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秘:新的黑皇帝降臨

第五百四十三章:阿蒙人性的一麵!

地毯上的蘇茜很謹慎地“對付”著自己麵前的手撕豬肉,以免弄髒地毯,最後,蘇茜伸出舌頭把肉渣也舔進嘴裏,並評價道:“味道真不錯,我是說很有特色。”

它看了一眼在望著窗外薄薄霧氣的奧黛麗:“奧黛麗,你好像有些擔憂,霍伯特離開後就坐在那裏發呆。”

“我是突然意識到,這個世界不是以某個人為中心運作的。”她微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想法,每個人都有被尊重的理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

蘇茜的眼中多少有點茫然:“每隻狗也有自己的想法麽?”

奧黛麗卻微笑道:“蘇茜,你沒有聽明白我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太自我的話可能會有悖於這個世界的運作規律。”

蘇茜伸了伸舌頭,然後才道:“這時候我終於感受到,原來我就是一隻狗。”

它發現自己完全沒有明白奧黛麗的感悟。

奧黛麗微笑著摸了摸狗頭:“還有一件事也讓我很擔憂。”

她深吸了口氣:“今天霍伯特竟然突然讓我不要放棄他,我能感受到他深深的擔憂,難道他最近遇到了什麽難題?”

蘇茜道:“可以從他的朋友那裏打聽一下。”

奧黛麗卻輕輕搖了搖頭:“對於這件事,他似乎沒有傾訴的欲望,朋友可能也不知道他的擔憂。”

佛爾思可能知道這一點,但不知道為什麽,她不太想去問。

好在從霍伯特的表情看來,也不是什麽太緊急的事情,奧黛麗決定以後有機會再跟霍伯特談起此事。

……

霍伯特上了兩天班後,他在軍情九處工作的消息不脛而走。

在大家看來,對他有這樣的安排很合理,畢竟他們父子在費內波特已經做了那麽長時間的臥底。

雖說霍伯特一點做臥底的感覺都沒有,但是在大家眼裏那就是臥底生活。

當大家都知道霍伯特有了公職,還是在軍情九處這種要害部門工作後,接下來對霍伯特發出的邀請就更多了,晚上有舞會,白天還有欣賞歌劇、話劇、交響樂的邀請。

不過霍伯特都以工作繁忙為由拒絕了,有了公職之後,對於某些邀請他就有了拒絕的資格。

於是那些邀請就都集中在了周末,有幾個實在推脫不了的,比如霍爾伯爵和沃爾夫伯爵的邀請,也隻能答應下來。

周五早上的餐廳,伊麗莎白道:“霍伯特先生,晚上我能跟你一起去參加宴會麽?”

她微笑著解釋道:“我父母都有急事回到廷根市了,所以讓我代替他們參加晚上的宴會。”

伊麗莎白的母親是貝克蘭德一位落魄貴族的女兒,到了她這一代就隻有從男爵的爵位了,但好歹還是個貴族,也被許多貴族邀請去參加舞會。

霍伯特就在這幾天的舞會上碰到過她的母親幾次,隻不過兩個人的圈子不同,見麵後隻是簡單客套了一下。

“沒問題。”霍伯特微笑道:“正好我們可以做個伴。”

站在一旁的多菲斯則道:“伯爵,我們也應該準備一場舞會了,回請邀請過你的貴族。”

霍伯特皺了皺眉頭:“你看著準備吧。”

“時間需要你來定。”多菲斯感覺自己壓力很大,但又多少有些無奈。

“到四月下旬吧。”霍伯特道:“這樣有更充裕的準備時間。”

“我需要具體的日子!”

霍伯特4月5日倒是個好日子,可惜來不及做準備了,於是他道:“那就4月22日吧!”

