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香豔的“禮物”
眾人沒想到一個酒店的小小經理,竟然這麽豁的出去,心中讚歎道:“這小子,是個人才啊!”
經理此時也是心情極為忐忑,這玉如意是自己剛才臨時買來的,幾乎花光了他全部積蓄,但他知道,這是他能接觸到江遊這等身份的人物的唯一機會,自己一定要牢牢抓住。
江遊沒想到經理竟然給自己來了這麽一出,但也沒想著去扶,這種人自己之前也見過,當時從羅山出來,那個小鎮飯店的老板不也是有過這般舉動嗎?江遊知道這種人雖然全無底線,做事不擇手段,但也正因為如此,本事也是極強,就單單看他能如此果斷的在眾目睽睽之下,不要臉皮的跪在江遊麵前就知道他的果斷和善於把握機會的能力。
一個人能對自己如此之狠,對別人也會狠上十倍以上。
江遊坐在上麵冷冷的看著經理,開口問道:“哦,你想從我這裏要些什麽?”
“能給少主接風,就是我莫大的功德,在下一無所求!”
江遊聽了,不屑的笑了笑,正要開口的時候,旁邊的張經武率先道:“好,一片忠心,不錯,是個人才,我記住你了!”
隨著張經武的說話,後麵就已經有黑衣人過來,把經理手上的鑲金如意收下。
經理興奮的朝張經武磕了幾個頭,然後退下。
宴會上經過這麽一個小插曲,氣氛更加熱烈起來。
這時,門口又傳來了唱禮聲:“漢城堂主,齊巒,為江遊少主接風洗塵,賀金髓丸三枚!”
“商城堂主,孫時,為江遊少主接風洗塵,賀安魂香三支!”
眾人聽到聲音,敬酒的人識趣的回到座位,江遊就看見門口走進一老一少兩人。
老的那個看容貌大概年歲在五十歲上下,穿著一身黑色真絲唐裝,腳下踩著千層底黑布鞋,少的三十歲左右,寸頭青皮,眉骨高聳,留著兩撇小胡子,眼中精光四射。
兩人走到主桌,紛紛抱拳,“老張,路不好走,來晚了!”
張經武看見兩人,神色開始變得玩味,“路不好走,那就不用來了唄。”
張經武說話的中氣很足,這話雖然正常音量,但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晰可聞,原本熱鬧的宴會廳一下就安靜下來,落針可聞,氣氛開始變得緊張起來。
老的那個哈哈一笑,沒有接張經武的話茬,對著江遊道:“少主,在下是商城堂主,孫時,沒有及時趕上您的接風宴,告罪,告罪!”
少的那個卻是直接對張經武道:“我赴的是江遊的宴,還是你張鐵柱的宴?”
張經武一聽頓時勃然大怒,手往桌子上一拍,刷的站了起來。江遊不動聲色的一隻手在桌子下同樣一拍,沒讓他把桌子拍翻,但張經武手上的象牙筷子已經斷成兩節。
“你是什麽東西,鐵柱也是你配叫的?”
可別看江遊一口一個鐵柱叔叫的親切,但在外麵,張經武對鐵柱這個名字還是比較忌諱,這齊巒一說鐵柱張經武頓時翻臉。
齊巒看見張經武發怒,也是絲毫不怵,“我是閻羅堂主,你說我是什麽東西,張鐵柱,你仰仗著是五爺的老人,就處處拿大,還想期到我的頭上不成,當時五爺劃定範圍,你在安城,我在漢城,你把你的人派到漢城開賭場是想幹什麽?問過我一句了嗎?你有是個什麽東西?”
“你他媽的小崽子,老子跟五爺的時候,還不知道你在哪裏撒尿和泥呢,五爺賞識你,才讓你當個堂主,還真以為能和我平起平坐了?”
隨著齊巒直接把張經武罵回去,後麵的黑衣人齊齊都站了起來,經理見狀,對著在場上穿梭的服務員試了一個眼色,幾人偷偷的溜出門外,還貼心的把大門關上。
桌上之前還有說有笑,拍江遊馬屁的三人和那些在外圍坐著的董事長,此時也是眼瞼低垂,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活像一個木樁,已經入定。
孫時在給江遊賀宴之後,就站在一旁,含笑的看著兩人互掐,完全置身於世外,但看見後麵的黑衣人站起來,臉一沉對著眾人喝道:“胡鬧,都坐下!”
