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殺人償命
禹將的目光和林小凡冷冽的目光對上，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有些失態。
林小凡臉色陰沉，沒有任何表情。但任誰都能看出，他如同一個即將噴發的火山，隨時會暴怒。
不過禹將縱橫沙場多年，如今雖心中恐懼，但還不至於被一個眼神嚇得失態。真正讓他害怕的原因，是他在林小凡的身上，看到了範大將軍的影子。
記得那次，他不聽指揮，擅自出兵，損失慘重，範勇大將軍看他的目光，也是如此陰沉。
那次範大將軍是真的對他動了殺心，若不是眾多將軍為他求情，再加上他立下過不少功勞，可能真就被斬首以正軍法。
他心中有一種直覺，林小凡可能不管大乾大唐的關係，直接將他殺死在這。
“我當時喝醉了，什麽都不知道。東方將軍，這麽多年來，我跟你出生入死，求求你救我。”
顧不上身上傷口處傳來的刺痛，禹將朝著東方天明走去，眼中是祈求的目光。
“想必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冠軍侯吧，久仰久仰，在下乃是大唐使者東方天明。這位是禹將，大唐大將軍之一範勇大將軍的心腹。”
“今天的事屬實抱歉，禹將他一喝醉就耍酒瘋，這一不小心就殺了人。我和我的兩個親衛喝得太多，都睡過去了，還一覺醒來就成這副模樣。還望閣下看在我和範大將軍的麵子上，饒他一命。”
東方天明上來道歉，語氣之中卻沒有絲毫歉意，更像是在威脅。
他的心中更是偷笑。看林小凡這副模樣，估計肺都氣炸了。偏偏禹將是範勇大將軍的人，就算是給林小凡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對禹將動手，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東方天明？我記得不錯的話，東方傲是你兒子吧？”
林小凡雖說怒火中燒，但還保持著理智。聽到東方天明這個名字，再看禹將這副五大三粗的模樣，瞬間就想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東方天明利用禹將，殺死田玉，以此來激怒他。
再搬出範大將軍的名號，自己若是不殺禹將，那就是吃了個啞巴虧。若是殺禹將，那就是不給範大將軍和大唐使者麵子。
且東方天明此次前來，是帶了和他商量雷震子一事的任務。
自己殺禹將，兩邊鬧僵，雷震子的事也不能再談。等他回去之後，再在範勇和大唐皇那添油加醋的說上一番，自己就算是徹底得罪了大唐。
真是打了個一副好算盤。
“東方傲正是犬子。莫非，冠軍侯你與犬子相識？看在犬子的麵上，不如饒禹將一命，咱們也算是交個朋友，如何？”
東方天明揣著明白裝糊塗。
當然，他的報複才剛剛開始。他不但要惡心林小凡，一直到林小凡受不了翻臉。到那時，這一趟出使搞砸，回去之後再將所有責任都推到林小凡身上。
大唐皇定然震怒，林小凡也將遭受大唐的怒火。
他心中冷笑。
嗬嗬，敢動我東方天明的兒子，就要付出死的代價。
一旁的禹將也向東方天明投來感激的神色，東方天明話都說到這份上，想來自己的命是保住了。
東方將軍真是有情有義。
“無妨，讓他鞠躬道歉就是。”
林小凡的臉上露出一個賠笑，似乎是認慫了。
聞言，東方天明臉上的笑容一凝，不過很快就恢複往常。
想想也是，自己戰場征戰，也隻是在意最後的勝利。手底下一兩個士兵的死活，倒是無所謂。
還未等他說話，禹將就先一步鞠躬道歉。
“對不起，我不該喝這麽多酒，我不該耍酒瘋……”
“小心！”
一旁的東方天明突然大喊。
禹將抬起頭來，就見到林小凡的手中拿著一把連弩，一根弩箭朝著他飛來。如今他還保持著一個行禮的樣子，手中沒有武器。
且這麽近的距離，也來不及做出反應。
“啊！”
弩箭直接刺穿了他的眼睛，恐懼感從他的心中蔓延開來，隨之而來的是劇烈的疼痛。
他搖搖晃晃地往前幾步，來到東方天明的近前，撲哧一下跪倒在地上：
“天明將軍，救我，救我……”
他用力的捂住眼睛，試圖讓血不再往外流，可怎麽也捂不住。縱橫沙場十餘年，殺敵數百，他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死在一次出使之中。
東方天明臉色鐵青，看禹將這副模樣，明顯是活不成了。
他怎麽也沒想到，林小凡竟然敢直接殺了禹將。
不過多時，禹將直直地倒在地上。
“林小凡，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殺我大唐而來的使者！你是想要與大唐為敵麽！”
東方天明開口怒斥，盡管他的計劃得逞，可林小凡連個招呼都不打，就將他的下屬殺死，這讓他覺得自己的麵子被按在地上摩擦。
“殺人償命，我做的有錯麽？”
林小凡冷冷的開口道。
“殺人的確該償命，可禹將他是大唐的使者，就算處決，也該由我大唐之人來做，你有什麽資格？”
東方天明指著林小凡，一副氣急的樣子。
“在大乾殺人，就該按大乾的規矩來。大乾雖小，可也絕不會任人踐踏、任人宰割。”
林小凡據理力爭。
“你等著吧，本來還想和大乾商議合作之事，沒想到你竟這麽不知好歹。林小凡，你記住了，大唐和大乾關係不和，都是你一人害的！”
東方天明上前幾步，滿臉怒色地道。話語落下，他直接帶著親衛離開醉仙樓。
“慢走不送。”
林小凡開口道。
東方天明的馬車越走越遠，直到聽不到馬蹄聲，整個場上出奇地安靜。
許久過後，包捕頭才有些猶豫地開口道：
“林兄，我們……是不是闖禍了。”
殺禹將確實解氣，可對方無論再怎麽可惡，也是來自大唐的使者。未經大唐的允許，就將其殺死，這不就是打大唐的臉。
且看東方天明這副模樣，回去肯定要添油加醋的說上一番。到時候，大唐和大乾可就成了仇敵。
如今大乾的情況，已經是屬於四麵樹敵。若是再多個大唐……
想著，他心中不由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