多菲斯點點頭:“好的。”

用過早餐,霍伯特乘坐馬車來到軍情九處,剛剛走下地下三層的樓梯,就見莎琳站在樓梯口:“處長,剛才丘納斯處長的秘書來發出邀請,請您到丘納斯處長那裏嚐一嚐從南大陸新運來的咖啡。”

霍伯特微微一愣:“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

說這話,他敲了敲門丘納斯辦公室的門然後直接推開,對方辦公室的結構,跟霍伯特辦公室的結構是一樣的,外麵也是秘書間。

丘納斯的秘書立即起身道:“霍伯特處長,裏麵請。”

微笑著道謝後,霍伯特跟在秘書的後麵,來到裏麵的辦公室。

丘納斯正在用咖啡機磨咖啡,他寬厚的體格仿佛隨時能把不大的咖啡機捏成鐵餅:“馬上就好,坐。”

秘書退出去,並關上了門。

霍伯特卻沒有去坐下,而是看著丘納斯磨咖啡的動作:“看得出來,處長很享受這個過程。”

“是的。”丘納斯似乎若有深意地道:“我喜歡這種把咖啡豆碾壓成粉末的過程。”

說著話,他開始衝咖啡,不一會兒,兩個人手裏各自多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霍伯特淺淺地喝了一口:“味道真不錯呀!”

好苦,好難喝,為什麽不準備方糖?

“這時候的咖啡是最醇香的。”丘納斯做出了一個請坐的手勢:“能讓我找到最好的狀態。”

兩個人在會客氣坐下,霍伯特也不知道他找自己有什麽事,就跟對方閑聊了起來。

丘納斯問:“已經上了幾天班了,感覺怎麽樣?”

“夥食挺不錯。”

“哈!”丘納斯笑了一聲又問:“我聽說你的生活很節儉,一餐隻吃一個湯一個菜和一塊麵包。”

“足夠了。”霍伯特若有所指地道:“你應該也知道,每一餐根本不用吃多少飯。”

其實一個菜就夠了,多出來的食物也是浪費。

丘納斯笑了笑,也是若有所指地道:“那倒是。”

他突然跳到了另外一個話題:“雖然總處長有過吩咐,讓我不要給你安排什麽實質性的工作,不過有些俱樂部還是要邀請你參加的。”

霍伯特知道,說到正題了。

“周天上午有時間麽?”丘納斯道:“我帶你去加入東拜朗退伍軍官俱樂部。”

霍伯特一愣,這個俱樂部的名字有點耳熟啊,他口中道:“我不是東拜朗退伍回來的軍官啊。”

“一開始那個俱樂部是由東拜朗退伍軍官建立的。”丘納斯微笑道:“你父親克裏斯汀公爵,對這個俱樂部的發展做出了卓越的貢獻,吸納了更多的群體。

“現在這個俱樂部的成員已經有許多東拜朗之外的地方,退伍或者在職的軍官參與,有著十分蓬勃的發展前景。”

霍伯特這才想起來,克萊恩就是在這裏談妥了跟南大陸之間的軍火生意。

丘納斯繼續道:“我聽說令尊並沒有邀請你加入這個俱樂部,但我想我應該帶你融入到這個圈子裏。”

他猜想克裏斯汀應該是覺得霍伯特沒有過從軍的經曆,所以不太好出麵介紹霍伯特加入這種一流的俱樂部,這時候作為霍伯特的上司,當然不能視而不見。

“感謝您的推薦。”霍伯特微笑道:“周日上午我當然有時間。

“中午時我請客,去魯恩王國酒店用餐,請務必賞光。”

他之前在雇傭兵俱樂部就聽說過東拜朗退伍軍人俱樂部,那是軍方當中數一數二的俱樂部,許多在職的將軍都是俱樂部的成員。

而且它跟雇傭兵俱樂部的性質不同,雇傭兵俱樂部有半官方的成分,也有非凡者聚會,而東拜朗退伍軍人俱樂部據說是軍官們互助互利,交換信息,做生意的地方。

因為克裏斯汀的關係,霍伯特幾乎天生就帶著“軍方勢力”的標簽,既然已經有這樣的標簽了,不如就利用一下這些標簽所帶來的便利。

談妥了這件事,兩個人又閑聊了幾句,霍伯特才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剛進秘書間,霍伯特就看到了等在這裏的一名三十來歲,長相十分普通的軍官:“拜倫!”

