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蒸汽大亨
出租馬車上，休道：“難以想象，A先生竟然拒絕了這個委托。”
她皺著眉頭道：“可是我們認識的非凡者裏麵，好像隻有A先生有完成這個委托的實力。”
“我們還是趕快把這個消息告訴奧黛麗小姐吧。”佛爾思道：“到現在我都不敢相信，奧黛麗小姐竟然會發布這樣的任務。”
休道：“看來奧黛麗小姐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麽天真，這可能是貴族圈隱秘的鬥爭？還是預謀挑起戰爭的前奏？”
佛爾思也跟著猜測道：“也可能是以霍爾伯爵為代表的某些大人物希望局勢變得混亂？”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覺得有些滑稽，她們兩個小人物，怎麽可能猜到這些大人物的想法？
乘坐馬車回到格萊林特子爵子爵的府邸，在這裏等消息的奧黛麗聽說A先生拒絕了這個委托，心裏立即有些挫敗感。
但很快她又下定決心：“我要發起一次‘正義聯盟’的緊急集會！”
休和佛爾思、格萊林特互相看了看，這裏已經有四個發起人了，隻有發起人霍伯特缺席。
……
霍伯特忙碌了一個上午，兩場官司均取得了勝訴，算是他們的團隊一個好的開始。
在午餐期間，霍伯特給傑西卡和拉斯加複盤剛才的辯護，指正他們在辯護時的幾個失誤。
新人傑西卡一邊聽一邊做筆記，連飯都忘記吃。
拉斯加也聽得很認真，並慶幸自己做出了正確的選擇，跟著霍伯特來到了新的團隊，對他來說這是增加閱曆和工作經驗的好機會。
尤其是霍伯特這種給他們複盤的做法，是在給別的律師做助理的時候，很難遇到的學習機會。
用過了午餐，霍伯特讓傑西卡二人先回去，他要去拜訪一位“客戶”。
按照哈維海登給出的地址，霍伯特來到尼克羅街1899號。
剛下馬車，他若有所感，看向了一輛精致寬大的私人馬車，車窗打開著，看到裏麵有一個老者和一個中年人對麵而坐。
那個中年人留著長發，看上去有些油膩，正是之前給塔瑪拉家族的成員通靈時，看到的塔瑪拉家族在貝克蘭德的負責人。
在老者麵前，那位中年人看上去有些恭維，連雪茄都沒有抽。
戰鬥已經過去了那麽長時間，霍伯特早就不怕見塔瑪拉家族的人了，他記住了那個老者的樣貌，然後去看1899號的招牌：銳意機械商行。
而此時馬車上的老者和長頭發的阿爾瓦，也似乎是若有所感地看向霍伯特，這時候霍伯特已經在看“銳意機械商行”的招牌，所以並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
兩個人沒有在意，繼續趕路。
這位老者是塔瑪拉家族派來查清除叛徒的小隊為何覆滅的人之一，他負責的是明麵上的調查，可是查了十幾天也沒有查到什麽結果，隻能接受阿爾瓦在報告中提供的說法：行動小隊是被魯恩王室幹掉的。
今天是老者離開的日子，阿爾瓦準備親自把他送到火車站。
另一邊，霍伯特毫不慌張地進入商行的大廳，向前台提出了自己要見迪科斯先生的要求，並請前台轉告自己是霍伯特·傑弗裏。
他已經習慣了“失序之國”對同序列非凡者的吸引，其他非凡者現在還感受不到自己跟“失序之國”的關聯，所以他才會這麽鎮定。
前台本來要回絕霍伯特的請求，但聽到霍伯特自報姓名，知道可能是迪科斯先生的朋友，於是請霍伯特在沙發上稍等，她去樓上通報。
不過這一去就去了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小姑娘有些氣喘籲籲地回來：“迪科斯先生請您去蒸汽抽水機廠會麵。”
霍伯特跟在小姑娘後麵，看到了商行後麵偌大的工廠區，從商行的大廳裏霍伯特能看得出來，迪科斯的生意做得很大，但沒想到這麽大。
這些工廠都是生產大型機械的廠房，比如蒸汽起重機、蒸汽紡織機，蒸汽榨糖機、蒸汽采礦機，蒸汽機床，甚至有蒸汽火車頭。
足足走了十幾分鍾，才來到蒸汽抽水機的廠房。
從廠房的小門裏進去，霍伯特看到寬闊的廠房裏，有十幾台蒸汽抽水機正在組裝。
因為羅塞爾大帝並沒有普及“生產線”的概念，所以十幾台蒸汽機是在同時進行組裝，雖然耗時耗力，但是場麵很壯觀。
整個車間裏都是乒乒乓乓，以及喊號子的聲音。
有些零件太大，要用複雜的滑輪結構的起重器，或者幾個人一起抬起來完成安裝。
這是霍伯特從未見過的勞動場麵，沒有流水線的速度，但是卻讓人覺得很質樸。
蒸汽抽水機是對蒸汽機械最早的利用了，主要是用於為高的地方供水，以及抽出礦井下的積水。
這些機械小的有馬車那麽大，大的有兩台火車頭那麽大，真的算是龐然大物。
在一台快要組裝好的蒸汽抽水機前，霍伯特看到了一位四十來歲，個子不是很高，拄著拐杖，正向自己微笑的紳士：“我上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隻有兩歲，在你母親的懷抱裏朝著我笑，那個笑容讓人的心都要融化。”
霍伯特上前打招呼：“迪科斯先生你好。”
迪科斯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也走向霍伯特：“雷克斯長官有過交代，讓我不要主動去找你，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我跟哈維海登先生一起接過一次任務。”霍伯特努力不去看對方的腿：“他告訴我在這裏可以找到你。”
“原來是那小子，聽說他在貝克蘭德的雇傭兵界混得不錯。”迪科斯微笑著指著自己的腿道：“這是在南大陸受的傷，那次幸虧你父親的回援及時，不然我這條命也沒了。”
他請霍伯特到車間裏的會客室坐下，外麵乒乒乓乓的聲音總是能吸引霍伯特的注意。
“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機械。”迪科斯用手抬了抬自己那條受過傷的腿，找了個舒服點的姿勢坐下：“你看到的是第二代抽水機了，第一代是活塞式抽水機，容易漏水。
“現在你看到的是離心泵式的抽水機，離心泵這個名詞也可能沒有聽說過，這是一個新發明，需要蒸汽機更高的轉速，當然，第二代抽水機的效率也大大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