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琴音化劍殺伐邪道,樂山現狀江遊惜才
黃昏時分,LS市外山林。
林中不斷有槍聲響起,樹林簌簌顫抖,其中還伴隨著樹木折斷之聲。
一隊巡山小組與妖獸遭遇,陷入苦戰。
張玲舉著手槍,對著前方從林中衝出的碩大的妖狼開槍。
黃橙橙的子彈接連打出,妖狼身上銀灰色的皮毛上冒出銀光,子彈在破開銀光之後,勁道已經弱了一半還多,嵌入妖狼體內,留下的血洞絲毫不能阻攔妖狼的前衝。
就在那妖狼就要衝到張玲身前的時候,後麵有一個手持大盾的魁梧男人就衝了上去,盾牌和妖狼碰撞,在大漢被撞飛的情況下,終於是把妖狼的衝勢一緩。
大漢在空大喊道:“快,趁現在!”
一位站在後方樹幹上,頭戴軍綠色貝雷帽,嘴上叼著煙卷的青年,手持一把狙擊步槍,已經瞄準多時。
口中自言自語的笑道:“鎖定了,跑不了了!”
“砰!”
狙擊步槍的槍口冒出一道火焰,一顆大口徑,上麵雕刻著花紋的細長子彈頭就飛了出去,直奔妖狼露出的咽喉位置而去。
那妖狼也察覺到危險的臨近,一聲狼嚎,皮毛上的光芒變得更加凝實。
但子彈和其接觸的時候,子彈上的花紋冒出血紅色的光,把妖狼的妖氣屏障破開一個口子,隨即子彈穿喉而過,在妖狼身上暴起一團血霧的同時,將其身軀也帶著向後方騰起,重重的摔在地上,就再也沒有動靜了。
三人走到妖狼身前,張玲從腰間掏出一把尖刀匕首,手法嫻熟的把妖狼翻身,在腹部刺入喇開剝皮。
“這狼皮品質完好,回去賣了後,抵掉破妖子彈,分到每個人手中還能結餘不少!”
扛著盾牌的魁梧男人把盾牌重重的墩在地上,“今天的運氣真好,出山之前,竟然能碰到一隻落單的妖狼,嘿嘿,今天回去能美美的喝上一頓酒了。”
“呸!”貝雷帽青年把槍扛在肩膀上,一口把叼在嘴上的煙蒂啐出,“可別說運氣好這種話,這妖林可邪乎了,這話一說,後麵就要倒黴!”
“擦,不至於吧!”
“別閑聊了,注意警戒!”張玲一邊剝皮,一邊的說道。
等張玲把妖狼皮剝下,剔下位置最好的狼肉塞入身後的背包後,太陽已經變得有氣無力起來。
“今日收獲不少,趁太陽還沒有完全落山,趕緊出去!”
就在此時,從前方的山林中突然再次傳來動靜。
“小心,有動靜,恢複戰鬥方位!”
張玲聽到聲音後,立刻站起身,兩條柳眉皺了起來,冷聲吩咐道。
“我草,你這烏鴉嘴,就說別奶吧!”
貝雷帽青年拎著狙擊槍身子一閃,就快速回到後方的狙擊點位上。
“淦,真就這麽邪乎?”
魁梧男子也是趕緊把手上的盾牌舉起,站在張玲身前,兩人快速向後退。
很虧,從山林中跑出了三隻妖狼,其中一隻來到已經被剝了皮的妖狼身前,用頭不斷地去拱地上的狼屍,見其紋絲不動,沒有一點的反應,喉嚨中發出一聲淒涼的嗚咽聲,隨後,麵目猙獰的抬起頭,對著張玲兩人呲起狼牙,眼中冒出仇恨的目光。
隨著這隻妖狼一聲狼嚎,三隻妖狼一同向前衝去。
原本想要在太陽落山之前離開山林的巡山小隊,就這樣被拖住了。
山林中的槍聲和暗淡下去的天光一同從密集變成了稀疏。
隨著月光的灑下,三人已經是互相背靠著背,槍械中的子彈耗盡,被隨意的丟在地上,手持戰刀,一同倒在地上的,還有那早已死去多時的三隻妖狼。
三人被妖狼拖住,沒能及時撤離,天黑下來後,山中的詭異開始異常的活躍,濃鬱的血腥味把林中的狩獵者吸引的向他們圍攏。
此時他們麵對已經是層出不窮的各種詭異,有半透明的白色鬼物,有麵色青黑的僵屍,有山林中的妖物。
最開始,他們還在心疼自己消耗的超凡物品,但隨著幾次突圍都被壓了回來,三人的心中也開始冰涼起來,這次恐怕就是凶多吉少了。
張玲手中握著一把雕刻滿花紋的戰刀,一刀將飛撲而來的鬼物逼退後,對身後的兩人道:“一會,我斬出一條路來,你們什麽都不要管,埋頭就往前衝就是。我為你們斷後!”