對方正是負責跟休接頭的“麵具男”拜倫,從魯恩“叛國”前,霍伯特還找他賣過幾次非凡特性。

拜倫微笑道:“沒想到再見麵您已經是我的上司了。”

霍伯特笑了笑:“請進。”

兩個人在會客區坐下,秘書上了茶之後,拜倫才告訴霍伯特,他剛從外地出差回來就聽說多了位新的處長,起初還以為是同名,一打聽才知道真的是霍伯特伯爵,於是來拜訪一下。

霍伯特問:“休最近的表現怎麽樣?”

“挺不錯的!”拜倫認真地回答說。

“希望能多給她一些報酬高的,安全一點的任務。”霍伯特隨口說了這麽一句。

“我明白。”拜倫道:“有幾次我都希望把她發展成為正式成員,她現在已經一名‘審訊者’,隻需要走一走過場就能成為資深科員。”

霍伯特歎了口氣:“她可能有自己的想法。”

對於休的秘密,兩個人都沒有說破。

“我最近正在處理布拉德利勳爵的案子。”拜倫突然道。

霍伯特微微一愣,昨天夜裏他剛剛收到布拉德利勳爵女兒諾瑪的求助,今天拜倫就來跟自己談這件事。

他笑了笑:“你不會認為我跟這件案子有關係吧?”

“沒有這個意思。”拜倫趕緊解釋道:“我們可能抓人抓得太快,沒有給布拉德利尋找自救方式的門路。

“聽說他的女兒向您求助了,所以來向您匯報一下這件事。”

霍伯特瞬間明白了拜倫的意思,軍情九處不僅有對外搜集情報的職責,還有對內監察是否存在間諜的權力。

經常能查到不小心在這方麵出現失誤的富豪和貴族,他們當中沒有幾個人是真正的間諜,但是需要捐獻一大筆錢才能重獲自由。

這是軍情九處重要的財政收入渠道。

拜倫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他想請霍伯特在中間斡旋,得到贖金,釋放布拉德利父子。

想通了這個問題,霍伯特準備拒絕,雖然隻要斡旋一下,就能拿到贖金中的一部分,但是他並不想摻和到這件事裏麵。

但還沒等開口,他又猛然想到:今天早上丘納斯剛剛找了我,現在拜倫又來給我送錢,這是巧合麽?

隨即他已經得出結論:這肯定不是巧合。

心念一轉,霍伯特已經明白,這是丘納斯對自己的試探,或者說這是丘納斯在區分是不是“自己人”的手段。

在軍情九處這種部門工作,不是說不摻和到任何事情中就行了。

想要融入到這個部門,就要將自己跟這個部門進行利益綁定,這樣大家都放心。

霍伯特意識到,如果自己現在拒絕,不僅自己會被孤立,還有被針對的風險。

於是他在考慮了幾秒鍾後便微笑道:“沒想到我剛剛進入軍情九處工作,就有這麽有油水的案子送到我的手裏。”

拜倫也跟著笑道:“您能答應那實在太好了,不然這件案子都要沒辦法進行下去了。”

霍伯特喝了口茶,沒有說什麽,又閑聊了一會兒,拜倫告辭。

霍伯特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又思索了一下這件事,確定自己的猜測無誤後,再次開始摸魚,用“旅行”來到郊區的莊園。

費奇他們已經開始工作,特別是費奇,可能是覺得這份工作來之不易,所以效率極高,已經畫出了幾個版本的渦輪機圖紙,並已經開始找工廠訂購相應的零件。

同時已經有了一個大型發電機的草稿,首台大型發電機估計一兩周就能組裝完成。

有這麽高的效率,不僅是因為霍伯特的一些有些新概念的想法和理念,解決了他設計工作中的許多創造性問題,還因為在科學界其實早就有了大型發電機的概念,現在費奇隻不過是根據霍伯特的要求,進行有著突破性的改良。

鎢絲那邊的研究已經開始了,現在他們正在研究要用什麽惰性氣體保證鎢絲的穩定工作,估計下周就能做出第一個鎢絲燈泡。

至於橡膠那邊還沒有什麽突破,不過以目前的工藝,把橡膠用在電線上是沒問題的。

負責橡膠相關研究的科研人員格納在霍伯特將要離開的時候道:“伯爵先生,昨天我的老師艾薩克給我寫了一封信,他介紹了一項新的研究成果,希望請您去看一看。”

霍伯特一愣:“他怎麽沒有直接給我寫信?”

