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在塔羅會上討論締造者
霍伯特繼續道：“據我所知，烏洛琉斯是‘命運’途徑的‘天使之王’，祂可以讓時間和事件，固定在某個某個範圍裏，循環往複。
“另外根據一些模糊的記載，烏洛琉斯似乎很喜歡畫壁畫，並且喜歡把自己的能力留在壁畫當中。
“這一切都很符合‘太陽’的描述。”
阿爾傑捏著下巴：原來到了‘天使之王’的層次，就已經具備這麽奇妙又強大的能力了！
佛爾思則驚歎：“命運”途徑？從未聽說過的途徑！這個途徑的天使竟然有這麽神奇的能力！這簡直，簡直像是我想象中的神靈才具備的力量！
“小太陽”則明顯地鬆了口氣：皇帝先生這麽快就找到了頭緒，一定能幫我解決問題！
他問：“皇帝先生，我該怎麽解決這個問題呢？”
“既然每次探索都是在那個小男孩的地方終止，這證明他一定是關鍵！”霍伯特道：“盡量不要讓他發生異變，或者被殺死，或許就能找到破局的方法。
“等你回到‘神棄之地’，再次遇到小男孩的時候，盡量多跟他溝通一下，看看能不能獲取更多的信息，尋找破局的機會。”
霍伯特見“小太陽”一臉擔憂，又有些茫然地點頭，他又問：“你剛才說，那個小男孩叫什麽名字？”
“小太陽”回答道：“叫傑克。”
霍伯特問一旁的阿爾傑：“我記得你在之前說過，你追捕過一個極光會的‘傾聽者’，他還帶著孩子出海，那個小孩是不是就是叫傑克？”
阿爾傑當然記得那對父子，他雖然早有這樣的猜測，但卻不敢肯定：“是有這麽回事，他們出海的目的，就是尋找‘真實造物主’的聖所。”
戴裏克有些愕然：“那個傑克是從你們的世界來到白銀城周圍的？”
短暫的驚訝後，他的心裏竟莫名有些欣喜。
他之前雖然聽皇帝先生說起過，曾經有很多真實造物主的信徒從南北大陸來到“神棄之地”，但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戴裏克感覺那更像是一個故事，沒有什麽切實的感受。
而那個小男孩傑克，確確實實出現在了他的麵前，這兩種感受完全不同。
這意味著白銀城所在的區域一直就沒有被徹底封死，既然一個小男孩都能來到“神棄之地”，他們當然也能離開“神棄之地”。
霍伯特笑了笑：“看到了吧？機會往往就在困難當中，永遠都不要被困難嚇倒，因為那裏麵或許就蘊含著希望。”
戴裏克高興地點了點頭：“皇帝先生，感謝您的開導。”
大家也都覺得皇帝先生所說很有哲理的樣子，克萊恩則回想起了一句話：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阿爾傑建議道：“你可以找個機會在小男孩傑克麵前提一提蘇尼亞海，魯恩王國和港口城市，也許會有不一樣的反應，當然，盡量避開你們白銀城的首席。”
霍伯特也建議道：“要相信你的隊友，相信你們的首席，可以把你們遇到的問題，想辦法讓他們發現。”
戴裏克連連點頭，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計劃。
阿爾傑突然又道：“當然，這其中不排除還有其它的關鍵點，你最好把具體的情況，比如壁畫的詳細內容講述一遍，也許皇帝先生還能發現些有用的東西。”
霍伯特抽了抽嘴角，你薅羊毛就薅羊毛，還得扯上我。
不過他也沒有說什麽，因為剛才他看到了壁畫當中的一幕，感覺烏洛琉斯畫得還挺好看的（可能是祂畫的），再看一看壁畫的全貌也不是不可以。
於是接下來戴裏克在愚者先生的幫助下，具現出了他看到的所有壁畫。
當霍伯特被看到被“邪惡化”的六神形象時，不僅感歎：如果烏洛琉斯活在公元時代，一定是一個業務水平過硬的好公知。
就在大家都奇怪這描繪的是哪些邪神的時候，“世界”突然說他見過類似的形象，於是他具現出了在圖鐸遺跡當中見到過的六神形象。
阿爾傑有些恍然：“原來壁畫上是被扭曲的六神形象，祂們，祂們曾經真的有人類的形象……”
奧黛麗則多少有些憤怒：褻瀆！這是對女神的褻瀆。
但她有很快平靜下來，因為在塔羅會上，以“皇帝”為首的成員，經常褻瀆神靈。
佛爾思感覺到，這裏麵應該有一個巨大的謎團！
