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紅祭司牌到手
“索倫！”
緊接著，祂們澎湃的“混沌之力”降臨。
“呃啊～”
作為惡靈，早已經沒有痛感的索倫，發出了痛苦的慘叫聲。
梅迪奇和艾因霍恩也能從他們的鏈接處感受到索倫的痛苦和恐懼，沒錯，隻是一股隨時能把他們掐滅的力量。
祂們本以為，一千多年來的“惡靈生涯”已經忘記了恐懼，此時他們才知道，並沒有忘記，隻是一千多年來，沒有讓祂們恐懼的事物。
現在祂們真想互相恭喜一下，重新找回了有血有肉時的感覺。
如果是其他半神級別的非凡者的話，霍伯特雖然也可以用“失序之國”的高位格將其擊敗，但不會這麽輕鬆地形成十分明顯的，上層壓製下層的現象。
有現在這樣的現象，是因為現在梅迪奇其實惡靈的力量要大於祂們作為非凡者的力量，祂們有著極高的位格，今時今日祂們還是“戰爭之神”。
跟霍伯特的情況差不多，實力雖然達不到半神，但是位格卻填補了實力上的不足，這讓祂們麵對有了質變的半神級別的對手，依舊能有恃無恐。
可是這也有一個巨大的弊端，隻要遇到在位格方麵更具備優勢的對手時，祂們的所有優勢將**然無存。
所以霍伯特甚至能用已經有抽象化的“扭曲之力”，像是捏橡皮泥一樣，將祂們完全“捏扁”，且毫無反抗之力。
三四秒鍾後，讓索倫痛苦的感覺終於消失，但祂依舊過了十幾秒鍾後，才稍微恢複了一點：“感，感謝您的仁慈。”
三個體積比較小的惡靈，不自覺地向“締造者”微微躬身，這讓祂們回想到了麵對所羅門時候的感覺，並在祂們的腦海中同時出現了一句話：
不可試探神！
即便是曾經的天使之王和天使，也不能違背這樣的訓誡！
沒錯，續艾因霍恩的試探後，剛才索倫的問題其實又是在試探。
如果“締造者”承認了自己是羅塞爾大帝，那麽祂們就搞明白麵前這位的身份了。
如果“締造者”說出了一個其他的名字，不管這個名字祂們有沒有聽過，都說明“締造者”心虛，隻有心虛才會“自報家門”。
那說明“締造者”可能跟祂們一樣，被各種枷鎖束縛著，或者封印著。
如果發生這兩種情況，都會讓祂們有輕視的想法。
而“締造者”的反應，才像是神靈該有的反應：喜怒無常。
梅迪奇語氣恭敬地問：“尊貴的‘締造者’，您能把我們徹底‘拆分’開麽？”
“可以，但那樣你們會徹底消失。”
其實是霍伯特不清楚自己能不能做到這一點。
梅迪奇又問：“您能讓我們離開這裏麽？我們願意獻上您可能感興趣的祭品。”
說這話，祂們各伸出一隻手，祂們對於此的意誌出奇得一致，所以這個動作沒有發生爭吵，在三個人的手掌心呈現出了一張紙牌。
霍伯特當然知道，那是“褻瀆之牌”，他還知道那是“紅祭司”牌。
“你們的命運早已經被書寫好。”霍伯特道：“不過，我倒是可以扭曲‘阿勒蘇霍德之筆’，讓它盡快帶一個你們可以輕鬆附體的人來。”
如果梅迪奇有臉的話，此時肯定滿臉震驚：“締造者”知道亞當的計劃！祂，祂為什麽會知道？
艾因霍恩：“締造者”能扭曲“阿勒蘇霍德之筆”！也對，他的“扭曲”已經抽象化，對祂萬物皆可扭曲。
如果這三個體積不大的幽靈有眼睛的話，祂們一定會互相對視一眼，並可以在對方的眼神當中看到難以置信。
其實梅裏奇的這個請求是祂進行的試探，堂堂天使之王和天使，怎麽可能因為痛苦而放棄試探呢？
“締造者”的突然出現，讓三個死敵頭一次這麽齊心合力地對付一個敵人。
隻不過梅裏奇的試探更有技巧，更像是在進行請求，而不是在試探。
此時三個幽靈徹底服氣，再不敢有什麽試探的想法。
“締造者”能這麽說，就說明答應幫忙了，祂們很識趣地將手裏的“褻瀆之牌”遞給拉夫特。