“這個老師沒說。”格納微笑道。

其實艾薩克在信裏說了,他已經找了幾個貴族,但都沒有人願意對那項成果投資,所以他想請自己的學生幫忙試探一下霍伯特伯爵有沒有的投資意願。

“下午我派車來接你。”霍伯特道:“我們一起去拜訪艾薩克教授。”

反正下午也是摸魚,本來他準備再去一趟長尾島的,但是這次去沒什麽目的,並不緊急,可以先去貝克蘭德技術大學那裏看一看。

於是霍伯特回到伯爵府,讓多菲斯派車去莊園接格納,他自己則回到軍情九處,享用午餐。

今天的午餐主要是海鮮,那道蝦仁海蟹蔬菜湯的味道令霍伯特十分滿意,後麵那道一條就價值6鎊的金背狐魚,反而都沒有湯鮮美。

下午,霍伯特乘車到貝克蘭德大學校門口跟格納匯合,兩個人一起來到艾薩克的辦公室,由格納向艾薩克說明了來意。

艾薩克聽說霍伯特對自己研究出來的新材料有投資意向,越發熱情了,並立即帶他們來到了實驗室的材料間。

“這項實驗是從去年開始的。”艾薩克道:“當時是想尋找一種保護玻璃或貴重物品長途運輸的材料,但最終的結果讓人不太滿意,它太硬了。”

他從一個玻璃瓶裏拿出了一塊淡黃色,半透明的物品:“前段時間我拿到了這種新材料的專利,所以開始尋找投資。

“雖然這種材料沒辦法保護貴重物品,但我卻意外地發現,可以用它做玻璃紙,以頂替更為昂貴的磨砂玻璃,可以用在臥室,也可以用在衛生間。”

霍伯特那塊物品:怎麽看著像是塑料?

他問:“我能摸一摸試試麽?”

艾薩克遞給霍伯特:“當然可以。”

霍伯特拿在手裏,不是很硬,但確實是塑料的感覺:“這是你是從哪裏提取出來的東西?”

“豆油裏。”艾薩克立即道。

霍伯特張了張嘴: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豆油裏能提煉出塑料?

他又認真摸了一下,真的是那種不軟不硬塑料的質感,他不禁懷疑:這難道是非凡力量對這個沒有石油的世界的補償?

其實霍伯特不知道的是,在公元時代為了尋求可降解的塑料,在科學界中豆油塑料並不新鮮。

隻不過工藝比起石油塑料要更繁瑣,成本也更高,所以這種概念沒有普及開罷了。

總體上來說,霍伯特之前為石油尋找替代品的思路是對的,隻不過這種尋求隻能像是現在這樣:基本靠碰。

艾薩克見霍伯特在沉思,還以為是他有所顧慮,於是繼續解釋道:“這種物質的可塑性和延伸性都不錯,或許在實際應用中,還能找到更多的用途……”

霍伯特回過神來,打斷艾薩克的話:“教授,我確實有投資意向,但是我有一個條件,要麽你辭職,到我那裏去專心研究這種物質的更多用途,要麽把專利賣給我。”

艾薩克微微一愣,剛要開口拒絕,霍伯特卻又道:“我會給你目前三倍的薪水,而且你如果有其他讓我感興趣的研究,我會給你投資。”

這讓這位教授再次陷入了沉思,但他最終還是微笑:“我還是喜歡學校的氛圍。”

接著他道:“可是我也不願意賣專利。”

