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七章：莉莉絲的人性一麵
自己的親生母親竟然是“血族始祖”莉莉絲！
霍伯特愣了半晌才突然想到：又長輩分了，以後埃姆林見了我得叫祖宗！
祂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因為這一下子就解釋了之前自己遇到的一些奇怪事情，比如為什麽她背叛了大地母神教會，卻還有大地母神印記的封印物。比如大地母神為什麽對自己那麽和藹，比如大地母神教會為什麽在自己出生那天改了祈禱手勢！
總之，霍伯特對之前對母親的所有疑惑一下子全都解開了。
在祂的腦海中，事情大概的脈絡是：大地母神因為不明原因分裂出了艾譜莉這個人格，可能是在大地母神的安排下，也可能是在機緣巧合下艾譜莉遇到了霍伯特的父親雷克斯。
後來霍伯特出生，艾譜莉一定是在大地母神的控製下，背叛了大地母神教會，並開始接觸“墮落母神”。
在成為天使後艾譜莉回想起了所有的事情，祂首先回憶起來的信息就是，自己是莉莉絲。
霍伯特深吸了口氣，也好在她沒有說漏嘴，如果後麵跟上句“我也是大地母神”的話，就得把這裏的人全部殺死，同時還要去靈界把周圍的靈界生物清理幹淨才放心。
艾譜莉，或者說莉莉絲很快從茫然中恢複過來，她微笑著看向斯派克：“你被‘墮落母神’利用了，靈性研究會的研究永遠也不會成功的。”
斯派克冷笑道：“那也不一定……”
突然間，祂就在霍伯特和艾譜莉麵前消失，剛才祂的冷笑和對話，隻是為了給自己逃走的能力打掩護。
莉莉絲的笑容依舊，祂猛地一揮手，大廳中央的位置突然打開了一道朦朧的虛幻大門，正在靈界穿梭的斯派克瞬間就被定位到，並在朦朧大門的擠壓下，回到了現實世界。
斯派克渾身又立即變得虛幻，並出現了點點繁星，下一個瞬間就能進入星界。
“啊～”
斯派克卻突然發出了一聲慘叫，祂抬手用力捂住了眼睛，本來虛幻的身影被一片緋紅色取代，直到祂關閉了進入星界的通道，身上的緋紅色才消失。
大廳的頂部出現了一個看上十分有質感的緋紅之月，不管斯派克打開哪個位置的星界，等待祂的都是一輪緋紅之月。
霍伯特意識到，莉莉絲不僅找回了記憶，好像還找回了“血族始祖”的部分位格，這讓祂的實力遠超普通的序列2。
在這個想法出現的同時，霍伯特利用“死神之劍”，向斯派克射出了一道“熾白之槍”，精準地射中了斯派克的要害。
斯派克的表情十分痛苦，把“熾白之槍”上可以燒灼一切的火焰，用秘境封印。
這時候，莉莉絲再次朝著斯派克一揮手，祂的身上立即長出了一叢叢的蕨類植物，讓祂看上去很像是一個人形的植物展示架。
這些植物吸收走了斯派克大量的靈性，讓祂的靈性變得十分不穩定，很多能力都沒辦法使用。
同時斯派克的肩膀上，又長出了一顆綠色的腦袋，這顆腦袋立即就開始跟斯派克爭奪身體的控製權。
斯派克在痛苦中大聲誦念道：“獨一無二的紅月……”
霍伯特趕緊“扭曲”了斯派克的口腔，讓祂暫時難以發出任何聲音。
莉莉絲則微笑道：“竟然在我麵前誦念其他關於紅月的尊名！”
說話間，斯派克的胸部被撕開，祂的心髒和肺部從胸腔裏跳出來，它們像是個喜歡玩鬧的孩子，在四周奔跑。
霍伯特則趁機“放大”了斯派克肩膀上那顆綠色腦袋的力量，讓它基本上奪取了斯派克的控製權。
