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九章：“原初魔女”隕落
就在剛剛，愚者先生降下神諭，告訴阿爾傑西大陸的封印鬆動了。
身穿教皇服飾，帶著銀黑麵具的阿爾傑，對於自己的任務頓時有了明悟。
很快神使達尼茲就快步進來：“教皇冕下，風暴教會派使者送來兩份禮物，祝賀您擔任神的代行者。”
說著話，祂捧著一個白錫製成的盒子，遞給阿爾傑。
阿爾傑輕輕頷首，朝著盒子輕輕一抓，那盒子頓時被暴風卷起，飛到了他的手中。
他一點點打開這個容器，看到裏麵擺放著一卷黃褐色羊皮紙裝訂成的書籍，書籍的表麵，用精靈語寫著一行單詞：天災之書！
雖然已經有所猜測，但阿爾傑還是感覺一陣恍惚。
很快，他問達尼茲：“第二份禮物是什麽？”
“是一艘叫做‘幽藍複仇者’的幽靈船，已經停在了港口。”
阿爾傑微微一愣，立即來到窗前，果然看到了港口中多了一艘看上去不是很大，看上去有些陳舊的船隻。
他平靜地吩咐神使達尼茲：“替我回一份信給風暴教會，感謝他們的禮物。”
接著阿爾傑又道：“神使，我已經收到愚者先生的神諭，接下來將去完成一個祂交代的任務，或許幾年後才能回來。”
“神諭？”達尼茲有些愕然，他怎麽沒有收到？
阿爾傑繼續道：“愚者先生即將進入沉眠，不過，這不影響你以祈禱的方式獲得回應。
“等我離開後，教會的事務將移交給白銀城的戴裏克·伯格長老。
“如果有你們解決不了的事情，就向格爾曼·斯帕羅祈禱。
“另外，將海神是愚者先生從神這件事寫入典籍，讓所有信徒都接受。
“我們的信仰是愚者先生蘇醒的關鍵，你是祂的神使，更要在這方麵做出表率。”
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以至於達尼茲聽得有些頭暈，但他很快就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好！”
幾天後，新白銀城港口，人頭攢動的碼頭上。
阿爾傑抬起頭，望向比自己高出不少的戴裏克：“海神教會就交給你了。”
戴裏克下意識又想抬手撓頭，但最終還是忍耐住了：“倒……威爾遜冕下，您什麽時候能夠回來？”
阿爾傑搖了搖頭道：“前方的一切未知，誰也說不清楚。”
說完，他轉身正要登上幽靈船，卻突然愣住了，望著這艘三桅帆船，以及甲板上的幾名船員。
阿爾傑心中若有所感，低頭看了一下自己。
他穿著亞麻襯衫，棕色夾克和羅思德群島流行的闊腿褲，腰間纏著一條特質的皮帶。
阿爾傑嘴角微微上翹，突然乘風而起，落到了“幽藍複仇者號”的甲板上，看著蔚藍望不到邊際的大海：“出航！”
……
7月的最後一天，霍伯特站在南極的邊緣，瞭望著這片黑暗的大地。
上次來的時候，這裏是極夜，這次還是極夜。
整片大陸看上去黑乎乎的，一副“生命禁區”的既視感。
自從霍伯特的成神儀式結束後，祂就很想來“拜訪”一下“原初魔女”。
但因為一直沒有把握，所以直到現在，祂容納了“失序之國”，才來南極找“原初魔女”。
再次來到之前發現“原初魔女”的巨大冰壁建築內，這裏早已經沒了生機，隻剩下那個外神的石像，還在冰雪中挨凍。
站在高高的冰壁上，霍伯特將自己的靈性蔓延到整個南極，因為南極的特殊性，用這樣的方式探索的話，肯定是什麽也找不到。
但霍伯特早有預案，祂從“失序之國”拿出一份“災難魔女”的非凡特性，用這份特性進行“關聯”。
雖然一時之間好像也沒有找到線索，但霍伯特並不灰心，依舊在持續地進行“關聯”。