隻不過祂們如果知道就算什麽也不用做，“阿勒蘇霍德之筆”也照樣會把那個“獨眼龍”送來的話，祂們一定有剁手的衝動。
艾因霍恩問：“偉大的‘締造者’，我們未來的命運是怎麽樣的？”
亞當不可能跑來告訴祂們，會怎麽怎麽書寫祂們的命運。
祂們隻能通過高位格，察覺到自己的命運似乎進入了亞當的故事裏，但具體給自己安排了什麽故事，是悲劇還是喜劇祂們也不知道。
“締造者”頓了幾秒鍾，像是在俯視祂們的命運，其實“偉大的締造者”是在回想祂們後來的處境。
幾秒鍾後，“締造者”用莊重的聲音道：“找回人性；阿蒙；序列1！”
接著“締造者”微笑道：“鑒於梅迪奇對‘遠古太陽’的忠誠，亞當，嗬嗬，你們現在可以認為是亞當，不會虧待你們的。”
“締造者”這些話，讓梅迪奇祂們更加恭維了，甚至祂們根本沒去想為什麽“黑皇帝”途徑的神靈，會有命運方麵的權柄。
因為“締造者”給出的信息足夠讓祂們震撼，“找回人性”很容易理解，做了這麽長時間的惡靈，祂們早已經在心理上不認為自己還是個人或者說非凡者。
能找回人性，就意味著祂們有改變現在狀態的機會。
“阿蒙”是讓祂們第一個驚訝的點，未來的命運為什麽會跟這位難纏的“惡作劇之神”扯上關係？這分明是一個悲劇的開頭！
“序列1”祂們目前也還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不過應該也是一個關鍵的節點。
更讓梅迪奇驚訝的是，“締造者”怎麽對自己的經曆這麽清楚？祂一直效忠“全知全能的神”？在這位“遠古太陽神”隕落後，梅迪奇依舊選擇繼續效忠“真實造物主”，是少有的“忠誠派”。
但接著又一想，這也好像不是太令人震驚，隻要對方的壽命夠長，隻要對方知道自己一直以來效忠的對象，就不難猜出自己的經曆。
亞當是“遠古太陽神”之子，會給父親的屬下一個機會，這一點祂們可以理解。
可是“締造者”為什麽說“你們現在可以認為是亞當”？
這句話裏麵顯然有巨大的信息量隻是祂們目前不太明白。
就算是已經有了豐富的假裝邪神經驗的克萊恩，也很難唬住這三個難纏的家夥。
但霍伯特不同，他知道得足夠多，就算是以智力超群、喜歡策劃陰謀的“戰爭之神”，也完全被蒙蔽了。
“締造者”又用莊嚴的聲音道：“好了，你的事情已經解決，安心等待就行了。”
不等梅迪奇祂們感謝，“締造者”又對拉夫特道：“你去拿回你們家族的東西吧。”
雖然梅迪奇等三人跟圖鐸有血海深仇，但是此時祂們表現出了足夠的克製，畢竟他們在三十多年前，已經殺死了不少圖鐸家族（龐德家族）的後代。
拉夫特趕緊收起帶著刺骨的冰冷感的紙牌，進入很久以前就推開的雙開石門。
石室裏麵的地上、牆上都有鮮紅的血液，這些血液仿佛是剛才才淋上的，好像隨時都能從牆壁上流下來，從屋頂上滴下來。
在石室深處有三把背靠背的黑色石椅，每張石椅上都坐著一具骷髏，其中一具骷髏的腦袋上還有一頭紅色的長發。
即使骷髏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即使祂們早已經失去了生命力，但骷髏們依舊讓拉夫特感受到了強烈的攻擊性，好像隨時都能站起來消滅進入石室的入侵者。
拉夫特趕緊移開目光，去看淩亂地躺在地上的骷髏，那些骷髏才是真正的骷髏，散落在石室各處，早已經沒有了任何攻擊性。
在骷髏旁邊還有些有著魔幻色彩的非凡特性，以及骷髏身上許多看上去就不普通的飾品，那是封印物，或者非凡物品。