隻見斯派克伸出兩隻手，抱住了自己的腦袋，然後用力一擰，把自己的頭顱從脖子上拔了下來，丟到了地上。
霍伯特再次用出“熾白之槍”，穿透了地上的腦袋，燃起的白色火焰很快把斯派克燒成灰燼。
接著霍伯特又一伸手，拿出了“0－73”死亡領域，從冥界召喚了幾個惡靈，把斯派克的靈體撕扯、吞噬。
呼～
最後在白色的火焰中，斯派克的屍體被燒成灰燼，隻留下一份摻雜著墨綠色絲帶一樣物質的非凡特性。
莉莉絲一招手，非凡特性飛向霍伯特：“這是給你的。”
先把0級封印物放回去的霍伯特剛要推讓，莉莉絲又道：“你就當做是一份來自母親的禮物。”
霍伯特這才小心翼翼用“秩序水晶”包裹住非凡特性，先放進了口袋裏。
“你一定有很多疑惑吧？”莉莉絲微笑著問。
“是的。”
莉莉絲伸出手，祂的手掌裏是霍伯特之前送給祂的“秩序水晶”，向裏麵注入靈性後，形成了一個把莉莉絲和霍伯特囊括在內的黑色屏障。
“我們的談話可能會被偷聽。”莉莉絲解釋道：“在黑色屏障裏就沒什麽問題了，這塊水晶的位格很高。”
“母親……”霍伯特有些不確定地道：“我還可以繼續這樣稱呼你麽？”
“不然你要怎麽稱呼我？”莉莉絲微笑道：“我也總算明白過來，為什麽自從你叫我母親之後，我的狀態就穩定了那麽多！
“原來是因為，我跟大地母神有著密切的聯係，‘母親’的狀態也可以讓我穩定狀態。”
接著祂道：“我來把整件事情解釋清楚，你知道關於第二紀時候的曆史麽？特別是關於我跟弗雷格拉和克瓦西圖恩的那場戰鬥。”
“知道一些。”
“真棒！”莉莉絲微笑道：“竟然自己找到了那麽久遠的一些曆史情報。”
霍伯特忍住了抽嘴角的衝動，感覺自己被當做小孩子對待了。
“那麽你應該知道，這場戰鬥爆發的原因之一，是因為我希望擺脫‘墮落母神’的汙染。”
霍伯特“嗯”了一聲：“我有過這樣的猜想。”
“可惜失敗了。”莉莉絲的神情變得凝重：“‘墮落母神’的汙染是不滅的，並沒有因為我利用死亡一次的方式，排出了體內‘月亮’途徑的唯一性和兩份序列1特性就消失了。
“在成為大地母神後，那些汙染僅僅是到了一個可控的範圍。
“在漫長的歲月裏，‘墮落母神’的汙染，讓莉莉絲的人格越來越活躍，並通過大地母神在一定程度上影響現實世界。
“為了避免再次受到‘墮落母神’的影響，做出一些十分不理智的事情，我把莉莉絲的人格連同大部分汙染分裂了出來，形成了艾譜莉。
“通過這樣的分裂，不管是大地母神還是莉莉絲，身上的汙染都大幅度減弱。
“但是莉莉絲的人格，依舊有向‘墮落母神’靠攏的現象，這本來是一件很令人頭疼的事情，在跟雷克斯的交往當中，他的許多想法給了我啟發，讓我製定了一個新的計劃。”
霍伯特微微一愣：“我父親的想法。”
莉莉絲露出了溫和地笑容：“不可否認，你父親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天才，可惜當年他遇到的困境，我也難以幫祂解決。”
接著祂說起了另一個話題：“你聽說過舊日麽？”
“聽說過。”
莉莉絲多少有些驚訝：“這你都聽說過。”
接著祂感慨：“不愧是我跟雷克斯的兒子。”
霍伯特很想告訴祂，自己已經過了那個鼓勵式教育的年紀了。
莉莉絲又問：“那你知道怎麽成為舊日麽？”
霍伯特裝作自己也不是很了解的樣子：“我聽說好像是要掌握不同途徑的唯一性。”
“除此之外，還要融合源質。”莉莉絲解釋道：“‘母親’和‘月亮’途徑對應的源質是‘母巢’。