“大姐,你……”
魁梧大漢此時累的額頭暴著青筋,聽到此言後動容道:“要死一起死,苟且偷生的事情我可做不來!”
“放屁!”張玲怒罵了一聲,“能衝出一個是一個,小北,一會這蠢材你帶著走,不然他恐怕連出去的路都找不到。”
“大姐,這倔驢的脾氣你還不清楚,犯起倔來,我可拉不動,我看還是就這樣吧!”
“小北,你怎麽也……”
就在三人爭執不下的時候,前方突然傳來了一陣幽幽的琴聲。
張玲一聽到琴聲,頓時臉色就變得極為難看,她作為老資格的巡山人,對詭異的情況還是有一定的了解,一般的詭異大抵是和野獸一般,沒有什麽神誌,隻有實力極為高的詭異,才會有各種的異象出現,沒有一個正常人會在黑夜中的山林彈琴,此時來的定然就是極為恐怖的詭異。
“快走,在晚就真來不及了!”張玲大急,不斷地催促兩人。
“現在已經不及了吧!”
琴聲快速的由遠及近,也逐漸從悠遠空靈變為嘈嘈切切,如玉珠落盤,清脆錚錚。
張玲就覺得,自己的心情好似也隨著琴聲的變化得沉重緊張,心髒砰砰的幾乎要從嗓子眼跳出來。
受影響的並隻有張玲一人,周圍的詭異好似也是被琴聲所攝,猛烈的進攻為之一滯。
這也讓三人有了喘氣的機會,此時的山林中除了三人粗重的喘氣聲外,就隻有琴聲縈繞。
很快,張玲就看到前方一道五色光亮起,隨即一個籠罩在五色光霞中青年,騎在一隻和馬一般大的毛驢背上,撫著琴,慢慢悠悠而來。
青年黑色長發被一條藍色束帶綁著,幾縷發絲從白皙晶瑩的額角垂落,低著頭,看不清麵容,好似全身心的沉浸到琴聲當中。
這時,一隻身軀好似小山一般龐大的野豬妖好似對這琴聲聽的不耐煩,兩隻從嘴角凸出的如長戟般的獠牙發出一道紅光,朝著青年飛去。
那驢子麵對這野豬妖的攻擊熟視無睹,麵無懼色的繼續朝前走著,背上的青年也是連頭都沒有抬,隻是在無人察覺的黑暗中,一枚被震落的樹葉從空中頭頂落下,剛飄了一半,就好似碰到什麽東西,猛地分為兩半向兩邊散開。
紅光在逼近青年的路上就越來越弱,到了青年前三長的地方,就徹底消失不見。
隨著野豬妖率先發起進攻,其他的詭異也是發出各種各樣的攻擊手段。
但均止步在青年前三丈的地方,如雷池一般,絲毫不能僭越。
隨著毛驢的前進,青年的琴聲開始變得高亢起來,其中隱有金石之聲,如萬馬奔騰,金戈鐵馬之意。
青年的十指飛彈,“鐸鐸鐸!”青年的指尖快速劃過琴弦,手臂揮了出去,那野豬妖厚實的表皮中突然綻開一道巨大的口子,深可見骨,小山般的身軀也飛了出去,砸倒了一片林木。
那半透明的白色鬼物身子朝著青年飄去,一雙可以撕扯活物氣血的幽幽鬼手朝前方探出,然而,這鬼物在半路猛地炸開。
“是琴音!”此時的三人已經是看明白,這騎驢而來的青年根本不是詭異,而是一位有通天徹地修為的高手,這琴音好似一把把無形的利劍一般,隨著琴音的高低起伏,在施展殺戮之法!
