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楊家蹬鼻子上臉
半晌後,楊府上空就黑煙繚繞。
其他院子的女使婆子和小廝早就已經被打點過,沒有人過去滅火。
倒是孔媽媽帶著幾位女使便過來。
孔媽媽來到陸書錦的院子,一下便打開了嗓子嚷叫:“你們是死人嗎?這麽大的火還不快去救,都在院子裏縮著幹什麽呢?”
“崔嬤嬤!”月蓉失聲喊了一句。
崔嬤嬤將她抱在懷裏安撫:“別怕,有我在呢。”
月蓉害怕的眼淚一下子就留下來:“嬤嬤,為什麽她們還不肯放過我。”
崔嬤嬤說不出為什麽,隻能一個安慰。
院子裏原來還在各司其職的女使婆子們一聽連忙提著水桶就跑出去,很快院子裏就空了下來。
孔媽媽在院子裏看著出去救火的女使,現在出去的這些人裏麵沒有月蓉,那看來月蓉還在房裏待著,這樣也好,省的她還要去找人。
於是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她走向女使的廂房。
房中的崔嬤嬤和月蓉聽見動靜,月蓉恐懼的看向崔嬤嬤:“嬤嬤,這下怎麽辦啊,她們過來了。”
崔嬤嬤安撫道:“你別怕,我就在這裏,我躲起來以免她們動手,她們應該是過來看看你在不在。”
“好。”月蓉點頭。
崔嬤嬤走到衣櫃前鑽了進去,她倒要看看這些人要刷什麽花招。
“你們這些賤婢,沒聽見外麵走水了,還不快出去救火,懶死你們這麽賤婢了!”
孔媽媽的聲音越來越近。
月蓉內心反倒是莫名的平靜下來,她算是想明白了,倘若這群人非要對自己做什麽,那自己就和她們同歸於盡,到時候抄了花瓶一人來一下。
房門被打開,孔媽媽的聲音傳來:“賤婢還敢躲在房子裏!”
罵罵咧咧的進來一看隻有月蓉在裏麵,孔媽媽立刻鬆了一口氣,這下事情可好辦了。
月蓉此刻已經收拾好情緒,鎮定問道:“媽媽來可是有事?我方才聽說外麵走水了,我也出去幫忙吧。”
孔媽媽笑著忙道:“不用,姑娘身上還有傷,還是小火,女使婆子們都去幫忙了,用不著姑娘,姑娘好生休息。”
“那就多謝媽媽了。”月蓉點頭。
孔媽媽確認了房中隻有月蓉一個人之後就帶著人出去了,順便還把房門拉上。
待人走遠之後,月蓉忙去找崔嬤嬤,崔嬤嬤從衣櫃裏出來後月蓉就害怕的說:“嬤嬤,她們是不是打算殺人滅口了啊,我好害怕!”
“別怕。”崔嬤嬤冷靜分析道:“她們應該不是為了殺人滅口,絕對是另有所圖。”
“嬤嬤,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啊。”月蓉問道。
崔嬤嬤看向月蓉,定定道:“我們去公主房中暫閉一會兒。”
說著就要拉著月蓉出去。
月蓉忙拉住崔嬤嬤道:“可公主不是說了平時不能進去嗎?”
“現在可不是平時,去那裏躲著還能暫時安全,快走。”崔嬤嬤拉著月蓉來到門邊,小心翼翼的拉開一條門縫。
好在現在人都被孔媽媽支出去,外麵空空如也,無人在意這裏的情況,兩人連忙摸進陸書錦的屋子裏。
崔嬤嬤帶著月蓉來到陸書錦的臥房,她把陸書錦房中的一個衣櫃挪開,在這個櫃子的背後有一處能容下兩人的暗洞。
這是之前陸書錦為了防止楊家人趁著自己不在特意鑿出來的,裏麵還安置了食物和水,可謂做足了準備,事實也證明了這個準備沒有白費。
崔嬤嬤帶著月蓉躲進去,自己坐在外圍隨時做好準備。
此刻楊家大房的院子。
聽著孔媽媽的匯報,楊夫人得意的和楊一敘道:“你這次可得把握好機會啊,就隻有那小賤人在,一切都能水到渠成。”
“母親放心,兒子一定能成。”這件事楊一敘樂的去做,能玩美人。
一想到月蓉那張含羞帶怯的臉,自己就有些忍不住了,最重要的是還能拿捏住陸書錦那個賤人,這賤人實在可惡,居然敢罵他是浪**子。
一旦拿捏住陸書錦這個賤人,自己一定會讓她好看。
王曦若在一邊不敢言語,她也不能說什麽,這件事她根本做不了主。
即使丈夫當著自己的麵對別的女人念念不忘,她也不能有怨言,如今的王家已經不是過去的王家,自己就算是有委屈也說不出。
“你給我挺好了隻許成功不許失敗。”楊夫人叮囑道。
楊一敘樂顛顛道:“母親放心,這樣一箭雙雕好事,兒子一定能辦成。”
楊夫人點頭:“隻要你和月蓉生米煮成熟飯,我們就能拿捏那賤人,咱們楊家也就不必如此忍氣吞聲,屆時讓那小賤人去官家給你美言幾句,讓官家給你安排一份差事,還有那小賤人手上的嫁妝。”
王曦若聽到這裏眼睛一亮,對啊,還有小賤人手上的嫁妝,陸書錦好歹是一個公主,當初的陪嫁肯定不少。
現在的楊家賬目上不知道虧空了多少,正好可以拿來填上。
這小賤人命真好,這麽多陪嫁,如果這些都是自己的就好了。
此時,雅苑。
陸書錦和顧長思正坐在包廂裏大眼瞪小眼。
還是顧長思忍不住先問道:“公主到底有什麽事啊?”
陸書錦輕咳一聲道:“顧將軍,本宮想問一下,本朝開國以來有無公主和離的先例啊。”
顧長思挑眉,深深看了一眼陸書錦,而後認真思考。
陸書錦怕他想不起來又追著道:“勳貴人家的女子和離也是可以的。”
顧長思道:“此事不難,公主尋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陸書錦點頭,而後道:“你是不知這一家人的德行,為了逼我就範居然對我身邊的月蓉下手,不過想必這些天的事你多少也有所耳聞了。”
“楊家人的作為本朝開國以來聞所未聞。”顧長思鄙夷道:“官家這些日子對他們也是多有容忍,然而他們卻一再觸犯底線,想必官家不日也要處置了他們。”
陸書錦道:“我怎麽從未聽過。”
“你不在朝中自然不知。”顧長思思索再三決定和她講一下如今的形式。