語氣？”

見朱筱筱沒作回應，楊小新又說：“我覺得這樣挺好。哪有針尖對麥芒了。我們和平相處著，沒有爭吵，沒有打架。不是很好嗎？別的夫妻整天打得頭破血流的，難道你希望我們像他們一樣，以暴力解決問題？”

朱筱筱實在拿楊小新沒辦法，垂下頭，無奈地歎氣、深呼吸，過了良久才緩緩抬起頭來，“你覺得我們這樣像夫妻嗎？”

楊小新嘲笑道：“那你認為，一對恩愛的夫妻裏，老婆會背著老公在外麵偷人嗎？”

說到朱筱筱痛處的時候，她總是忍氣吞聲。她解釋不清，她不願解釋。楊小新怎麽知道柯柏有著一股讓人無法反抗掙紮的力道。天下的女子，若不是練過武術的人，恐怕沒有人能逃開他的魔掌。

朱筱筱起身，總覺得找楊小新談話，不如不談。保持沉默，至少不會讓她像現在這樣痛心。她站在楊小新身前，緩緩問起，“你今晚還打算睡客廳嗎？”

楊小新反問，“你今天找我談話的主要目的是要請我回房嗎？”

朱筱筱盡量保持冷靜，壓低了聲調說：“你覺得夫妻應該長期分房而睡嗎？”

楊小新又一陣嘲笑，“嗬，說來說去，你是來叫我履行做老公的責任是嗎？不就是做嘛，你直接說一聲你需要了，我大可把你侍候的舒舒服服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