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醫嫡女超凶,九州煞神都跪了

第449章 瓊華—詭案

因為瓊華一直住在將軍府,也一直對他有情意。

怡妃娘娘知道這件事情,又覺得瓊華是老將軍的女兒,老將軍對他們有恩,想著如果能結個親,也算是一樁美事。

於是就把這件事情跟他說了。

但是當時他明確的拒絕了,是當著瓊華的麵拒絕的。

當時說的很明白,也並沒有用什麽一心打仗無心兒女之情這種話。

他說的是:我可以做你的兄長,照顧你,教導你。但我對你絕對沒有半點男女之情,請你死了這條心,以後不要再提這件事。

他以為是個人都能聽懂的,可是瓊華現在卻說他答應了。

難道事情是從這裏開始不對勁的?

他再問:“你說我們成親了?圓房了?是在剛剛過完的這個大年之後的事?”

瓊華點頭,“對,就是大年之後,出了正月,二月十五成的婚。

原本想初六那天成婚的,可是我喜歡十五這個日子,就訂了十五。”

“成婚之後多久我離開的西關?我是怎麽離開的?”

“成婚之後多久?”瓊華又開始冥思苦想了,可是想了很久都沒有太清晰的印象。

她看著蕭雲州,眼神愈發的迷茫,情緒愈發的悲傷。

“雲州,我是不是病了?”瓊華哭了起來,沒什麽哭聲,隻是安安靜靜地流淚。

“我怎麽好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我隻記得我們成了婚,洞了房。

可是之後的事情就沒有什麽印象。

似乎我的記憶就停留在與你洞房花燭的那一刻,然後就聽說你回了京城。

我也不記得是聽誰說的你回了京城,反正就是有這麽個事情,然後我就追到了京城來。

可是你看,我連我怎麽來的京城都記不起來。

坐馬車應該不能,我性子急,總嫌馬車太慢。我馬術很好,我應該是騎馬來的。

但是馬在哪裏,我記不清了。”

蕭雲州再問:“那你到京城之後的記憶,從何時何處開始?”

“從城外!”這一點瓊華記得很清楚,“就是今天早上……或者是上午。具體時辰我不知道,隻知道稀裏糊塗地就站在了鳳歌城西城門的門口。

我當時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抬頭看了才知道竟是京城。

但是我當時並沒有納悶自己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京城門口,因為我的記憶裏,我就是要到京城來找你的。

對了!”瓊華突然瞪大了眼睛,“我想起來了!是墨大人!是墨大人說要送我來京城的。”

“墨大人?”蕭雲州眉擰得更深了,“墨塵?”

“對!銀沙城府尹衙門的主簿,墨塵墨大人。是他跟我說你來了京城,還說他幫不了我別的了,最後盡一點力,送我來京城,之後的一切就要看我的造化。

雲州,他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看我的造化?我需要什麽造化?”

蕭雲州扭頭看向慕長離,眼中疑惑更甚。

慕長離卻沒給他什麽回應,隻淡淡地說:“繼續問。”

蕭雲州果然繼續問,他問瓊華:“你到了京城之後呢?”

瓊華說:“我進了京城,稀裏糊塗地在城裏走。我發現身上帶了銀子,便想著先在街上買點東西。

我們成婚前因為我手藝不好,本來想給你做套裏衣的,結果料子做壞了。

後來穿的是街上買來的裏衣,我心裏一直別扭著。

於是我找到一家布莊,買了布。”

她說著,把掉在地上的紙包拿起來,拆了開,裏麵是一塊正紅色的絲綢。

“你看這個顏色你喜不喜歡?我這回做仔細些,一定不會再做壞了。”

蕭雲州沒看,又繼續同她說話:“瓊華,你說我們二月十五成的婚。

那你可知今日是幾月初幾?”

瓊華搖頭,“不知。”

北陸插了一句:“今日是二月十七!”

“二月十七?”

“沒錯,就是二月十七。”蕭雲州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告訴她,“今日是二月十七,你覺得,兩天時間,你能從西關趕到京城嗎?”

“不能。”瓊華搖頭,“就算快馬加鞭,沒日沒夜地跑,從西關跑到京城也得跑半個多月。怎麽可能兩天就到,不可能的。所以……”

她又迷茫了,眼中還有恐懼,“所以是哪裏出了問題?雲州,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她抓住蕭雲州的胳膊,哭著問他:“到底出了什麽事?為什麽我感覺全都亂了?”

蕭雲州將她的手從自己胳膊上拿了下去,然後起身,回到了慕長離身邊。

“我沒有什麽可問的了。這件事情的蹊蹺已經擺在眼前,兩種可能。

一種是她發了癔症,這種事解決起來最簡單,請大夫醫治,對症下藥即可。

第二種是歸為詭案,由大理寺接案,展開調查。”

他說完,又看向慕長離,“我傾向於第二種。”

慕長離點點頭,“是啊!肯定是詭案,我早就看出來她不對勁了。”

蕭雲州不解,“早就看出來?多早?”

“嗯……在金麒大街的時候,在織夢堂裏。”

蕭雲州:“……”

怪不得跟他說出那番話,又和離又什麽的,合著是因為遇著了瓊華。

北陸也反應過來了,“合著王妃在遇著我們之前,先看到了瓊華?

然後在那個時候你就看出她不對勁了?”

“嗯。”

“那你整那一出幹什麽?”北陸好生替他家主子委屈,“你明知道她有問題,還整的跟捉著奸了似的,你這……”

“我樂意!”慕長離瞪了他一眼,“我隻是看出這女的有問題,我怎麽知道你們家殿下是不是也有問題?瓊華有問題來自於她此時此刻,來自於她自身!

但你家殿下的問題就來自他的過去,他的從前!

我又沒參與過他的從前,我怎麽知道他倆有沒有一腿?”

芙蓉也替慕長離說話:“就是!這種事情遇上了,自然是要不高興的。

難不成你願意看到我們無所謂,隨便你家殿下怎麽胡來?

我告訴你,無所謂就代表不在乎。

兩種對待,你自己選!”

北陸無語了,但蕭雲州很高興。

他已經俯身到慕長離耳邊,壓低了聲音問她:“所以你是在吃醋,對吧?

所以你很在意我,對吧?”

慕長離斜了他一眼,“你說什麽?大點聲,我聽不見!壓低了聲音是怕誰聽著怎麽著?”

蕭雲州失笑,直起身子,揚聲道:“所以你這是在吃醋?實際上你很在意本王,對不對?”

“美的你!”慕長離站了起來,“我隻是覺得生活平平淡淡的沒什麽意思,逗你玩玩。”

她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蕭雲州立即跟上,“去哪裏?”

“哪也不去!就府裏轉轉。”

“我跟你一起去。”

“怎麽還走哪兒跟哪兒呢?你們這故人相見,我給你創造機會聊天,別不知道珍惜。”

“沒有什麽可聊的。”蕭雲州說,“再聊下去就都是案子,但是這種案子得你來,我不行。”他實話實說,“這種事情在王妃麵前,本王甘拜下風。”

“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

“在夫人麵前可以。”

“懶得搭理你。”

“王妃不用搭理我,你走你的,我跟著。”

說著話,二人經過瓊華身邊,蕭雲州被瓊華拽住了:“雲州,她是誰?你們都管她叫王妃,她是你的王妃嗎?可如果她是王妃,那我算什麽?

我們可是在銀沙城官府備過婚書的,我們……”

蕭雲州回頭看她,“你仔細想想,我們真的在官府備過婚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