戴裏克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倒吊人先生，這些是你們提到的黑夜女神、風暴之主等神靈？”
“對！”阿爾傑語氣肯定地回應道。
戴裏克問出了其他成員心中的疑問：“祂們和末日有什麽關係？和我們所在的大地被主遺棄有什麽關係？”
大殿裏短暫的安靜了一兩秒鍾之後，大家習慣性地看向“皇帝”。
霍伯特道：“兩萬鎊！”
他現在才感覺，自己之前要價似乎要少了。哎，30萬金裏索啊！
大家有些恍然，原來這是那條信息價值兩萬鎊的原因，因為大災變當中有著六神的身影！
奧黛麗感慨：這裏麵一定有一個巨大的秘密，好想知道。
接著她又想：快了快了，馬上就要到新年了，從下周開始，我的財政狀況就會有所恢複，節儉一點的話，一個月攢幾千鎊一定沒有問題，最多四個月……不，三個月我就一定能攢到兩萬鎊！
克萊恩猜測：六神在大災變當中發揮的是積極的作用？還是消極的作用？就現在我掌握的資料看來，六神好像就是在大災變前後崛起的。大災變會不會不是某個轉瞬即逝的曆史事件？而是一個類似時代浪潮的時期，六神在這個浪潮中抓住了機會，獲得了不小的好處？還有，壁畫裏出現的“救贖薔薇”也是一個關鍵，之前“皇帝”說起過，但僅僅是提過一嘴，沒有細說。
阿爾傑則感慨：之前幾次聚會，我們一直在討論第四紀的隱秘曆史，現在看來第三紀以及第三紀和第四紀之間的曆史，似乎更加撲朔迷離。
佛爾思則滿腦子都是：兩萬鎊！如果我有這些錢的話，再解決了滿月詛咒的問題，就不去想晉級什麽的事情了，一定安安穩穩在風景如畫的傑弗裏鎮，度過餘生。
戴裏克得到了皇帝先生的回答後，沒有繼續糾結於這個問題，因為他記得皇帝先生曾經說過，在愚者先生的引導和庇佑下，這些問題早晚會得到解答。
現在得不到解答，隻能說明自己的層次太低。
這時候，坐在青銅長桌上首的愚者先生，突然用手敲了敲長桌。
奧黛麗等成員有些興奮地看向上首，這表示愚者先生有重要的事情提醒。
愚者先生用輕鬆的口氣道：“救贖薔薇！”
大家一愣，“救贖薔薇”也是一個關鍵點？
同時大家注意到，愚者先生的狀態似乎有些變化，好像變得更強大，更難以名狀了。
如果是往常的聚會，正義小姐在問好的環節大家就能發現，不過這次聚會大家的注意力一上來就被“太陽”吸引，竟然現在才發現。
大家各自有各自的猜測，但結論都差不多：愚者先生的力量比以前更加強大了。
霍伯特也有類似的猜測，晉升序列6了麽，當然比以前更強大了。
但是愚者先生還是那麽“神秘”，祂提醒了“救贖薔薇”後，沒有進一步的解釋，大家隻好把目光又轉向霍伯特。
霍伯特忍住了扯嘴角的衝動：你裝完了逼，讓老子來收拾爛攤子！
他歎了口氣，想到了一個從很久很久之前就流傳的成語：人艱不拆。
“愚者先生的提示非常重要。”霍伯特道。
領導剛才講的廢話很重要！
他進一步解釋了一下：“烏洛琉斯就是以前，也是現在‘救贖薔薇’的成員，在梅迪奇隕落後，他應該就是這個組織的實際領袖了。
“另外‘救贖薔薇’確實是解開那個‘兩萬鎊問題’的關鍵！”
怎麽樣？夠給麵子吧！
阿爾傑：愚者先生知道大災變的內幕！
接著他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有些可笑：像愚者先生這樣的古老神靈，怎麽可能不知道這些事情？
奧黛麗則好奇地問：“梅迪奇？”
霍伯特笑了笑：“那是另一個問題了。”
得加錢。
克萊恩：本來我以為‘救贖薔薇’是效忠於墮落造物主的組織，會跟烏洛琉斯有關係，我也沒想到‘救贖薔薇’跟大災變有聯係！
聚會上，除了霍伯特之外唯一知道一些相關情報的克萊恩又想道：“果然，烏洛琉斯是‘救贖薔薇’的重要成員。聽‘皇帝’的口氣，‘救贖薔薇’好像有過一次巨大的變革，最開始的‘救贖薔薇’跟現在的‘救贖薔薇’不一樣？
“還有，我記得‘皇帝’在聊到‘天使家族’的時候，就說到了梅迪奇家族。但是這個家族我卻沒有聽說過，會不會是梅迪奇家族的天使隕落了，這個家族才變得沒落？”
因為霍伯特對拉夫特的影響，克萊恩和莎倫並沒有通過拉夫特接觸到梅迪奇的惡靈，所以也不知道梅迪奇家族，以及“班西港”的信息。