那野豬妖從地上搖搖晃晃的站立起來,身上這傷勢對它龐大的身軀來說,並不算致命,它的口中開始吸氣,身軀像充了氣的氣球一般開始膨脹,身軀再次漲大了一倍左右,身上的毛發也被黃色的妖氣包裹。
就在它以為已經萬無一失,準備一頭將那青年和毛驢一同碾碎的時候,就看到麵前紛紛揚揚的落葉全部分為兩半,隨即它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然後就看到自己的脖子在噴出大量的血液。
此時它才明白過來,自己的頭,飛了!
隨即就眼前一暗,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這一幕在張玲的視角中則是,那野豬妖在黑暗中的巨大身影突然矮了一截,一個碩大的黑影飛了出去,隨即,就看到血液噴泉般的從腔子噴出。
周圍的詭異此時才知曉了來人的恐怖,紛紛做鳥獸散,從四麵八方逃跑。
但青年的琴聲早已在周圍布下了天羅地網,無數看不見的利劍對其進行攻擊。
這些詭異,不是在奔跑中,突然身體冒出一條細細的紅線,然後整個身軀分為兩半,就是頭顱猛然掉落,亦或是身軀直接飛到樹上,眉心出現一個血洞,好似被釘在樹上,半天不能落地。
琴聲此時已經變成了催命魔音,無論是有形,無形,在聽到琴聲的第一刻起,就已經被宣判了死刑。
但還是有一個猛禽妖獸振翅高飛,衝天而起,速度極快,即將就要隱沒到黑暗之中。
青年兩掌突然按下琴弦,琴聲頓時消失,接著他手掌一翻,琴身立了起來,左手抓住琴頭,左手對著那猛禽的方向,狠狠的一拉琴弦。
琴弦在他手中被拉出一個誇張的弧度,好似彎弓射箭一般。
隨著他的手一鬆,“鐸!”
一聲音爆傳出,前方的幾個樹冠立刻炸出一個半圓弧形,在空中的猛禽的身軀爆成一團血霧,連一塊碎屍都沒留下。
這青年自然就是江遊無疑,在經過這三天的對七弦無形劍的修煉,已經成功修煉到第五層,七層,之後便可修煉出劍氣出來,但這在劍譜中還沒有到盡頭,在七層之後,還有第八層的存在,這也就是比《秋水劍》的強悍的地方。
江遊在修煉到第五層的時候,已經對這本劍譜的強大之處有了直觀了解。
就如他之前作為,最開始的琴聲好似和普通琴聲無異,實則裏麵蘊藏殺機,江遊的無形劍已經開始悄悄在周圍的環境中布局,等到曲子**迭起,展露殺機的時候,敵人已然身在一座無形的殺陣當中,難以逃生。
這種對敵的手法極為隱蔽,是通過一定的積攢,然後爆發,要是有知曉江遊底細之人,在他剛撫琴的時候,就開始進攻,七弦無形劍的威力就大打折扣,難以發揮出來,同樣,麵對不知情的敵人,以為他是故作高雅,等他連連撫上三四曲的時候,那邊已經在劫難逃。
劍譜中也對後人修煉者進行告誡,此劍法,五成的威力,就在於提前布局,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所以修煉此劍法的弟子,務必要保守這門劍法的秘密,所有見過此劍施展之人,不可留下活口。
見者皆殺!
江遊看到這裏,也是一陣好笑,開篇還說自己是玄門正宗,說什麽太古遺音,空靈高雅,到了後麵就殺機必露,還見者皆殺,和邪魔外道的手段也差不了多少。
江遊之前還疑惑,為何青城如此大方,給出的劍法比峨眉的厲害如此之多,現在才算明白,這劍譜恐怕是門中走了歧路的前輩創造出來的,難以被青城所容,一直是束之高閣,這才丟出來正好做個人情。
江遊對這本劍譜的訴求也就是練出劍氣就行,雖然這劍法隻要時間充足,威力確實不小,自身的手段也是足夠,無需用這七弦無形劍當做主要對敵手段,他遇到的敵人,那有會磨磨唧唧的能他彈半天琴的?
