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9章 唐錦洲可別栽陳宇手裏
傅文溪住處。
傅文溪坐在沙發上,對麵坐著白鈺。
厲景煜臉色很不好,質問的看著白鈺。“我們幫你拿下了白氏集團的股份,你轉頭賣給了唐錦洲?你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
白鈺偷偷看了傅文溪一眼,不敢吭聲。
“是我讓她把股份賣給唐錦洲的。”傅文溪踹了厲景煜一腳。“你嚇唬她做什麽。”
白鈺趕緊點頭。“文溪姐,他凶我,他好凶,看起來會家暴,你不要和他在一起。”
厲景煜炸毛的看著白鈺。“你滾蛋。”
白鈺吐了吐舌頭起身跑進了房間。
“白家就是個燙手的山芋,你們厲家現在自身難保,還在風口浪尖上,還是安穩一點吧,別蹚渾水。”傅文溪不想讓厲景煜摻和白家的事兒。
唐錦洲是個有能力的。
她原本是想讓眾城買走股份,但顧臣彥提議讓她把股份賣給唐錦洲。
傅文溪雖然不清楚唐錦洲和白家之間的恩怨,但既然顧臣彥信任的人,那應該是信得過的。
“哦。”厲景煜就是個戀愛腦,老婆說什麽就是什麽,坐在傅文溪身邊,很認真的轉移話題。“那個媳婦兒……白家的事情都解決了,咱們是不是也該考慮正事兒了?”
傅文溪挑眉,故作不明白。“什麽正事兒?”
厲景煜看了傅文溪一眼。“你總不能讓孩子出生了沒有爸爸吧?我們去領證好不好?”
傅文溪沉默了片刻,搖頭。“再說吧,不著急。”
厲景煜瞬間就委屈了,有些生氣的看著傅文溪。“你是不是就不想嫁給我,你就是故意利用我,有了孩子你就甩掉我。”
“嗯。”傅文溪點頭。
她總是這樣,用冷暴力的方式折磨著厲景煜。
厲景煜總能被傅文溪氣的呼吸不順暢,他咬了咬牙,歎了口氣,他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傅文溪,我想娶你。”厲景煜再次開口。
他單膝跪地,將戒指拿了出來。
他知道傅文溪不喜歡在人多的地方搞那種形式主義,所以他就在家裏,跟她求婚。
傅文溪看著厲景煜,說不心動是假的。
可她考慮的事情,總是太多了……
厲家現在的處境,未來能不能撐下去還不一定,一旦要是M國黑市的手滲透厲氏集團的各個部門,很有可能……厲氏集團要麵臨前所未有的挑戰,甚至不僅僅是破產那麽簡單。
一旦厲家被牽連,出了事……她需要獨善其身。
不是她不想與厲景煜同甘共苦,是她的想法太過現實。
她隻有獨善其身,才能保住自己和孩子,才能在厲家出事以後,保住厲景煜,能護著他。
“厲景煜,結婚不著急。”傅文溪還是那句話,結婚的事情不著急,再等等吧。
厲景煜單膝跪在地上,有些失落的笑了笑。
他其實早就猜到了。
“厲景煜,戒指……我收下,我不會,不要你,但我有自己的想法,再等等,行嗎?”見他受傷,傅文溪心口也有些不舒服,她抬起自己的手,讓厲景煜幫她戴上。
厲景煜愣了一下,生怕傅文溪反悔,趕緊屁顛顛的把戒指牢牢套在了傅文溪手指上。
厲景煜學乖了,也不問傅文溪還有什麽顧慮和計劃了,她就是典型的大女人主義,總有自己的想法。
但厲景煜也佩服傅文溪,她確實太厲害了。
她想要除掉白賀銘,解決白家,總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做到讓人震驚的程度。
厲景煜這輩子沒服過幾個人,傅文溪絕對算一個。
……
傅斯寒工作室。
到了下班時間,小護士四處張望,還有客人在,這是走還是不走。
“你先下班吧,這裏我來處理。”傅斯寒讓小護士先走了。
“傅醫生,那倆人每次都來您的診療室,不會是偷偷摸摸約會吧?GAY?”小護士八卦的問著。
傅斯寒無奈。“不是,他倆是我朋友。”
沒有人比唐錦洲和顧臣彥更直的直男了。
“兩個人長得都好帥。”小護士笑了笑,害羞的離開。
傅斯寒坐在沙發上,歎了口氣,他這裏快成了顧臣彥和唐錦洲‘私會’的秘密基地了。
“怎麽今天下班這麽晚?”護士剛走,張通就上來了。“沒病人你怎麽不走?我在下麵等你半天了。”
傅斯寒看了張通一眼。“你怎麽過來了?沒提前說。”
“想著給你個驚喜,接你下班呢,你遲遲不下樓。”張通從身後掏出一隻冰糖葫蘆。“路邊買的,你吃過嗎?”
傅斯寒愣了一下,說實話……冰糖葫蘆是非常普通的零食,以前大街小巷都有人賣,幾乎每個人的童年都吃過,但他沒有……
因為他沒有童年,隻有噩夢。
“我吃了頂上這個,不酸,挺甜的,你嚐嚐。”張通把糖葫蘆遞到傅斯寒麵前。
傅斯寒沉默了很久,沒接。
張通趕緊解釋。“不是,我就咬了上麵這個,咬下來了,下麵的我沒碰。”
他以為傅斯寒潔癖,嫌棄他。
傅斯寒伸手接過糖葫蘆。“不是,我沒吃過這個……”
“那嚐嚐啊。”張通看著傅斯寒。
傅斯寒在張通期待的眼神中,咬了一口。
那一瞬間,表情就怔住了,隨即是蹙眉,酸到眉毛都快打結了。
這麽酸!張通居然說不酸。
“哈哈哈……”從沒有在傅斯寒冷峻的臉上看到這麽豐富的表情,張通被逗笑了。“騙你的,山楂怎麽可能不酸。”
傅斯寒無奈,如果是以前肯定生氣了,但他不僅沒生氣,居然還被張通氣笑了。
推門出來的唐錦洲看見傅斯寒在笑,以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又退了回去,看著顧臣彥。“我去,見鬼了,傅斯寒在外麵笑。”
顧臣彥白了唐錦洲一眼。“這次,白鈺能將白家的股份給你,你欠我一個人情。”
唐錦洲靠在門框上。“那你欠我的人情怎麽算?我出賣色相,我現在整個人都不好了,我需要心理治療。”
“你從陳宇手裏搶走好幾個項目,我不是都讓給你了。”顧臣彥警告的看著唐錦洲。“我警告你,別再搶陳宇項目了,他最近有點魔怔,我看就差做法事畫圈圈詛咒你了,別玩兒太過……”
陳宇性子太軸,不太會變通,他現在已經把唐錦洲當頭號敵人了。
“沒事兒逗他玩玩兒挺有意思。”唐錦洲擺了擺手。“你不懂逗蛐蛐的樂趣。”
“蛐蛐急了也咬人。”顧臣彥無奈的揉了揉眉心。“小心你栽陳宇手裏。”
唐錦洲氣笑了。“哈?我,栽陳宇手裏?他再修煉個八百年,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顧臣彥挑眉。“話別說太滿……”
萬一哪天真的栽了,那可就打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