戴裏克嚐試著總結剛才這番對話當中的信息：“皇帝先生，愚者先生的意思是不是說，‘救贖薔薇’和壁畫中烏洛琉斯的形象也是關鍵！”
霍伯特怕“小太陽”想歪：“愚者先生是提醒你，留意關於‘救贖薔薇’的相關信息，這是解開你心中所有疑問的關鍵。”
戴裏克起身，對愚者先生和皇帝先生再次道謝，然後他對霍伯特道：“皇帝先生，感謝您公布的知識，我會在這件事情結束後，向您提供5件序列8層次的非凡材料作為報酬。
“加上之前欠您的5件主材料，一共欠您10件主材料。”
這次的探索行動中，戴裏克積累了不少功勳，10件序列8層次的主材料對他來說很輕鬆就能兌換到。
霍伯特這才想起來：“對了，我這裏有一件非凡武器，不知道你是否感興趣？
“這把武器是戰錘的外形，有一定的概率會擊打出火焰，越是在黑暗的地方，擊打出火焰的概率越高，概率最高時可以達到10％。
“它還有一個能力，有一定概率發出挑釁，讓周圍的敵人改變攻擊目標，一起攻擊持有者。”
戴裏克：這，這太適合在“神棄之地”使用了！
他問：“皇帝先生，我該怎麽才能得到它？”
霍伯特早就想好了價錢：“15件序列8層次的主材料，或者7件序列7層次的主材料，要求還是原先那些要求，盡量用相同的材料兌換。”
戴裏克起身道：“謝謝您皇帝先生。”
他之前就算過，皇帝所需要的是那些沒用的庫存主材料，在外界，一份序列8主材料賣300鎊，而在白銀城那些積累了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主材料，根本不具備什麽價值，雙方的兌換比例大概是1：30。
而皇帝先生平時就無視了這個兌換比例，把戴裏克提供的這些在白銀城沒什麽價值的材料，當做200多鎊的價值。
戴裏克沒想到，他很看重，且是白銀城需求很大的非凡武器，皇帝也沒有趁機漫天要價。
本來他以為皇帝先生至少得要30件序列8層次的主材料的，甚至是50件戴裏克都不覺的過分。
因為就算是用50件庫存的主材料，在戴裏克，在白銀城居民的眼中，換取一把非凡武器，也是非常非常劃算的生意。
其實本來霍伯特是準備要20件非凡材料的，但是當他得知可以粉碎凱莉眼中的失敗品，從而回收利用非凡主材料之後，覺得可以給“小太陽”更多的利潤空間。（注）
霍伯特微笑道：“既然我們都是塔羅會的成員，自然要互幫互助。”
克萊恩和阿爾傑都有些羨慕，他們粗略估算了一下，在這場交易裏麵，“皇帝”起碼能賺2000鎊。
他們僅僅是以非凡材料為衡量單位，卻不知道霍伯特能用這些主材料打造更多的非凡武器，價值翻兩番不止。
隻不過這項交易有著不小的時間成本。
兩個人羨慕歸羨慕，卻也無法進行類似的交易，克萊恩沒有“工匠”的渠道，阿爾傑雖然認識一個“工匠”，但是他在不久前跟“工匠”溝通過，那名“工匠”表示自己並不擅長製作非凡武器。
非要製作也不是不行，隻不過失敗率比較高，阿爾傑簡單算了一下，自己忙活半天賺不了多少，所以也就放棄了這個打算。
解決了“小太陽”的事情，結束了這場交易，塔羅會才回到“正軌”。
奧黛麗貢獻了三頁日記，接下裏就是愚者的閱讀時間。
幾分鍾後，克萊恩才用平和的口吻道：“你們開始交易吧。”
佛爾思當先轉頭望向用一側的正義小姐：“我已經收到回信，我的老師那裏有鏡龍的眼睛一對，價格是1000鎊。”
報出價格後她有些忐忑，因為多裏安老師的要價是800鎊，這已經溢價了不少，而她又加了足足200鎊。
佛爾思已經準備好，跟正義小姐討價還價後，給出900的最終價格。
“成交。”奧黛麗有些欣喜道！
新年舞會上，她就將正式宣告成年，到時候她的財政狀況就會立即有所好轉，而現在距離新年也沒有幾天了。
成……成交？這讓佛爾思愣了一兩秒：怎麽沒還價？
這場交易在賣家半懵逼的狀態下完成。
接著阿爾傑道：“幫我打聽關於‘締造者’的消息，如果情報有價值的話，我會支付300鎊到2000鎊不等的報酬。”
這是風暴教會發布的一個報酬相當豐厚的任務，僅是疑似線索，就可以領到300鎊報酬。
坐在上首的克萊恩，不留痕跡地瞥了霍伯特一眼。
霍伯特坐得腰背挺直，好像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其他成員都沒聽說過“締造者”這個名字，奧黛麗問：“倒吊人先生，‘締造者’是誰？這是一個外號？”