祂十分肯定，以目前自己的層次，利用一份天使層次的非凡特性，“關聯”到這個途徑的神靈隻是時間問題。
如果僅僅是“黑皇帝”的話，霍伯特還沒這麽篤定，但祂現在可是“半個舊日”！
這並不是做“物理意義”上的“關聯”，而是在做“權柄意義”上的關聯。
除非“原初魔女”不是真神了，或者祂不在“魔女”途徑了。
一直關聯了十幾秒鍾後，霍伯特在原地消失，出現在了星界。
原來“原初魔女”也知道以霍伯特往日的作風，一定會追殺自己，所以祂幹脆離開了南極，躲入了星界當中。
這對霍伯特來說更方便尋找了，這裏沒有南極的冰雪做為阻礙，“原初魔女”在這裏的優勢也不大。
一眼看上去，星界跟靈界差不多，也是被“最初”形成的屏障分割成了兩個部分。
有地球的部分，有地球之外的部分。
隻不過在星界似乎沒什麽詭異的生物，四麵八方都是一片星空的樣子，看上去無邊無沿，甚至大到沒有方向感。
“原初魔女”的狀態那麽差，祂當然不敢長時間在地球之外的星界，否則很可能會被外神搶奪了祂的非凡特性。
又經過了一番尋找後，最終霍伯特隻找到了一麵看上去十分古樸的鏡子。
這讓祂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因為祂手裏天使層次的非凡特性，一直指向的是這麵鏡子！
這多少有點出乎霍伯特的預料：難道這麵鏡子對“原初魔女”而言十分特殊？
不然怎麽能欺詐祂的“關聯”？
霍伯特利用這麵鏡子去“關聯”“原初魔女”，結果失敗了，這是一麵奇特的鏡子，竟然什麽也“關聯”不到。
他圍著那麵鏡子轉了一圈，在晦暗的星光下，那麵古樸的鏡子反射著點點星光，很像是霍伯特看過的一部科幻電影裏麵的情節。
在浩瀚的宇宙中，有一件並不屬於宇宙的東西，反射著星空微弱的光芒。
古樸的鏡子當中什麽也沒有，甚至連霍伯特的影子都沒有照出來。
這到讓霍伯特又回想起了很久之前做過的那個夢，在夢中祂也是在鏡子裏沒有照出自己，結果沒過幾天就遇到了“原初魔女”。
當時霍伯特以為，照不出自己的鏡子，以及美豔的女鬼是靈性在提醒自己，將要遇到當時還無法對付的“原初魔女”。
但沒想到，那個夢似乎還有別的指向。
站在古樸的鏡子麵前，霍伯特再次回憶了一下那個夢境，但並沒有回想到什麽線索。
霍伯特站在鏡子的近前，期待“原初魔女”能從鏡子中伸出手偷襲自己。
可是什麽也沒有發生，因為隔得夠近，霍伯特能感受到這麵鏡子古樸厚重的氣息，這種氣息竟然跟“秩序之鍾”有點像。
祂馬上聯想到“魔女教派”對奇克的宣傳是：從造物主體內誕生的最初者與最終者，是造物主的真正繼承者。
這個宣傳未免有點自吹自擂的意思，在霍伯特看來，“最初”的繼承者更像是“全知全能者”和“詭秘之主”，“混沌之子”比奇克也更像是繼承者。
“最初者和最終者”很可能是對相應權柄的誇大描述，而所謂的繼承者，霍伯特猜想，會不會是說，奇克曾經從最初造物主那裏繼承了什麽？
而奇克繼承的東西，就是麵前這麵鏡子？
當然，這件東西肯定是經過了奇克的改造，畢竟“最初”連具體的生命形態都充滿了不確定性，不可能用鏡子！
想到這裏，躲在“失序之國”內部的霍伯特本體，立即敲響了“秩序之鍾”。
咚～
麵前的古樸鏡子立即裂開，下一秒就徹底粉碎。
霍伯特微微一愣，這鏡子不像是從“最初”那裏繼承來的啊！不然怎麽一震就碎？
緊接著，替身手裏的非凡特性再次開始“關聯”到了新的目標，來不及細想霍伯特帶著替身正要找過去，破碎的鏡子裏麵伸展出來一條條蟒蛇一樣的粗壯頭發。