“‘律師’途徑對應的源質是‘失序之國’，我想你應該不陌生。”
霍伯特也不知道母親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自己就是“締造者”？隻能含糊道：“原來如此。”
“最開始的時候，我體內不光有‘月亮’途徑的唯一性和兩份序列1特性，還有一份‘母親’途徑的序列1。”莉莉絲繼續道：
“因為非凡特性聚合定律，我在無意中得到了‘母親’途徑的唯一性，並憑借這份唯一性發現了‘母巢’的線索！”
霍伯特先是回想起了之前的猜測，他之前就猜想，作為古神的“血族始祖”，體內不可能隻有一條途徑的非凡特性，而且很大概率有一些“母親”途徑的非凡特性。
聽到莉莉絲第二句話的時候，霍伯特多少有些驚訝：“‘母巢’，也就是源質的線索？”
不能夠吧？不是說被天尊封印在了西大陸麽？
但祂又想到了“失序之國”、“永暗之河”和“災禍之城”，天尊對源質的封鎖好像沒有想象中那麽嚴密。
“是的。”莉莉絲回答：“‘母巢’的一部分概念，就混合在生物的母性當中。”
霍伯特明白過來：也就是說除非是這個世界上沒有母愛了，否則就不可能徹底封印“母巢”！
“在第二紀的時候，隻有相鄰途徑的模糊概念，卻並沒有舊日的概念。”莉莉絲繼續道：“我能感受到‘母巢’澎湃的力量，還以為那才是可以變得更強的道路。
“於是才想到了用排出‘月亮’途徑唯一性以及非凡特性，同時消除汙染的方法。
“本來我的計劃是在‘死後’，進入提前煉製的軀體，而靈體和精神體則依附在那份‘母親’途徑的序列1特性上，然後再找機會成為‘母親’途徑的真神，進而掌握源質。
“有這樣的計劃，是因為我意識到‘母親’在一定程度上而言，比‘月亮’更容易接近‘母巢’，當時還以為需要讓非凡途徑純粹才能掌握‘母巢’。
“但是在神戰後，‘墮落母神’卻利用對‘月亮’和‘母親’這兩條途徑的影響，切斷了我跟靈界之間的大部分聯係。
“‘母親’途徑並不擅長在靈界方麵進行相應的操作，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我始終處在失控的邊緣。
“好在後來遠古太陽神幫我盜取了歐彌貝拉的命運，我才恢複了狀態，並盡快成為了大地母神。”
霍伯特聽得入神，沒想到真實的曆史竟然是這樣的！跟曆史資料的描述差不多，但又有些不同。
“一直以來，我都是在努力對抗‘墮落母神’的汙染。”莉莉絲繼續道：“直到分裂出了莉莉絲的人格一段時間後，我突然想到，為什麽不能在可控的範圍內利用‘墮落母神’的汙染？”
祂笑了笑道：“確切的說，是雷克斯的一些想法給了我啟發。
“不得不說，在遇到長時間難以解決的困境時，‘律師’的思維方式是一個不錯的思路。”
霍伯特也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本來分裂成兩個人格，對於我的狀態有許多負麵影響，我想到也可以利用這些負麵影響，讓莉莉絲的人格接近‘墮落母神’。”莉莉絲微笑道：
“跟‘墮落母神’鬥爭了這麽久，我十分清楚，祂需要一個降臨到現實世界的容器。
“但是因為之前七神對這方麵的提防，讓祂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於是我就把這個機會送到祂麵前，正如我預料的那樣，‘墮落母神’會趁著莉莉絲晉升天使的時候，改造我的身體。
