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專寵紈絝妻

第0269章:再見故人

第0269章 再見故人

殷湛然說完便走到主位上坐下,敏少孤則站在他身側,那信他看完便放到了書案上,手指與書信接觸,那蟲卵便湧動著化在了他皮膚上,進入了血管。

不多時,兩個全身攏在黑色大鬥篷內的人走進了帳篷內,敏少孤便令那士兵出去,這樣一來,營帳內便隻剩下四人。

“建安公主,可還安好?”

隨著殷湛然禮貌性的問語,那兩人掀開了鬥篷,一對年輕男女出現在眼前。

建安那雙飽含秋水的眼睛落在他身上,朝思暮想,他又出現在麵前了,她的眼中似有千言萬語要訴說。

“王爺惦記,妾身之福。”

他嗯了一聲,便揮手示意兩人坐下,看了眼兩人,看來這個建安公主還真的是小看她了。

“齊王在書信中說起軍事部署圖,孤王深感詫異,不知齊王如何拿出這樣機密?”

他偏頭看向齊王,相對來說,他更喜歡跟男人打交道,女人他總覺得麻煩。

齊王聞言做了個揖,長長歎了口氣。

“皇兄窮兵黷武,一味發動戰爭,致使民不聊生,在下此舉也是無奈,在下願獻出軍事部署圖與王爺,他日在下做了這北燕王,必然是東晉北方天然屏障。”

齊王話不多,但信息量卻是很大,殷湛然瞧著他的模樣,但真的分不清真假。

“孤王怎的知道這不是你與北燕皇帝的計策?”

“王爺此言差矣,皇兄好大喜功一心征戰,不顧民生死活,在下身為親王,怎的能放縱於他。”

一邊的建安聽到這裏也知道這樣的事很難取信,但是,殷湛然必須要贏,不然他輸了,自己也得死。

“王爺,齊王此次帶來了軍事部署圖,願留給王爺參詳,是真是假,王爺想來自有辦法判定,隻是,此物為真,那王爺萬不可忘了今日之言。”

殷湛然手指輕輕瞧著椅子的扶手,若是真的,那齊王要的,就是北燕王的位置,至於建安公主,他有點不明白,或許她隻是想活下去,所以才和齊王勾搭在一起的?

“若是此物屬實,孤王定不負今日之言,若欺騙孤王,定要你二人死無葬身之地。”

齊王見他答應便連連應下,隻說等好消息。

送走了兩人殷湛然拿著那副軍事部署圖仔細的研究,對於這次作戰的部署確實是準確。

“你也看看。”

他側過身子,示意敏少孤也過來細看。

“大哥,若隻是從這張圖紙來看,真倒是真,就是不知道那齊王的心思,是不是真有這麽大的縫隙。”

“齊王的心思是有,他跟北燕皇帝一母同胞,結果因為他是嫡次子皇位便與他無緣,他心裏的恨,可深著呢,不亞於皇帝對孤王的恨。”

敏少孤抿了抿唇,看向了殷湛然。

“大哥說的有理,隻是萬事小心,這件事,隻怕還是要細細查探,保不住這中間會有什麽不為外人道的,萬一人家兄弟冰釋前嫌了,隻是弄了個圈套讓我們鑽呢。”

他聞言便笑了起來,拍了拍敏少孤的肩膀。

“謹慎是好,隻是這件事你別去,孤王叫別人去。”

他眼裏十分的滿意這個弟弟,隻是可惜……

“大哥是擔心這是對方設計好的?”

“兵不厭詐,萬一他們擒住你威脅孤王,你覺得,孤王這個大哥該怎麽做?”

他拿過了白紙,敏少孤立即拿過墨條給他研磨,見他重新抄了一份起來。

看著眼前一幕敏少孤忍不住的心冷,齊王和他大哥那是一母同胞,怎的就因為一個皇位成了這樣,當年殷湛然為了不讓他死,可是直接放棄了皇位繼承,而且,當時的他還有先帝遺詔。

一隻鷹隼飛了過來落在窗戶口那裏,敏少孤便放下了手裏的墨條走了過去,自鷹隼腳下拿出一張小紙條便直接走了過來。

“大哥。”

“是什麽?”

他隻是在筆下畫下那副圖紙,敏少孤便打開了紙條看了起來。

“是淳於恨來的,說是嫂嫂已經安全了,正趕來北燕。”

他的筆一怔,她孤身一人?

“來北燕做什麽。”

這個女人真不聽話,可是有什麽辦法,她就是這麽不聽話。

“這我不知,隻是信紙上是這麽寫的。”

殷湛然歎了口氣放下筆,接過了紙條看了一遍,真的是,不知道怎麽說她了。

“一個人孤身去鬼山,哎。”

他心裏情緒萬千,當初他以為真的是自己連累了她所以讓她走,打算平安了就去找她,不料她卻自己去了鬼山,她心意已決,他無奈隻好親自去找淳於恨幫忙,而今她安全了,就往這裏跑了。

“你把圖紙記在腦子裏。”

他心裏亂,也沒有再繼續抄,敏少孤見了輕笑。

“那我給大哥把未完成的抄完吧!”

他沉悶的嗯了一聲便自己出了營帳,在後山漫步。

這駐紮軍隊一代十分的僻靜,他一麵走一麵在想些東西,鬱飄雪的事擾亂了他的心,真是個任性的女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便在山坡上坐了下來,這裏看不見營帳,倒頗有幾分鄉野的模樣。

他想起之前跟鬱飄雪說的,帶她去莊子住一段時間,他也想起,之前他說的回都城後陪她去逛街,好像,他說過很多,結果一樣都沒做好。

抿了抿唇,他看著遠方天邊的火燒雲,那燦爛的就像她的微笑。

有時候他都搞不懂她,為什麽什麽情況下都那麽的自在,也許真的是心態好吧!不然也活不到現在了。

他有些想她了,但絕不是讓她來北燕,這邊現在太危險,她不該來。

他忍不住一聲歎息,伸手擋住那最後的斜陽餘暉,伸手想要抓住,卻隻是一手空。

什麽也沒有抓住。

他不是不想事情的人,隻是,有些事他也不知道怎麽去想,皇帝那邊是肯定不會放過他的,萬一有一天,他死了,少孤怎麽辦,她怎麽辦?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當天邊最後一抹斜暉消失,大地開始漸漸變得昏暗,遠處傳來一個輕靈的腳步,但他還是聽出了腳步隻是輕,並不會武功,而且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