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門開,百怨生,世子妃讓萬鬼臣服

第188章 像是嬰孩抱著母親?

銀線愈發逼近的時候,秦商和薛荷這才看清楚。

那根本不是銀線,而是洶湧河水朝著他們奔襲而來。

“快走!”秦商反應極快,立刻提起秦家槍便要離開。

隻是河水的速度太快了。

不僅快,在水花四濺的聲音下,還能聽見嬰兒啼哭的聲音。

這聲音不僅他們聽得見,趕來的蘇雲漪聽得見,這條河上遊的幾個村子也都能聽見。

“造孽啊!”與玉溪村有些距離的一個村裏,村民們躲在家中,聽著外麵河水洶湧,還帶著嬰兒啼哭的聲音,臉色都變得格外難看。

有些老人家臉上甚至掛著悲戚之色。

也不知道是為玉溪村的人,還是為那河中枉死的女嬰。

“不知道這次要殺多少人了。”一個中年男人歎了口氣,憂心忡忡地望著下遊位置。

自從玉溪村被屠村,周圍村子的人都想要趁機霸占玉溪村那些土地。

可去了的人沒有一個活著回來。

不僅如此,也不知道是誰觸怒了那隻厲鬼。

厲鬼在夜裏還去玉溪村旁邊的紅棉村殺了十幾口人。

靠近村口未知的那兩家人被害死,隻有其中一家當夜跑出去跟寡婦私會的小兒子逃過一劫。

害死女嬰這樣的事情,別的村子也不是沒有。

惡毒的也有。

但像玉溪村那樣整個村子都這麽幹,到最後村子裏的女人少了,就去外麵買女人回來傳宗接代的卻是頭一次見。

現在玉溪村的人都死絕了,周圍不少人其實都覺得也是他們活該。

“希望如此吧。”

周圍幾個村子的村民都惴惴不安。

這裏的情況,他們不是沒有找朝廷。

可朝廷根本不管。

前些日子還安排衙役在幾個村子的村口守著,不讓他們進城,也不準他們對外說起玉溪村的事情。

再說秦商這邊。

一人二鬼遠離了河床,卻發現一個人形狀的東西趴在了佛塔上。

明明沒有五官,看著還像一團水,卻讓人感受到了那東西傳達的惡意。

“是厲鬼。”薛荷看著那團東西,心中泛寒。

她和張白霜的能力不差,這會兒要在太陽底下站著,還得靠蘇雲漪給的符。

可那隻厲鬼。

不僅可以在太陽下安然無恙,這會兒還能那麽親昵地靠在佛塔上。

剛才薛荷隻在那佛塔前麵待了一會兒,便覺得有些受不了。

“它現在是在幹什麽?”張白霜皺眉,看著那隻厲鬼趴在佛塔上蹭了又蹭的樣子,實在是有些不能理解。

說話間,三人也慢慢後退,盡量拉開自己和那隻厲鬼之間的距離。

薛荷渾身哆嗦了一下,忍不住說:“怎麽感覺那隻鬼抱著佛塔的樣子,像是嬰孩抱著母親?”

佛塔可是鎮壓這些嬰靈的存在。

這隻厲鬼也太奇怪了。

“先退!”秦商握緊長槍,示意張白霜和薛荷離開。

不管這厲鬼到底有什麽貓膩。

至少這會兒不是他們可以處理的。

張白霜和薛荷當然不會反對。

她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就眼前這隻厲鬼的奇特,如果真動手起來,她們不一定是對手。

尤其是跟這隻厲鬼已經打過照麵的張白霜。

三人漸漸後退。

那隻厲鬼卻沒有追上來,而是靠在佛塔上始終不肯離開。

在玉溪村的村口,兩方人匯合。

“你們沒事就好。”蘇雲漪看著三人,鬆了口氣,說:“那隻厲鬼太不同尋常了。這裏麵肯定有什麽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既然渭城的這些官員如此害怕我們在玉溪村發現什麽,與其盲目尋找,不如直接去問。”

這會兒也顧不上什麽偽裝身份了。

這隻厲鬼的存在就是威脅。

其他人也沒意見。

剛才都見識到這隻厲鬼的不同尋常之處,他們要是還自信的盲目尋找,耽誤了時間那才真是大錯特錯。

“隻是,我們就這樣離開?”肖明飛看著不遠處的玉溪村,還是不忍心。

他看到過那一張張閉著眼睛的嬰兒麵容。

什麽都不做就這樣離開,肖明飛內心不安。

蘇雲漪看出肖明飛的善心,提醒他:“那些嬰靈的確可憐,但它們現在已經化作厲鬼。你自然可以可憐那些嬰靈。隻是你不要忘記了,那隻厲鬼半年前將你眼前這一個村子的人都屠殺殆盡。”

玉溪村人死有餘辜。

可厲鬼的危險也是可以看得見的。

“我會在這裏布下陣法。不敢說完全保證那隻厲鬼不出來,但總歸是一重保障。”

那隻厲鬼是蘇雲漪從前未曾見過,尤其是薛荷說出了厲鬼還抱著鎮壓它的佛塔很是親昵的樣子,更讓蘇雲漪想不明白。

除了去的河邊查看之外,現在也隻有去找渭城那些拚命要隱瞞的官員問清楚才行。

一行人很快回到渭城,直奔渭城刺史府。

不等刺史府的下人通報,秦風出示了秦國公府的令牌,直接進入刺史府,在後院一個姨娘的院子裏將本地刺史拖了出來。

“有辱斯文!本官是朝廷命官,你這般行徑,我要去參你!”

“便是秦國公又如何?秦國公也不能仗勢欺人。本官是刺史,我要狠狠參你們一本!”

“放開我!放開!”

渭城刺史是個看起來有些猥瑣的小老頭。

被秦風拉出來的時候,這人還在跟姨娘玩什麽紅袖添香的戲碼。

身上的衣服倒是穿得整整齊齊,隻是一路上掙紮倒是顯得狼狽不堪。

拖出刺史府後,秦商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說:“曾祥,本官奉陛下之命前來調查玉溪村的事情。你若是敢有半點隱瞞,人頭落地不說,還要連累家人了。”

曾祥哪裏肯就這麽低頭。

秦國公怎麽了?

大理寺卿又如何?

他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小小村莊出了那樣喪盡天良的事情,這會兒自取滅亡了,還要找他說什麽?

曾祥朝著秦商拱手,沒好氣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被秦風拉拽得有些歪斜了的衣袍,陰陽怪氣道:“原來這便是秦國公問詢的姿態?下官真是長見識了。我雖是小官,卻也是官,國公爺這般行徑,也不怕被人恥笑!”

曾祥說這話的時候,聽著還挺正義凜然,不知道還以為是什麽麵對權貴也寧折不屈的大清官。

秦商都懶得跟著人多說話,示意秦風將東西給他。

秦風鄙夷地看了眼曾祥,從懷裏取出一本冊子,丟到曾祥麵前。

“什麽東西?不要以為本官隨隨便便就是可以被賄……”曾祥撿起冊子,還以為這是秦國公給的錢財,來找自己買消息。

結果低頭看到上麵的內容,曾祥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