“對此我提前做了許多準備，當然，這些準備都是在潛意識為主導的情況下進行的，畢竟在成為天使之前，莉莉絲並不知道自己的由來，也不知道整個計劃。
“可是我還有點不放心，又不能讓大地母神提供幫助，所以才找你幫忙，幫我穩定狀態。”
霍伯特笑道：“幸好‘墮落母神’能向現實世界投射的力量十分有限。”
否則兩個天使妄想跟外神抗爭，完全是個笑話。
接著霍伯特看了一眼斯派克燃燒後剩下的灰燼：“這個‘旅法師’好像對剛才的鬥爭不是很清楚的樣子。”
“斯派克本來就是‘墮落母神’用來吸引教會的注意力的角色，隨時可能會被當做棄子，所以知道得不多。”莉莉絲道：
“斯派克創建的‘靈性研究會’，準備在一定程度上複活‘最初造物主’，從而利用‘最初’的某些象征意義，短暫地打開屏障，放外神們進入現實世界。”
祂嗤笑了一聲：“這個蠢貨竟然真的相信，能夠在一定程度上複活‘最初’！”
霍伯特看著那些灰燼：可能也不是斯派克蠢，而是非凡者缺乏關於“最初”的情報，並不十分清楚“最初”代表著什麽。
理論上來說，每個人的體內都有最初的一縷意識，隻要找到把這些意識激活的方式，好像就能複活最初。
但這樣的理論十分有欺詐性，聽起來好像難度不大，可是如果沒有非凡特性的堆壘，根本沒有最初意識的容器。
與其說斯派克蠢，不如說祂是上了“墮落母神”的當，畢竟是吸引正神教會注意的，隨便找點活兒給祂幹，讓祂看上去在忙碌一些瘋狂的事情就行了。
另一邊，“墮落母神”卻在悄悄用控製“海妖之母”這類野神，加強自己對現實世界的影響。
想到這裏，霍伯特有些擔憂地問：“‘墮落母神’對你的改造，一定也會有隱患吧？”
“確實會有不小的隱患。”莉莉絲正色道：“比如‘墮落母神’可以很輕鬆地向我投來注視，比如我更容易受到祂的影響。”
說著話祂揚了揚手裏的“秩序水晶”：“不過你送給我的禮物，可以幫我阻擋‘墮落母神’的大部分影響，剩下的一小部分，我可以通過月亮的權柄化解。
“正如你所說，目前‘墮落母神’能投射到現實的力量十分有限。”
霍伯特接著問：“你能因此得到什麽好處？”
“直觀的好處是，雖然目前隻是序列2，但我已經可以掌握一部分‘月亮’的權柄。”莉莉絲並沒有隱瞞：“最大的好處，也就是我這個計劃的目的是，借著這次改造，可以更容易容納‘母巢’。
“沒錯，我的完整計劃就是，利用‘血族始祖’的位格重新成為‘月亮’，利用莉莉絲此時承載的‘墮落母神’特性，嚐試容納‘母巢’。
“現在的我經過了改造，可以成功容納‘母巢’的概率大大增加，如果成功容納了‘母巢’，我再跟大地母神融合。”
霍伯特點點頭心說：如果一切都能成功了的話，新的舊日就此誕生了。
祂追問：“唯一性和序列1特性，容易獲取麽？”
“在不久的將來，我就能拿到大地母神手裏那份序列1特性，奧爾尼婭的那份特性我做了些手腳，並沒有被正神教會獲取，也能比較輕鬆地拿到。”莉莉絲道：
“至於唯一性，以目前的局勢來看，我很快也能拿到。”
說到這裏，莉莉絲神秘一笑：“不是我有所隱瞞，而是這件事情涉及到了隱秘，我說了，你也可能聽不見。”
霍伯特也跟著笑了笑：其實我知道你們的秘密。
接著祂意識到一個問題：“我得到一個情報，有一份‘美神’的非凡特性，似乎被獻祭到了‘欲望母樹’那裏！”
