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章 反世界—抗不住了
這天晚上,謝大人又做夢了。
夢裏丫鬟給他生了個女兒,長得非常漂亮,他喜歡得不得了。
反觀大夫人,整日就知道吃吃吃,把自己吃成了一個大胖子。
那個樣子怎麽說呢!真就是豬站起來什麽樣她就什麽樣。
偏偏都那樣了,還整日都要纏著他,要跟丫鬟鬧,甚至還要摔死剛出生的孩子。
謝方章在夢裏就把大夫人嫌棄得不行,醒了之後就做了一個決定:見慕元青!
對,他要見的是慕元青,因為他並不知道在京城那一係列詭案當中,慕長離扮演的是什麽角色。
隻知道慕元青是大理寺的人,且還是九皇子的小舅子。
而且沈家的鏡中妖一案,明麵上也是慕元青主導的,慕長離隱在幕後,沒人知道。
所以等到天一亮,謝方章就去敲了慕元青的門。
但慕元青沒在屋,倒是隔壁慕長離屋裏,芙蓉把門打開了。
“謝大人找我家三少爺嗎?到這邊來吧!三少爺正在陪二小姐用早膳。謝大人吃了嗎?要不要一起吃點?”
謝方章趕緊搖頭,“我不用,我不餓。”
芙蓉示意他進來,然後關上門,又坐回桌上吃了起來。
謝方章覺得芙蓉一個丫鬟,再加上年妙也是一個下人,跟著兩位主子同桌用膳,還吃得特別自然,一點都沒有拘束感,挺神奇的。
但是他沒有那麽自來熟,特別是有慕長離在,他連坐下都不太敢,就在一邊站著。
慕元青笑嘻嘻地問:“謝大人今天一個人來啊?”
謝方章有些無語,這死小孩子怎麽就逮著他帶個丫鬟的事沒完沒了?
他爹沒納過妾嗎?
慕長離也瞪了慕元青一眼,“好好吃你的飯,別人家的事少管。”
謝方章一聽這話又有點著急,不能少管啊!他來就是為了說家事的啊!
於是無奈地說:“慕大人還是管管吧!今日我來找你,就是想說說我們家裏的事的。”
慕元青佯裝不解,“你們家裏的事?謝大人,我跟謝家不熟,幾乎就沒有任何往來,你的家事為何要來找我說?總不能因為我揶揄你幾句,你就要找我麻煩吧?
哎呀我就那麽一說,你納妾又不犯法,不用特地來跟我解釋的。”
謝方章心說誰要跟你解釋我納妾的事,我納妾本來就跟你不挨著。是你一天到晚總掛在嘴邊上,整的我有時候都恍惚,以為自己犯法了。
他壓著自己內心的吐槽,開口跟慕元青說:“不是納妾的事,是家中另外有事,我懷疑跟詭案有關。慕大人在大理寺當差,所以我想把這事兒跟慕大人說說,請慕大人幫忙分析分析是不是詭案。如果是的話,我這就算報案了,希望慕大人能幫忙。”
慕元青看了慕長離一眼,然後正色道:“說說吧!隻要是詭案,大理寺責無旁貸。”
芙蓉起身,給謝方章搬了把椅子,又給他泡了茶,這才道:“謝大人放心說就是。我們這些人都不是外人,都曾經協助大理寺辦過案子,您不必避諱,我們也絕對不會把與案子有關的事,說給無關的人聽。”
謝方章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說起家中的事情來。
芙蓉有準備,早備好了筆墨,把該記的都記了下來。
謝方章一邊看著芙蓉快速記錄,一邊在心裏琢磨著慕長離身邊的丫鬟怎麽這麽能幹?
居然還能幫著記錄案件!
還有什麽是這夥人不會的嗎?
謝家的事講了很長時間,事無巨細,從早膳一直說到午膳。
當謝方章看到年妙招呼夥計上午膳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說的實在是太多了,把他自己都給說餓了。
但沒人邀請他同桌吃飯,芙蓉隻是把他的飯菜端到了邊上的小桌上,示意他也吃點兒。
期間,那個丫鬟來找過一次,謝方章說有公事,讓丫鬟在屋裏等著自己。
因為餓,他也沒客氣,端起碗開始吃,一邊吃一邊還是在說關於謝夫人的事情。
其中說到一個細節,是慕長離幾人不知道的:“有了變化之後,她其實更習慣用左手。
或者說,除了用左手之外,很多習慣都是跟正常人相反的。
比如說以前她喜歡左側身睡覺,後來變成了喜歡右側身。
以前她吃飯習慣用右手,後來我就感覺她用筷子越來越不順,反倒是有好幾次下意識地用左手去夾菜。
有一次她說心口疼,可捂著的也是偏右邊的方向。
還有一次,我偷看到她寫字,使的也是左手。
所以我敢斷定,家裏那位,絕對不是我真正的夫人。”
慕元青看了慕長離一眼,無聲地開口,說了三個字:鏡中妖。
慕長離卻覺得這次跟上次其實不太一樣。
因為上次的沈瑜並沒有這些相反的行為,她的一切行為都是跟真正的沈瑜一樣的。
謝夫人這事兒,整不好又是一個新的方向。
“這些事情已經發生快兩個月了,為何不一早就上報大理寺呢?”慕長離問,“是不想報,還是不敢報?”
謝方章說:“是不敢。我與我夫人是十分相愛的,這麽些年一直都是我們兩個人相依為命,我們的感情非常好。所以當我發現她不對勁時,我想的是一旦我上報了大理寺,我會不會就此失去了我的夫人?
所以我一直在想辦法自己弄清楚這件事情,可惜我努力了很久都弄不清楚。
這些日子一直做奇怪的夢,從前的事現在的事一直在夢裏出現,我實在有些受不住了,便將這些事情說出來,希望大理寺能夠幫幫忙,能在不傷害我夫人的同時,趕走現在這個怪物吧!她不知是何方妖物,竟還能吸人陽氣,太可怕了。
哦對了,她後來跟家裏兒媳婦關係變得很好,但從前可不是這樣的。”
謝大人又說起沈玫,“我們一直不是很喜歡沈家的女兒,雖然她嫁進了我們家,但大家也就是麵子上過得去,維持一下表麵的平和,不讓兒子為難罷了。
我們平時是很少見沈玫的,我忙朝事很少顧得上家裏,夫人也沒那些規矩非得讓兒媳婦侍候。所以我們更多時候都是自己過自己的。
我跟夫人過自己的日子,兒子跟兒媳婦過自己的日子。
隻是夫人偶爾會跟兒子念叨上那麽一兩句,說自己不是很喜歡兒媳。
我勸過,我說人都進門了,就別說這些了。但夫人總說一看到沈玫心裏就不舒服,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感覺那沈玫不像好人。明明當初沈玫是受害者,可是為什麽總覺得她跟沈家的案子也脫不了幹係呢?
但是後來,就是在我發現夫人有了變化之後,她跟兒媳婦的關係就變得非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