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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接連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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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被害者都會被惡靈用畫像的方式永存於世,無名之前看到的走廊畫像滿滿的都是惡靈的“戰利品”,想到這裏徐朗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不怕惡靈殘忍就怕它還變態!

隨著查看的繼續,徐朗細心地發現了枕頭上有一個模糊的血印,於是他開始不露痕跡地環繞著床頭打量。畢竟目前還不清楚殺死薑回的到底是不是老者,萬一這是薑回留下的線索,如果被老者發現,肯定會當場暴起展開襲擊。

徐朗調整到一個比較隱秘的位置,背對著老者附身仔細的觀看,這明顯是用手指寫下的一個字,雖然稍顯淩亂而且血跡幾乎要幹涸了,但依稀可以辨認出是一個“人”字。

“人”?薑回臨死前想表達什麽,莫非殺害她的是一個人?

可是看現場這種粗暴殘忍的景象,昨天薑回的房間內肯定沒發出過慘叫聲,要不然隔壁一直沒睡的朱自醒肯定能察覺到。

那麽這個字又代表著什麽......徐朗在這個字上開始展開推想,這個字也許並不完整,很可能是某個字或詞語的偏旁或者部首。

在這座古堡裏的人、事、物品,到底哪個和“人”字有所關聯?

看著逐漸已經有些幹涸的血字,徐朗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薑回是昨晚被殺,那麽血跡怎麽會如此新鮮。

徐朗用手輕輕撫摸過染血的床單,潮濕、粘稠且略有溫度,這顯示是死亡沒多久才出現的,難道薑回是今天早上才遇害?

為什麽我們都沒有察覺,薑回真正算落單的時間其實隻是7個執行者去往餐廳的時間,之前一直和其他執行者隔著一道牆,發生情況的話隔壁肯定會有所警覺。

難道是在這段時間裏,薑回被害的......突然徐朗腦海中想到了一個異常情況,正是他們上樓梯時他恍惚見仿佛看到身後的老者消失了半秒中。記住網址

半秒鍾對於一個普通人想殺人那比登天還難,但是對於惡靈來說那就太簡單不過了,而且無名昨晚親眼看見過這隻惡靈老者分明具有瞬移的能力。

老者才是隱藏在這座古堡中的惡靈!

可是老者出手的契機是什麽呢,換句話說薑回到底觸犯了什麽死路?昨晚通電話的時候她並沒有告知老者名字,甚至老者連問都沒問題!到底還有什麽是可以觸發殺人條件?

就在徐朗這邊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程果果在一邊翻看薑回的背包時,卻有了發現,趕忙小聲叫幾名執行者湊過來。

徐朗等人知道這個小胖子可能有了發現,趕緊湊了過去,這期間老者依然是站在門口沒有任何舉動。

4名執行者頭對頭抱成了團,注視著薑回的背包,程果果先說:“我剛到這裏就發現背包是敞開的,首當其衝地就看到這本被翻開的筆記本。”說這些話時,程果果臉上出現了少有的嚴肅,和往常判若兩人。

徐朗拿過那個筆記本,在當前被翻開頁數,隨便前後翻了下,果然在後一頁就看到這一頁的紙上密密麻麻寫滿了一句話“薑回,活下去!薑回,活下去!薑回......”

“這......這是誰寫的!”徐朗稍微有點密集恐懼症,有些不明白薑回的筆記本上為何在這一頁寫滿了這行字。

朱自醒撓了撓頭解釋說:“因為當時我們是一起進入報社的,所以相處得多了一點,薑回之前的狀態很不好,我就安慰她可以在日記裏多寫一些鼓勵自己的話。”想到這裏,朱自醒也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就是當初自己的這番勸告,讓薑回的筆記本被惡靈翻開,所以知曉了名字。

朱自醒翻看著筆記本,臉上露出了自責和後悔,如果自己當時沒有對薑回說這些,說不定這次死的就不是薑回。

一邊的程果果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安慰著說:“兄弟別太自責了,誰也不會想到她會把日記本也帶到任務裏。”

徐朗的精力沒在他們身上,反而心中更加確信,老者就是那隻惡靈,終於明白為什麽他沒有問薑回的名字,原來通過翻背包已經知道了名字。

薑回要不是把自己躲在被子裏,說不定老者就不會有機會翻她的包,她的命運很可能就會被改寫,說到底還是因為承受不住心中的恐懼。

但是薑回在臨死前的最後一刻,依然為其餘執行者留下了一個線索,血字的含義目前還想不通,但是徐朗意識到一個更加關鍵的問題。

為什麽昨天晚上老者已經知道薑回的名字,卻沒有動手?反而是在白天出手。

要知道夜晚從來都是惡靈的主場,人類的恐懼之心被最大化,以前的任務也是晚上發生意外居多,可是眼下這隻惡靈,卻很是特殊。

而且如果知道名字就會死,那麽同樣告知了名字的陸小誌、阮飛還有無名為什麽偏偏沒事?

