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元化仙

外傳

仔細的將密信再三翻看之後,內容與暗記都沒有紕漏,白離確定這是這確是朝仙閣發出的密令。

白離此時心中又驚又怒,自己如今尚在被懷疑的階段,又讓自己去暗殺旭日安那不是找死嗎,再說以自己目前的修為如何能殺得了他?隻怕還沒近身就被轟成肉泥了。

媽的,發出這道密令的人是白癡嗎!

白離將密信揉成一團丟到一旁,跟著一拳重重砸在屋內八仙桌上,沒想到竟“唉呀”一聲叫了起來。

原來這八仙桌有一根木刺露在外麵,白離這一拳正好砸在上麵,頓時被紮得鮮血淋漓,真是無妄之災。

白離一麵大罵,一麵去找東西包紮,卻不想這是胸口的元靈石發出了一道淡淡的白光覆蓋到手上。隻一會功夫,除了手上的血跡之外,竟看不到一點傷痕,白離心中暗叫神奇。

元靈石竟然有這樣的好處?難道昨晚自己的重傷就是因為它的關係才一夜痊愈的?

這真是個寶貝啊,為何我原先沒有發現它這個好處?白離小心翼翼的將元靈石從懷中取了出來,隻見此時的元靈石表麵流光溢彩,內裏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流動一般。

端詳了一陣之後,見再沒有什麽異像,白離這才又將它放回了懷中,心中大喜不已,有了這東西隻要不死,多重的傷也能恢複啊,當真妙哉。

白離感歎著元靈石的奇異之處,忽然腦袋中靈光一閃,笑容立刻爬上了臉龐。

深夜時分,在歐陽玨的居所外出現了一道黑色的人影,他悄悄的潛進了房間,直到將近天明才溜了出來。

一大清早,旭日安剛跨入斬堂的殿門,就被身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給吸引了,回頭一看正是白離,就見他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的跑到自己跟前,似乎有急事找自己。

“旭堂主,屬下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稟報!”

旭日安見他果然有事,而且是重要的事,於是便帶他走到斬堂殿後的密室中,奇怪的問道:“有什麽事需要大清早來稟報的?”

“是這樣的,屬下昨日夜裏睡不著便出來散心,沒想到在歐陽玨的住所旁看見了一個人影禦氣飛掠到魔宗堂之外去了,從背影看像是歐陽玨本人!”

白離的這一番話當真是讓旭日安有些瞠目結舌,要知道歐陽玨可是重傷昏迷之人,別說是禦氣而行,就算是讓他下床現在也不可能啊,除非他是裝的。

“你是不是看錯了,他現在可是昏迷在床,連地都下不了,如何能跑出魔宗堂去?”

心中早有準備的白離說道:“我與歐陽玨也相處了一段時日,他的背影我絕對不會看錯,也許他的重傷早就好了呢?”

旭日安明白言下之意就是歐陽玨裝做重傷,如果他昨日真的飛到了外麵去,那他一定就是潛伏在魔宗堂內部的奸細無疑了。

“如果昨晚真是他出了魔宗堂,那他豈不是奸細?白離你可要想清楚,不能冤枉了自己人啊!”

“人我相信我絕沒有看錯,至於他是不是奸細那倒說不準,不過現在去他房裏看看不就什麽都知道了?”

看到白離言之鑿鑿的樣子,旭日安得心裏不由得又信了幾分,於是派人去請了淩山一同前往,雖然兩人不睦,但終歸是同僚,一起去了也好有個旁證。

當淩山帶著幾名密堂弟子來到歐陽玨門外之時,旭日安與白離早已等候多時,見人到齊了早就不耐煩的旭日安上前一腳就將房門踹得飛了出去。

正躺在**睡覺的歐陽玨一聽這麽大的動靜,立刻就醒了過來,下意識翻身跳下了床,手中一把拔出枕頭下的靈劍。還沒等看清來人,一道勁風呼嘯而至,整個人如遭重錘擊打,登時連著倒退幾步重重的撞在牆上。

原來旭日安一見歐陽玨果然和沒事人一樣,全不像昨日那般萎靡不振,心中早已肯定他就是奸細,又見他拔劍哪有不怒發衝冠的道理。怎麽說這人也是斬堂的,如今變成了奸細,讓自己的臉麵往哪裏放,上來就是蓄滿真元力的一拳。

“說!你是不是元始教的奸細!?”

歐陽玨被這一拳打得口鼻流血,有些懵了,望著自己麵前怒目而視的旭日安以及麵無表情的淩山,張口結舌的說道:

“旭堂主,你這是怎麽了,我怎麽好端端的變成奸細了,我對通天盟可是忠心耿耿,你別被他人瞞騙啊!”

“哼哼!你說你不是奸細,那你說,為何你昨天都還是重傷昏迷,今日卻能拿著靈劍殺人了?”

