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老者的身份？
欲望這東西，太過複雜。
它是心海中的綠洲，激勵著我們在生命的沙漠中行走。
卻又如同海市蜃樓，誘使我們失去方向，忘記初心。
它是生命的磁石，也是人性的砂石。
既有引領我們向前的力量，又有將我們推向深淵的危險。
如果能正視，那它就是理解自我與生命真諦的鏡子。
反射出我們的光輝，也揭示出我們的陰影。
但是。
絕大多數的人，根本無法正視自己的欲望！
就好比賭與毒的可怕，很多人其實多少都有些模糊的概念。
一旦沾染，就如同陷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逃脫之路狹窄又曲折。
但因為欲望與好奇心作祟，總想去體驗一番。
就一次，隻是試試而已，應該不會有事吧？
他們認為自己能夠堅守本心。
殊不知，在他們進行第一次嚐試的時候，心中的堤壩已經被擊潰的粉碎！
賭徒，他們把希望寄托在那個可能的翻盤時刻。
每一次下注，都是對命運的挑戰，對自我價值的證明。
每一次的勝利，都讓他們誤以為自己掌握了規則，能夠駕馭那不可預知的未來。
萬一，贏了呢？
然而，這隻是鏡花水月，短暫的光芒遮掩不住肮髒的本質——
這是一場無法贏的遊戲！
那些短暫的勝利，隻會讓他們更深地陷入其中，更難以自拔。
無論是吸毒者還是賭徒，在一次次的飄飄欲仙中，找到了逃離現實的出口。
仿佛能在那一刹，拋掉所有痛苦和壓力。
然而每一次的安慰與解脫，都讓他們更加依賴那種虛無的快感，更難以回到那無法忍受的現實。
越陷越深，基本成了定局！
“惡魔最可怕的點，不在於他們有多恐怖詭異的力量，在於他們會玩弄人心！”
......
當然了，這些陷入深淵的人，也不是完全無藥可救。
雖然希望極為渺茫，但有時候就會遇到那麽一個人，願意付出一切、傾盡所有來救你！
留聲機演奏的那場爵士樂裏，在隨後半段的節奏，因為水手號角的加入，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從那裏開始，原本哀傷掙紮的旋律，變得逐漸激昂起來。
那是一種掙紮，一種爭鬥，一種勇往直前、奮不顧身的決心！
樂曲如同狂風中的航船，不斷地搖晃，不斷地掙紮，但始終不曾停下前進的步伐！
那激昂的音符如同水手的呐喊，如同破浪的船隻，如同破曉的曙光！
水手拚盡一切，要將落水的舞女脫離深淵之海！
蘇明思緒萬千，將雙眼重新注視在了老者的手上。
這雙手，粗糙無比。
而之前老者點的酒水，好像叫【海風戀歌】！
【海風戀歌：遠航的水手回憶著他的愛情故事。】
如果到了這個時候，蘇明還不能反應到一些東西，那就實在是有點不禮貌了！
......
這老頭的身份，呼之欲出。
【惡魔】！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如今他麵前的老者，大概率就是筆記本中的那個男人！
那個願意犧牲自己，為【舞女】換取新生的男人！
如今這個老者，之所以在先前對他展現出了敵意，是因為他差點給人當場扣綠帽子！
筆記本內，男人的自述是這樣的——
【我在迷離中與她共舞一支無聲而絕望的華爾茲。】
【在這支舞中，我願意犧牲我的一切，直至支離破碎。】
【她是我最渴望的毒藥，也是唯一的解藥，我沉醉於這份致命的甘露。】
【在這酒吧的暗角，我與惡魔締結了一樁交易。】
【用我破碎的心，換取了與她呼吸相通的瞬間。】
【她的每一次親吻，都是對我靈魂的冒犯，卻又是我所追求的至高無上的聖禮。】
光是從這些言語裏，蘇明都能讀出這男人為了那舞女有多瘋狂！甚至有些偏執！
他剛剛要是招惹了這樣的存在......
想到這，蘇明鬆了口氣。
他當時還好對【舞女】很是客氣，【舞女】也隻是對著蘇明輕輕抱了一抱，表示感激。
如果他們倆的舉止更親密點，距離更近一點！
嘶！
不敢想！
肯定不能在這完好無損的站著！
......
隻是這其中，好像也有一些不太對勁的地方。
“如果根據黑色筆記本、歌謠等的線索來看，應該是男人犧牲了自己，為舞女換來了一絲生機！”
“但之前消失的，為什麽會是舞女呢？”
在先前，他之所以沒將這兩人聯係起來，主要是因為年齡差實在太大。
根據他用天賦探查的信息顯示，舞女才29歲罷了！
但是現在，蘇明有了些許明悟！
顏若兮，也就是舞女，之所以顯示是29歲。
很可能是因為她的年紀並不會再長了！
換種說法，那就是在她29歲的那年，她的身體就已經死了！
在剛剛，她是以靈魂、或者女鬼形態出現的！
而眼前這個男人，之所以已經年邁。
那是因為自從顏若兮死了之後，到如今又過去了好幾十年！
......
蘇明眼神閃爍不已。
事情的發展，應該和他的推測差不了太多。
但按照各種線索顯示，會先一步死去的應該是這男人才對，為什麽最後又變成了舞女？！
線索有了推進，但還是沒有和最終答案完全對上號！
疑點重重！
一定還有些許東西沒有弄清楚！
“小友，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老者的話語，打斷了蘇明的思索。
蘇明點了點頭。
先不說這老者對他有沒有威脅。
僅僅是這種客氣的語氣，他都不好拒絕。
伸手不打笑臉人！
“先前那個玫瑰項鏈，你為什麽要給那個女孩？”
聽到老者的問話，蘇明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咋的？還真把我當成情敵小三了不成？
舞女問就算了，你也一直問？
過不去了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