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黃昏隱士會
短暫的沉默後，霍伯特繼續道：“在漫長的歲月當中，本來就具體該途徑唯一性的亞當，先後找到並容納了兩份序列1的非凡特性。
“現在他隻剩下得到最後一份序列1非凡特性，並完成相應的儀式，理論上來說就能成神。”
克萊恩這時候才從驚訝中回過神來，他操縱“世界”問：“那麽最後一份非凡特性是……？”
霍伯特微笑道：“沒錯，就是0－08！”
“世界”雖然沒有表現出多少情緒，但是灰霧後的克萊恩卻突然感覺到，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自己身邊徘徊。
從他來到這個世界，到廷根市的經曆，以及剛剛他在貝克蘭德的經曆，他感覺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操縱自己的命運。
現在克萊恩猜想，這隻無形的手，會不會就是亞當？
但緊接著，克萊恩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為他實在想不出亞當操縱自己會得到什麽好處？
這片灰霧空間麽？亞當如果現在就得到這裏的話，應該輕而易舉就能得到吧？為什麽還有操縱自己？讓自己變得更強？
對麵的奧黛麗也從驚訝當中回過神來：“皇帝先生，最近是不是有很多天使之王級別的人物想要成神？”
“不。”霍伯特道：“讓我們再回到剛才‘黃昏隱士會’成員的問題，赫密斯的名字你難道不覺得熟悉麽？”
奧黛麗這才反應過來：“赫密斯語！那是赫密斯的後代？”
她當然知道為人類提供了可以跟自然力量溝通的赫密斯，正是因為這是常識一樣的事情，她才沒有想到。
霍伯特微笑道：“是赫密斯本人！”
他道：“贈送你一條情報，心理煉金會跟赫密斯有密切的聯係，甚至可以說是一部分成員找到了赫密斯的留下的遺跡，才奠定了這個組織的基礎。”
奧黛麗驚訝於赫密斯竟然活到了現在的同時，微微頷首道：“感謝您的饋贈。”
她已經忍不住聯想：難道赫密斯就是心理煉金會的會長？或者說心理煉金會的成立是因為赫密斯在遺跡留下的某個心理暗示？
霍伯特笑了笑，示意這沒什麽，接著他又道：“據我所知，喬治三世也是這個組織的成員。”
這再次讓克萊恩和奧黛麗感到意外，克萊恩立即就有所猜測，他操縱“世界”道：“喬治三世的成神舉動，跟亞當有密切的關係。”
“是的。”霍伯特道：“據我得到的可靠消息，喬治三世成神需要的唯一性和序列一非凡特性，都是亞當為他提供的。”
克萊恩有些驚訝地問：“亞當有什麽目的？”
霍伯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從另一個方向開始講述這件事：“從很久以前，亞當就一直在試圖複活‘遠古太陽神’。
“最近幾百年，‘黃昏隱士會’的宗旨一直是掀起一股時代的洪流，而喬治三世的成神過程，將是這股時代洪流的一劑催化劑。”
克萊恩大概明白了霍伯特的意思：“亞當為了成神才支持喬治三世成神，目的是掀起一股時代的洪流！
“而亞當成神的目的，是為了複活遠古太陽神。”
有“世界”的說明，奧黛麗才明白了霍伯特的意思，她感覺這些成神的目的和過程好像距離自己很遙遠，但此時又好像距離自己很近。
霍伯特微笑道：“你可以這樣理解，但是我要說明的是，這裏麵還有一個非常隱秘的信息，那雖然隻是一個猜測，但是可能性很大。
“可是現在我不能告訴你們，或者說那條信息在1800鎊以外。”
目前來說，“遠古太陽神”的神性在亞當體內覺醒這件事，可能連阿蒙都不敢確定，如果霍伯特非常篤定的說出這個情報的話，才有大問題。
克萊恩點點頭，這樣的回答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期。