這時齊巒毫不示弱的盯著張經武的眼睛,“張鐵柱,你以為給自己改個名字,就不是農村出來的農民了?要作為沒作為,要胸襟沒胸襟,排除異己,打壓同僚,好好一個安城讓你搞得烏煙瘴氣,你還有臉提五爺,五爺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張經武已經被齊巒氣的麵色發紫,渾身顫抖眼睛像要噴出火來,恨不得當場就把齊巒抽皮扒骨!
齊巒把張經武罵完,這次對著江遊敷衍的一抱拳,“江遊,歡迎回到秦省!”別人認江遊是閻羅少主,他齊巒可不認,隨便從外省回來的毛頭小子,就因為是五爺的侄子,就閻羅少主了?先不說實力,品性,心智如何,對閻羅寸功未立,就靠這幾個從村裏出來的老人抬舉,就要當閻羅的少主?憑什麽?
張經武看齊巒這般作態,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大罵一聲。“小畜生,敢對我侄子不敬,你找死!”
話音未落,已經從閃身出去,空氣一聲炸響,一拳打出,拳在空中黑色護腕已經出現,發出陣陣紅光,朝著齊巒的咽喉打去。
“來得好,早就想試試你這開顱血手的成色了!”齊巒之所以以來就對張經武不留情麵的痛罵,就有幾份激張經武出手的意思,隻要自己能戰勝張經武,讓他顏麵掃地,即便他身後站著五爺,也最多隻能在安城老老實實的待著,其他小動作就不要想了。
齊巒一擺手,手上青筋暴起,一雙鷹爪探出。
兩人都知道這個場合不適合纏鬥,一出手就是用處了八成的勁道,想要在一招之下分處勝負,就在兩人的拳,爪就要碰撞的時候,突然感到心髒狠狠地一悸,渾身毛孔立起,生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好似有一隻打盹的惡龍突然睜眼。
兩人直覺麵前吹來一道勁風,隨後看見眼前人影一閃,自己的力道頓時如泥牛入海一般。宴會廳爆出兩聲悶響,一道勁風向四周肆虐,把宴會廳的窗簾吹得飛舞起來。
張經武看見不知何時,江遊竟然已經來到自己的門前,一手成掌抵住自己的拳頭,另一隻手抓住齊巒的手腕。
“江兒,這事你別管,今天我要把這狂徒的皮扒了!”
江遊對著張經武笑道:“叔,齊巒剛才那句話說也也有道理,今天是我的接風宴,你要在我的宴會上出手嗎?”
張經武聽了,臉色一陣糾結,最終還是恨恨道:“好,江兒,今天叔是看你的麵子!”
江遊把張經武安撫之後,再轉身看著齊巒,“經武叔是農村出來的,五爺也是從農村出來的,我也是從農村出來的。”
江遊開始是笑著說的,但說完之後,麵色已經沉下,身上一股浩瀚如海的恐怖氣勢從他身上升騰起來,齊巒再被江遊抓出手腕後,心中已經是震驚不已,能在自己對拚的時候,從座位上以驚人的速度後發先至,並同時能把自己和張經武那廝製住,這份實力已經是深不可測了!
他想把自己手抽回來,但盡管自己的臉已經漲紅,額頭爆出青筋,但自己的手腕就像被鐵鉗夾住,絲毫動彈不得。
“你漢城的事情,後麵我會讓經武叔把人撤回去的,保證後麵不會再做小動作,我的話,你聽懂了?”
齊巒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江遊沉著的臉再一次綻放笑容,頓時渾身的氣勢一收,把攥住齊巒手腕的手一鬆,從一隻蘇醒的要擇人而噬的惡龍變回了風度翩翩的貴公子。
“對了,張鐵柱這個名字,以後不要再叫了!”
江遊對著已經被嚇的寒蟬若禁的眾人笑道:“好了,處理了一點小矛盾,不要影響我們今天的心情,大家繼續喝!你們兩個來的也不算完,快入座吧!”
