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眷者的福利
霍伯特又拆開賽琳娜的信，這小姑娘挺機靈的，見霍伯特沒有拒絕做她的神秘學導師的請求，就開始請教霍伯特一些神秘學的知識。
可是請教的全是褐星怎麽怎麽運行，代表著什麽含義？赤星怎麽怎麽運行，又該怎麽解讀？之類的問題。
霍伯特無奈地笑了笑：這些東西本導師也不知道啊！
其實神秘學分為兩種，一種是普通神秘學，一種是非凡神秘學。
“普通神秘學”基本上就是普通人眼裏的神秘學，普通人的靈性其實也能感受到神秘世界的存在，隻不過他們的感受非常模糊，隻能觀察到神秘學現象的表象。
就拿儀式來說，普通人燃燒正確的草藥，念出正確的咒語，也有一定概率獲得神靈的回應。
他們會認為，獲得回應完全是因為草藥和咒語的功勞，並會認為那些草藥有取悅神靈的功能。
而非凡神秘學卻可以解釋儀式背後的原理，草藥隻能輔助建立跟神國大門的通道，主要還是祈求者的靈性和咒語，在建立正確的通道。
跟神國的大門有了神秘學意義上的聯係，神靈才會聽到祈求，並利用建立好的通道作出回應。
賽琳娜之前學到的，顯然隻是一些普通的神秘學知識，而霍伯特對此的了解並不多，他更在行的還是非凡神秘學。
琢磨了一下，霍伯特才給賽琳娜回信，告訴她這些都是些神秘學的表象，並邀請她一起來貝克蘭德做客。
回完了信，霍伯特休息了一下，回家吃過晚餐，然後又提起手杖，乘坐馬車來到萬博大道16號。
入夜之後，這條街道上就沒幾個人了，不過庭院裏卻都養有惡犬，馬車經過，驚起一連串犬吠。
霍伯特在車廂裏就戴上了麵具，下車後他發現阿普頓已經到了。
阿普頓在之前戰鬥中被燒去的頭發在已經長齊，他整個人的氣質也有了些變化，不再像公子哥，看上去成熟了不少。
霍伯特走上前問：“你怎麽不先進去？”
阿普頓笑了笑：“下午的時候我打聽過，這裏是一棟鬼宅。”
果然是進步不少，還知道提前打聽一下見麵地點了。
“走吧，這裏隻有一個信差。”霍伯特打開門，像是回到自己家的院子一樣進門。
信差？
阿普頓一邊琢磨著霍伯特的話，一邊趕緊跟上。
來到房子破舊的大廳裏，兩個人都沒有電燈或者點蠟燭。
在黑暗中，能看清楚對方的輪廓和大概的表情。
霍伯特詢問了一下阿普頓最近的經曆，他也沒想到阿普頓會用成為黑幫老大的方式，扮演“野蠻人”。
不過根據阿普頓的感受，也得到了魔藥消化的反饋，隻不過比起霍伯特跟一個階層為敵的做法，消化的速度比較慢罷了。
“幫助你遠離失控的這些知識，是‘締造者’的眷者才有的福利。”霍伯特道：“不要到處宣揚。”
“我明白。”阿普頓鬆了口氣，自己算是“締造者”的眷者，那應該是沒什麽危險。
聊完了這個話題，霍伯特才道：“我需要你成立一家公司，用那家公司的名義買入兩台蒸汽抽水機。
“至於報酬，我之前提到過：部分‘賄賂者’的非凡特性。”
他頓了頓又道：“報酬的形式有兩種，一種是兩台抽水機的錢你出，大概1000磅左右，你可以得到的報酬是三分之二份‘賄賂者’非凡特性。
“一般而言序列7的非凡特性價值1200磅，但是大部分交易的時候，會溢價到1500磅到1800磅左右。
“作為‘締造者’的眷者，你也能享受非凡特性底價的福利，當然前提是我這裏有你需要的非凡特性。”
阿普頓點點頭：“讚美締造者！”
這小子終於有點信徒的自覺性了。
霍伯特繼續道：“三分之二份‘賄賂者’的非凡特性，相當於800磅，但是你還能得到‘銳意機械商行’總經銷的資格，這可是200磅買不來的渠道。
“第二個形式是，那1000磅的成本我出，隻是用你的名義注冊一家公司，買來我需要的兩台抽水機之後，委托結束。
“不過你隻能得到八分之一份‘賄賂者’的非凡特性，而且你的公司也拿不到總經銷的資格。嗯，據我所知，這家公司的總經銷全世界也隻有五個。
“怎麽選擇報酬，你可以自己思考一下。”
阿普頓問：“你說的‘銳意機械商行’，是尼克羅街的那家大型蒸汽機公司麽？”
“是的。”
“你竟然有這樣的渠道？”
霍伯特笑了笑，故意沒有把話說得太明白：“不一定是我有這樣的渠道。”
阿普頓點點頭：“我明白了，也可能是其他眷者的渠道。”
霍伯特心說：你明白就好。
這年頭不光扮演邪神累，扮演邪神的眷者也這麽累。
“我選擇第一種委托模式。”阿普頓之前有經商的想法的時候，就做過一些了解，他聽說過“銳意機械商行”，也知道這個總經銷的分量。
霍伯特微笑道：“明智的選擇，如果不是聽說過你希望經商，我也不會把這個委托給你。”
他道：“委托結束後，我會累計你的報酬，等你以後再接受我的委托賺取了另外三分之一份非凡特性後，再發放給你。
“或者你如果急著晉升的話，也可用400磅補差價，也可以從我這裏得到‘賄賂者’非凡特性。”
阿普頓點點頭：“我的狀態雖然現在好了很多，但是我還要再做一段時間的‘野蠻人’才有信心晉升。”
霍伯特“嗯”了一聲又道：“成立好公司後再用向‘締造者’祈禱的方式聯係我，按照我的指示去提貨。
“然後找一個僻靜的倉庫，把抽水機獻祭給‘締造者’。”
阿普頓一愣：“締，締造者，獻祭給締造者？”
神靈還用得到抽水機？
“魯恩海關對這種機械查得很嚴，隻能拜托‘締造者’用賜予的方式，給遠在萬裏之外的其它眷者。”霍伯特現在提起這件事，就是為了做好解釋，維持好“締造者”的形象。
接著他又提醒道：“祭品由買方出，你隻管獻祭就好了。”
阿普頓點點頭，對“締造者”的戒心又降低了很多，就算是需要祭品，不過“締造者”願意幫眷者這種小忙，也是一位和善的邪，呃，神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