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戴莉和倫納德進場
大廳經理當然查不到這個名字，霍伯特微笑道：“我會在接待大廳裏進行調查，請給我一杯茶。”
霍伯特所謂地調查，就是看周圍的人，一個一個挨著看，看得非常仔細。
他看到，每個人臉上的笑容都多少有些不自然，或者有些誇張。
單純隻看到這一點，霍伯特就覺得這個山莊肯定有問題，但是他沒有立即去詢問關於賽琳娜的相關消息，就這麽靜靜地觀察。
至於信使所說的汙染，那是霍伯特最不擔心的問題，因為“秩序之鍾”可破一切汙染。
侍者給霍伯特上了茶，但是霍伯特卻一口也沒喝。
終於，霍伯特看到了一個神色如常的中年人，他在外麵的椅子上抽著香煙，好像在思考著什麽問題。
在充滿了異常的人裏麵，突然發現有個人一點異常的跡象也沒有，那麽這個人一定有問題。
霍伯特起身出門，去跟那個抽煙的中年人攀談：“你好，先生。”
中年人看了霍伯特一眼：“你好，請問有什麽事情麽？”
霍伯特帶著微笑，神色悠然地坐在中年人身邊：“我隻是看到你好像在思考什麽，有些好奇。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我是一個人來度假的，想找個人閑聊一下。”
“抱歉，”中年人起身道：“我沒有閑聊的心思。”
“最近這裏是不是發生了一些怪事？”霍伯特試探道。
中年人果然坐下，麵露驚訝地小聲反問：“你也發現了？”
霍伯特點點頭：“是的，請問該怎麽稱呼你？”
“我叫哈羅德。你呢？”
“大家都稱呼我傑弗裏。”
哈羅德小聲問：“那麽傑弗裏先生，你為什麽要背著一幅油畫？”
我說這其實不是油畫，是個炸藥包你信麽？
霍伯特知道自己找對人了，因為油畫外麵裹著層厚布，一般人很難一下子就“猜中”那是一幅油畫。
“那是我的畫板，”霍伯特道：“其實我是個藝術學院的學生，是來采風的。”
哈羅德點了點頭，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對於這座山莊的問題，你有什麽頭緒麽？”
霍伯特攤了攤手：“毫無頭緒，我隻能感覺到好像是有點不對勁，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麽做。”
哈羅德的聲音更小了：“聽我說傑弗裏先生，趁著還有理智，快點跑！”
霍伯特問：“往哪裏跑？”
“往山莊外麵跑！”
“跑到哪裏？”
“看到那片鬆樹林了麽？從哪裏翻過一座山，就有一座小村莊，到了那座村莊，你就安全了。”
霍伯特卻沒有任何準備起身離開的意思：“哈羅德先生，我們一起逃走吧！”
“不，我還要在這裏調查清楚是怎麽回事。”
霍伯特琢磨了一下：“我也想要調查清楚是怎麽回事，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得上忙的麽？”
哈羅德看了看霍伯特，隨即微笑道：“很少有人有你這樣的勇氣，據我所知，公共溫泉裏好像有問題，你可以去那裏看一看。”
霍伯特“噢”了一聲：“可是，很抱歉，我對溫泉過敏。”
“溫泉過敏？”
“是的。”霍伯特很真誠地道，起碼他自己覺得很真誠。
哈羅德點了點頭：“那好吧，你看到山莊外麵那處樹林了麽？對，就是那裏，據說那裏有森林精靈出沒，你可以向森林精靈打聽一下消息。”
他所指的方向，正是剛才讓霍伯特逃走的方向。
“不好意思，我對鬆針過敏，那裏全是鬆樹！”
“對鬆針過敏？”
霍伯特真誠地道：“看到鬆針就會覺得渾身不舒服！”
哈羅德認真審視了霍伯特一眼：“那你去山莊外麵那個湖泊看一看，據說那裏有一隻會說話的怪物出沒，你去問一問那隻怪物知不知道什麽信息？
“湖岸邊沒有溫泉，沒有鬆樹，為了方便遊客散步，把所有的植被都清理走了，周圍什麽也沒有，隻有一個不大的湖。”
霍伯特張了張嘴：“稍等……”
讓我想一想，我該對湖過敏？還是該對水過敏？
正當霍伯特為難的時候，山莊入口的方向突然響起了一陣馬鳴，兩輛帶有黑夜聖徽的馬車進入莊園。
霍伯特微笑道：“馬車上的人是很好的幫手，可以讓他們幫忙去湖邊……”