歐陽玨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竟然好端端的站在眾人跟前,並且經脈已經完全修複,一時間竟不知說什麽好了。

旭日安見他無話可說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陰笑著說道:

“說說吧,你昨晚到哪裏去了,元始教又給了你什麽密令?”

“我昨晚沒去哪裏啊,就在房中睡覺,旭堂主你可不能冤枉我啊!”

“我冤枉你?昨天晚上可是有人看著你跑出去的,是不是啊,白離?”

旁邊的白離一聽見問自己,連忙答道:“昨天夜裏我確實看見一人禦氣從歐陽玨的院子飛出,從背影看正是他!”

“你放屁!白離,我可沒得罪你,你何必如此栽贓陷害!”

歐陽玨真的有些瘋了,自己才剛剛清醒,就被人用奸細的帽子扣在頭上,現在居然還有人證了,正要張口繼續分辯。

這時旁邊的淩山似乎發現了什麽,一個箭步來到床前,從枕頭邊取出來一張紙條,低頭一看臉色就是一變,隨後麵無表情的將紙條遞給了旭日安。

旭日安仔細一看紙條,原本因憤怒而發紅的臉頓時變成了鐵青色,他放下紙條狠狠的盯著歐陽玨,直看得對方發毛為止才緩緩說道:

“你好大的膽子呀,還想取我的性命?”

說完也不等歐陽玨分辯,衝上前一腳將他踹翻在地,接著抓起他狠狠的從屋裏丟到了院中,強大真元力爆發震得白離幾乎站不住腳。

歐陽玨,對不住了,為了保住我的性命隻有犧牲你了!

被丟到院子中的歐陽玨此時已經是七葷八素,如果不是昨晚白離用元靈石幫他恢複了身體,他早已經一命嗚呼了。

可是此時死罪可免,活罪卻難逃了,旭日安並沒有打算放過他,追入院中之後一連串的出拳夾雜著強大的真元力將整個院落都給震塌,整個院子成了瓦礫堆,歐陽玨身處的地方更是出現了一個大坑,而他就在坑底,一片的血肉模糊。

白離此時恨不得旭日安將歐陽玨立刻打死,那就死無對證了,結果卻被一旁的淩山給壞了好事。

原來淩山見再打下去歐陽玨就要死在拳下,擔心找不出同夥的他立刻出聲製止旭日安繼續施暴。

旭日安聽見淩山的叫喊這才停下手來,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歐陽玨,提著濺滿鮮血的拳頭從大坑裏走了出來,衝著淩山冷言道:

“你放心,他絕對死不了,隻是些皮肉傷而已。真要取他性命,他早就死了!”

淩山命人將歐陽玨從坑底拖了出來,隨著自己一同押往密堂去了,而旭日安則走到白離身邊,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頭,揚聲讚道:

“這次真是多虧了你,要不然這狗賊還不知道要在我身邊埋伏多久呢!現在你立了大功,我這就去向總管為你請功,一定要讓你到斬堂來!”

白離聞言連忙拱手稱謝,臉上喜笑顏開,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樣,而心中卻在暗笑:我在你身邊的埋伏才剛剛開始。

回到自己房中之後,白離細細想了想,越想越覺得不妥,這歐陽玨如果不死,以淩山的精明未必就不能從中看出些蹊蹺來,還是盡快找個機會殺了他比較好。

正想出門去查看一番密堂,卻不料張亦白找上門來,隻好與他胡聊亂侃一番,心卻早已飛到密堂去了。

好不容易將張亦白打發走,卻發現天色已經過午,這時密堂必定是戒備森嚴,看來隻能等晚上再找機會除掉歐陽玨。

所幸的是,盡管淩山如何逼問,歐陽玨也不承認自己是元始教的奸細,但是對自己重傷痊愈和房中的密信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淩山隻好把他關押起來,等待總管發落。

歐陽玨在牢房中越想越怒,最後將所有的怨恨都歸罪於陷害自己的白離,同時也深知自己恐怕再也洗不清奸細的罪名了,等待自己的必將是嚴厲的懲罰。沒想到平時一個自己都不用正眼去瞧的雜役,竟能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死也要拉著你白離一起死!

打定主意的歐陽玨將看守的弟子騙進牢房後一拳將他打暈,尋得鑰匙將身上的枷鎖打開,衝出牢門直撲白離的小院就來了。

而此時的白離正在屋內煉氣,忽然聞聽遠處傳來的呼警聲,打開窗子一聽,響聲似乎就是從密堂方向傳來的。

莫非歐陽玨那邊出了什麽事情?

一種不好的預感頓時浮現到了白離心頭,正在他思索之際,忽然院門處傳來一聲巨響,一個人撞斷門拴就闖了進來,正是歐陽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