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專心點兒
“姚小姐,你有時間還是把心思,放顧肖身上吧,他最近心情不好,需要人陪。”
顧夜城沒再多說,目光回到江舒晚身上,大手拉住她。
“走吧,冒失鬼!天黑路滑,牽好哥哥的手。”
江舒晚本想甩開,可看見身後姚芊芊嫉妒憤怒的目光,她脫下罩衣扔在台子上,故意氣姚芊芊。
“城哥哥,你真沒誠意,怕我摔倒,你應該背我才對。”
顧夜城看著那張臉,又氣又好笑,明知道他背傷還沒好利索,故意難為他。
“背不了,不過可以抱。”
江舒晚就是想逗逗他,沒真想作。
結果腳下一個懸空,被顧夜城抱了個滿懷。
他傷不是明明沒好利索?
身後姚芊芊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顧夜城怎麽抱她?他不是很討厭江舒晚?
姚芊芊拿出手機,想拍張照片發給顧肖,可一轉眼,兩人已經隱於夜色。
……
五分鍾後,江舒晚看見身後,早就沒人了,害羞道。
“放我下來。”
“不是要抱抱?”
顧夜城目視前方,每走一步都無比堅定。
“我什麽時候要抱了?”
江舒晚晃動腿想跳下來,感覺顧夜城手收緊,俊眉皺緊,像是牽動到後背肌肉,她不敢再動。
“你後背的傷沒好,抱我會拉傷的。”
“那剛才,還要背?”
江舒晚揉揉鼻子,像是做錯事的小孩。
“我剛剛就是想利用你,氣氣姚芊芊,沒真想讓你背,你也真聽話,我說做什麽你就做什麽?”
顧夜城放下她,朝她腦袋彈了個響指。
“我看你利用我,倒是利用得很順手。”
江舒晚不敢再多說話,嘴上便宜贏一兩句就可以了,再過分,怕他翻臉。
張瑞大老遠就看見一具身影朝他走來,確切說是兩具。
“我去,顧總傷好了?不怕傷口崩開?”
江舒晚雖然全程無腳,可感覺窩在他懷裏,比爬了幾趟山都累。
顧夜城這家夥真軸,放她下來一起走多好,偏要抱著。
張瑞趕緊將車,又往前麵開了開。
“我,我自己可以。”
江舒晚掙紮著從他懷裏跳下來,鑽進車裏。
一路無語。
顧夜城看了眼,一旁安靜的女人,好像之前張牙舞爪都是假象。
剛剛她在石坊態度反常,還有說出那句,我們倆的關係決定權在你手裏時的冷漠,仿佛她隨時可以抽身離開。
是不是自己把她逼得太緊,想知道的太多,讓她煩了?
也對,自己從未參與過她的生活,憑什麽要求她把所有事情告訴他?
從一開始,他就錯過了和她心意相通的機會,那就從此刻開始,試著真正了解她。
江舒晚清楚,顧夜城在看她。
難道是打算跟她說白月光的事?還是打算劃清分水嶺?
想了想,她糾結這些做什麽,顧夜城既然沒開口,讓她給白月光讓位子,她就先安穩待著。
畢竟大樹底下好乘涼,顧肖那貨,先放一邊,她得全心投入非遺展才行。
這一世,師傅和媽媽的臉麵她必須得掙回來。
知道她還沒吃飯,馬嫂一早準備好了她愛吃的飯菜和酸奶。
江舒晚上樓洗澡換好衣服,以為顧夜城會回房間處理工作。
見他竟然坐在餐桌上等她。
他沒在老宅吃飯?
江舒晚穿著寬鬆家居服,邊挽著頭發,邊往餐桌走。
最後選了個和他隔了一個位置的椅子坐下。
空氣中迎麵撲來一股梔子花香的味道,淡淡的,不甜膩。
那張原本像剝了殼的臉,被水霧蒸過泛著粉紅色。紅唇水潤,剛喝了口酸奶,嘴角還掛著殘留的奶漬。
她伸出舌頭舔的那一下,顧夜城喉結滾動,嗓子發幹,趕緊移開目光,壓下心頭火。
現在算下來,那晚之後就沒做過。後背的傷雖然還沒好利索,應該不會影響發揮。
江舒晚哪裏會想到,此刻坐在他身旁,一本正經的男人,早就開始考慮待會兒要用哪種姿勢滿足她。
見她吃得開心,他嘴角也跟著不自覺上揚,動起筷子。
江舒晚沒問他在老宅發生了什麽,經過這段日子相處,他發現顧夜城好像不喜歡和那邊有牽扯。
“專心吃飯。”
顧夜城開口,卻沒抬頭。
江舒晚這才發現,剛剛直勾勾盯著他已經看了好一會兒。
她得趕緊填飽肚子,今晚做完最後設計就大功告成了。
吃完飯,她放下筷子,準備開溜。
去臥室拿設計稿的時候,突然身後的燈滅了。
房門,應聲關上。
一具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口。
看不真切,可是顧夜城無疑。
“你關燈做什麽?”
江舒晚手裏還拿著圖紙,準備幹活。
顧夜城邊走向她,邊脫上衣。
“你老坐著,為了防止胃下垂,先運動一下,再工作。”
江舒晚傻眼,什麽運動需要脫衣服的,這家夥說話還挺委婉。
顧夜城的氣息來得毫無征兆,又在情理之中。
江舒晚沒躲,領證前早就特此聲明給他人夫所有待遇,不接受反而顯得她矯揉造作。
江舒晚攀著他的脖子,呼吸快要融為一體時,輕呼出聲。
“你的傷?”
“好了。”
再沒有多餘的話,顧夜城的吻像他整個人一樣,帶著絲絲涼意。
將她輕輕放到**,從額頭輕啄,一點點讓她放鬆身體。
江舒晚閉著眼睛,感受著冰涼劃過她的額頭,鼻尖,到嘴唇。
他並不著急,一點點引導喚醒她心底的欲望。
直到她渾身發軟,不滿輕哼出聲。
顧夜城笑聲才溢出薄唇,“玩玩?”
卡扣解開的聲音,清脆又攝人。
她嗓子緊得發幹,聲音都變了。
因為上次的經曆,顧夜城這次格外細心。
一點點探索,一點點調動,直到看到她眉心舒展,嘴角上揚,才放開力道全力衝刺。
江舒晚從來不知道她的身體可以柔軟到這個程度,蜷縮又伸展。
愉悅到達極點時,她仿若浮在雲端。
墜落之後,心底卻是難掩失落。
男人,果然無論何時都是理智的。
似是察覺到她的分神,脖頸處被某人狠狠吸了一口,又癢又麻。
“專心點,才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