不知道什麽時候，哈羅德先生已經消失。
霍伯特眼神一凝，他竟然都不知道對方是什麽時候消失的，這家夥果然有大問題！
不過霍伯特沒有采取進一步的行動，根據之前遇到的那隻拄著拐杖的手，霍伯特猜測值夜者小隊已經起碼在山莊做過一輪調查。
但是那次調查顯然失敗了，那麽現在值夜者們這麽有恃無恐地闖進來，一定是因為他們有了足夠的信心解決這裏的問題。
霍伯特準備邊觀察值夜者小隊怎麽調查，便尋找賽琳娜。
到目前為止，霍伯特還沒有找到關於賽琳娜的蹤跡。他猜測賽琳娜可能已經逃走，當然，這個可能性不大。或者賽琳娜被困在了哈羅德剛才所說的三個地方之一，此時已經受到了嚴重的汙染。
霍伯特打算等值夜者在調查那三個地方的時候，他順便救下賽琳娜。
如果值夜者還不知道這些信息，則找個機會，把這些信息告訴他們。
說話間，有著黑夜聖徽的馬車來到近前，車門打開，當先下來一個有著妖豔美感，眼眸如同綠寶石的女性。
霍伯特笑了笑：遇到熟人了，竟然是戴莉女士！
接著，他看到了戴莉女士左手上的紅手套。
對於值夜者非凡體係比較了解的霍伯特明白，應該是“紅手套”從值夜者那裏接過了這件案子。
戴莉沒有注意到霍伯特，在屬下的簇擁下，開始查看周圍的環境。
這時候第二輛馬車的車門打開，霍伯特若有所感，下來的第一個人竟然是不修邊幅，有著詩人浪漫氣息的倫納德。
而倫納德在下了馬車後，直接看向了霍伯特。
霍伯特有些無奈：老爺爺的鼻子夠靈的，不知道是“聞到”了我身上的味道？還是“聞到”了油畫的味道？
這倒是個機會，霍伯特認為可以通過倫納德稍後對自己地試探，把自己了解到的信息告知“紅手套”。
看著八九個“紅手套”成員進入了接待大廳，霍伯特又坐了一會兒，也來到大廳裏對大廳經理道：“經過初步調查，我已經有了些線索，不過我現在有些累了，給我安排個房間，我先休息一下，稍後繼續進行調查。”
“沒問題先生。”大廳經理小聲問：“您已經鎖定那名詐騙犯了麽？”
“是的，我找到了不少線索！”霍伯特用餘光瞥了一眼沙發區那邊的兩名紅手套成員。
霍伯特跟著侍者來到一個不大的房間，裏麵有暖爐，還有床和桌子等旅館常見的陳設。
窗戶外麵就是雪景，景色還不錯，房間裏也還算是暖和。
霍伯特鎖上房門，摘下油畫，自己先向自己簡單祈禱了一下，然後進入了“失序之國”。
一進入“失序之國”，霍伯特的靈體裏冒出來一小股白色霧氣，這霧氣在“失序之國”裏立即消散了。
不知道在什麽時候，霍伯特已經受到了隱秘的汙染！
接著霍伯特皺了皺眉頭，他記得之前受到的“墮落母神”的汙染，自己的靈體裏好像多出來一個人格。“秩序之鍾”敲響，汙染才被消除。
而這次汙染卻隻是一小股白霧，看上去好像沒有“墮落母神”那麽嚴重，讓霍伯特不解的是，“失序之國”為什麽一點反應也沒有？作為汙染的白霧竟然在“失序之國”自行消散了？
是這次的汙染源很弱？還是這次的汙染源比較特殊？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霍伯特開始考慮自己是什麽時候受到了的汙染。
是跟哈羅德談話的時候？還是一進入山莊就受到了汙染？
一邊想，他一邊將靈性覆蓋屬於自己的星辰，利用“真實視野”看一看自己所處的環境。
霍伯特注意到，門口的方向就有一團淡淡的白霧。
他可以肯定，來“失序之國”之前，還沒有這團白霧。
白霧好像有生命一樣翻滾著，在白霧當中好像包裹著一根觸手。
雖然那根觸手沒有伸向自己，但是汙染應該就是它散播的。
晉升序列5之後，“真實視野”的範圍已經很大，霍伯特拉高自己的視野，發現整座山莊都被薄薄的白霧籠罩，到處都是散發著白霧的觸手。
進入山莊的時候，霍伯特也在山莊周圍看到過很多霧氣，但那是正常的水霧，跟這些白霧有明顯的區別。
這是什麽？竟然用靈視都看不到？
霍伯特沿著觸手深處的方向，看向了山莊外麵的樹林。
那裏的白霧越發嚴重，可惜“真實視野”的視線範圍有限，看不清那裏的情況。
坐在“鐵王座”上的霍伯特意識到，這裏的汙染比他之前的想象中還要複雜。