也就直接將劍譜中的話忽略了。
此時毛驢已經慢慢悠悠的走到三人麵前。
這三人見識了江遊的雷霆手段,被震懾的一時不敢言語,江遊看了,知道率先發問。
“你等三人便是LS市之人?”
張玲聽見江遊柔和的聲音,才從剛才的恐怖場景的回過神來。
別看這位前輩琴音化劍,戰鬥起來極為的風雅,但琴音的殺伐之下,場麵極為血腥,此地已經全是斷肢殘骸,血流滿地,宛如修羅道場。
張玲一時摸不準這位前輩高人是何心性,打起精神,恭恭敬敬道:“回前輩的話,我等確實是樂山之人!”
“此處距離樂山還有多遠?”
“回前輩的話,出了山林,朝東再走三十裏地便是!”
“前麵帶路!”
“是!”
“等等!”
三人剛戰戰兢兢的轉身,突然被江遊叫住,身上瞬間就出了一層冷汗。
“別什麽回話,回話的,說的太費勁,一會直接說就行了,也別叫什麽前輩,我的名字叫江遊,你們叫什麽!”
三人聽到這裏,頓時鬆了一口氣,這位前輩看來還是好相處的,不用擔心帶路之後,被殺掉了。
“好的,江大哥,我叫張玲,他叫石頭,他叫小北。”
石頭和小北對江遊露出討好的笑容,齊齊叫了一聲江大哥。
隨後三人就一道朝著樂山而去。
江遊也把自身的氣勢朝外散出一部分,此後的路上,林中便再無那個不開眼的詭異敢出現在江遊的麵前。
江遊詢問了張玲一些LS市此時的現狀。
張玲作為本地人,也是詳細的介紹一番。
LS市不比錦官城,麵積在原來就不大,在大地生長之後,部分的高樓倒塌成廢墟,麵積要有縮小,此時也就是比一個縣城的麵積稍大一些。
因為樂山被大山團團圍繞,在靈氣複蘇之後,除了覺醒者能夠組團出去,普通市民已經被困在城中。
各種生活物資難以進入,城中已經斷電了三個月,當地政府麵對如此困局,主動招募覺醒者,組成巡山小隊,進山獲取食糧,而且城中所有的物資也全部以糧食掛鉤,人們交易已經不用貨幣,都是以物換物。
“哦?當地沒有第三調查局?”
“第三調查局?沒聽說過。”
江遊點點頭,看來LS市之前也沒有第三調查局坐鎮,不過當地政府還是不錯的,能在此時站出來,安境保民,和其他地方相比,簡直不要優秀太多。
“那麽,LS市中,外來之人就很少嘍?”
“也還行,經過最早期的探尋開路,我們已經找出了一條相對比較安全的路,有覺醒者商隊來往,用以謀取巨利,畢竟我們這邊您也看到了,妖獸比較多,妖獸身上的皮毛,血肉,骨骼,都是寶物,他們用生活物資和我們換取這些資源,回去直接到手,就有七八倍的利益空間!”
“那你們就甘願吃這麽大的虧?”
“唉,此時天下大變,能安穩的活著就已經是幸事了,其他哪敢再去奢求,不過他們進來都是自己背物資的,規模也不大,再加上那條路,也就僅僅是相對安全,路上真碰到詭異了,也是會有大量的人員傷亡的,也是冒著巨大風險,不讓出足夠的利益,人家也未必肯幹此事!”
江遊心中想著,這女人腦子還是清晰的,作為一個區區巡山隊長,卻能有如此見識,算是一個人才。
“那你們就甘願就這樣一直下去,沒有想過出去闖**,我看你們實力還算可以,出去之後,其他事情不敢說,最起碼,也能比現在的境遇好上許多!”
