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醫嫡女超凶,九州煞神都跪了

第55章 明媒正娶昭告天下

皇上命高鳴將此事詳細寫明,然後八百裏加急傳至東關,交給賀大將軍。

安樂郡主經此一事,也算是被正了名。

皇上下令好好安葬,以英雄之名葬入高家祖墳,享世代榮耀。

高鳴含淚叩謝。

這件事情不出半日就在京中傳開,當然這也是被人有意為之。

高家背了這麽多年的罵名終於洗清,京中許多人都開始感歎,說府尹大人不容易,這麽多年不但一直蒙冤,還跟女兒斷絕關係。

如今白發人送黑發人,其中心酸想想就叫人心疼。

於是人們自發組織起來,紛紛到衙門給安樂郡主上香,以謝安樂郡主豁出去性命,把重要的敵國情報傳回南盛,讓南盛有所防範,讓邊境免受戰亂之苦。

高鳴大開府門,高夫人親自接待,風風光光地給安樂郡主辦了喪禮。

也因此事,蕭雲州讓北陸來跟慕長離說,下聘的事再等幾日,畢竟他們一起辦了高家的案子,如今高家大辦喪事,他們這邊要是再行聘禮,多少有些不太吉利。

慕長離其實對早幾天晚幾天沒什麽所謂,甚至她希望蕭雲州不要整那些個繁文縟節,二人就到官府去備個案,領個婚書,然後她收拾收拾住過去就完了。

但北陸說:“那不行,皇子成婚一定要走禮部的流程。再者殿下也說了,他娶二小姐是明媒正娶,是要娶為正妃。需昭告天下,昭告西關,讓所有人都知道,您是西疆王殿下的妻子了。所以這些禮節少不了。

二小姐再等等,安樂郡主還要再停靈三日才下葬。等高家的喪事辦完了,咱們就辦喜事。”

說完,手往前一遞,一小罐子剝好的鬆子就交到了慕長離手裏。

因為安樂郡主的事情在京城鬧得太大,而且皇上次日又親筆為安樂郡主撰寫了一段墓誌銘。故而京中一眾官邸也無法再冷眼旁觀,全部加入到祭拜安樂郡主的行列中。

慕家也去了,是秦莊儀帶著慕傾雲和慕元青去的。

對此,夏姨娘頗有一番微詞。

她氣呼呼地坐在自己屋子裏,跟七小姐念叨:“她是嫡母,理應一碗水端平。可她偏心眼,去高家祭拜隻帶了大小姐和三少爺。

她不帶六小姐也就罷了,畢竟六小姐跟她娘一樣,像個悶葫蘆,平日裏也不多同人往來。

可她憑什麽連你都不帶?

咱們娘倆日日巴結著她,圖什麽?不就圖將來她能給你張羅一門好親事。

現在倒好,但凡有能在人前露臉的機會,她都不帶你去。

偏你還覺得她這好那好,見天兒地想要到她身邊去過日子。

我告訴你,跟著誰都不如跟著親娘,她做大夫人再風光體麵,那福澤也降不到你的身上。”

慕雪芙不愛聽這樣的話:“大姐姐也不是她親生的,她不照樣疼的跟親生女兒一樣麽!

說到底就是因為我從小沒有養在她身邊,要不然誰白撿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會不高興?

真想不明白為何我就跟了你!別人家的庶女都記在嫡母名下,偏偏我要跟著親娘。

還說什麽因為父親疼惜你,他要真疼惜你,就該給你生的孩子爭取更多的好處。”

慕雪芙越說越來氣,“小時候不把我送去,長大了再讓我反過頭去巴結。那怎麽巴結得上?人家也不傻。

不過那高家,不去也罷。又不是什麽好事,一個喪事,想想都晦氣。”

“住口!”夏姨娘立即喝斥,“你說說家裏的事也就罷了,那安樂郡主豈是你能妄議的?

禍從口出,你得牢記!”

慕雪芙不以為然,“在自己家裏說,又沒有外人能聽見。我也不是傻子,不會出去說的。”

“那也要小心隔牆有耳。”

“姨娘!你過於謹慎了!”慕雪芙對自己的親娘很沒有耐心,“反正高家我不願意去,母親不帶我正合我心意。姨娘既然知道隔牆有耳的道理,那就也不要背後講母親的壞話。

她帶誰出門自有她的考量,我不在乎一場喪禮,我想要的是今年大年,她能帶我一起去參加宮宴,那才是正經事。”

夏姨娘覺得她說得有道理,“對,能進宮赴宴的,除去有爵位的府邸,那就隻有正三品以上的官員才行。到時候有一個算一個,都是高門貴戶,你隨便抓一個都是好出路。

好孩子,你可一定要爭氣,這輩子能不能翻身,可就靠你了。”

當天晚上,慕江眠晚歸,卻把家裏人全都叫到了百花堂。

慕長離也去了,一進屋就看到了陰沉著一張臉的慕江眠。

今晚林姨娘也在,一看到慕長離到了,她趕緊起身走上前,先是咳嗽了幾下,然後拉住慕長離的手說:“好孩子,你父親正在氣頭上,一會兒你可千萬別跟他頂嘴。好言好語地認個錯,哄他一哄,這事兒就過去了。”

慕長離皺皺眉,把手從林姨娘手中抽了出來,然後問:“什麽事啊?”

這話被慕雪芙聽見,當時就冷哼一聲,“你自己做了什麽自己不知道嗎?真是個惹禍精。”

慕長離眯了眯眼睛,正想說什麽,就聽林姨娘搶先道:“七小姐不要這樣說,她是你的姐姐。”

“你快閉嘴吧!”慕雪芙頂看不上林姨娘,“一天到晚神神叨叨像個鬼似的,還真當自己是榮夫人了?嚇不嚇人啊?還姐姐,誰認她是姐姐?”

慕長離也評說不好這位自己給自己洗腦的林姨娘,但人畢竟是替自己說話的,她也不好過於冷漠。

於是扯了扯林姨娘的袖子,說道:“我沒事,你回去坐吧!”

林姨娘很聽話,讓她回去坐她就回去坐。

可是慕長離不能坐,非但不能坐,慕江眠還大聲喝斥道:“你給我跪下!”

伴著這一嗓子,他還拍了桌子,桌上的茶盞都被他拍得跳了起來。

慕長離看傻子一樣地看向慕江眠,看了一會兒,沒有理會,自顧地找把空椅子,坐下了。

慕雪芙急了:“父親讓你跪下,你沒聽到嗎?”

慕長離看了她一眼,突然也學著慕江眠剛剛的樣子,猛地一拍桌,大喝一聲:“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