對麵的奧黛麗問：“皇帝先生，你為什麽對亞當的情報這麽了解？”
克萊恩也看向霍伯特，因為他也有類似的疑問，霍伯特所知道的關於“黃昏隱士會”的情報，似乎已經超過了羅塞爾。
對於這個問題，霍伯特早有準備：“就在上周，亞當去找過‘締造者’。
“因為‘締造者’對於貝克蘭德大霧霾事件的幹預，亞當擔心‘締造者’會影響他好不容易製造出來的時代洪流。”
克萊恩和奧黛麗都有些驚訝，沒想到在上一周還發生了一次這麽高級別的會晤！
克萊恩聯想到：所以霍伯特是通過“締造者”對於喬治三世成神過程的關注，才得知了這麽多關於“黃昏隱士會”的信息。
奧黛麗好奇地問：“亞當想要製造，或者說正在製造的時代洪流是什麽？”
霍伯特道：“‘締造者’認為是：對蒸汽機的改良讓全世界進入了一個新的時代，北大陸各國產能逐漸過剩，各國國內貧富差距逐漸加大，這些前所未有的問題所引發了一係列的矛盾。”
克萊恩一愣，他好想聽到了關於第二次工業革命的描述。
奧黛麗有些擔憂道：“這些問題沒辦法解決麽？”
霍伯特笑了笑：“目前看不到解決的方案。”
具體來說，是南北大陸目前的施政策略，根本沒辦法解決這樣的矛盾。
隻有把產能過剩的矛盾轉嫁出去，才有解決矛盾的可能。
要麽是對外轉嫁，要麽是對底層人民轉嫁，對外轉嫁就一定會引發戰爭，向底層轉嫁則會加劇國內的矛盾。
所以對現在南北大陸的執政者來說，進退兩難。
克萊恩又問：“喬治三世在這其中發揮了什麽作用？”
霍伯特微笑道：“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你。”
克萊恩微微一愣，但想到喬治三世最近幾年廢除《穀物法案》，推行了許多新的政策，好像是加劇了國內外的矛盾：霍伯特的故意隱瞞，會不會是因為這涉及到一些關鍵的儀式？
奧黛麗則敏銳的意識到：“皇帝先生，亞當成神，對同途徑的我有什麽影響麽？”
“就目前來說，你最多隻能成為該途徑的序列2。”霍伯特道：“未來你才有可能成為該途徑的序列1。”
奧黛麗有些奇怪：“為什麽會有這些影響？”
霍伯特微笑道：“這是另外一個問題了。”
克萊恩卻利用自己的豐富的神秘學知識猜想到：根據非凡特性守恒定律，當一個途徑有了真神之後，可能就沒有序列1了。畢竟要成為真神，需要三份該途徑序列1的非凡特性。可是為什麽以後正義小姐又有成為序列1的可能？難道這裏麵還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定律？
霍伯特再次利用“心理之勺”對奧黛麗和“世界”進行了催眠，讓他們離開灰霧之上後，就忘記關於亞當的情報。
“世界”這才道：“你去‘勇敢者酒吧’要一杯啤酒，對酒保說自己找莎倫小姐，是夏洛克偵探介紹來的，不管得到酒保的什麽回複，喝光啤酒後就乘坐出租馬車離開。節製派的莎倫小姐，會到馬車上去跟你見麵。”
霍伯特點了點頭，其實他知道這個方法，但他也知道未來克萊恩還會回到貝克蘭德，還會跟莎倫小姐有聯係，所以隻好花300鎊走個過場。
而對麵的奧黛麗則敏銳的捕捉到了“夏洛克偵探”這個名字：這難道是“世界”先生在現實世界的身份？原來他是一名偵探，難怪有這麽強的“反偵察”能力，一直以來，我幾乎難以在他身上得到任何心理上的信息。
克萊恩已經舍棄了這個身份，到不怕正義小姐知道。
這次交易結束後，來到了最後信息交流的環節。
“小太陽”提議確定一個向愚者先生祈禱的手勢，但是經驗老道的阿爾傑卻反對道：“跟其它隱秘組織相比，我們塔羅會最顯著的特點和優勢是成員互相之間不認識。
“我舉個極端的例子，即使我們有一位成員被逮捕，被拷問，也不會影響到其他人。
“一旦有了整套的‘暗號’或者標誌性的手勢，叛徒的出賣能讓敵對勢力借助這些方式將我們一個一個地釣出來。”