“那我們可以到以後再進行合作。”霍伯特微笑道:“恕我直言,這個材料可能有更廣泛的用途,但是作為一種新材料,它還很不成熟。

“我要投入一大筆錢,才可能研究出它更多的特性和用途,當然也可能這筆投資白費了,什麽用途都找不到。

“請恕我直言,玻璃紙的需求並不大,根本沒辦法打動我進行投資。

“對我來說現在進行投資並不劃算,不如你找到新的投資後,如果真的有不錯的用途,我再多花些錢進行新一輪投資更保險。”

艾薩克苦笑了一下,他知道霍伯特說得是實情,很多類似的項目都是看到了巨大的前景,但是在進行進一步研究的時候,因為花費太高,而找不到新的投資,最終研究項目隻能擱淺。

而這種材料的前景未知,目前霍伯特是唯一一個對這種材料表現出投資意向的人,這讓艾薩克不得不考慮一下,這個研究項目之前那些投資人們的利益問題。

霍伯特又道:“也許可以這樣,我把專利買下來,拿回去做新的研究,然後請你做我的研究室的客座教授,為你的學生們提供一些指導。”

這樣的話,以後這種材料就算是取得什麽成就,人們也不會忘記艾薩克做出的貢獻。

到了艾薩克這個水平的科研人員,金錢已經不足以對他產生太大的吸引力,他更希望自己的名字,能在未來的科學界廣為流傳。

於是稍作考慮後,艾薩克就答應了下來:“這項研究先後有三個人進行投資,我希望在這個投資上溢價30%售賣專利。”

這樣的話跟投資人去談這項交易才會比較順利。

“沒問題!”霍伯特問:“一共需要多少錢。”

“8000鎊!”

霍伯特拿出支票本,立即寫好了支票:“稍後我的管家會跟進這件事情,技術上的對接交給格納。”

艾薩克拿過支票:“您是位慷慨的伯爵。”

因為一項用途不明的材料,就這麽痛快地支付了8000鎊,這樣的豪爽在貴族當中也不常見。

霍伯特意猶未盡道:“能請我參觀一下其它正在尋找投資的產品麽?或許我還有投資意願呢。”

艾薩克求之不得:“當然可以!”

可是其它的研究霍伯特都沒有投資的意願,確切來說,在霍伯特看來沒有太大的實用性。

在回程的馬車上,霍伯特對格納道:“回去以後,招幾個同學成立個小組,立即對塑料往兩個方向進行研究。”

“塑,塑料?”格納有些驚訝於這個新單詞。

“是的,塑料!我將今天買下的新材料命名為塑料。”霍伯特笑著繼續道:“首先往硬的方向研究,比如可以利用它可塑性強的特點,製成管道、或者板材之類的東西。

“再往軟的方向研究,用來製作包裝袋、薄膜等材料。”

霍伯特的化學不是很好,隻記得塑料是需要添加劑和穩定劑的,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找到這些添加劑和穩定劑。

他又提醒道:“這項任務雖然並不緊迫,但卻十分重要!”

就像他之前布置的電話研究任務一樣,是未來的核心競爭力!

一旁的格納聽得目瞪口呆,接著他意識到,伯爵剛才就已經有了很多想法,所以才進行了投資。

如果指明了方向的話,未來的研究成本將大大降低,取得成果的時間也能大大縮短。

當然,霍伯特在談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依舊用了封印物“守秘”的能力。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霍伯特的心情大好,看了會兒報紙就到了下班的時間。

晚上還是有舞會參加,霍伯特換上正裝後,發現伊麗莎白已經換上了一襲漂亮的長裙,這讓她整個人的氣質莊重了許多,可愛的嬰兒肥又恰到好處地體現出了她的青春氣息。

霍伯特微笑道:“今天舞會上的小夥子一定會排著隊請你跳舞的。”

伊麗莎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是有些舞步我還不是很熟練。”

“沒關係,我認為那些小夥子一定會體諒你。”

兩個人一邊交談,一邊上了馬車。

霍伯特道:“前麵幾次舞會上,我已經跟亞特伍勳爵交流過,之後邀請他參加我籌辦的舞會時,我會跟他談起你上大學的問題。”