此時這些頭發頂部的眼睛都是睜開的狀態，霍伯特的替身都泛起了一層薄薄的灰色，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石化。
很顯然，“原初魔女”見自己的布置沒有阻擋住霍伯特，所以幹脆主動出擊！
霍伯特替身的體型立即膨脹，變成了一個高大威猛，身穿精致鎧甲，背後有著帥氣披風的形象。
祂的周身圍繞著一個個不停變化的神秘學符號，看上去有種神聖又扭曲的美感。
神話生物狀態下的替身朝著鏡子的碎片一抬手，把長了無數蟒蛇般頭發的“原初魔女”，從鏡子裏拖了出來。
這位十分美豔的，像是高大巨人一樣的神靈，用虛幻的美妙雙眼看向替身的眼睛。
在替身的眼中，星界突然崩塌了，神靈們從高處墜落，外神入侵了進來！
這是一幅末日的景象，讓替身的心靈受到了嚴重的衝擊，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霍伯特的本體沒去管替身，朝著“原初魔女”一抬手，奇克腦袋上的一條條蟒蛇突然變成了一條條破布，霍伯特將“原初魔女”的腦袋“更改”成為了一個破拖把。
奇克渾身一僵，仿佛是拖把杆那樣立在那裏。
下一個瞬間，霍伯特利用“失序之國”的力量“放大”了“弑序之劍”的能力，讓單把“弑序之劍”變成了一陣劍雨！
轟隆～
劍雨刺中奇克，竟然發出了劇烈的爆炸！仿佛是“弑序之劍”刺中“原初魔女”後，用“自爆”的形式發起了更猛烈的攻擊。
但很快，肩膀上頂著一個拖把頭的奇克有了應對，“嘩啦”一聲，祂變成了一麵十分古樸的鏡子，被“弑序劍雨”擊打得粉碎。
在不遠處，剛剛顯現出來的“原初魔女”本體卻也立即炸開，灰飛煙滅。
原來霍伯特利用自己的層次，“更改”了“鏡子替身”這個能力的規則，隻要擊中了“鏡子替身”，就相當於是擊中了本體。
看著變作粉塵的“原初魔女”，霍伯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感覺“原初魔女”比現象中還要虛弱。
但就在下一秒，這些粉塵的上空出現了一麵古樸的鏡子，那裏麵就有一個奇克投影，本來已經化作灰燼的“原初魔女”，立即重新成型，又變成了一個完整的奇克。
此時“鏡中奇克”對霍伯特沒什麽表情地道：“當年七神都沒有殺死我，難道你自己就想殺死我？”
霍伯特沒有看著那麵古樸鏡子陷入了沉思，而剛才已經恢複了狀態的替身，則跟星界的“原初魔女”纏鬥。
“鏡中奇克”並沒有攻擊霍伯特，隻是盯著霍伯特的本體。
大概過了兩三秒鍾，霍伯特才突然道：“我明白了！我明白魔女途徑是怎麽複活的了！
“之前我在殺‘不老魔女’的時候，以為是她們的靈體回到人偶之類的布置上，完成複活的過程。
“現在看來，並不是那樣，她們應該是將自己的一部分放在了跟一麵特殊鏡子連接的‘鏡中世界’。
“當她們死後，靈體會飛到那麵鏡子裏，跟鏡子中的那一部分融合，讓後從‘鏡中世界’回到現實世界，並完成非凡特性的回收。
“而到了這個途徑的神靈之後，應該完全一分為二了，有‘鏡中奇克’和‘現實奇克’的分別。
“因為你的狀態不好，所以‘現實奇克’的狀態不太好，但‘鏡中奇克’的狀態似乎還不錯。
“這也是為什麽有的神靈知道你的狀態很差，而有的神靈卻知道你的狀態並沒有那麽差的原因，因為他們遭遇的並不是同一個奇克。
“當然，這一點逃不過神靈的眼睛，可是祂們沒有對信徒，對他人解釋的習慣，隻會提醒一下：‘原初魔女’的狀態並沒有那麽差。”
祂終於明白那麽夢對祂的提示了：“鏡中人”才是關鍵！