莉莉絲換了換坐姿：“沒錯。”
“那怎麽辦？”
莉莉絲看著霍伯特：“這得靠你。”
“靠我？”
“是的。”莉莉絲道：“可能很多人都不清楚，在‘月亮’途徑的非凡者成為‘召喚大師’後，會具備‘月亮占卜’的能力。
“這是因為成為‘召喚大師’後，就能自由出入靈界，可以相對輕鬆的從靈界獲取信息。
“大地母神曾經利用手裏那份‘美神’的非凡特性進行占卜，得到了‘最後一份非凡特性將會從我的孩子那裏獲取’的啟示。”
霍伯特愣了一下才問：“會不會是血族……”
“血族並不是我創造出來的。”莉莉絲道：“血族在第一紀時就出現了，我隻是幫血族成員穩定了狀態，變得越來越理智而已。”
祂又道：“在第二紀的時候我雖然改造過許多生物，但並沒有留下直係後裔。
“隻有你，才是我的孩子。”
說到這裏莉莉絲深吸了口氣又道：“雖然這麽說起來有點功利，不過大地母神也很需要一個孩子，但是你不要質疑我們對你的母愛。”
“好吧。”霍伯特還能說什麽？本來一個養母，一個生母，現在又多了一個“神母”。
祂微笑道：“我確實一直在把‘玫瑰學派’當做死敵。”
莉莉絲又問：“你還有什麽疑問麽？”
霍伯特想了想才道：“發生在第二紀的那場神戰，是歐彌貝拉背叛了你？”
“是的。”莉莉絲道：“雖然我確實一直在尋找剝離‘月亮’途徑非凡特性的機會，可是那次戰鬥打斷了我的計劃，我當時還沒來得及布置如何回收‘月亮’途徑的特性。
“所以最終除了唯一性有人幫我拾取之外，有兩份‘美神’的特性脫離了我的控製，一份被‘靈物之神’拾取，獻祭給了‘欲望母樹’。
“還有一份被‘亡靈之神’拾取，就是後來的冥皇，祂將這份特性奉獻給了‘不死鳥始祖’格雷嘉莉，以此投靠了‘不死鳥始祖’，後來那份特性又到了遠古太陽神的手中。
“在第三紀末，我被邀請加入‘救贖薔薇’，才重新得到了這份特性。”
霍伯特點頭，那麽說奧爾尼婭在神戰發生前，就已經是一名“美神”了。
同時祂意識到，歐尼貝拉的背叛完全是因為對非凡特性的爭奪，根據莉莉絲的描述，當時祂的體內雖然隻有一份序列1“自然行者”的非凡特性。
但其它兩份非凡特性，以及“母親”途徑的唯一性，應該已經也被她掌握了，所以祂才有信心在短時間內成為“母親”途徑的真神。
對於歐尼貝拉而言，祂如果還想晉升的話，就隻能從莉莉絲的身上入手。
“新的時代就要來臨。”莉莉絲微笑道：“這對我們來說都是一個機會。”
……
貝克蘭德，月亮酒店。
血族跟南拜朗公國外交部的第三輪談判如期進行。
之前血族的尼拜斯侯爵跟霍伯特進行了第一輪談判後，就立即回去向始祖祈禱，詢問“血月女王”的複活是不是“始祖”的安排。
過了幾天之後才得到呼應：不是。
那時候一直是大地母神利用一份‘美神’的非凡特性，秘密地“扮演”“血族始祖”。
所以祂要等待一定的時機，在絕對隱秘的狀態下回應血族的祈禱，回複過程不是那麽及時。
得到了“始祖”的答複後，血族的高層商量了一下。
因為之前霍伯特的觀點很有欺詐性，所以他們都以為是“血月女王”恰巧在“締造者”的眷者身上複活，引起了霍伯特的誤會。
但不管怎麽說，還是要先把女王接回來再說。
於是雙方開啟了第二輪談判，霍伯特幹脆讓奧黛麗和多菲斯去跟血族談。
血族願意出動一位天使和80名成員參加一次對高地王國的非凡戰爭，但雙方在戰利品分配的問題上僵持不下。