他又解釋道:“亞特伍勳爵是現任的教育部部長,我想,隻要你考得不是太差,進入貝克蘭德大學就不是問題。”

伊麗莎白剛要道謝,霍伯特卻微笑道:“這是尤利西斯先生的囑托,而且你又是賽琳娜的好朋友,我們在廷根市的相處也算是愉快,算是朋友,於情於理我都該幫助你。”

這番話讓伊麗莎白的道謝也不好意思說出口了,於是她談到了另一個話題:“前幾天我跟賽琳娜談過上大學的事情,她的觀點是,上大學還不如早早的跟在您的身邊,學習一些從政和管理的技能。”

“這個看個人的誌向。”霍伯特微笑道:“賽琳娜確實不是上大學的料,她的交際能力很強,學習一些管理技能後,她會有著廣闊的發展空間。

“可是你和梅麗莎的情況似乎不太一樣,而且你們的家長給予你們的期望也不一樣。”

伊麗莎白的舅舅和父親都出身寒微,尤利西斯先生是落魄貴族的私生子,連繼承勳爵的資格都沒有,據克裏斯丁說他年幼時的生活很貧困。

而伊麗莎白的父親則是鞋匠的兒子,後來靠著跟隨尤利西斯做生意起家。

他們都對大學校園有著無限的向往,現在他們的生活富裕了,就想讓自己的孩子接受在他們看來最優秀的大學教育。

對於伊麗莎白而言,這也是拓寬人脈的好機會,畢竟現在大學生的主要群體是富商的子女或者官員的子女。

伊麗莎白緩緩點頭,看上去有些迷茫。

霍伯特並沒有再說什麽,畢竟自己人生的道路,要靠自己去尋找。

這次是伊麗莎白跟霍伯特一起參加舞會,有很多人以為伊麗莎白是霍伯特之前一直未帶到正式場合的伯爵夫人。

很多勳爵看到有著天然卷褐色頭發,青澀漂亮的伊麗莎白後,頓時覺得自己女兒的機會不大了。

伊麗莎白因為還沒有成年,所以之前一直沒有參加這樣的聚會,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還有個同樣有些不知所措的熟人泰倫,兩個人倒是找到了知己的感覺。

霍伯特跟奧黛麗、格萊林特等朋友聊了一會兒,看到遠處依舊一臉憂愁的諾瑪後,便朝她招了招手。

諾瑪先是微微一愣,接著一臉欣喜地小跑過來:“霍伯特伯爵,您有什麽吩咐。”

“我今天幫你打聽了一下。”霍伯特道:“你父親和哥哥的案子現在是拜倫隊長負責,我已經跟拜倫約好,明天上午在我的府邸談這件事,到時候你也過來,看看有沒有營救你父親和哥哥的希望。”

諾瑪多少有些不可思議,這兩天她天天在舞會上求助,結果得到的答複都差不多,都是幫忙打聽一下,然後就仿佛石沉大海,一點消息也沒有了。

她沒有想到的是,霍伯特伯爵竟然真的幫她打聽了。

“我,我該怎麽感謝您?”諾瑪激動地問。

霍伯特微笑道:“這個明天再說。”

“是是是!”諾瑪道:“我明天一定早早地去您的府邸。”

又感謝了霍伯特幾句後,諾瑪才趕緊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自己的母親。

奧黛麗微笑道:“霍伯特,我沒想到你真的會幫忙。”

她頓了頓又道:“不過能幫一幫也好,這位小姐彷徨無助的樣子讓人同情。”

作為從小接觸貴族教育的她而言,十分清楚同情歸同情,但不要讓自己陷入麻煩當中的道理,所以她在得知霍爾伯爵沒打算幫布拉德利勳爵後,也就沒有繼續關注這件事情。

霍伯特無奈地笑了笑:“是這件事找上了我。”

接著他又道:“有機會的話,我們再細談。”

……

拜亞姆,湯尼莊園。

拉夫特有些興奮地寫完給“神眷者”的信件,他終於知道了湯尼莊園的秘密!

