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執事之花漾無韻

第二十一話

流淚很懦弱,但從不流淚不代表著堅強,或許是另一種軟弱。

一位長得和夏爾一摸一樣的少年站在夏爾身旁,把玩著手中的曼陀羅“呐~夏爾,這是為什麽?為了執事而犧牲自己。”少年扔掉曼陀羅,看著夏爾的反應,夏爾勉勉強強的一笑“我才沒有那麽高尚,為了執事,可笑,記得我和法拉克的遊戲嗎?我說過隻要是遊戲,不管失去什麽,我都要贏,當然也包括我自己。”少年笑著看著夏爾“既然這麽痛苦,就不要笑了,在我麵前就放下所有吧,畢竟你就是我。”“不要拿我和你比。”夏爾翻過身去,不願再 見到少年,少年無奈的看著夏爾,歎了口氣“從前的你可不是這個樣子,會笑會哭,隻是那個時候的你不需要我,挺懷念小時候的你,隻可惜再也不可能回去了。”少年貼近了夏爾,藍色的雙眸變得深邃,“哼,這個樣子可不像我。”夏爾強硬的回話,“是呀,一點都不像你,都這樣了還在逞強,其實你很難受吧,你這個樣子很累吧,就這麽下去,什麽時候才能完?為什麽不坦誠一點。。。。”少年還沒把話說完,夏爾便厭倦的閉上了雙眸,“懦弱給誰看,誰會同情你?我不需要別人的同情。”是呀,在這個世界,隻有弱者和強者,你不變強,隻能任由比你強大的人來宰割,不想聽命於命運,所以背負著恥辱,牽起惡魔的手。少年望向遠方,“他們來了。。。。。。”

黑色的宮殿依舊孤獨的立在黑暗之地,時間在這裏仿佛凝固了一般,是塞巴斯蒂安加快了腳步,腦海裏不斷浮現夏爾最後的樣子,塞巴斯蒂安迫使自己不去想,短短的路在此刻變得異常漫長。

“歡迎侯爵光臨。”法魯克笑著說,“真是讓人作嘔的笑容。”塞巴斯蒂安一臉嫌棄看著法魯克,強大的黑色氣場令魔寒顫,但法魯克還是一臉笑意,塞巴斯蒂安不願再和法魯克糾纏,便率先發起攻擊,法魯克措之不及,根本無力抵抗,就像待宰的羔羊一般,毫無還手之力。幾個回合下來,法魯克便倒在地上,令塞巴斯蒂安不解的是,在交戰過程中,法魯克一直在防守,就好像在拖延時間一般。在地上苟延殘喘的法魯克依舊麵帶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知道嗎,所有的。。。。。”塞巴斯蒂安突然明白了,法魯克現在在為做某件事而拖延時間,而這件事一定和夏爾有關,想到這裏,塞巴斯蒂安已經沒有任何所謂的理智了,這一次絕對不能再失去少爺了!所以,所以少爺,請在等我10秒,隻是10秒,就像上次一樣。

殷紅的血在飛揚,伴著黑色的羽毛,灰色的牆壁上留下了道道血漬。

“10”

“9”

“8”

“7”

“6”

“5”

“4”

“3”

“2”

“1”

黑色的羽毛紛紛落下,不成樣子的屍體七零八落的散布在地麵上,法魯克的記憶源源不斷的展現在塞巴斯蒂安腦海中:

我,出生在魔界最肮髒的地方,受盡折磨,我明白了,隻要一日不變強,我就隻能生活在強者的腳下。

為了變強,不惜讓自己的雙手沾滿鮮血,我明白,如果他們不死,那麽死的人就是我。

踩著弱者是屍體,一步一步的向上麵走,不能回頭,也沒有退路,就這樣,什麽事都做。

終於,成為了凡多姆海威王最信任的魔之一,我又覬覦著魔王的寶座,悄悄的給魔王下毒,使他變成了我的傀儡,但是令我始料不及的是魔王在最初便發現了我的計劃,我求饒,什麽事都做了,為了留下一命,隻要是可以活著,我什麽都願意。他心軟了,好像自己曾經也有過像我一樣的經曆,我才沒那麽多的功夫去想他怎麽樣。一次的失敗不代表著我會放棄,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我再一次開始我的計劃,這一次絕不允許失敗!事實上也成功了,魔王和他的弟弟吞噬了自己所守護的力量,到了人界。而我沒有將這件事公布於眾。

之後,我將矛頭轉向了對凡多姆海威王忠心耿耿的米卡艾麗斯家族,以凡多姆海威王的命令。在殺害米卡艾利斯家的長子時,我並沒有痛下殺手,而是留下了他一命,看著他在我腳下求饒的樣子,我明白,現在,我是強者!當然,讓他活下去不是因為同情,而是為500年後的遊戲。

我計算著日期,來到人間,重新做一回人,也就是在那時,我愛上了那位金發公主,可惜她愛的是那個少年,凡多姆海威的第三代。

大火如期而至,燃燒的凡多姆海威家。

兩年後,我再次血洗the darkness of the blessing家族(伊爾的姓氏)。

一切都如同已經注定結局的遊戲一樣。

我沒有預料到,我會親手殺了她,我的金發公主。。。。

我的最後一道命令“殺了夏爾·凡多姆海威!”

end

塞巴斯蒂安心頭一陣酸楚,腦海裏都是夏爾,少爺,可不可以再給我一秒。男子不知道,少年一直在望著遠方,等待著他,少年在等,等待著10秒的結束,等待著他的出現。遠遠的天和花和地相連的地方,小小的黑色的身影,少年知道就是他,那位黑衣執事,少年輕輕的合上雙眸,藍色的地獄亡蝶悄悄的落在少年額上,輕輕的撲打著翅膀。塞巴斯蒂安來遲了,看著小小的地獄藍蝶,塞巴斯蒂安從身後拿出一隻相對的地獄血蝶,原來一切早已注定。。。。。。兩隻蝴蝶化作淡淡的光,消逝在空中。男子輕輕的吻了少年的額,將少年抱起,在花海中一直走,一直走。

“塞巴斯蒂安,你是一個騙子,明明說好了10秒,為什麽還不出現?”

“是呀,我是一個騙子。少爺,我想問一個問題,現在的我在你麵前是什麽?”

“真是一個白癡的問題,在我麵前,你一直都是執事,我的執事。”

男子抱著冷卻的少年的屍體,望向天空,“是呀,少爺,你的執事是我,而且隻能是我,永遠是我!”

在破舊的the darkness of the blessing宅邸中,一具男子的屍體靜靜的躺著,男子手中拿著一張陳舊的照片,上麵是一位少年和一位黑衣執事。

又來到最初分離的那塊懸崖,花兒依舊綻放,曾經的兩個人卻隻剩下一個人了。

惡魔的死亡聖地,烏鴉哇~哇~的叫著,帶著幾分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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