血族認為，在戰鬥中繳獲的戰利品理應歸他們所有，但奧黛麗卻認為，既然是在幫南拜朗公國戰鬥，那麽就應該上繳所有的戰利品。
雙方爭執不下，於是第二次談判也沒有什麽進展。
第三次談判開始，雙方依舊保持原先的訴求，可是談判剛開始，霍伯特突然現身並做出了讓步：“血族在戰鬥中繳獲的‘藥師’途徑非凡特性，歸血族所有，其他戰利品則需要上繳。”
這也是血族想要達成的目的，於是尼拜斯也讚同霍伯特的提議，談判順利完成。
尼拜斯微笑道：“還是霍伯特大公尊重與血族之間的友誼。”
“什麽朋友不朋友。”霍伯特微笑道：“都是一家人，不要這麽見外。”
尼拜斯微微一愣，之前霍伯特表示雙方的關係密切的時候，經常說“我們都是朋友”，怎麽今天突然說“都是一家人”了？
正在他疑惑的時候，多菲斯把奧爾尼婭帶來，尼拜斯趕緊過去迎接血族的女王，也就把這件事情拋到了腦後。
依舊有些虛弱的奧爾尼婭冷冷地看了霍伯特一眼，終於回歸了血族。
當奧爾尼婭得知霍伯特竟然用自己跟血族交易，免不了又是大發雷霆，隻不過祂突然回到血族，目前還沒有完全恢複位格，不太好在這個時候指揮血族的成員們。
所以暫時也就僅僅是發發脾氣而已。
霍伯特跟奧黛麗和多菲斯回到公爵府的書房，奧黛麗立即問：“為什麽突然做出了讓步？”
霍伯特微笑道：“莉莉絲複活了！”
祂估計莉莉絲一定會不小心“泄露”一些自己複活的消息，以此打消已經有所懷疑的戰神巴德海爾的疑慮。
霍伯特記得，巴德海爾在神戰中隕落時，立即就叫出了莉莉絲的名字，說明祂在就有所懷疑。
此時莉莉絲突然複活了，這起碼能讓戰神再相信大地母神一段時間。
多菲斯隻知道“血族始祖”，並不知道莉莉絲指的是誰。
但知道相應情報的奧黛麗卻十分驚訝，先是“血月女王”複活，現在“血族始祖”又複活了，血族難道要就此重回巔峰麽？
同時奧黛麗也明白了霍伯特為什麽突然做出讓步，這樣一位古老的神靈複活，就算像是愚者先生那樣，一時難以恢複實力，但也要重新預估血族的力量。
霍伯特則覺得剛剛利用奧爾尼婭去釣阿蒙……雖然當時的目的不是釣阿蒙，但卻釣來了阿蒙。
畢竟那是母親的屬下，被自己懲戒了一番，什麽也不表示的話不太合適。
而且以後還有很多利用血族的地方，所以才打算給他們點甜頭。
解決了血族的事情，奧黛麗談起了跟弗薩克帝國之間的談判，目前雙方的談判也進入了尾聲。
雙方將會在未來一周內，撤回在邊境對峙的士兵和非凡者。
目前南拜朗公國的工業基地，在得到了大量的熟練工情況下已經完全運作了起來，大學的搬遷行動也結束了。
除了這兩個涉及國本的大工程，移民的行動也已經十分有條理，不再像原先那樣看上去亂糟糟的。
公國政府也完成了土地改革和製度改革，徹底控製了整個公國的領土。
此時，可以騰出手來，落實下一步的戰略計劃了。
……
周一下午，公爵府書房裏霍伯特看著書桌上，玉佩型的“秩序水晶”，露出了滿意地笑容。
最近祂在進行一項研究，讓“秩序水晶”在現實世界有更多的能力和力量。
目前“秩序水晶”在霍伯特的手中有很多用法，比如召喚屏障，進行封印等等。
但是在其他人手裏，卻僅僅是可以召喚屏障，以及更好的維持狀態，不容易失控。
霍伯特希望改造後的“秩序水晶”，還能具備一些其它的能力，比如保護精神體，比如能使用一些位格較高的“律師”途徑的能力。
之所以有這樣的考量，是因為霍伯特先是消滅了“海妖之母”，又幫助莉莉絲對抗“墮落母神”，很容易引來這位外神的關注。