“故土難離,這裏畢竟是家鄉,父母親人都在這裏,如何舍得?”
“哈哈,也是,外麵的情況也不比樂山能好多少,此地有合適修煉資源在,依靠這些,先把實力提升起來,才是保身立命之本。”
江遊一路走來,對這山林也有一定的了解,此地的大山,詭異越靠近LS市實力越弱,正好合適剛起步的人修煉,用遊戲的話來講,和新手村差不多,不像錦官城,那裏的詭異實力層次,魚龍混雜,進山基本全靠運氣,完全是賭命,不知有多少人葬身大山之中。
張玲對江遊說的也是極為認同。
此後,江遊便問起了樂山大佛之事。
張玲直道,自從天變之後,樂山大佛的原址已然被大地分離的不知所蹤,此後再也沒有相關的消息出現,對此她一無所知。
“或許也隻是我等實力低微,就是有消息也傳不到我們耳中,江大哥可以進城後,直接找領導詢問一下。”
幾人說著,便走出了山林,沿著土路前行了三四裏,就有了柏油路麵,再行了十五分鍾左右,就看到一處在廢墟上設立起來的關卡。
兩盞巨大的探照燈就架在背後的廢棄的樓房上,把關卡前的空地照的如同白晝。
還距離很遠,就聽到關卡那邊有人喊話,石頭走了出去,表明自己身份,關卡那邊讓他們站立別動,一支三人小隊拿著手電筒趕來,驗明正身。
其中領頭的和張玲她們相識,來了之後也沒有查看證件,用力的捶了石頭一拳。
“好小子,你們終於回來了,我左等右等,半天等不到你們回來,就看這太陽越來越低,心想要遭,沒想到你們運氣不錯,還真能在這夜晚活著回來,趕緊走,你媽正在裏麵等著呢!”
“孫叔,我媽來了?早就跟她說有事就在家裏等著,怎麽還是跑過來添亂,她來也是等著,又幹不了什麽事!”
“你說的是什麽屁話,你媽見兒子晚上了都不回來,家裏就她一個人,就指望著你活了,還能在家裏待著住?”
這人好似是石頭的街坊長輩,和石頭說了幾句,然後和李玲和小北也都打過招呼,手中的手電筒往後一照,就看見她們三人的身後,還有一個騎著馬的青年,頓時臉色一變,緊張了起來。
“怎麽還有人,是誰!”
張玲走上前笑道:“這是我們在山中碰到的一位朋友,是走商路的,和隊伍走散,在山中迷失了方向,正巧被我們碰到,就一起回來了,放心,李叔,沒問題的。”
江遊此前吩咐過,對他的實力保密,所以李玲就編了一套說辭出來。
隨著閻羅在秦省逐漸展露頭角,名聲越來越大,閻羅少主江遊這個名字,也被一些有心人放在自己的辦公桌上,之前他進入驪山的時候暴露了行蹤,就引得客棧殺手前來暗殺。
雖然江遊對客棧也絲毫不懼,但畢竟還是不想多一層麻煩,而且他現在隱藏身份,讓對閻羅懷有敵意之人默認為他還在秦省,也能對宵小多一份威懾。
此時的江遊也逐漸有了五爺的待遇,擁有了坐鎮一方的實力。
那人見李玲願意為江遊擔保,心中也是對李玲的判斷有認可的,這女娃子從小腦子就好使,不會做拎不清的事,讓江遊填寫了一份資料,也就放行了。
進城之後,完全沒有錦官城那邊的繁華景象,城中一片漆黑,家家大門緊閉,一片寂靜,江遊詢問城中住宿的地方。
李玲卻道,江遊是她們的救命恩人,哪能讓他在外麵住,邀請他住在家裏,她家裏也就隻剩她一人,房間很多。
江遊也是從善如流,和她們走到一處街巷。
三人都是從小玩到大的街坊,都住在一起,在家門和江遊告別,約定明日定然登門拜謝救命之恩。
隨即江遊便和李玲來到了她的家中休息。
家裏也是一處小平房,後麵有一處院子。
江遊把驢子安置在院中,就笑著對李玲道:“說吧,你應該是有話對我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