但讓他更加興奮的點是,“神眷者”竟然是霍伯特!

之前他拿到了召喚信使的方法後,一直沒有在意,就在剛剛,他發現自己召喚的竟然是霍伯特·傑弗裏的信使!

這可是前段時間的名人!

他沒有想到,“神眷者”竟然就這樣成為了伯爵!

送走了信使後,拉夫特開始收拾祭台,就在這時候他好像是下意識地捏了捏眼眶,順手撫了撫不存在的單片眼鏡,並嘟囔道:“這個信使竟然是一個狀態不好的天使!”

接著他“嗬嗬”笑了笑:“‘締造者’的眷者!有意思!”

拉夫特神態自若,就好像剛才這些話不是他所說。

……

貝克蘭德,皇後大道62號。

今天的舞會終於結束了,霍伯特正在考慮是不是去找佛爾思接著“跳舞”的時候,突然靈性若有所感,看到信使從虛空中出來。

拿到了從棺材當中彈出來的信後,霍伯特看了一眼,竟然是拉夫特的信!

自從拉夫特去了拜亞姆之後,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打開信看了幾行,從用詞上,以及幾個張牙舞爪的字母上看得出來,拉夫特在寫這封信的時候情緒有些激動。

越往下看,霍伯特越是驚訝。

拉夫特現在在湯尼莊園做家教,他入職的第一天就發現這個莊園很不對勁,自己好像很容易忘記自己的目的。

這讓他聯想到了管家的提醒:入夜後,隻能待在自己的院落裏。

在觀察了一段時間後,他果然發現,隻要到了晚上,隻要離開自己的院子,就會立即忘記自己的目的。

拉夫特懷疑湯尼莊園有一件強大的封印物,於是展開了秘密地調查,拉夫特竟然發現,湯尼家族的許多年輕人竟然在祭祀邪神!

他不知道湯尼家族的年輕人正在向誰獻祭,在信中他附上了指向獻祭對象的符號。

隨著調查的進一步展開,拉夫特發現這個在拜亞姆呼風喚雨的湯尼家族,竟然是另外一支圖鐸家族的後裔!

在一百多年前,這支圖鐸家族利用殖民戰爭崛起,在羅思德群島得到了大量的好處。

拉夫特認為這件事很重要,所以立即向“神眷者”做報告。

同時他找到了那件強大封印物的位置,並調查清楚,那是一件“偷盜者”途徑的1級封印物,他問“神眷者”是不是要趁機盜取?

在看這封信的時候,霍伯特首先想到:那麽圖鐸家族的三支族人就齊了,一支是更名為龐德家族僅剩下拉夫特一名正式成員的家族,一支是安格斯所在的家族,一支是拜亞姆的湯尼家族。

讓霍伯特感到驚訝的是拉夫特在信紙上畫下的,那個指向獻祭對象的符號,這個抽象的符號由曲折的豎線和橫線,以及幾個點組成。

這個圖案對他來說太熟悉了!沒錯,正是指向“不定之霧”的圖案。

也就是說湯尼家族的年輕人,正在向“不定之霧”獻祭!

至於最後,盜取“偷盜者”途徑的封印物,霍伯特是一點這樣的想法都沒有。

先不說信仰“不定之霧”這一點,讓霍伯特有所忌憚,關鍵是這樣的非凡者家族實力也不弱,他現在雖然是晉升了半神,但還沒有狂到去挑戰一個非凡者家族。

另外有一點就是,霍伯特嚴重懷疑這群人是不是瘋了!竟然每天夜裏都用“偷盜者”途徑的封印物幫他們站崗?

萬一招來了一些不是很好的東西該怎麽辦?要不要在未來把湯尼家族改成阿蒙家族?

這家夥可是有回收一切遇到的“偷盜者”途徑非凡特性的習慣!

在成為半神後,霍伯特關於阿蒙記憶的封印解除了一些,以免出現因為自己的反應慢了一拍,反而遭遇了阿蒙的事情。

看完信,霍伯特才注意到信使沒有離開,他微微一愣立即問:“拉夫特的狀態是不是有問題?”