“這是個尊稱！”從教會打聽來不少信息的阿爾傑趕緊糾正道：“我得到消息，在昨天中午，效忠於‘締造者’的一個非凡者家族，在安東尼將軍的領域跟‘玫瑰學派’發生了激烈的非凡戰鬥。
“據說雙方都出動了聖者，很多人因為這場戰鬥的餘波變成了怪物和瘋子，一大片森林從此凋零，變成了死地。”
以阿爾傑的級別，他隻打聽到了這個層次的戰鬥，教會並沒有向他公布當時雙方出動了天使。
剛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阿爾傑一度以為，“締造者”是愚者先生的另一個身份，所以他才把這個任務在塔羅會公布。
試探是不敢再試探，他這是抱著向領導匯報工作的心態：您看，我要不要把一些沒太有價值的線索向教會匯報？
克萊恩當然也聽出了阿爾傑的意思，他微微琢磨了一下才道：“你可以問‘皇帝’！”
他這麽說第一是告訴“皇帝”：沒想到吧！我知道你是“締造者”的眷者。
以後再有涉及到跟“締造者”之間，“神靈層次”的事情就好展開了！
比如有些事情可以跟“締造者”通通氣，“愚者先生的眷者克萊恩”有些時候需要“締造者”的幫助，“締造者”的眷者霍伯特有時候也需要“愚者”的幫助，咱們互相幫忙，也有交換人質的意思。
這樣克萊恩再找“締造者”幫忙的時候，就更放心了。
第二是把“皇帝”是“締造者”眷者的這層身份向大家公布，這等於是作為上位者“愚者”對“皇帝”的一種認證和介紹。
反正這層身份大家早晚都會知道，由上位者“愚者”向大家公布，跟“皇帝”自己公布，或者其他成員替“皇帝”公布的效果完全不同！
這就很像是公司裏有個同事做了一件好人好事，由公司老板或者董事長親自出麵表揚，跟平級的其他同事讚美這件好人好事的效果完全不同一樣。
“愚者”會這麽替某個成員著想，是因為剛才霍伯特對“救贖薔薇”的進一步解釋很給麵子，讓克萊恩覺得自己應該在大家難以注意到的情況下有所表示。
聽到這些消息後，感覺對“締造者”的事件有一定猜想的阿爾傑最驚訝：愚者先生已經把一些現實世界的事務交給“皇帝”處理了？
奧黛麗：霍伯特知道一些‘締造者’的事情？我怎麽沒聽他提起過？
霍伯特當然也理解，這不是克萊恩把球踢給自己，而是給自己創造公布另一層身份的機會。
公布這層身份之後，“愚者”和“締造者”之間實現一些聯動也不是沒有可能。
特別是霍伯特知道，在座的這些成員，在未來“起碼半神”的層次的情況下，早早的營造這層關係，在未來“塔羅會”很可能成為“締造者”的外援。
於是霍伯特先對克萊恩道：“您原來早就知道了！”
嗬嗬嗬，那其實是我故意告訴你的，就是希望跟你“互粉”。
接著他對阿爾傑道：“我其實是‘締造者’的眷者！”
阿爾傑深吸了口氣：“締造者”並不是愚者先生！祂，祂難道也是一位正在蘇醒的古神？不然不可能以前從未聽說過祂的尊名，現在卻突然表現出了驚人的實力！愚者先生知道“締造者”，甚至把“締造者”的眷者拉入了塔羅會，兩個古代神靈之間難道有一定的合作？
奧黛麗多少有些不高興：哼！霍伯特竟然沒有告訴我！
佛爾思：“締造者”是一個類似於“愚者”這樣的神靈？不然“皇帝”也不可能稱自己為“眷者”。難怪皇帝先生懂的這麽多，原來他的背後有一個類似於“塔羅會”的組織，或者類似“極光會”那樣的隱秘組織。
戴裏克有些羨慕：真好啊，皇帝先生信仰的神靈還能影響到現實世界。
“那，那我就不上報任何關於‘締造者’的情報了。”阿爾傑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本來抱著給“領導匯報”的心態，結果自己完全猜錯了。
最讓人尷尬的還是，“締造者”的眷者就坐在自己旁邊，他卻在發布關於獲取“締造者”情報的任務。
霍伯特卻微笑道：“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消息，也不是不可以。”
誰會跟錢過不去？
“你可以跟教會報告。”霍伯特道：“在這次戰鬥中，‘締造者’阻止了‘神孽’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