缺少活人氣息的“鏡中奇克”道：“你知道了又能怎麽樣？就算你成為了舊日，也沒辦法徹底殺死我。”
“不，你根本沒有理解舊日的恐怖。”霍伯特一列嘴角：“如果把‘鏡中世界’徹底搗毀，‘鏡中奇克’也就沒了！”
還沒等“鏡中奇克”再說什麽，霍伯特本體突然膨脹，變成了像是替身那樣，有著披風和精致鎧甲，仿佛置身於戰場的皇帝。
但跟替身不同的是，本體的背後出現了一個虛幻的仙境，那裏雲霧繚繞，有漂浮在半空中的高台、樓閣、流水。
在樓閣當中，隱約有一個古樸的巨鍾，那仿佛是一隻藐視一切的眼睛。
霍伯特的一呼一吸間，都帶動著整個星界的規則，在祂的周圍，有的規則發生了嚴重的扭曲，有的則變成了鐵律，任何神靈都別想做任何更改。
呼吸間，“半個舊日”層次的神話生物狀態的霍伯特已經進入了鏡子裏，“鏡中奇克”扭頭就走，但還是晚了一步，祂左邊的身體上好像出現了幾個漩渦，變得十分扭曲，很多部分都像是擰在一起的麻花。
祂右邊的身體則變得晦暗難明，像是重歸了毫無規則可言的混沌狀態。
霍伯特在“鏡中世界”仿佛是突然置身於一片星雲中的巨大引力源，周圍立即發生了劇烈的扭曲、變形和坍塌！
奇克很想要逃，祂頭上蟒蛇般的頭發，像是一根根觸手，往著霍伯特的反方向努力伸展。
但這完全沒用，祂就像是被霍伯特捕獲的衛星一樣，不管是用各種替身，變成石頭，詛咒霍伯特，還是變成抽象化的末日，都沒辦法逃脫！
霍伯特小小地往前一步，奇克立即被祂所發出的洶湧力量絞成碎片。
在這個瞬間，一團虛幻的黑色光芒從“鏡中奇克”的體內衝出，眨眼間就逃向了鏡中世界的深處。
奇克雖然還沒有死透，不過在霍伯特的打擊下，“鏡中奇克”的狀態也非常差了。
霍伯特邁開大步，迅速追上去，祂身後，屬於“鏡中世界”的規則徹底崩塌，相應的空間也跟著崩潰、垮塌，重歸虛無！
……
嘩啦～
突如其來的破碎聲，讓剛剛起床的佛爾思嚇了一跳，她房間裏梳妝台上的鏡子，以及角落裏的全身鏡毫無征兆地破碎了，玻璃碎片撒了一地。
在神秘學意義上來說，鏡子無緣無故地破碎，這是十分凶險的預兆。
這時候，她聽到外麵有驚呼聲，她的靈性有所預感，立即披上了一件外套利用“閃現”的能力，在周圍查看，整個皇宮的鏡子和玻璃窗都破碎了！
又去別的地方看了看，整個安熱盧的鏡麵也都破碎了！
佛爾思占卜了一下，稍稍鬆了口氣，根據她的占卜結果，這確實是十分凶險的預兆，但凶險的對象並不是亞特蘭蒂斯帝國。
……
“鏡中奇克”已經沒有蹤影，但霍伯特並不著急。
祂依舊不緊不慢的向前，所經過之處“鏡中世界”完全坍塌，同時坍塌的還有“鏡中世界”的象征意義。
……
嘩啦～
在烏托邦小鎮的莎倫，看了自己房間的鏡子一眼。
那麵鏡子就這樣毫無征兆地破碎了！
接著，有股不好的預感在靈性中呈現，祂立即嚐試進入“鏡中世界”，結果發現，“鏡中世界”消失了！
……
繼續向前，霍伯特眼前的“鏡中世界”變得晦暗難明。
這時候一個個魔女從晦暗中衝出來，化作一團團冰霜，想要凍結霍伯特。
但他們在距離霍伯特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被純粹的澎湃力量攪碎，慘叫聲此起彼落。
霍伯特從“失序之國”當中拿出“眾神之歌權杖”，五顏六色纏繞在一起的權杖頂部，頓時發出了十分明亮的光芒。
晦暗被驅散，霍伯特麵前出現了一麵巨大無比的黑色鏡子。
“眾神之歌權杖”上，像是出現了一個小太陽，讓黑暗的鏡子裏麵充滿了光芒。