霍伯特沒打算繼續去探索，他打算從哈羅德提示的那三個地方找到賽琳娜，就立即離開，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官方非凡者去解決。
另外，既然汙染遍布整個山莊，那麽過一個小時，就要進入“失序之國”一趟“消毒”。
打定主意後，霍伯特回到現實世界，他看向門口的方向，確實什麽也沒有看到。
咚咚咚～
敲門聲嚇了霍伯特一跳：“誰？”
“同行！”外麵響起了倫納德輕鬆的聲音。
霍伯特打開門：“什麽同行？”
門外正是跟霍伯特一樣喜歡穿風衣的詩人同學。
“我想我們應該進去談。”倫納德微笑道。
霍伯特把對方請進屋，倫納德拿出警方所發的證件：“看，我說是同行吧。”
霍伯特笑了笑：“請坐。”
坐下後，倫納德問：“我聽大廳經理說，你在調查一個詐騙犯？”
“沒錯，你們有是在調查什麽？”
“我們在調查一個殺人犯！”
霍伯特笑道：“大廳經理應該嚇了一跳吧！”
這批客人怎麽回事？一會兒有詐騙犯，一會兒有殺人犯的！
倫納德語氣輕鬆地問：“有什麽線索了麽？”
“有，我認為哈羅德先生有……”
“哈羅德？他是不是喜歡抽煙？”
霍伯特回想了一下，他手上好像的確一直夾著根煙：“你認識他？”
“那是我的一名同伴。”倫納德緊握手杖，靠著椅背上，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而他現在正在約克山！”
霍伯特一愣：“約克山？”
倫納德的回答超出了他的預料，據他所知，曾經黑夜女神的神國“深黯天國”，就在安曼達山脈的約克山，黑夜女神教會的總部也在那裏。
詩人同學攤了攤手：“好了，我們不要做這種沒有意義的試探了！我們知道你有問題，你也應該看出我們的身份了！”
霍伯特邊點了點頭邊心想：倫納德錯把我剛才的話，當成是對他的試探！
他沒打算解釋，本來兩個人就在互相試探。
倫納德問：“你有什麽要說的麽？”
“我的一個學生被困在了這裏，我是來營救她的。”霍伯特“坦誠”道：“另外我了解到，公共溫泉、山莊外麵的鬆樹林，還有外麵的湖泊都有問題。”
“還有呢？”
“我也是剛到。”霍伯特也學著倫納德攤了攤手：“就知道這麽多。”
倫納德突然問：“桌子上那是什麽？”
“一幅油畫。”
“隻是油畫？”
“你可以這麽理解。”
“那麽。”倫納德起身道：“我的兩個同事會先把你送到……”
霍伯特擺了擺手：“你們應該先解決山莊的問題。”
倫納德：“或許，你就是問題的根源！”
霍伯特這才明白過來：這是來自“老爺爺”的提醒！
“看樣子我們要換一種方式合作了。”霍伯特一隻手握住油畫道：“等事情結束的時候你們才會發現，你們錯得有多麽離譜。”
倫納德雖然做了些準備，但依舊隻能眼睜睜看著霍伯特在他眼前消失：“老頭，你不是說他並不是很強麽？”
“有‘旅行’的能力就很強麽？”一個隻有倫納德才能聽到的聲音道：“那幅油畫幹擾了我。”
倫納德很不紳士地撇了撇嘴：“那麽，他走了，汙染源還在麽？”
“還在！”那個聲音道：“我勸你們趕緊撤離山莊，這是個很高級的汙染。”
“高級到什麽程度？”
“高級到如果被汙染得太嚴重的話，你們的黑夜女神都不一定能救得了你們。”
倫納德不自覺皺起眉頭，思量著該怎麽提醒這次行動的指揮官戴莉。
……
博克隆山莊對麵的山頂，霍伯特無奈地笑了笑：“有老爺爺的幫助這次不靈啊。”
他背起油畫，換了副麵孔，準備再次進入山莊，觀察值夜者的行動。
就在要離開的時候，霍伯特的靈性若有所感，他看到山腰處有一個十幾人組成的隊伍。
與其說是十幾個人組成的隊伍，不如說是十幾個怪物，霍伯特看到，隊伍裏有一個足有兩米多高高的女士，到不是她的個頭有多高，而是她的腦袋就占據了身體的三分之一。
隊伍裏還有一個黑得發亮的小夥子，他的雙眼變成了橙紅色，流動著火焰一樣的光彩。
有人渾身覆蓋著龜裂堅硬的皮膚，有人身上長滿了蒺藜才有的尖刺，有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身上長滿了鱗，每次說話都會吐出蛇信。
霍伯特若有所悟：這群人被嚴重汙染了。
他利用“旅行”來到這些人的必經之路上，沒一會兒就等到了他們：“你們是山莊的客人麽？”