霍伯特有“失序之國”的保護，並不怕“墮落母神”的力量，但如果“墮落母神”轉而影響祂幾名重要的屬下的話，卻有些難以防備。
所以霍伯特打算利用“秩序水晶”，增強幾名重要的屬下對抗外神的能力。
可是霍伯特的嚐試一直沒辦法達到祂的目的，因為“秩序水晶”儲存的力量有限，多餘的“失序之國”力量在現實世界中會很快溢散。
研究到這一步的時候，讓霍伯特聯想到了厄瑞斯手裏的細脖子玻璃瓶，在剛剛幹掉喬治三世的時候，厄瑞斯為了奪取一份“弑序親王”的非凡特性，用祂的玻璃瓶擋住了霍伯特刺出的細劍。
因此那個玻璃瓶裏的霧氣溢散，這件神奇物品也就此報廢。
霍伯特當時就覺得這個玻璃瓶未來可能有用，於是把玻璃瓶撿了回來，此時拿出來研究了一番，果然找到了靈感。
祂新製作出來的“秩序水晶”，可以儲存大量的“秩序之力”，可以長時間預防外神的影響。
霍伯特打算，一會兒參加完了塔羅會之後，就製作幾塊，以“締造者”的身份賜予給埃利奧特等四名親信一人一塊。
祂看了看座鍾，還有時間，於是就念出了咒語：“信使！”
隨著南拜朗公國內部改革的結束，也該開始對外擴張了，而此次對外擴張，霍伯特需要貝芙麗姐弟倆出戰。
書房的空間變得虛幻，信使厚重的棺材緩緩飄了出來。
霍伯特道：“今天請你來……”
雖然而這一層棺材板，但祂的靈性卻敏銳地發現，這位貝芙麗正在注視書桌上的“秩序水晶”。
幾秒鍾之後，對方還沒有什麽反應，霍伯特才問：“怎麽了？”
信使小姐的棺材蓋打開，以往帶著些俏皮微笑的信使貝芙麗，此時卻表情嚴肅地指著桌子上的“秩序水晶”問：“這好像跟你之前給我的水晶不太一樣。”
霍伯特的腦海裏的念頭瞬間轉了好幾圈：“這，這是偉大的‘締造者’賜予給少數眷者保命的東西，當然不一樣。”
貝芙麗此時才收回目光問：“我怎麽才能得到它。”
霍伯特為了確認自己的想法便問：“你為什麽想要得到它？”
“它是圓環形！”貝芙麗認真道：“我可以十分確定，這就是安提哥努斯之前占卜到的，我可以恢複狀態的契機。”
在第四紀的時候，安提哥努斯曾經給貝芙麗畫過一個圓環，並告訴她這件東西對祂來說相當重要。
霍伯特心裏說了一聲“果然”，因為已經準備在南拜朗公國推行中式建築和中式審美，所以霍伯特剛剛製成的新型“秩序水晶”，是圓環玉佩形的外觀。
接著祂有些啼笑皆非，信使小姐的理解能力也太……一言難盡，怎麽會把恢複狀態的契機理解成甜甜圈？
不過也不排除是貝芙麗太喜歡吃甜甜圈了，所以幹脆就當做是甜甜圈。
接著霍伯特深吸了口氣才道：“你能向‘締造者’效忠麽？”
貝芙麗立即道：“能，我跟雷蒙德都能向‘締造者’效忠。”
霍伯特一愣：“雷蒙德也能用它恢複狀態？”
“是的。”貝芙麗道：“我能感受地到，它‘扭曲’和‘篡改’的力量有多麽強大，就算不是本途徑的天使，也能利用它的力量穩定狀態。”
霍伯特點了點頭：“我會把這件事向‘締造者’匯報的。”
接著祂換了個話題：“在這之前，我需要你和雷蒙德的幫助，協助我在南大陸發起一場非凡戰爭。
“在開戰前，‘締造者’應該就會決定要不要接受你們的效忠，到時候我們再來談給你們的報酬。”
霍伯特打算製定一個得到“環形秩序水晶”的功勳值，然後把功勳當做這姐弟倆的報酬，等功勳夠了，自己也大概能晉升序列1的時候，再接受祂們的效忠。
送走了信使貝芙麗，霍伯特的心情大好。