霍伯特將“權杖”一甩，小太陽飄到半空，立即坍塌，發生了劇烈的“核聚變”反應。
“鏡中世界”不同於現實世界，這裏甚至沒有空氣！
但霍伯特“更改”了相應的自然規律，核爆依舊可以產生巨大的衝擊，把那麵巨大的黑色鏡子衝碎。
……
嘩啦～
羅思德群島西北部的薩倫島，這裏是“魔女教派”最後一個據點，在這裏還有一名半神，以及數名“中序列”非凡者。
但就在剛剛，這個據點，以及整座島嶼在瞬間就葬身火海！
鏡子裏的明亮光芒毫無征兆地出現，點燃了目之所及的所有物品！
看到那股強光的魔女們，更是直接被燒成了灰燼！
“魔女教派”的最後一支力量，就這樣滅亡了。
……
因蒂斯，特裏爾。
這座城市在鏡子前的居民，都看到了一幕幕令人驚訝的景象。
鏡子裏的情景竟然跟現實世界不一樣！
那裏麵的居民正一個個驚慌失措地逃竄，好像有什麽恐怖的東西在追趕他們，但很快，他們的前方也好像是絕路，他們徹底絕望了。
但就在這時候，他們仿佛想起了什麽，看向了鏡子的方向。
鏡子前的居民感受到了他們的目光，並十分清楚，他們那是準備從鏡子裏逃脫，來到現實世界。
嘩啦～
就在現實世界的人們都覺得頭皮發麻的時候，鏡子碎了，誰也沒能逃出來！
於此同時，白楓宮裏，羅塞爾站在碎了的全身鏡前出神。
就在剛剛，祂竟然看到鏡子裏出現了一個身穿女裝的自己！
“女羅塞爾”正努力地從長長的走廊逃往現實世界，但很快，那條長長的走廊坍塌，全身鏡破碎！
可是對方的絕望和失措，還是讓羅塞爾感受到了情緒上的共鳴。
半晌後，羅塞爾才道：“真見了鬼了！”
……
巨大的黑色鏡麵破碎，霍伯特看到眼前的情景微微一愣。
祂的麵前是一麵由一個個方格組成的，望不到邊界的牆！
每一個方格當中，都坐著一個或男或女的石像，還有的地方是坐著一個看上去正常的人。
在這麵牆的最頂端，是一個長相跟“原初魔女”有幾份相似的短發男性，他坐在那裏，緊閉著眼睛，身後是一麵古樸的鏡子。
那是奇克！
霍伯特頓時明白過來，這裏每一個坐著的人，都對應著一個“魔女”，或者說“女巫”或以上序列的“魔女”。
特別是這些男性，那是他們變性後的“魔女”的“真實自我”，當晉升“不老魔女”後，現實世界的“魔女”就能跟這裏的“自我”產生聯係，就可以一次次利用這裏的“自我”複活！
而那些變成了石像的，就是已經死去的“魔女”，但在這個非凡世界上，他們依舊留存著一些印記。
此時，坐在最高處的“男奇克”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神裏同樣缺少活人的氣息。
方格裏的所有石像都動了起來，朝著霍伯特衝來，他們有的化作了泥石流，有的化作了墜落的隕石，有的化作了火山爆發，有的化作了暴風雪……
各種這樣的災難朝著霍伯特鋪天蓋地而來，霍伯特的指尖形成了一個黑洞，把所有的“災難”都吸入到了黑洞當中，無盡的災難消失無蹤。
下一秒，霍伯特來到了“男奇克”麵前：“安息吧！”
“男奇克”很奇怪：“你，為什麽，一定要，殺我？”
他好像很久沒有說話，舌頭不聽使喚了。
霍伯特淡淡地道：“因為你是惡毒的魔女。”
“可是，我的途徑，就是，末日。”
“你想成為末日，才會變成末日。”霍伯特道：“隻有最初的造物主才能帶來真正的末日，你還不夠格！”
祂伸出左手，猛地一握拳，力量將“男奇克”攪碎，他背後那麵古樸的鏡子當中，有一抹黑暗的光芒頓時消散。
“原初魔女”奇克，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