難道光是知曉名字還不足以讓老者動手殺人......還要觸發另一條規則!

那麽薑回到底做了什麽,導致自己被殺的呢?

血字上的“人”會不會是在薑回臨死前意識到了觸發的死路,所以寫下來告知其餘執行者,但是這個字沒等寫完,她就已經斷了氣。

徐朗想到這裏,回頭看了一眼老者,現在幾乎已經斷定殺人的惡靈就是這個老者,既然他不屑於隱藏惡靈的身份,那麽將屍體帶走是為了什麽,難道消失的屍體會對發現本次任務的生路有著極大的幫助?

既然老者確定是惡靈,而且名字問題也得到了初步的驗證,刻字者的身份到底是誰,中年男人又是什麽角色?

薑回的死對於執行者們來說並不算是一件壞事,起碼她的死是有價值的,目前已經確認了許多條未知的線索。

徐朗小聲剛才的推測全部如數的告知給了其他三人,此時眾人沉默下來都在思考著徐朗這番話的可靠性。

不久之後,程果果突然眼前一亮,看樣子是想到了什麽,略帶欣喜地說:“既然房間內的空鏡框是屬於我們的死前遺像,那我們將空鏡框給毀了怎麽樣?!”

這話一出,眾人驚愕地看了他一眼,沒錯啊,惡靈這個變態的殺人方式,其中重要的一環就是將死者生前的表情做成畫像,放在鏡框裏,如果把鏡框提前毀掉,是不是可以終結惡靈的殺人?

徐朗認真地想了想雖然這個方法有一定可行性,但是沒有鏡框,惡靈就不能殺人了嗎?而且鏡框對於這次任務“禁閉之地”可以說是毫無關聯,無非就是惡靈的一種變態心理罷了。

徐朗緩緩說出來剛才的想法,眾人一想這麽一說也很有道理,但是緊接著徐朗悄悄地說:“不過也可以一試,說不定會產生什麽樣的效果。但我們這些人盡量不要涉險,陸小誌和阮飛已經告知了惡靈名字,他們的死是遲早的事,倒不如讓他們在絕境下去嚐試一番,為所有人試探生路!”

聽到這話,資深者程果果倒覺得是個不錯的選擇,無名也默認了這個看法,隻是朱自醒麵露難色,畢竟他們是一起進入的報社,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知道他們兩個已經觸發了死路,心中就有些悲戚,更別說薑回已經淒厲的慘死,此時要他將隊員去當小白鼠做實驗,心裏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他畢竟加入報社的時間還很短,沒法做到像徐朗等人見慣了人性和生死,沉默之下始終沒有表態。

徐朗看了他一眼,其實對於這個新人,他也是有些上心的。第一個給自己打電話互通情報,有膽量主動來薑回房間尋找線索,可塑性是這些新人裏最強的。

隻是新人大多的通病就是意識不到如今的處境,不是自己死就是隊友死,要麽就是抱團一起死,無論哪一種對於報社員工來講都不容易,所以隻能被迫選擇其中最能接受的一種。

徐朗歎了口氣,嚐試勸說了一下朱自醒:“你進入報社的時間還短,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情況。陸、阮二人幾乎已經觸發了死路,生路對於他們來說更加緊迫,什麽都不做就是等死,冒險去嚐試反而可能會有一絲希望。”

朱自醒雖然善良,但並不傻,隻不過一時間轉變不過來身為普通人處事的方式。聽到徐朗話中的告誡和傳授經驗,也強迫自己逐漸接受以後這種生存方式,緩緩點了點頭。

這邊剛敲定接下來的計劃,眾人站起身,直了直腰,正要說話,突然樓下傳來了一聲極為駭人的慘叫,這聲音突如其來,猛然間把眾人嚇得一愣。

徐朗趕忙回頭,老者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在了房間內,當即就意識到了什麽,迅速叫上其他人奔赴樓下。

剛出門房門就順著欄杆向下看,隻見一樓的餐廳,此時已經是遍地鮮血,陸小誌還有李風滿麵驚恐、腳步慌亂地向樓上跑來,根本不敢回頭看。

陸小誌看到徐朗等人仿佛看見親人一樣,竟然瞬間哭了出來,鼻涕眼淚掛滿了一臉,說話的聲音都變了調,嘶聲力竭地喊道:“死...死了!阮飛被殺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