這一席話讓大家冷靜下來，沒有了設計祈禱手勢的想法。
隻不過奧黛麗覺得有些可惜，不光是奧黛麗，克萊恩都感覺有點可惜：我剛想好了一個特別的手勢！
霍伯特則心說：這就是“占卜家”跟“律師”的區別啊，“占卜家”途徑發展自己的力量習慣性秘密發展，而“律師”途徑在達到了一定的層次之後，想隱藏也隱藏不了。
隨著這項提議的擱淺，克萊恩宣告了本次塔羅會結束。
……
貝克蘭德，大橋南區。
埃姆林的視線恢複正常，看見了房間內大大小小的人偶。
呼～
埃姆林長出了一口氣，冷靜下來，回味起自己參加的第一次塔羅會：“除了愚者先生，其他成員的實力不會太強，難道都像我一樣，基於某種理由被挑中？
“我背後有始祖，他們背後又有誰？可以確定的是，‘皇帝’的背後是‘締造者’！”
埃姆林想到了“皇帝”在聚會上發起的交易：“什麽信息會價值5000鎊？其他成員為什麽還那麽深信不疑的樣子？竟然立即就開始湊錢！”
他又想到了“皇帝”向他兜售的那份非凡特性：“3000鎊到3500鎊……短時間成為男爵的希望，真是讓我為難啊！”
至於“皇帝”向血族發起的交易，他決定在後天進行的一次聚會上，跟尼拜斯大人談這件事，看看尼拜斯大人是否感興趣。
雖然埃姆林不太出門，但他也偶爾參加一些血族的聚會，知道一些關於非凡特性的知識。
正是因為此，他知道“皇帝”的要價雖然有一些溢價，但是那些溢價都在可接受範圍內。
關鍵那是來自“原始月亮”信徒的非凡特性，相信尼拜斯大人應該不會拒絕這樣的交易。
如果促成交易，他就相當於得到了500鎊的酬金。
可是還是有3000鎊啊！
埃姆林在內心感慨，他第一次為錢這麽發愁。
接著他開始暢想：“皇帝”完成這筆交易將獲得三萬多鎊的收入，雖然知道那不是他自己一個人的，但是如果有這麽多錢的話，在貝克蘭德都是富翁階級了。我如果有那麽多錢……
埃姆林看向滿屋的人偶，露出了一個暢快的微笑。
……
灰霧之上，古老的宮殿內。
克萊恩拿起“心理之勺”，給自己做了一次催眠。
之前的兩次都是“皇帝”對著“世界”進行催眠，對於還不能跟秘偶互換的克萊恩來說，這樣的催眠對他的本體而言根本沒什麽作用。
幸好霍伯特要回到現實世界進行賜予儀式，才能重新得到“心理之勺”，這給了克萊恩可以操作的空間。
接著大家開始向“愚者”進行獻祭，這些獻祭基本上都是“皇帝”的所得。
克萊恩又想到了自己皮夾裏，將隻剩下可憐的9鎊，當然除了紙幣，他還有5枚金幣，但他身上就隻有這麽點兒錢了。
剛來到貝克蘭德的時候，他的財務狀況都比現在好！
目前隻好走一步看一步，等出海再說，大海上有的是惡棍，不行就找他們“借”一點。
回到現實世界，克萊恩把給霍伯特的報酬獻祭到灰霧之上，然後把“心理之勺”連同那些金鎊，賜予給進行了相應儀式的霍伯特。
克萊恩的計劃是在旅館休息一晚，再踏上了去往普利茲港的旅程。
他感慨：幸好火車票已經提前買好了，不然那又是一筆讓人感覺心情沉重的花銷。
……
費內波特王國，傑弗裏領。
霍伯特先收起了祭台上的“心理之勺”，又清點了一下得到的金鎊。
這次聚會的收入正好是5000鎊，其中包括奧黛麗兩次交易的3200鎊，克萊恩兩次交易的800鎊，以及佛爾思和阿爾傑各自的500鎊。
另外還有小太陽的7件序列8層次的非凡材料。
在最後的自由交流環節，兩個人已經商量好，兩天後的下午，也就是周三下午，“小太陽”把欠款加這次的報酬總共17件非凡特性付給霍伯特。
然後霍伯特將“挑釁戰錘”用獻祭給愚者的方式給“小太陽”，“小太陽”用武器換取到足夠的功勳後，再去兌換霍伯特的要價：15件非凡材料。
也就是說，接下來的一周，霍伯特將收到32件非凡材料。
他微微一笑：小賺了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