隊伍最前麵的是一隻灰熊，霍伯特原本還以為這是博克隆山莊馴養的寵物，哪知道這隻灰熊開口道：“我們是山莊的狩獵隊，請問你是？”
“我是山莊的遊客。”霍伯特指了指背後的油畫：“我在取景的時候太深入樹林，結果迷路了。”
他立即明白過來，這群人並沒有察覺到自己或者隊友變成了怪物！
“那你跟我們一起走吧。”灰熊道：“我們正在尋找一隻灰熊，如果11點鍾的時候還找不到，我們就打算回到山莊。”
霍伯特一愣：你在自己找自己？還是在找一頭母熊？
霍伯特加入到這支由怪物組成隊伍裏，很快他注意到後麵的“蛇男”和“蛇女”地談話。
“蛇男”道：“親愛的，那隻是一場夢，我怎麽會不跟你說話呢？”
“蛇女”：“那個夢境太逼真了，我追著追著，追到了一片樹林裏，然後看到了你，可是你卻不說話，隻是暗示讓我去看雪地上的痕跡。”
“蛇男”滋滋吐著蛇信笑道：“賽琳娜不是也做了個夢，夢到自己被追進了森林裏麽……”
霍伯特又聽了一會兒他們的談話，可惜他們沒有繼續討論賽琳娜，於是回頭回頭微笑道：“你們說的賽琳娜，是來自廷根市的賽琳娜小姐麽？”
“蛇男”有些驚訝地問：“你認識她？”
“是的。”霍伯特微笑道：“昨天我在後院畫畫的時候遇到過她，那是一位非常美麗、活潑的姑娘。”
經過攀談，霍伯特知道，“蛇男”叫克裏斯，是賽琳娜的哥哥，“蛇女”叫維娜。
接著霍伯特又問起了賽琳娜和維娜的夢境，霍伯特基本可以認定，當時就是維娜跟賽琳娜在互相追趕。
她們的靈性應該意識到了危險，所以在半睡半醒間逃離這裏，可惜，她們還是被什麽力量給抓了回來。
……
山莊裏，戴莉得知了倫納德得到的線索後，決定分頭調查。
倫納德跟一名男同事，一起去公共溫泉。
兩個人努力讓自己像是普通遊客一樣，換上衣服來到溫泉裏，警戒地看來看去。
這是一個足有大型會議室那麽大的室內溫泉，四周都鋪上了瓷磚，有侍者穿梭其中，為客人提供美酒或點心、水果。
溫泉裏有不少客人，他們肆意地談笑著，看上去一切正常。
過了足足半個小時，正當倫納德和同事準備離開溫泉休息一下的時候，突然間，整個溫泉變得靜悄悄。
兩名“紅手套”這才注意到，所有人的動作都靜止了，像是石像一樣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有一個渾身被海帶一樣的東西纏繞著的人，從溫泉深處一步步走出來。
看不清怪物的樣貌，也看不清性別。
倫納德和同事剛想作出反應，卻發現自己渾身麻痹，每個動作都十分艱難。
好在倫納德把求援的哨子就放在手邊，他立即吹響了哨子，然後冷靜下來，看著溫泉裏突然冒出來的怪人：“你是誰？”
“我當然是泡溫泉的客人！”
可以溝通！
倫納德又問：“你為什麽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你對我們還有其他客人都做了什麽？”
“那是我身上的毒素，我把它排進了溫泉裏，你們就一動也不能動，全都變成了我的獵物……”
這時候，兩名在大廳隨時準備支援的“紅手套”衝進來，看到正在朝倫納德等人靠近的怪物，他們舉起槍連連扣動扳機。
呼啦～
怪人消失了溫泉當中。
紅手套們重新在大廳集結，戴莉跟另一名隊員去探索湖邊，結果什麽也沒有找到，另外還有一組紅手套沒有回來。
就在這時候，有人高喊：“狩獵的隊伍回來了！”
……
霍伯特緊握著黑刀，靜靜看著眼前這一幕。
在狩獵小隊的隊員身上，正趴著滿滿一層灰蛾，如果不是剛才還在跟他們聊天，霍伯特都要以為這些灰蛾是趴在一些人形木樁上。
霍伯特之所以隻是觀察，卻沒有驅趕這些灰蛾，是因為這些灰蛾好像是在吸食狩獵小隊隊員們身上的汙染。
之前，那些變得像是怪物的隊員，逐漸恢複了人形。
隻不過那個長臉的姑娘，臉還是有些長，那個黝黑的小夥子皮膚還是有些黑。
嘟～
霍伯特聽到了一聲尖銳地哨聲，那是值夜者求救的哨聲。
他立即循著哨聲找過去，什麽也沒有找到，隻在鬆樹上看到了兩個大大的蟲繭！
等等，鬆樹！
霍伯特猛然發現，自己已經進入了“哈羅德”所說，有森林精靈的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