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綁架
四名保鏢雖然不明白陸執安為什麽要這麽安排,但還是服從命令。
於是,南珈音就帶著四名保鏢,出門去了。
離開安園,南珈音才將自己要四名保鏢做的事情告訴他們。
“你們去綁架南祖康,把他帶到心湖別墅去。”
保鏢隊長邵連偉瞪大了眼睛:“太太,您說什麽?讓我們去綁架南祖康?您舅舅?”
南珈音點頭:“沒錯,就是他。”
邵連偉看南珈音並沒有要多解釋的意思,又想起陸執安交代他們的話。
他沉默幾秒後,咬牙點頭:“好的太太,我們保證完成任務!”
兵分兩路。
邵連偉帶著三名保鏢,去豪庭金域。
而南珈音,則是由司機,先送她去心湖別墅。
心湖別墅,顧名思義,是建在湖心的別墅。
隻有一座橋,可以通往別墅。
這裏,是南珈音曾經和父母居住過的家。
看著熟悉的建築,和周圍熟悉的風景,南珈音回憶起童年時,和父母的快樂時光。
同時,也回憶起父母被害的場景。
她爸爸媽媽感情很好。
從南珈音有記憶起,就沒見他們紅過臉吵架。
她媽媽南清秋性格偏強勢些,是職業女強人。
加上當時她在南氏集團任職總裁,也是南宏儒定好的繼承人。
而她爸爸,性格溫和,總是能安撫住脾氣暴躁的媽媽。
南珈音還記得那一天。
媽媽為了陪伴家人,工作狂的她,周末也會空出時間來。
那天正是周六,天氣不太好,一直在下雨。
媽媽難得興起,說要親自下廚給他們準備晚餐。
家裏的傭人們都放假回家了。
心湖別墅裏,就他們一家三口。
媽媽在廚房搗鼓。
她每次下廚,都會花很長時間。
十歲的小南珈音,就和爸爸玩起了捉迷藏。
她躲在閣樓裏,那是她的秘密基地。
小南珈音等了好久,也沒等到爸爸找來。
一不小心,她就睡著了。
等小南珈音醒來時,發現天已經黑透。
她肚子餓得咕咕叫,也顧不上和爸爸捉迷藏了。
小南珈音想,媽媽應該已經準備好晚飯了吧?
於是,她爬下閣樓。
來到二樓的時候,小南珈音習慣性在扶手欄杆那兒往樓下看。
這一看,卻驚恐地看到了媽媽倒在客廳的血泊中!
媽媽的四肢被釘上長長的釘子,被釘在木地板上。
她的手腕和腳腕,也被劃開深深的口子。
鮮血正汩汩往外冒,匯聚成了一攤刺目的紅。
她爸爸,則是被綁在椅子上,目眥欲裂地看著地上的妻子。
他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傷口,臉色已經呈現青白色。
除了爸爸媽媽,客廳裏還站著幾名穿著黑色連體雨衣的人。
他們手裏或拿著刀,或拿著錘子。
小南珈音嚇壞了,瞪大眼睛,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來。
等她終於緩過神來,想要大聲喊爸爸媽媽的時候,爸爸看到了她。
他神情微變,用口型說了句:‘躲起來,不要叫。’
這是小南珈音對這天最後的記憶。
她好像缺失了一段記憶。
南珈音也不確定她到底有沒有聽爸爸的話,躲起來,不要叫。
她隻記得自己醒來後,是在醫院的病**。
外公神情憔悴地守在她的病床邊。
看到她醒來,很是驚喜。
醫生給她做了一番檢查,她身體沒有大礙。
隻是,她不能說話了。
醫生說,應該是心理刺激過大,導致無法說話。
至於她爸爸媽媽,被定性為入室搶劫,行凶殺人。
而凶手,到現在都沒有抓到。
如果不是上輩子南靜雪為了刺激南珈音,將真相告訴她。
南珈音也不會知道。
原來殺害她父母的凶手,是南祖康!
重生後,南珈音也無數次想讓南祖康像她爸爸媽媽那樣痛苦死去。
可她也知道,她不能那樣做。
那是犯法的!
重來一世,她想好好活著。
既然這樣,那就讓南祖康受到法律的懲罰吧!
南珈音眸色晦暗。
她拿出鑰匙開門。
心湖別墅會有南家的用人定期來打掃衛生。
也會有園丁,過來修剪花園裏的花花草草。
這裏,維持著十年前的樣子。
好像這裏的主人們,不曾離去。
南珈音撐傘站在院子裏,隻覺得心髒仿佛被撕裂般疼。
雨似乎下得更大了,仿佛是誰在哭泣。
南珈音閉了閉眼,再睜開,抬腳走進別墅。
一個小時後,被幫著雙手,頭上蒙著黑布的南祖康被邵連偉等人帶到了心湖別墅。
南祖康的嘴被封著,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邵連偉直接將人丟在地上。
南祖康摔在地上,疼得他蜷縮起來,鼻子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他此時此刻,怕得要死,渾身都在顫抖。
南祖康怎麽都沒想到,他不過是出門想要再去找張麗嬌算賬。
路上的時候,車子被人追尾了。
南祖康下車看情況。
結果他連追尾他車子的人長什麽樣子都沒看清,就被人拖上車了。
對方顯然是‘慣犯’,把他拖上車之後,就熟練的綁人,封嘴,罩黑布。
南祖康一路上想了很多。
這些人綁架他,是為了錢,還是尋仇?
為了錢,那還好說!
可如果是尋仇呢?
南祖康又在想,自己得罪的人當中,誰有可能做這麽狠的事情?
隻是他還沒想到,人就被丟在地上了。
眼睛看不見,聽力似乎就變得格外敏銳。
南祖康聽到了有腳步聲向他靠近。
嚇得南祖康,不停往後縮。
結果才沒縮多遠,就被兩隻孔武有力的手按住了肩膀,動彈不得。
“嗚嗚嗚嗚!”
南祖康渾身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頭上的黑布突然被取掉。
眼前驟然的明亮,刺得南祖康猛地閉上眼睛。
再睜眼,就看到眼前站著個人。
略有些模糊的視線逐漸變得清晰。
而南祖康,也看清楚了眼前站著的人的長相。
南祖康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嗚嗚嗚嗚嗚!”
南珈音伸手,一把扯掉了南祖康嘴上的膠布。
膠布是那種極強粘性的,撕掉時,幾乎要扯掉南祖康的一層皮。
南祖康疼地“嗷嗷”叫喚,半張臉都紅了。
嘶嘶抽了幾口氣,南祖康看向南珈音:“音音,怎麽是你?你這是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