齊巒甩了甩手,就被江遊抓了這麽一會,手腕上已經出現了五道黑印,反觀張經武屁事沒有。
秦時看向江遊的眼光也多了幾分鄭重。
宴會廳大門及時打開,經理帶著美女服務員進來,經理趕緊搬了一把椅子一路小跑道主桌,把江遊那已經斷裂成三節的椅子換掉,其他幾個服務員。把三人站立的,已經破碎的翻出地磚的地麵清理幹淨,缺口把也拿了一塊小地毯蓋住,心中也是震驚,這幾人竟然能把地板踩壞成這樣。
等幾人都落座之後,原本幾個入定的幾人,也都回醒過來,主動活絡酒桌上的氣氛,拉著秦時和齊巒喝酒,說是來晚了,要把之前的酒補上,兩人喝酒也是豪爽,來酒不拒。
宴會廳上的氣氛比之前還要熱烈幾份,之前大家都是奔著江遊閻羅少主的名頭來的,在看見江遊露了一手之後,也是被江遊的實力所折服,單憑這身實力,就足夠讓人敬畏的了。
張秋雁也是一雙眼睛恨不得長在江遊身上,她本就是喜歡霸道有男子氣概的男人,之所以跟了張經武,也有這方麵原因在,之前還以為江遊這個閻羅少主就是五爺孫子,公子哥,現在看見江遊如此霸道的一麵,渾身已經開始過電一般酥軟,不由自主的咬著紅唇。
酒桌上分工明確,兩人拉著秦時和齊巒喝酒,剩下一人怎是陪著江遊和張經武,終於是順順當當的把宴會堅持到結束。
宴會結束後已經是晚上九點,江遊渾身酒氣的在經理的帶路下,來到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
經理在為江遊開門的時候對他道:“少主,禮物都已經在房間裏麵放好了!”
江遊點點頭,直接進去,總統套間麵積很大,一進門先是門廊,開著微弱的氛圍燈,入目就是一個大客廳,月光從巨大的落地窗落下,旁邊已經堆滿了禮物,勝邪劍和石碑也在一旁放著。
江遊把身上的酒氣用勁力震散,把鎏金披月袍脫了,放在沙發靠背上,就在江遊準備先洗一個熱水澡的時候,突然就聽見裏麵臥室有兩個微弱的心跳聲音。
江遊頓時眉頭一皺,一個箭步走了進去,先是穿過書房,在進去,才是臥室,臥室的床巨大,柔軟的床墊上此時俏生生的躺著兩個兔女郎打扮的女子,一頭黑發散在**,酥胸半露,白皙的香肩上的黑色吊帶也滑落了一半,腿上穿著白色絲襪,腳上穿著細長鑲鑽的高跟鞋。
兩人應該已經再次等候多時,現在竟然睡著了,紅色水潤的嘴唇半張半閉,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場麵可以出極為**。
江遊看了之後,才知道經理說的禮物還包含這兩人。
江遊看見這一幕,頓時眼中就燒出一團怒火,不是江遊不喜歡女人,而是這讓他想起了橙橙!
當時的橙橙是不是就這這兩個女孩一般,被人當做禮物,恭恭敬敬的送到權貴的**?
隨著江遊的怒意升騰,兩個熟睡的女孩也被驚醒,看見江遊後嚇得一下子就做起來,“少……主,對不起,我……我們睡著了!我們現在就來服侍您!”
說著這兩個女孩就要上前。
“站住,出去,把你們經理叫過來!”
兩個女孩看見江遊發怒,頓時嚇得瑟瑟發抖,;兩雙大眼睛惶恐的看著江遊,不敢動彈。
江遊看自己把女孩嚇住,把自己的怒意壓了壓,盡力讓自己的聲音柔和一些,“不關你們的事,你們把經理叫來就好了!”
但江遊的話無濟於事,兩人依舊是呆呆的站在原地,江遊見狀,隻好走出去,自己找,剛把大門打開,就看見經理恭恭敬敬的站在江遊房間外走廊的不遠處,距離不遠不近。
看見江遊開門,趕緊過來,“少主,您有什麽吩咐?”
“房間那兩個女孩是怎麽回事?”
經理察言觀色,看出江遊的怒氣,頓時心中一涼,心中想著,“難道這位主,不喜歡女人?”
但嘴上還是出言試探道:“是她們冒犯了您嗎?”
江遊此時眼中已經冒出危險的目光,經理一看,腦中靈光一閃,頓時嚇得直接跪下,“少主,都是我不好,我妄自給您安排的,不過,這兩位女孩都不是強迫的,是自願的,自願的!”
不得不說,這酒店經理察言觀色,揣度人心的本領實在高超,而且還有急智,一下就猜到要害之處。
江遊聽了,心中怒火去了三分,“我問你,確實不是逼良為娼?”
“不是,真的不是,我哪裏有膽子在少主麵前撒謊?”說著,經理就開始磕頭。
“行了,把女孩帶出去,讓她們回家!”
“是!”
經理在地上跪著向裏麵跪行幾步後,才敢爬起來,把裏麵嚇得不敢動的女孩帶走。
臨走的時候江遊道:“鐵柱叔在哪個房間,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