本來在這之前祂還琢磨著，未來用什麽樣的方法，徹底收服這兩位天使？
就算是狀態不好的天使，那也是天使，是非凡世界十分稀缺的資源，就那麽放著不用實在有些浪費。
隻不過霍伯特一直以來都有個原則，祂的屬下都要比祂的序列低，這樣才最穩妥。
畢竟這是個以序列為尊的非凡世界。
霍伯特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收起了“秩序水晶”，當三點的鍾聲響起，霍伯特的視線被灰霧覆蓋，出現在了巨人大殿青銅長桌的一側。
“下午好，愚者先生。”“正義”奧黛麗的問好聽起來依舊那麽甜美。
已經很久沒有人獻祭羅塞爾大帝的日記了，也沒有愚者先生的閱讀環節。
所以問好的環節結束後，“愚者”克萊恩就對大家道：“你們開始吧。”
緊接著克萊恩操控著“世界”問“皇帝”霍伯特：“皇帝先生，你那裏有關於‘奇跡師’非凡特性的線索麽？需要我支付什麽報酬？”
其他成員紛紛感慨：世界先生也在做衝擊序列2的準備了。
“我這裏有兩條線索，不，是一條線索。”霍伯特還想到了“燈神”，隻不過又想到就算拿到了“燈神”，克萊恩也沒辦法用，所以幹脆臨時改口。
接著祂道：“不需要報酬，因為這樣的報酬根本沒辦法計算，所以幹脆不要了。”
天使層次的非凡特性，哪怕隻是相關的線索，也隻能用天使層次的東西進行衡量，很難有一個定價的標準。
而且霍伯特記得，自己所說的線索克萊恩應該已經從別的地方打聽到了。
克萊恩沒有推測，立即操控“世界”說了聲：“謝謝。”
霍伯特擺了擺手道：“我記得‘毀滅魔狼’弗雷格拉，曾經有一位叫做‘願望之神’的從神，好像是叫科塔爾。
“科塔爾在第三紀的時候，還偶爾會出現在人們的視野裏，但從第四紀開始，就沒有任何人目擊到這位‘願望之神’。
“很多人都猜測，祂應該被困在了‘神棄之地’，剛好你也在‘神棄之地’，可以嚐試尋找祂。”
克萊恩點點頭，他從威爾·昂塞汀那裏，也得到了類似的情報，而且最近他找到了月城，還得到了一個新的情報。
他操縱“世界”問：“如果我要對付科塔爾的話，能不能請你幫忙？”
“沒問題。”霍伯特道。
“太陽”戴裏克此時好奇地問：“皇帝先生該怎麽來‘神棄之地’？”
“我可以自己獻祭自己。”霍伯特道：“世界先生在‘神棄之地’那邊準備賜予儀式，請愚者先生把我送到‘神棄之地’。”
戴裏克張了張嘴，還能這樣。
他還沒來的及說什麽，霍伯特便又道：“天使以下的層次，不建議這樣嚐試。
“普通非凡者的肉體可能扛不住神國中澎湃的力量，天使的身體和靈性都有了質變，我才有這樣的信心。”
戴裏克先是有些失望地點點頭，但隨即又高興起來，很快又將有一位塔羅會成員會出現在“神棄之地”。
克萊恩琢磨了一下，霍伯特的這個辦法是可行的，於是他操縱“世界”又問：“你需要什麽報酬。”
霍伯特想了想：“除了你需要的非凡特性，其他的戰利品都歸我。”
克萊恩立即讓“世界”道：“沒問題。”
信使小姐要金幣，霍伯特要戰利品，那麽他就隻需要解決信使小姐需要的金幣就可以了。
緊接著“世界”具現出一疊紙：“這是烏黯魔狼科塔爾的一些信息和性格描述，還有昨天的時候，我請‘正義小姐’據此作出的分析。
“我將跟皇帝先生以及另一位天使對付這個神話生物，你們可以提提意見，說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