拉夫特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布包，裏麵是一個個的小隔斷，他認真仔細地先將非凡特性一顆一顆撿進去，此時他有種撿金磚：“一顆，兩顆，三顆……八顆、九顆……”
等等，怎麽多出來了幾顆？不管了，先撿起來再說。
接著是封印物和神奇物品，一共有五件，他準備的布包裏都裝滿了。
最後他在石室裏找了一圈，並沒有找到想象當中的寶藏，拉夫特有些緊張，不知道“締造者”會不會怪罪自己，畢竟之前他為了打動“締造者”，說這裏麵有一個大寶藏。
這倒不是拉夫特在說謊，而是族長爺爺給他的筆記中有這樣的猜測。
可是這裏確實沒有什麽寶藏，難道要把石椅上的骷髏扛出去，告訴“締造者”那就是寶藏？
拉夫特好像看到了自己被捏成三段，慘死在遺跡裏的畫麵。
實話實說吧，拉夫特歎了口氣，隻能期望“締造者”的仁慈。
把非凡特性全部拿走後，拉夫特朝著石門外麵已經重新融為一體的惡靈微微鞠躬，這是禮貌。
接著他挺起胸脯離開，這是有了“締造者”這樣的靠山的驕傲。
等拉夫特離開，遺跡裏重新陷入黑暗，索倫才問：“怎麽辦？”
艾因霍恩冷冷地反問：“什麽怎麽辦？”
索倫少有的沒有出言諷刺：“我們現在唯一能拿的出手的東西就這樣送出去了。”
“蠢貨！”梅迪奇冷笑道：“你應該慶幸我們還能在這裏互相質問，並得到了命運的啟示，我們的貢獻還表達了對締造者的善意，這還不夠麽？”
索倫也跟著冷冷地道：“嗬，你又準備認個新主子麽？”
“……”
長達數小時的爭吵由此開始。
……
“失序之國”，“鐵王座”上，霍伯特注視著拉夫特從遺跡裏離開後，坐等對方的獻祭。
在此期間，他把之前打上馬賽克的，自己向自己祈禱的畫麵投入到埃利奧特的星辰。
霍伯特剛才看到了，在石室裏拉夫特拾取到了三件“腐化男爵”的非凡特性，把其中一件分給拉夫特就行，把原先準備賣給埃利奧特的非凡特性，繼續賣給他就可以。
霍伯特首先得到了埃利奧特的答複，他難掩心中的激動：“……偉大的締造者，請轉告那位眷者，我願意購買那份非凡特性，並可以接受對方開出的價格，明天就可以將黃金獻祭給您。”
僅僅是溢價了幾百磅而已，對埃利奧特來說，這簡直是太便宜了，在南大陸就算用5000磅也不一定湊齊“腐化男爵”的魔藥。
在非凡世界，序列6的非凡材料就變得稀缺起來，溢價也跟著越來越高。
等到晚上九點半，終於等到了拉夫特有些擔憂，有些懼怕地祈禱：“……偉大的締造者，完全是因為我們家族的情報誤導了我，讓我認為遺跡裏有一個寶藏，並不是我存心欺騙您，您的奴仆用最虔誠的態度，請求您的寬恕。”
“鐵王座”上的霍伯特一愣：竟然在擔心這個！你放在祭台上的紙牌就是最大的寶藏啊！
在霍伯特的目光掃過祭台的時候，看到那些非凡特性上似乎纏繞這一條黑線。
這條黑線在遺跡裏還沒有的，而且並沒有聽到拉夫特的相關報告，說明隻有通過“真實視野”才能看到這些黑線。
稍一思索，霍伯特明白過來，這是詛咒，來自一個高級惡靈的詛咒，在遺跡裏還沒有展現出來，離開遺跡後詛咒就出現了。
梅迪奇之所以沒有做出提醒，是因為在祂們看來，“締造者”應該很容易就能注意到這一點，就能解決這個層次的詛咒。
這些詛咒對霍伯特來說，到的確不難解決。
至於拉夫特的擔憂，霍伯特琢磨了一下，突然想到還有個地方能用到這個“王牌棋子”：我真的都不打算拿你當棋子了，可這是你逼我的！
於是他用至高無上的聲音回應道：“替我做件事贖罪！把所有的收獲都獻祭給我，明天上午準備賜予儀式。”
接著霍伯特把非凡特性上有黑線的畫麵投入到拉夫特的星辰了，讓他去自行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