“是的,他被‘寄生’了。”棺材立在了霍伯特麵前:“如果過幾天他才給你寫這封信的話,就徹底沒救了。”

霍伯特抽了抽嘴角:“我就說吧!”

“1-101”他在不用的時候,都直接放在“失序之國”,就怕運氣不好,遇上“不幹淨的東西”。

接著霍伯特發現:“你回答我的問題,竟然沒有主動要甜甜圈?”

“哈,我就在等你這麽問。”信使立即道:“我們來做一場交易怎麽樣?一起狩獵阿蒙的分身,我的要求不多,隻要六條‘時之蟲’!”

霍伯特抽了抽嘴角:“你是認真的麽?”

“如果是阿蒙的本體,我也不會打這樣的主意。”信使道:“可是祂的分身而已,並不難對付。”

霍伯特撓了撓頭,他意識到自己關於阿蒙的大部分記憶被封印在“失序之國”:“我記得阿蒙的分身也很難對付。”

“那隻是你不了解阿蒙,有我在,這場行動一定能成功。”

霍伯特一愣:“你好像很了解阿蒙?”

“是的。”

“有多了解。”

“跟祂上過床。”

霍伯特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祂,祂也有那方麵的需求?”

接著他才想到,這位信使姓圖鐸,在圖鐸帝國時代她跟阿蒙在同一個陣營。

“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一麵,阿蒙也不例外。”信使在這個問題上沒有任何回避的意思:“說實話,祂在那方麵的表現還是挺不錯的。”

霍伯特捏了捏額頭,他雖然回憶不起來關於阿蒙的全部信息,但是總感覺著跟他記憶裏的阿蒙有些不一樣。

信使繼續道:“一般來說,阿蒙布置分身的時候,會遵循一主多強的原則。

“我估計在整個羅思德群島,也隻有一個大概接近序列2的分身,在周圍肯定還會有一些其他的分身,但層次隻會有序列3和4。

“你知道為什麽麽?”

信使自問自答道:“因為祂的分身不願意接受其他分身的命令,我就見過好幾次他的分身在‘公投’之後,不願意支持公投結果而打起來的情景。

“隻有在阿蒙的本體到達時候,祂的分身才會安分下來。

“在其它地方也是這樣,同一片地區隻能有一個序列2的分身。

“寄生在拉夫特體內的‘時之蟲’竟然沒認出我來,這說明那隻是一個不太重要的分身,充其量隻有序列2的層次。

“其他分身一擁而上好像聽起來很可怕,但是祂的分身們除非是接到本體的命令,否則不會冒險。

“隻要戰場出現一個天使,那些分身就會一哄而散,去把遭遇襲擊的事情告訴其他分身和本體。”

霍伯特抽了抽嘴角:“這還不夠可怕麽?萬一再叫來一個序列2層次的分身怎麽辦?就算不來個天使,我被其他分身盯上也挺麻煩的。”

“所以你要準備一片隱秘狀態下的空間。”棺材裏的信使好像帶著微笑道:“據我所知,黑夜女神也很喜歡‘時之蟲’。

“就算阿蒙的其他分身沿著線索找過來也不怕,我們可以再發起一次狩獵。”

霍伯特好像回想起了什麽:“我就怕到時候我向你們求救的想法都會被盜去。”

他記得克萊恩好像就有這樣的經曆。

“不會。”信使道:“隻要你隨身帶著手杖,就有求救的機會。”

霍伯特一愣,確切的說是他手裏的“秩序水晶”吧?他能從“失序之國”帶出一些物品使用,這確實是跟克萊恩不一樣的地方。

他想了想才道:“你讓我考慮考慮,一會兒再召喚你。”

看著信使離開,霍伯特等了一兩分鍾,才進入了“失序之國”。

他封印在這裏,關於阿蒙的記憶立即出現在他的腦海裏。

霍伯特笑了笑:讓我意外的是,阿蒙竟然也有人性的一麵,而且聽信使的口氣很愉悅的樣子,可能祂的表現的確很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